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震宇沉声道:“这种人,奸诈阴毒,何必浪费口舌?连兄,我要他先尝遍百般痛苦,再了结他”
又要出手。连城璧欲阻不便,一时急得变了色。
吴百用已成鹭弓之鸟,平日的镇定功夫已难自制,神色惨变,凛声道:
“我能说的一定奉告。”
傅震宇冷然地:“你为何要伤害那位方家的人?又为何把他带到这里?
据实说出你的意图。”吴百用失声道:“这是误会!阁下怎知他是方家的人?”
“这很简单,他项下有项炼痕亦,据我所知,凡是方家的人,都有标记,子弟辈从小有佩带项炼,男者金制,女的用珠制,弟子左腕有火印‘方’字,家将都带腰牌”
连城璧脱口道:“傅兄真是博闻。”
吴百用默然不语。
傅震宇伸手道:“交出来。”
吴百用拌着手,探怀取出一串精工打造的紫金项链。
傅震宇目光一闪道:“果是方不同的儿子!”
他扬声唤:“家钺兄。”
没有回应。
这回可轮到傅震宇心中一惊了。
他因身负绝艺,又极具深度,遇事从容不迫,连刚才发觉有功力甚高的人窥伺,由于来人意向不明,在未明来意前,他都得沉住气,不住表示,可见他超人的镇静工夫。
现在,他发觉有“意外”了,史家钺决不会无故外出,为何不回声呢?
以傅震宇的自信,百丈里有任何异动,他能立时察觉,同在一个客栈里,相距咫尺,如果史家钺离去或有外人潜入,决瞒不过傅震宇的耳目。
刚才,他明明听出史家钺已经到那边厢房探视那个受伤的少年去了,旋即寂然,难道就在那时出了岔子?如此,则来人功力已入化境了。
连城璧一呆,说道:“怎么搞的?”
傅震宇一声:“我去看看。”
人已闪电出房,掠入那边厢房。
真的,受伤的人不见了,史家钺也没影子,一片漆黑中,空空如也。
傅震宇正想追出,连城璧也已掠到,讶声道:
“有这种怪事?”
傅震宇心中一动,低声道:“去照料姓吴的,我出去看看。”
人已穿窗而出。
连城璧又惊,又喜。
惊的是竟会有人能不动声色地把两个人挟走。
喜的是傅震宇已经离开,能趁此机会,正是把握放走吴百用的唯一契机,他迅速回房,只见吴百用一脸喜容未敛,一看到连城璧,一呶嘴,促声道:
“快看!”右掌一摊,显出一个纸团。
连城璧一把抓过,迅即展开,四个草字入目:冷静待援。
太熟悉了,竟是师父汪浩然的手笔。
连城璧大喜,脱口道:“恩师来了,好了”
他叉掌一搓,纸条成了碎屑,他安然坐下,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你吃苦了,几乎把我急死。”
吴百用只是苦笑。
连城璧道:“你快运下气,看是否被姓傅的做了手脚?”
吴百用合目垂帘,运一口气,突然倒抽冷气,冷汗冒出,惨哼道:“不行!”
连城璧忙道:“别急,有恩师,忍一回儿。”
又自奇怪地自语道:“恩师来了,为何不先把你带走?难道连恩师也无办法?不世上没有比恩师更高明的人”
吴百用有气无力地道:“大约是主公要先对付姓傅的小子”
连城璧道:“不错,那方家小狗和史小子一定也是恩师带走,咱刚才还以为是常护法做的哩。”
两人一阵沉默。
他俩决未想到“追敌”而去的傅震宇,正隐身在窗外偷听着呢。由于他运行“龟息”一点声息也没有。
听得他目射威芒,暗忖道:“果然是汪浩然这匹夫做的好事,姓连的和尉迟玉竟是被派遣钉住我的人,姓汪的果然深沉可怕,哼,我非斗斗他不可!”
傅震宇为何会来这一手?
他因为那受伤的少年人和史家钺失踪,他确实想加追截。
可是他迅即明白,如果是被人劫走,则以此人身手之高明,决不会是他事后可以追得到的,即使追得到,也别想占到便宜。
那么,来人只把只家钺和受伤的人带走,并不惊动他和连城璧,似又并无恶意?会是谁呢?
就在他沉吟未决之际,耳中突然听到细微的声音:“傅贤侄,是我把二人暂时带出,想有所利用,你火速隐身去听听姓吴的与姓连的说些什么?一切等下再说?”
傅震宇闻声知人,大喜莫务,因为,传声的人,竟是在“龙驹寨”向他显露身份又突然失去连络的符叔叔“四海游龙”符振扬是也。
他刚要回话
传声又到:
“快!贤侄要好好的把握运用,一切等我约你面谈。”
傅震宇立时按定猛跃的心情,悄然掩到窗下。只听连城璧问道:“恩师有无授你机宜?”
吴百用摇头道:“没有。”
又道:“如有的话,就在”
连城璧哦了一声“刚才你给的,咱还没看。”
说着,探袖取出一团纸卷,就着灯光,迅即看过,道:
“原来如此,恩师真神人也。”
吴百用道:
“主公有鬼神不测之机,真叫人没话说。”
连城璧道:
“好险,你这条命,还在未知数,还要等恩师如何运用了。”
吴百用道:“能为主公效忠,虽百死不辞。”
连城璧道:“咱坐不住了,想出去一趟。”
“快天光了,还是一动不如静的好。”
“好吧!只不知姓傅的怎么了?”
“以主公之能,要杀这小子,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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