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青白立时会意,知道南宫秀已在二女身上下功夫,要借仗她俩向傅震宇等三人用“手段”了。
当下,忙道:“仰仗,仰仗。”
安琪沉声道:“一切等下再说,请速召见贵手下。”
南宫秀向东青方青白道:“东翁,是我出去,抑或是东翁”
“当然由老弟作主。”
“不?”姑娘沉声道:“恕冒昧,最好能请贵手下到此回话。”
“对!对!”东方青白挥手道:“快叫进来,这种事,非姑娘裁决不可。”
“不敢,可免转告之劳,现在是争取时间第一。”
南宫秀已步移照壁下,一按壁上的太极图,东方青白一摆手,十二金钗退去,四个俏婢已移正座位,当然是东方青白坐在主位,南宫秀陪坐,二位姑娘就坐客位。
四人刚坐定,步履如风,两个葛衣老者和一个硕壮如牛的大汉,已经暴声道:“我等回报。”
“请进。”东方青白一抬手,道:“请详细说来。”
三人拱手而入,大约见有两侠位绝美少女在座,又是陌生人,这是内院,女眷皆已回避,有女宾在座,他们不敢随便开口了。
安琪凝声庄容道:“主人不妨引见一下,免有拘束,如有不便,我姐妹告退。”
“那里!”东方青白忙道:“这三位是老夫得力弟兄。”
一指二位老者,道:“二老是‘邙崃双雄’查氏兄弟。”
一指壮汉,道:“这位老弟是‘崂山神力宫’主人座下八大弟子老二‘铁臂金刚’伍震东。”
安琪姑娘柔声道:“都是大名鼎鼎,我姐妹见过三位。”
姐妹盈盈起立。
东方青白又道:“这二位是安家姑娘,也是犬子敬邀而来的难得贵客,你们尽可据实而言。”
查氏兄弟与伍震东,一齐抱拳道:“见过二位姑娘。”
姐妹俩还了一福,安琪道:“三位请坐。”
东方青白道:“看坐”
侍婢移来三把金交椅。
三人道了谢,欠身坐下。
“邙崃双雄”实是匪号“双枭”以轻功和毒手闯出凶名,老大查明沉声道:“据咱兄弟查证,三位公子是在祭神大典的祭坛上献艺时被人暗踢了盘子”
“怎么?”南宫秀截口道:“三位公子上台,我们去看热闹的兄弟不少,怎么不会听说。”
查明吸了一口气,道:“师爷明见,当时‘点子’并没出面,只是暗中捣蛋,几乎让三位公子当场出彩,总算三位公子挣住了面子,大家都没有觉察,这是首席执事告诉咱的。”
“说下去。”
“三位公子下台后,因人山人海,实在不知是那一个捣蛋?就同到
琵琶巷去喝酒。”
东方青白哼了一声:“畜牲就是这个德性”
南宫秀接口道:“正是五更天时分,那儿却是最热闹的时候,那班
姑娘们出了许多诱人的花样,花灯上尽是谜,彩头又邪门的诱人,所以挤了好几千人,水泄不通”
“废话!”东方青白冷声道:“该谈正题。”
查明道:“三位公子是骑马,也许是因为人太多,一时无法让路,三位公子就下马凌空越过,想登上‘满春楼’。
“怎样?”
“就在三位公子横空而过时,被人暗算,摔下来。”
“哼!”东方青白白胖脸扭曲了下来。
“一个不三不四的汉子开口了,说三位公子由这多人头上跨过去,是存心触大家的霉头,倒了他的好运,中不了彩,要三位公子赔出黄金一千两,给大家消掉霉运!”
“胡说!气煞老夫了!”
“三位公子一见有人出头,当然想先下手为强一言不合,那厮出手贼滑,就把三位公子整住了”
“畜牲,这样没用。”
“那厮一得手,就当众大放厥辞,对三位公子肆意侮辱,并把姑娘家的裙子罩在三位公子的头上,而后,当众折辱了三位公子,再把三位公子拴上了牲口,叫人牵着牲口,直送回来。”
“就这样?我们的人都到那里去了?”
“当时,咱们的人就四散阻截那厮,竟被他先后制住了十多位,溜了!”
“气死我也!你们你们”
“东翁息怒!”南宫秀徐徐的沉声道:“就没了线索。”
“弟兄们所以未及时赶回来招呼,就是分作好几路找寻那厮,直到咱们赶了去,才知道这些经过。”
“一点头绪也没有?”
“有是有的!”
“快说。”
“咱们先查出那厮曾经往南门“悦来”栈下脚,据老板说:“那厮曾经回栈一趟,结了帐就走了,还是昨夜三更天时下的栈,经过咱们多方打听,有的说那厮又溜进了琵琶巷子内去了咱们家家去搜过了一遍,没有”
“又是废话!”
“可是,刚才得到几处的人指证,说那厮已经来咱们这儿了。”
“那有这种事?三位是老江湖了,会相信么?”
“好多人都这么说,那厮还叫了船过江,指明是要来‘锦绣别墅’。”
“好大的胆子,他会来送死?”
“咱们得悉此情后,所以立即驰回。”
“这,简直是白日见鬼?哼哼!”东方青白气得直翻白眼!
南宫秀忙道:“东翁,这是说不定的,也许那厮会真的来这里?不知怎样耽搁了,查老大也算查得一清二楚了。”
“一清二楚?”
“至少,到目前为止,尚没有人来报又发现那厮踪迹”
安琪姑娘点头道:“这也算难得了,至此为止,各位可有什么高见?”
东方青白道:“那家伙见不得人,当然不敢来此送死!”
“双枭”与“铁臂金刚”忙同声附和道:“东翁说得是。”
安琪姑娘目注在思索状的“赛留候”南宫秀,道:“南宫前辈呢?”
“下步么?”南宫秀蹙眉道:“那家伙可能会来,也可能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