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震宇笑道:“事后诸葛,放马后炮,没用,我们必须马上分路追踪!
否则,只有让他们安然免脱,以后更不易找了!”
“分路?”连城壁道,傅震宇淡淡地点头道:“分作三路!”
一摆手,道:“请先把此船靠岸。”
尉迟玉道:“就在这里靠岸?”
傅震宇道:“是,我判断他们一定会在前面舍舟上陆!但为了吸住我们注意力,也可能会原船东下,而他们来个金蝉脱彀,自行上岸了。”
连城壁击掌道:“对!咱们别呆到底了!就分水陆两路。”
尉迟玉道:“可是,傅兄说三路!”
傅震宇沉声道:“我的意思,是请尉迟兄和光华老弟随船东下直放扬州,如发现该船踪迹,钉住它!”
“第二路,由我与连兄及史家贤昆仲上陆追截,不论如何,也会在三五天里赶到扬州会面。”
“至于另一路,是请各位朋友”他向群雄看了一眼,道:“如果愿意随船东下的,可以随船,但必须火速有人上岸,向‘锦绣别墅’报讯,向贵东翁说明此行经过!”
连城壁想了一下,点头道:“就这么办!傅兄指挥若定,这样才最妥当,马上照办!”
尉迟玉道:“在扬州何处见面?”
“就在‘瘦西湖’的‘五亭桥’好了,先到先等,不见不散!”
船已转舵。
群雄略一商议,分出八人随船东下。
其余的人,赶回锦绣别墅。
这时,那艘双层画舫已连黑点也不见了。
两船斜驶,缓缓靠岸,在距离岸边数外丈停住,傅震宇等各打一个招呼,先后掠身上岸。
两船仍是掉头东下。
林光华因已得到傅震宇的传声指示,胸有成竹,始终不发一言。
尉迟玉看了他一眼,暗道:“好小子,你不在乎,咱还怕啥?”
在第四天的中午,这艘船到了扬州码头,却始终没有看到那艘双层画舫。
在林光华与尉迟玉的指挥下,把船上的密封箱子,一一搬上了岸,下了客栈,二人约定,每人半天,到五亭桥去守候。
在第五天的黄昏时候,尉迟玉正要和林光华换班,瞥见史家镇勺勺赶到,道:
“傅少侠与连少侠和家兄已得线索,向北方追踪,要小弟带话给二位,请二位和小弟在扬州等候消息,分头呆在这里,他们要我们三人守住那些阿堵,半月至一月里再来联络。”
林光华只有点头微笑。
尉迟玉却狠狠的顿着脚,连叫:“好倒霉!”
可是,他又能怎样呢?史家镇又道:“舍妹还真活着!只有等待他们消息了!”
北上,北上!
傅震宇等连夜驰向北方。
这一天,是“花朝日”也即“百花生日”
在太行山的“朝天堡”可热闹了。
今天,正是“北堡”宫堡主的正寿佳期。
“朝天堡”已经开过三五天的流水席了,弦歌不绝,由于“四大家”被毁后,近二十年来,只有“北堡”与“南庄”并称,好像两支旗杆,矗立在“大行山”与“九连山”上。
身为寿翁的“霹雳剑”宫鹏,早已发出请帖,由于他的盛名,且有一子二女,都已出道,宫家二女,美艳绝伦,想一亲芳泽的人也不少,因此,不但江北道上的人物到了八九,连江南道上的朋友,也有不少辞千里关山,赶来祝寿。
一早“朝天堡”中已是人头挤挤,集中涌向寿堂拜寿。
今天的寿翁“霹雳剑”宫鹏,身穿吉服,满面堆欢,一团和气,除了钢髯一把外,平日的慑人威严与使人望而生畏的杀气全不见影子。
辰牌时分,刚好一批拜寿的人行过礼,知宾周旋揖让间的空际,突然外面起了一阵骚动,接着,有五人大步奔入。
如此莽撞,全场注目。
一看之下,都吃了一惊。
只见五个长衣吉服的壮汉,都是衣衫破裂,最惊人的是每人面上,交叉着两条青紫血痕,一模一样,好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几乎毫厘不差。
五人一见到扬眉疾视的宫鹏,当头一个躬身道:“请师尊作主!门下等无颜见人了”
宫鹏风是自己门下五个得意弟子,已尽得自己真传,且都已闯出旗号,道上人称“太行五剑”竟落得这样狼狈,不由又惊,又怒。
惊的是什么人敢于对付他的门下?偏偏又是他大寿正日,嘉宾云集之时,丢了这么大的面子,来人简直胆得嘛人,也欺人得人。
怒的是自己门下,吃了这种大亏,不自行避开耳目,反而自暴其丑,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出彩,叫他这位师尊如何见人?
宫鹏大怒之下,钢髯一炸,喝道:“气死我也,你们为何不给我一头碰死?你你”
他目光如炬,气得抖着手,朝指着五人,一面大步离座,就要
在宫鹏左右的人,都是他的至交好友,也尽是北道上的一流高手,见状大惊,忙横身拦阻。
宫鹏叫道:
“让开,我先劈了这几个丢人现眼的脓包”
“宫兄息怒,不可使气!”发话的是一青面老者,乃是“燕云十八寨”总瓢把子“青面天王”甘沛,和“北剑”宫鹏是八拜之交,份量够重,面子也大,他双臂一张,拦住宫鹏,大声道:
“宫兄请回座!”
宫鹏呼了一口大气,道:“甘老弟”
甘沛接口道:“老哥,就是不看咱这兄弟面子,也得看在这么多哥儿们‘面子’上,先请坐下再说。”
宫鹏定定神,怒火稍敛,一面退回,一面连叫:“气死人也,气死人也”
吸了一口气,铁青的脸,挤出一丝强笑,向四面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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