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你们千万别得罪他,自讨苦吃!”
群雄早已被少年几句话激得竖眉瞪眼,跃跃俗动,再被田丰“明为泼水,实是加油的一煽,个个怒火高腾,凶心大炽,那个黑脸钢髯的壮汉首先暴叫一声:
“气死俺了,老田,丢你妈的没种”
少年大喝一声:“你有种是不?”
黑脸壮汉吼道:“俺,当然有种,奶臭小儿,你下来,俺劈了你,挤碎你这小杂种的蛋黄”
少年星眸涌起红丝,狂笑起来,道:“难怪恩师说世上该死的人太多了!
我不想杀人,你们偏要找死!”
目光疾扫群雄一眼,喝道:“要命的,站在前面去,该死的冲着我来!”
青衫老者喝道:“老田,老林,你们三个是死人?这小子辱骂东方老大,骂了大家,你们还不把这小子劈了!”
田丰苦笑道:“武兄,别糊涂,咱们行,还用你说么?”
群雄确实糊涂,明知田丰等三人已乖乖听命于少年,不知利害,大约是气昏了头,怒火攻心之下,死星照命,黑脸大汉首先嘿了一声,涌身虎扑而上
少年飘身如电,人影一闪,他不曾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已经凌空伸出拿云手,在半空一把抓住黑脸壮汉的后颈皮,回到原处。
只见黑胖大汉直翻白眼,没有半点挣扎,已被少年制伏得动弹不得!
少年一伸手,便把黑脸壮汉下巴拉脱。
手指屈伸间,就把黑脸壮汉的牙齿逐一敲落。
猛伸两指,硬生生的把对方舌头连根拨出,笑道:“你再骂一句给我听听!”
黑脸壮汉早已气绝了帐,这不过一眨眼间的事,少年手法之奇,下手之辣,立时把这班凶神恶煞吓碎了胆。
田丰倒抽一口冷气,面如土色。
林、步二人不由自主地连退几步,呆住了。
少年向青衫老者一指,道:“老不死!该你了!”
青衫老者震声道:“你,可是‘绝绝魔宫’中人?”
此言一出,群豪惊上加惊,怕上加怕,有的为之股栗。
少年一怔,怒道:“废语!你这老夫匹还不滚过来。”
青衫老者阴声道:“别逼人太甚,老夫就是武士元!”
武士元,匪号“青衣幽灵”本是丰都“鬼圣”阎皇的师弟,不知何故?
会和东青白搭上线?
少年晒然道:“管你是谁?犯者必死!是要我动手?”
他缓缓扬起了右掌。
武士元本是想以凶名唬吓少年,以为少年人功力甚高,其师,其父必是有名高人,对当代武林成名人物,必然会告诉,不料,少年毫不为动,且有立即下手之势。
双方相距十丈左右,武士元是成精老鬼,迅忖道:“这小狗可恶,非下杀手不可!”
一面提聚功力,准备歹毒玩意,一面喝道:
“少年人,别没大没小,你师门是谁?可能是老夫知交,你出身名门,当知敬老礼数。”
少年笑了,道:“老匹夫别想套交情,拖时间,就让你先逃出百丈,我也可以杀你。”
武士元冷笑道:“少年人,太狂妄,是会后悔的,老夫与师兄可说交游满天下,你如不报出师门,勿怪老夫以大欺小”
少年目光一闪,道:“老匹夫,你师兄是谁?”
武士元心中一喜,暗道:“倒底小孩经不起唬吓。”
他一仰面,沉声道:“鬼哭山河动,神号日月昏,小兄弟,你懂了?”
这是江湖上称道“鬼圣”阎皇夫妇的口号。
少年人目射厉芒,倏地大笑起来,道:“可是阎皇老鬼?
武士元怒喝道:“好大胆的小辈!”
少年人狞声道:“老鬼,你非死不可!阎皇老鬼是你师兄,你为何做了东方老奴的奴才?”
武士元怒哼一声:“小鬼胡说”
少年已凌空电射,一晃扑到。
武士元大喝一声:
“你们站开”
双手一甩,就是两大蓬蓝光碎霰,正是“鬼圣”阎皇的“落神砂”
少年身在半空,双掌向下一按,迎着大蓬“落神砂”喝道:
“你自己赏赏!”
“落神砂”突然如暴雨般反射!
武士元大吃一惊,猝然间,闪避不及,只好贴地一滚。
刚滚出丈外,少年大喝一声:“那里去!”
人已星曳而下,屈指飞点。
武士元只觉脐腹间左右“天枢穴”一麻,立时软瘫。
少年已借下坠之势,把武士元夹脖子提起,笑道:“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也敢唬人?只有这点下流歹毒的暗器么?”
原来,大片被少年反震的“落神砂”落地之处,焦黑大块,微冒黑烟,山草立时如被火烧过,乃毒性酷烈所致。
群豪为潮水般后退,不但脱气尽失,怒火都变成了冷汗。
武土元是刚不久前投到东方青白手下,早已凶名远震,一身所学,在“锦绣别墅”中可称数一数二,可是却不够少年人一招之威,还敢找死?
少年一掌按在武士元头顶上,道:“老鬼是要死?还是要活?”
武士元喘声道:“少侠,有何吩咐”
命悬人手,不得不低头,和刚才判若两人,也不过一瞬眼的事,他连称呼也改了。
少年笑了,又疾声道:“阎皇老鬼何在?”
武士元吃力地道:“已回丰都了。”
少年狠声道:“还要我多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