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拿不准是谁?不过,是汉口‘狮王’队那一边的人,可以十不离九。”
尉迟玉道:“他们真是下流无耻!不怪自己玩艺不行,只会放冷箭。”
傅震宇笑道:“放冷箭,是好徒概用的伎俩,并不限于某人,从古以来,尤其是武林道上,暗算伤人的鼠辈太多了!”
连城璧和尉迟玉笑了一笑,傅震宇又道:“我想起来了,那用四个鸭蛋垫着桌脚的事,到底是为什么?”
尉迟玉呵了一声道:“咱正想问呢。”
林光华道:“是四个银蛋,两头尖,嵌在桌脚里,是为了稳定重心,预防万一的。”
尉迟玉哦了一声,道:“那个火炉和大油锅又是怎么一回事。”
林光华道:“先有一兄弟藏在桌底下,桌子中间有一块活板,可以开闭自如,当耍球的兄弟把球抛下油锅时,桌下的人接住,放在火炉上,四面的人看不到,不过让大家惊奇一下罢了。”
原来如此呀!
尉迟玉道:“油锅是烧热的,为何不烫手?”
林光华道:“带了三层鹿皮的手套。”
傅震宇失笑道:“总算明白了,那四个‘执事’又是谁?”
林光华道:“每届江神大祭,都公推四个管坛的人,称为执事,依例是由镖局中人推出的。”
傅震宇道:“镖局?大概也是东方青白的手下?”
林光华道:“正是,汉口有四大镖局,都是东方青白手下的人,那四个执事,就是四个镖局的总镖头,他们是‘豹头金鞭’翟君石,‘银环夺命’上官奇,‘双拐追魂’五大空,‘插翅虎’古飘萍。”
尉迟玉哂然道:“都是不足挂齿的鼠辈!”
傅震宇道:“轻敌者败!这一趟,以我估计,本是冒险,却未料到形势急转直下,兵不血刃,就由我们满载而去。”
尉迟玉笑道:“总算老财迷识相,也可说是姓史的救了他,否则,有他们苦头吃的。”
又哦了一声:“傅兄,咱们去扬州,如果武兄到了,‘黄鹤楼’咱们两个错过了,怎办。”
傅震宇暗笑道:“龙武早已来了,还用你着急?”
口中却笑道:“不妨,他如到了,见不到我们,会等的”
尉迟玉搓手道:“这样,咱们再由扬州赶回来,来不及吧?龙兄是很有趣的人,少了他这个伴,好扫兴。”
傅震宇笑道:“急也没用,他如果真的来了,迟早会见面的,不久,我自有办法使他来找我们。”
尉迟玉刚要开口,连城璧看了他一眼,道:“老二,别死心眼儿,听傅兄的话,定不会错。”
傅震宇笑道:“过奖了。”
连城璧又道:“傅兄,你猜,那个对付东方家三个小畜生的老兄是谁?”
“你说呢?”
连城璧失笑道:“咱要知道,还会请教么?说句笑话,当林老弟在龟山现身时,咱以为他就是”
林光华接口道:“不必问我,我说一句,到时自知。”
尉迟玉忙道:“林老弟,那人托你投贴,是什么模样的?有多大年纪?”
林光华道:“和我们差不多的年纪,也许他戴了人皮面具或易了容?”
尉迟玉摩拳擦掌道:“咱真想会会这位朋友。”
傅震宇道:“你要斗斗他。”
尉迟玉道:“不打不相识,其实,他这次干得太痛快了,咱很想和他交朋友呢。”
傅震宇插言道:“连兄,以你看,东方青白真的这么慷慨么?”
连城璧笑道:“天晓得,谁不知老财迷视钱如命,如此之大的巨数,等于要了他的老命,不知如何心痛肉疼,话又说回来,他现在是长虫钻入竹筒里,只好走这条路了。”
尉迟玉拍掌道:“老家伙富可敌国,几百万两银子,在他说来,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咱想,如果咱们多问他敲一笔,他也只好拿出来了!”
傅震宇摇头道:“凡事要适可而止,不可过份,老实话,别说如此巨数,那怕是千两,百两老财奴也是舍不得的”
尉迟玉道:“他不是舍了么?”
傅震宇笑道:“尉迟兄,你别忘了,他是被迫如此,何况是向他敲竹杠?
他若就此罢了,还能在道上混么?”
尉迟玉冷笑道:“这次生意,他是输定了,他能夺回去么?”
傅震宇道:“不论如何?他会不惜一切力量弄回去的。”
尉迟玉道:“凭他也配?就是动员所有爪牙,也别想讨得好去!”
傅震宇一仰面,问:“尉迟兄你的水性如何?”
尉迟玉一愣道:“还过得去,你问这个”
傅震宇截口道:“我是打个比喻,在大江之上,如果有人挖了船底,你怎么办?”
尉迟玉哦声道:“傅兄是说,他们会在水底做手脚。”
傅震宇道:“做了又怎样?”
“他不怕三条命报销?”
傅震宇笑道:“这是另一回事,他可以推说不知道,我们抓不到证据,又如何?而且,明明是我们等于押运人,出了岔子,我们先哑了口,还能质问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