散。”
“阁下错了!”
“什么?”
“第一,你让本人走,就有通敌私纵之罪,何以对东翁交伐?”
“这是本师爷的事!”
“第二,假定我是阁下口中的‘绝绝教’中人,你当知道,本教就要克日问罪方某人,届时,不留一个活口,阁下自信能够漏网么?三天之约,难道在黄泉路上相见!”
“本师爷有十分把握,何况,胜败未定,高下待决,何必废话?如本师爷有个万一,不是正合了阁下心意么?”
“能言鹦鹉毒如蛇,惯向豪门卖廉耻,阁下,少东家不能让你带走。”
“胡说!本师爷是奉东翁之命,带少东家去和大家见!”
“阁下,主人有交代过我,任何不得擅动贵少东一下,你不知道么?可以回报贵东翁,看是谁对?”
“阁下是存心作对了?”
“请阁下明白,只是阁下棋差一着,承认了。”
“笑话也罢,本师爷先去回复东翁,免劳大家久候”
便要抽身。
白衣人笑道:“虚实奇正皆善用,才知曹操是奸雄!阁下,多年不见,照照面再走不迟!”
席师爷身形一震,怒道:
“阁下为何不识进退?”
“该是夫子自道才对奸雄本色,还不够,难道要本人称名道姓,直指阿瞒?”
席师爷手按胸前,狞笑道:
“阁下已经知道就好,再逼一步,只好一拚了!”
“阁下有把握?”
“阁下既知曹公为人,难道本师爷连自保之道也不懂。”
“魏兄,我的‘九转回元潜’颇有进境,知道么?”
席师爷张目如炬道:
“振扬兄,你真命大,还能活着!”
“老兄总不会面对鬼魂,白日显灵吧?托福了。”
白衣人正是“四海游龙”符振扬,一提活口,头罩裉了,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席师爷嘘了一口气,长长一叹道:
“符振扬不愧一代奇才,魏某十分佩服!”
“世才兄,过奖了,符某百劫余生,难言惨痛,皆因才疏智浅,以致多年来每坠奸计,落入陷阱,老兄何异当面辱骂我乎?”
席师爷者“活曹操”魏世才是也。
他一抹耳根,小心地取下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目,浓眉如刷,蟹脸虎睛,绕腮须根,为一层皮膜遮住,仍可依稀看到一片青色。
符振扬感慨的一叹:
“世才兄,你牺牲了一部浓须,屈居人下,所为何来?”
活曹操魏世才凄然道:“魏某也有难言之隐,振扬兄,魏某生平不会在本来面目下当面欺人,莫非老兄对我已有所疑么?”
符振扬深沉一吁道:
“我相信魏兄,但想请教受何人控制?有否参与毁灭‘四大家’的合谋?”
魏世才神色惨淡的道:
“振扬兄,你只关心别人,而不提及自己受人之害,凭这份胸襟,我不骗你,我想还是等三天后,我一定来践洛阳之约,据实奉告如何?”
符振扬沉声道:
“一点也不能泄漏么?”
魏世才愧然道:
“魏某一生,喜用权谋,到头来,却为比我更会利用权谋的人所陷,后悔无用,振扬兄,我实在有难言之苦不能放过这一次,魏某当不辞万死,与你作一夕之谈,能相信我么?”
符振扬慨然道:
“一句话,准时恭候大教。”
魏世才颤声道:
“魏某与子孙同感了。”
符振扬凝声道:
“可是,眼前我可让你自便,大劫就迫在眉睫,叫我何以自处,希有以教我。”
魏世才闭目道:
“振扬兄,你可称是我生平第一知己,亦魏某诚倾服的一人,现在,不用多说。都是心中有数,各尽全力”
“魏兄是答应我伸手管这档事了?”
“当然,振扬兄,以你个性,能忍看血河骨狱的惨事么?只是,令贤朗已为人所利用,你如要伸手,务必慎重,同时,老兄难免为人所注意,如被人发现是你,麻烦又上身了”
“这点,小弟谢教了。”
“魏某现在能奉告的,就是邓中仪老弟也在这儿鬼混,和我同样命运
其他有合再谈,你和大钧兄,仍是主要目标”
“不能釜底抽薪,挽回大劫么?”
“被迫如此,稍有异动,我与中仪老弟及两人家小就完了”
符振扬矍然道:
“我明白了,请代向中仪兄致候。”
魏世才刚一点头,倏地变色,低声道:“有人来了,十九是老方请代我多关照”
人已骈指一弹,弹中了石壁上一个铜太极图,石壁就自行移行。
魏世才一闪而入,石壁又自复原。
只听方不同促声喝道:
“席师爷何在?”
“逸儿”
正是方不同已掠身进入精舍搜索。
接着,又响起了傅震宇的沉着声音:“方大侠,那边三处精舍皆无异状,是否另有”
方不同截口道:
“犬子与小女皆已有所安排这儿四面都有咱的手下,外人难得进入一步,咱只要找到席师爷就行了”
接着,又是喝问:
“师爷何在?”
“逸儿!为父来了!”
符振扬暗道:
“父子之情,不能自襟,方不同也不知道我会来此,魏世才也以为我是和老方有了默契,却不知我根本还未与老方见面?”
他迅速地屈指连弹,解了二丈外昏迷在地上的一个少年人穴道正是方志逸。
接着,便听到方不同噢声道:
“傅老弟,请你到外面兜一个圈子,咱忘了下面还有地下室,咱去看看!”
符振扬飞快地探手袖底,抛下一张预先写好的纸条,弹指间,太极图一旋,石壁自移,符振扬闪身入壁。
就在石壁复原间,方不同飞身入地道,叫了一声:“逸儿,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