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远离了病房。
南宫秀已起身相迎,原来是他在等着?
东方青白低声道:“他们三个”
“放心,都坐在客厅品名。”
“还好,他们没有花样?”
“花样!可能是想出花样,被我盯住,也变不出花样来了。”
“劳神!”
“看他三人之意,原是想折向栅门外,但找不到路,正在张望,我已跟上了,他们说要看看后园,我说马上要开宴了,他们就说,随便走走看看,总算什么地方也没乱闯,以我之见,他们不是有什么事要商量?就是想藉机会勘一下盘子。”
“好小子!可恨”
“还有,他们似不愿与二位姑娘照面?故意避开,使我有点疑心”
“那一点?”
“我以为他们三人可能与二位姑娘相识?却故作不理会”
“哦!这么说,那两个丫头靠不住?”
“我只是猜测而已,对来历不明的两个丫头当然应多小心,以防万一。”
“那么,老弟为何要我招呼她们出来?连一个照料应变的人也没有?”
“这是欲擒故纵,先安住二个丫头的心,并不关大局。”
“万一呢?”
“不会!她俩不会这么笨,等一下再看发展!”
“老夫也是此意,小玉,小英,小俊即已惨到如此,只好碰下运气了,她俩再会作怪,也得先想到她俩的性命,不是可以随便乱来的。”
“东翁说得是。”
“也罢,这叫做病急乱投医,老夫今天几乎‘死了’几次了呀。”
南宫秀心中明白,忍住笑,像今天一连串发生的事,何异要了“江汉一蚨”几条命,可说是真心话。
东方青白又道:“老弟,我方寸已乱,全仗老弟替我运筹了。”
“东翁万安,以东翁之睿智,大风浪不知见过多少,何在乎区区几个无名小辈?”
“咳老弟,三个小辈恃技勒索的事怎么办?”
“这不过缓兵之计,放马外厩而已,我自有安排。”
“好的!”东方青白大约最高兴听到这种话了,一拍南宫秀的肩头道:
“老弟,真不愧吾之子房!”
“东翁适才之急智,亦令我五体投地的叹服!”
“其实,也不算什么,老弟乃我之肱股,岂能让你受了小辈之窘?也望老弟大展经伦,解我今日之困”
“当然,当然,敢不效犬马之劳。”
“行,一句话,我一定全力支持老弟列名武林新组五大家之林,取代以前的四大家!”
“先谢过了。”
“老弟,眼前的事”
猛听脚步声响,外面轻声道:“二位姑娘有请老爷。”是女婢传话。
东方青白胖脸一挤,紧张起来,脱口道:“怎样?”
南宫秀低声道:“东翁务必冷静沉着,看她俩如何?”
“老弟,你也同去,为我答话”
南宫秀点头道:“敬陪。”
十二金钗拥着东方青白,迅即和二位姑娘照面,东方青白父子连心,一看姑娘双眉紧蹙,便脊背发冷,强作镇静的拱手道:“劳神,小犬”
“难!”姑娘沉声道:“真是抱歉,我以‘金针度脉’的‘青囊’秘法,也弄不清二位公子是何奇病”
“可是中毒?”
“不是!绝对不是广!”
“哦!”东方青白嘘了一口气,道:“这还好!那一定是被制了奇经偏穴?”
“这很难说。”
“姑娘。”南宫秀抱拳说:“二位竟知‘金针度脉’的不传之秘,可是‘青囊仙子’门下。”
“就算是吧,请主人火速另请高明,迟恐无救,我已察令郎经脉逆行,一个周天,就难”
她咽住了话,使人一听,便知已到魂游墓府,生死须臾的危急关头了,把南宫秀想说的话逼回去。
东方青白惨声道:“姑娘,如此小犬返魂无术了?”
“也不见得!”
“哦,姑娘可是有”
“不!以府上能人之多,如能在一周天的限期前,找到那位下手的人”
东方青白失望的哦哦着,翻白眼,等于五百万两非脱手不可。
“姑娘!”南宫秀沉声道:“我们早已在事发后,立即派出大批人手了,姑娘既得‘青囊’绝学,当不乏续命灵丹,敢烦先换魂九幽,我们再倾全力追觅那位朋友如何?”
“是是,老夫也有此意,当不吝重酬”
“唔”姑娘弗然不悦,冷然道:“请主人收回这句话。”
南宫秀忙道:“姑娘请谅,敝东翁爱子心切,情急失言,以二位姑娘与敝少东相识之雅”
姑娘截口道:“我知道,何吝丹药,各位没有听到我刚才的话么?人在经脉逆行之下,灵丹下喉,是速其死!”
“死”字特别说得重,姑娘甘犯不讳,却使人心惊肉跳,东方青白双手捂胸,哦哦道:“怎么办?怎么办”
姑娘沉吟道:“我有一点猜测,只不能断定。”
“姑娘,请教。”
“我姐妹虽然是武林后学,对各家独门点穴也知道不少,像这种手法,好象好象是一种绝传的奇技之一。”
南宫秀目光飞闪,道:“请姑娘不吝明教。”
“如我姐妹臆断不错的话,当是百年前空门四大绝学中的‘指定乾坤’!
“呀!”东方青白与十二金驻都脱口而出。
南宫秀沉声道:“有理,如非姑娘提醒,我们只有束手了!”
“南宫老弟。”东方青白道:“空门四宝,失踪多年,怎会出世?”
南宫秀道:“东方翁请想一下,以我们合府的人,如是江湖上的各家点穴,恐怕瞒不过我们这多人吧?”
“有理,有理!”东方青白连声道。
“老弟,空门四宝,为四大家所得,老弟可记得‘指定乾坤’落在那一家?”
南宫秀目光连闪,道:“傅家!”
“呀!好极了,傅贤侄不就在么?快请,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