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我也听人说了不少,正好比比谁的消息灵通?”
“这个么?”中年儒士笑道:“就算我认输如何,愿听阁下的见闻。”
“好吧,大家都说北宫堡被人制住在寿堂上,拔光了硬胡子,折毁了他们师徒的剑,一招抓掉甘总瓢把子的脑壳,让他来去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一个人敢于出手阻拦,对不?”
“对!对!”中年懦士道:“正是这样,请问阁下,你相信这种事么?”
“相信。”
“相信?”中年儒士一呆,道:“根据什么?”
“人人都这么说,不过大同小异,当然有其事实。”
“阁下,请问当今之世,谁有这个胆了?谁能一招摘掉甘天王的脑瓢儿?
又有谁能把宫北剑的‘霹雳剑’毁去?何况,还有那么多的拜寿朋友,一切,一切,都叫人难以置信。”
“可是,阁下别忘了,我也在当场呀。”
中年儒士失声呀呀道:“不错!我真糊涂,请问阁下,你是亲眼看到的么?”
“是的。”
中年儒士几乎跳了起来,一掌按在桌上,瞪大了眼,道:“阁下,真的和大家所说的一样?那个小子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小伙子?”
“是,不过,阁下说错了话。”
“什么?”
“那位小伙子,和我差不多大”
“呀!这还得了?”
“阁下,他有这种身手,算得是一位少年英雄?”
“当然,算是算得,而且,可称了不起的少年英雄,只是,手段太毒辣了些”
“是么?阁下奈何以‘小子’称之?”
“是是我说错了话,听说他是一代奇才,‘四海游龙’符大侠的儿子?”
“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他不久前,还到处贴了吓人的贴子呢?大家当然会猜到他身上。”
“就是这点根据?”
“除了符大侠儿子有这种吓死人的身手外,别人的儿子,也无此能力!”
少年点头道:“还算有理。”
他一仰面,道:“可是,大家并也知道符大侠的儿子却是只会读书,不会武功的。”
“什么?我没听人说过,因为符大侠已十多年不知下落。”
“我知道。”
“呀!请教阁下如何知道的?”
“因为,我和他们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阁下到底是”
“同住在一个村子内,又是邻居,当然知道。”
“这就奇了,请问阁下是住在什么地方?”
“胡家村。”
“胡家村在那一边?”
“黄河之南。靠近‘龙驹寨’。”
“呀!龙驹寨?只不是以前龙家的”
“不错!”“阁下认识符大侠?”
“当然。”
“也认识符大侠的夫人和公子?”
“还用问?”
“可认识章大侠和他们的家里人?”
“也认识。”
“阁下怎会知道符家的公子不会武功?”
“我和他们在一起读书,从来未见过他们会武,连我也可以把他们兄弟打得爬不起来。”
中年儒士笑了。
“阁下不信么?”
“当然相信,只是,阁下到底年轻,不知道深藏不露的道理,符大侠的儿子,即使功力再高,也不会眩露出来的。
“这个,是另外一回事!”少年道:
“阁下,还是谈东方青白吧,阁下可知道他们如果不下太行山,会在什么地方落脚?”
“知道,呀,不太清楚!”
“什么话!”少年不悦道:“阁下为何这样不干脆?”
“阁下勿,我实不太清楚。”
少年突然笑了,道:“阁下,免了,我不会自己去找他们么?”
“阁下请便,不过,最好还是”
“阁下,你总是不相信我,把东方青白当作天神一样”
“我是一片好意,东方青白最不好惹,他手下的高手又多,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是么?”少年笑了,道:“我也是,而且,比他们更不好惹。”
“这个”
“阁下,可要试一下我的斤两?”
“不!不!”中年儒士刚站起身来,少年笑道:
“别怕,请安坐。”
一股无形的压力,硬生生把中年儒士安回座位,一点也反抗不了,中年儒士暗暗心惊,迅忖道:
“主公真是功参造化的神人,短短的时间,竟把符家小子造成这样高不可测,真是叫人难以相信,主公既有如此不可恩议功力,尽可把符振扬,章大钧毙于掌下,又何必掩掩藏藏,反而造就仇人的儿子,让他成了养虎,万一反噬,岂非失策?”
又想道:“主公有鬼神不测之机,或有他的深意,我吴百用只是奉令行事而已,何必多想这些!”
他心中这么想,面上已变了色,更是赤黄难看,呆呆地瞪着少年,吸了一口气,还是说不出话来。
少年笑了,道:“阁下,只管轻斟慢酌,能告诉就告诉我,怕死,可以闭口免谈,我不会勉强你的,我还要找人呢,也该走了”说着,有起身离去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