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鬼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接近中间帐篷,神不知鬼不党的溜了进去。
老酒鬼的轻功真不是盖的。
只见帐篷中间,一个临时扎就的凳子上,坐着一个神态倔傲的少年,年纪顶多十五六岁。
但是,看来却有五十岁的狂做派头,看起来很不调和。
“健叔。”那少年翘着二郎腿,虽口中称叔,神态上却一点也没有尊敬的表情:“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回少主,”刚从外边进来的神秘人,边脱掉风帽边拂雪花边道:“他门防守也很严密、属下才会耽阉了一些时候。”
“他们下一步的行动呢、有没有消息?”
“回少主,他们已经商量好要联手行动了。”
“什么?他们竟然联合起来了?那不是又要多费手脚了吗?”
“他们决定了明天早上开始动手。”
少年突然发扛脾气、大骂一声:“混蛋!”
被称为健皮的中年人倒吃了一惊:“是是是少主,”
“我不是说你,是说他们。”
少年好像是个很冲动的人。
“是,他门混蛋。”
“他们竟然联手了,这这”少年焦不安的站起来并来回走动,又显得是个很情绪化的人。
“少主不用担心,属下已有妙计”
“好极了,你已经有了计策何不早说?”立即回嗔作喜,看样子又是一个喜怒无常,个性难以捉摸的人。
“对了,麻兄呢?”
“刚去巡哨,大概快回来了。”
少年话刚说完,帐门一掀,钻进一个满头雪花的中年人:“兄弟,你回来了,辛苦啦!
情况如何了?”
“健叔”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被称为“麻兄”的中年大汉眉头紧皱:“他们如果真的携手合作,对我们有很大的威胁,这”“雄叔,几个跳梁小丑而已,难道怕他们不成?”
“少主,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属下以为能够兵不血刃就得到宝物最好。”
这个既是“麻兄”又是“雄叔”的人原来叫麻雄。
“这可能吗?”
“属下已有妙计,保证他们联手不成,而且还会大打出手,狗咬狗一嘴毛,好戏连台!”
“石兄弟,你既有妙计就快说出来吧!”
原来先到的人那叫石健。石健取出了两支臂粗的铁管道:“这就是卧虎山庄令人闻名丧胆的九孔连环黄蜂针,我们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保证可以‘立高山看马相踢’而坐收渔人之利。”
“唔,这个嫁祸之计不错,健叔,还是你辛苦一趟吧!”
“是,属下这就去办。”
老酒鬼没继续听下去,悄然退走,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心中暗笑道:“明天有好戏瞧了!”
天,终于亮了。今天天气不错,风停了,雪也停了。
已时中,纪凡装束妥当,一身黑色劲装,背上背着含光屠龙剑,颇有几分英姿飒爽神采奕奕的味道。
他步履轻快,吹着口哨,神态愉快的走出地下冰沿着一条隐密的峻缝,缓缓的朝半山壁上的山洞接近。
他以前也曾三次进入山洞,虽然每次都是灰头土脸屁股冒泡而逃,但对这条壁上立险峻的山岭峰不陌生。
在距离山洞两丈左右岭缝已尽,要跃上两丈高的直立山壁,在这狭小的山缝中,可得凭真功夫真本事。
他一声清啸,双手一扳岩壁借势飞跃,身如电闪流光,迅疾投入热气弥漫的山洞之中,瞬间不见。
过了盏茶时光。洞中突然兽吼如雷,浓雾滚滚涌出,可以感觉出大地有轻微的震动,使人担心会不会震塌了这片危崖。
而当此时,峰顶之上突然冒出了三十儿条人影。
这些人影步履沉实而行动却极为迅速,人数虽多却不杂乱,动作确实鸦雀无声,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几个大汉抬来了几大捆臂粗的绳索,迅速的朝崖下放,长索垂下处,正是半山壁山洞的方向。
绳索既长又大,重量不轻,几个大汉忙得汗流泱背,一寸寸的往下放。
好一会功夫,总算放完绳索。
有人立刻沿着绳索往下爬。
突然,一声震耳长啸起处,又有二十余条人影奇快无比的泻落当场,一语不发立即出手,朝先到的一批人展开猛烈的突击。
双方郡是武林中的好手,霎时各寻对手,立刻短兵相接,展开一场惨烈的搏杀。
后到这的一批人,领头的是一个颔下钢须如针根根见肉,像不小心倒了一般豆花在他脸上,长了一脸白色汗斑。
此人赫然正是祁连山寨大寨主“花面豹子”解能。
解能人高马大,武功走阳刚路子,身手甚为高强,但听他一声虎吼如响焦雷,双掌一扬风生八步,刚想沿索攀下山崖的两名大汉,同时发出一声惨吼,翻身抛入千丈谷底,骨肉化泥。
先来的那批人中,一个瘦削汉子,眼见有机可乘,悄然从解能背后扑上,手中蜈蚣钩朝解能顶门劈落。
解能好像背上也生了对眼睛,一旋身一抬腿,一脚踢在瘦汉的屁股上,瘦汉像个特技演员似的,涌身投向崖外,没闻半点声息,大概还没掉到谷底,已吓得尿流屁滚,神魂出窍而呜呼哀哉!
先到的那批人,领头的正是面圆圆胖嘟嘟笑咪咪的太湖卧虎山庄主“笑面虎”茅大有。
只是,他现在却笑不出来了。
茅大有怒气冲天,一掌把一个祁连山寨大汉劈得脑浆迸裂,一横身挡住了解能,气急败坏的喝道:“解老大,你这是干什么?”
解能狂笑道:“干什么?茅大有,这要问你自己。”
“问我?”
“茅大有,你不必装糊涂,各人所做的事心中有数,难道要解某人把你狗屁倒灶的丑事挖出来公诸天下吗?”
“解能,你到底在说什么?”
“哈哈!江湖传言你‘笑面虎’工于心计阴险恶毒,解某人犹未敢深信,以今天的事情看来,不但名不虚传,而且解某人还要加上四个字:卑鄙、下流!”
“解能,你”“哼!传言中说你含笑杀人而表情不变,表面笑呵呵面圆圆,像尊慈悲佛似的,背后却专挖朋友的墙脚。”
“你你怎么又如此污辱老夫?”
“污辱?解某以为这些话对你是一种奉承呢!”
“你解能,我们昨晚才约定的事情,你怎可临时变卦?昨夜之约言犹在耳,你才是易反易覆的小人!”
“哈哈!姓茅的,你这是做贼的喊抓贼,恶人先告状倒打一钉耙子,告诉你,公道自在人心,解某”
“你你这是你得把话说清楚!”
“解某说得够清楚了。”
“昨晚你我约定由我韵人动手屠虬取宝,你的人担任警戒,得手后依约分宝,你怎么可以突然下手?”
“哈哈!姓茅的,解某就是太相信你了,才会使得十二名弟兄命丧荒山,你一说完全由你的人取宝,解某就感到奇怪,天下哪有这等便宜事?祁连山寨的儿郎们在外围轻轻松松警戒,你的人却要冒万千之险入洞屠虬,我还可以分到宝贵的虬胆,天下哪有这种好事?原来”
“卧虎山庄的人马自愿担任危险职务,对你只有好处,难道你还不满意?”
“满意?哈哈!姓茅的,别说风凉话了,明人不做暗事“‘明仁’不做我说解兄,‘明仁’可是日本国的皇太子,可不是我的手下人,他做的暗事与我何干?”
“别装了,‘笑面虎’果然吃了人还装笑脸”
“慢着慢着,听你道来,好像我茅某人真的干了天人共愤的事似的,你得给我说个清楚!”
“你倒是水仙不开花装蒜啊!”“我说解老大,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老夫的确一头雾水莫名其土地庙(妙),你还是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吧!”
解能眼中露出恨意:“好!解某就把你一肚子的臭狗屎一五一十的挖出来。”
“你快说呀!”
“哼!我们昨晚的协议,由你的人入洞取主,我的人担任外围警戒,已经显出你想独吞的心态,你会早派遣手下,暗中潜入本寨的落脚处,以卧虎山庄的独门暗器‘九孔连环黄蜂刽’向我外围的兄弟发动突袭,你还有什么话说?”
解能说得咬牙切齿。
茅大有却跳脚喊冤:“大地良心,老夫虽则一向狠手辣,以致江湖人误传老夫心地欠佳,但是”
“姓茅的,你的为人自有公论”
“解老大,老夫虽然江湖名声不见大佳”
“简直臭死了。”
“但是还没有做了又不敢承认的事,解老大莫非是借题发挥,后悔了昨晚互相‘节制’的协议?”
解能怒声道:“解某人虽侧身绿林,但一向情守三不偷五不抢的规矩,所行虽不正大,但敢称光明磊落,又岂是你这种卑劣小人所能想象:茅庄主,好汉做事好汉当,你身为江湖人,连这点担当部没有吗?”
茅大有脸色也绿起来了,大声道:“解能,你口口声声说老夫派人愉袭于你,你可有什么证据?你我都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可不能红口白牙的血口喷人!”
解能冷笑道:“解某当然握有你的把柄,否则岂敢乱定人罪?”
说完一招手,二寨主“飞天蜈公”骆马及时出现,送上一支形状奇特的铁管,在大白天里,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由十八支指大的小铁管组成的,底部则装有强力弹簧的发射器。
解能将“九孔连环黄锋计”简一把摔到茅大有脚前:“姓茅的.你门就是用这种霸道暗器淬然向本寨的弟兄下手,本寨的弟名子措手不及,造成十二条人命的惨痛损失,你自己睁大狗眼瞧瞧,这是不是卧虎上庄比阎王帖子还要命的‘九孔连环黄蜂针’?”
茅大有瞥了一眼,冷冷道:“不错,这正是本庄制造的暗器‘儿孔连环黄蜂针’,但却不能证明突击者是本庄的人。”
“茅庄主,你可以到法院上班了。”
“你说什么?”
“法院的审理法官叫‘推事’,你正是把‘事’情一把‘推’开的能手,当法院‘推事’必然胜往愉快。”
“什么话,老夫岂是推卸责任的人?”
“物证已在,很可惜,来人身手太高,被他兔脱,否则人证物证俱在,看你又如何狡辩!”
茅大有大声抗辩道:“老夫所说也是事实,这种‘九孔连环黄蜂针’筒。本庄所有头领级的人都可以获发一具以为处存储器之用,本庄开庄以来已二十年之久,不知有多少头领级的人携之出外办事,自然会有少数殉职的或失踪的。
如此一来,免不了有些收不回来流落在外,若被有心人得去而作为嫁祸之物,解老大岂不中了敌人的离间之计?”
“哈哈!你这话只能骗骗三岁小孩子,此地只有你我一庄一寨的人马在此,哪还有第三者可以使嫁祸之计?”
“解老大,宝物即将出土的消息,江湖中早有流传。不只你我知道而已,很可能会有隐密的第三者出现,若他们侦悉你我合作的事,先用了嫁祸之计而斧底抽薪,使你我两强相争,而他“站高山看马相踢”坐收渔人之利,你我岂不成了傻瓜?”
这时战场上战斗的,已是寥寥无几了,只剩七八对身手较高的,仍在舍死忘生的拼战不已。
很明显的,祁连山寨落了下风。
茅大有叹了一日气道:“解老大,老夫敢指天誓日,绝对没有派人偷袭,如果我们再打下去,双方都将死伤殆尽,两败俱伤,只便宜了幕后主导这次阴谋的人,未免大不值得了,牺牲也大大了。
何况,不管胜者是谁,必将元气大伤而精疲力尽,将如何应付第三者?又将如何取宝?
不如先停手,等误会解释清楚再行定夺如何?”
解能外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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