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都是道士?”
“不,只有玉符子、灵虚子和神机子三人是道人,其余都不是,只是他们的绰号而已。”
“葛三刀”道:“近来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玄阴教教主是‘塞外三鹰’中的童羽,‘小乔’却说不是。”
茜茜道:“这的确叫人想不通,况且,我看这金面人的身材,很像童先生,为什么不是他?”
小罗道:“对,茜茜跟他学过武功,应该对他有些印象的。”
茜茜道:“他教我的时间很短,而且听口音也不太像,但他的眼神,却极像金面人。”
就在这时,忽然自树上飞落二人。
正是齐天荣身边的老仆左恩和左义。
这是两个极少在武林中走动的高手,他们一直不离开齐天荣左右,但为了抓三小,也出动了。
左恩道:“原来你就是近来颇有点名气的小罗。”
小罗道:“正是。”
左义道:“你居然敢去欺蒙齐老爷子。”
“葛三刀”道:“欺骗他们不稀奇,他们能受骗才稀奇。”
左氏兄弟立刻撤出了点穴镢。
“葛三刀”低声道:“小罗,成不成?”
小罗道:“不成也要成了!”
于是“葛三刀”抽出七星刀,茜茜撤剑,小罗折了一根树枝抖了一下。
如果不是星宿海老怪之徒,这小子就没有那么厉害,只不过剑客罗寒波的儿子,似也不含糊吧?
“葛三刀”先动上手,砍出猛烈的三刀。
左义不是泛泛之辈,虽觉得他的这三刀十分凌厉,但仍然接下来,未出两招就把他的刀挑飞。
这么一来,茜茜立刻扑上,也不出十招就岌岌可危了,似乎这二人对童先生的绝技甚为熟悉。
小罗已攻向左恩,他的一招半剑法把对方逼退了两步,但一招半用完,立刻就守多攻少了。
由此可见这二人的功力,也可见那一招半的威力了。
“葛三刀”捡起刀再攻,和茜茜双战左义,连守都很吃力。
不久“葛三刀”又被一腿扫出。
茜茜独自支撑了三招半,也被一拳砸出。
此刻小罗已和左恩打了二十来招,守多攻少,只感觉自己的招式有时尚未全部施出,对方似已知道了。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们和“七杀梦魇”真的有关?
“蓬”地一镢扫中小罗的腰臀之间,小罗往前栽出五步,而左恩已经凌空抡镢戳到。
“你敢!”这话来自树上,而且就在左恩的头顶上。
左恩再托大也不敢不抽身,总是自保要紧。
况且有人隐在附近树上,他们事先未觉察,也足证来人非比等闲。
左恩和左义都停手不攻,来人飘落下来。
“原来是洞天子!”左义道:“我劝你少管齐老爷子的闲事,免得像其他‘六子’一样。”
洞天子道:“以两位的身份,欺负三个小孩子,我不能不管。”
左恩道:“洞天子,你就是硬要管,也未必管得了。”
“试试看如何?”洞天子撤出了巨剑。
巨剑似乎就是洞天子的招牌。
武林中人的剑,几乎没有比他更大更重的了。
刚才小罗固然是手上红圈即将消失,但兵刃上吃亏,也是重要原因之一。当然,左恩的劲力非凡。
左恩连接洞天子七八剑,似乎知道内力稍逊,不想恋战,收剑疾退一丈,道:“这笔帐为你记上了,将来齐老爷子自会有个交代。”
洞天子冷冷地道:“最好别提齐天荣。”
“为什么?”
“只怕也是虚有其名!”
“好!我们会把这话转禀齐老爷子。”
左氏兄弟走后,洞天子喟然道:“三位小友以后遇上这等人物,最好回避,这二人不好缠。”
小罗道:“晚辈知道。”
茜茜道:“不知齐天荣到底是正是邪?是不是玄阴教的同路人?也许前辈会知道。”
洞天子望着茜茜,看了一会儿,道:“目前还未弄清他和玄阴教的关系,此人亦正亦邪,很难评断。”
“葛三刀”道:“前辈一定知道玄阴教主是谁了?”
洞天子道:“都以为是童羽,但也许不是他。”
小罗道:“不久前晚辈看到金面人杀死‘大乔’和‘小乔’二位女士,但其中一人”
洞天子一震,道:“其中一人如何?”
小罗道:“金面人走后不久又醒了过来。”
洞天子又是一震,道:“她说了些什么?”
“只可惜在紧要关头她竟断气了。”
“你是说她并未说出玄阴教教主是谁?”
“她说玄阴教教主不是童羽,另有其人,就在要说出时,口鼻喷血而亡,她们死得太惨了。”
洞天子吁了口气,喟然道:“是的,这两个女人太不幸了。”
小罗道:“大家都一直认为玄阴教教主不出昔年围剿‘七杀梦魇’的十二个人,前辈以为如何?”
洞天子道:“也许。”
“葛三刀”道:“不知‘神州七子’是否只剩下前辈一人?”
洞天子道:“这也很难说,比喻说,昔年都传说‘塞外三鹰’的童羽已死,却有很多人说他就是玄阴教教主,由此推测,童羽似乎尚在人间对不?”
“是的。”
“可见‘神州七子’七死其六之说也未必全对。”
小罗道:“似乎前辈仍怀疑玄阴教教主是童羽?”
洞天子叹道:“以前都是朋友,我真不便说这种话,可是一般武林传说,对他的好色就太不利了。”
“葛三刀”道:“的确,大家都知道童羽性好渔色。”
小罗道:“据可靠消息来源说,玄阴教教主是童羽,而且由于茜茜也接受过童羽的武功,认为金面人的身材颇似童羽,而另外两个姑娘小五子及姜软软,也都见对童羽,也认为这金面人可能是教主,也可能是童羽。”
洞天子那不俗的仪表上笼罩着一层忧色,道:“真是武林多事之秋,昔年的侠义人士,如今竟会变成公敌了!”
小罗道:“前辈有未见到卫前辈?”
“没有,我正要找他商量些大事,小友们,咱们后会有期。”腾身离去。
人走了好久,茜茜还在望着洞天子去的方向发愣。
“葛三刀”道:“茜茜,你在看什么?”
茜茜浑然不觉,小罗道:“茜茜!”
茜茜懔然道:“什么事?小罗哥哥。”
“茜茜,你在出什么神?”
“我只是在想,这位前辈有点怪!”
小罗道:“有什么怪?”
茜茜道:“我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
“葛三刀”道:“说话别吞吞吐吐的好不好?”
茜茜摊摊手道:“也许没有什么!”
这工夫远处缓缓驰来两匹马,前面是一位老人,后面似乎是一个少女,茜茜眼尖,道:
“好像是周光迪父女。”
“葛三刀”道:“快点躲起来。”
小罗道:“能躲过今天不能躲过明天,我就见见他也无妨。”这工夫两骑已来到附近。
周氏父女下了马,周光迪道:“看样子一百万两银子是准备好了?”
小罗抱拳道:“请周前辈再稍缓几日如何?”
周光迪老眼一翻道:“这日期延了几次了?”
“葛三刀”道:“周老头,我看你是故意找碴!”
“什么叫故意找碴?”
“你为什么要故意在赌场借钱给他豪赌?”
“怎么?我借钱也错了?”
“当然,你这么大的年纪了,应该知道‘久赌无胜家’的古训,而你非但不劝他戒赌,反而”
周光迪厉声道:“没有你的事,站到一边去!”
“葛三刀”道:“周老头,如果你的女儿嫁不出去,是否可以考虑我‘葛三刀’?我也不差呀!”
茜茜道:“是啊!葛大哥才二十五六岁,为人大方老成,嫁给他十分可靠,周前辈可以斟酌一下。”
周光迪道:“他不是料子,免谈!”
小罗道:“周前辈,钱我一定会还,只不过要顺延些日子,至于令媛的事,恕我不能从命。”
“为什么?我的女儿就那么差劲?”
“不,不,令媛很不错,但我对小仙蒂永不负心。”
周蓉蓉美眸中放出异彩,但一闪而没。
周光迪道:“如果小仙蒂不在乎呢?”
“女人没有不在乎这件事的。”
“如果小仙蒂把你和她的绝症看得比这个更重要呢?”
小罗呐呐道:“那要小仙蒂当面承诺才行。总之一句话,你如肯治我的病,我可以用任何其他方式报答你,而不想用这种方式。”
周光迪厉声道:“小罗,如你逼急了我”
“怎么样?”
“我就要动武了!”
小罗道:“你就是杀了我,还是一样。我告诉你,小仙蒂是我的生命,我也是她的生命,你休想改变我!”
周蓉蓉目蕴泪光,扭身偷偷擦去。
周光迪突然出了手。
他们从未见过“医仙”周光迪的武功。
他们也从未听说过周光迪的身手如何。
现在他们看到了,周光迪居然是个绝顶高手。
小罗用任何招式都不管用,即使施出了那一招半剑招,也仅仅把他逼退了一步,但往后就不成了。
未出五十招,小罗中了一掌,而且是小罗体能最旺盛之时。
茜茜和“葛三刀”要上,小罗阻止了他们。
不出三五招,小罗又挨了一拳一脚,而且不管是拳、掌或脚,只要击中,总是在心窝附近。
也就是在“灵台穴”附近。
这么重要的部位,居然连连被击中。
击中之后,当时很痛苦,但却感觉稍后体力增加。
又过了七八招,小罗被击倒,周光迪也许是恨他赖皮,脚踢、拳打一齐来。葛、秦二人又要上,但小罗道:“让他打好了!”
“葛三刀”道:“是不是打完了就不要这一百万两了?”
周老头道:“不是,但每揍他一顿,就抵销五万两银子,二十次之后,这笔债就算还清了!”
“葛三刀”摇搔头皮道:“你揍我一顿,给我一万两成不成?”
“你不值那么多!”
“葛三刀”道:“我们二人的差距那么大?是不是揍他很过瘾,揍我就不过瘾?为什么呢?”
“因为我最恨罗寒波夫妇,我找不到他们二人,只有找他们的儿子出气,你懂了吧?傻小子!”
“葛三刀”道:“说来说去,你果然招了供,在赌场借钱,就是诱他上钩,说不定那个老千和你勾结。”
“对,对!也许就是这么回事儿!”说着,还在踢打。
“葛三刀”大声道:“既然你和那老千勾结,你就没有资格要赌债了,那是玩假骗人的勾当。”
周光迪道:“难道小罗没有玩假?”
茜茜道:“反正你们玩假,这赌债不能算数。”
“不!”小罗道:“我也玩过假,既然双方都玩假,我输了就必须还债,你们都不要管这件事。”
茜茜道:“都玩假为什么要让他揍二十次?”
小罗不出声,周光迪足足揍了他盏茶工夫才停手,道:“小子,还有十九次,我随时都能找到你。”
小罗道:“你可以随到随揍,我绝不皱皱眉头。”
周老头道:“蓉蓉,我们走吧!”
二人上马驰去,蓉蓉还频频回头。
“葛三刀”道:“小罗,以前我很佩服你,现在”
“现在对我倒了胃口?”
“也不是倒了胃口,只是感觉你的骨头不够硬而已。”
茜茜道:“正因为骨头硬才叫他打!”
“这种硬算不了什么!”
茜茜道:“韩信当年也受过胯下之辱。”
小罗道:“不要谈这件事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骨头既不软也不硬,我有自己的想法。”
就在这时,卫天愚忽然出现了。
三小见过礼,卫天愚道:“你们在争执什么?”
“葛三刀”说了刚才的事。
卫天愚道:“周光迪胡说八道,他和你父母的私交很好,怎么会说‘最恨罗寒波夫妇’这句话?”
茜茜道:“他的确说过这句话,而且拳打脚踢。”
卫天愚道:“小罗,你受了伤没有?”
小罗道:“有一口血我偷偷的吐了出来,可是吐了血之后,反而觉得浑身舒畅轻松,真是怪事。”
卫天愚道:“小子,你的反应是对的,就让他揍吧!”
“什么?你也同意他被人揍来揍去?”“葛三刀”大为不满,道:“也许卫前辈也不是周老头的敌手。”
卫天愚笑笑不答。
茜茜道:“周老头为了推销自己的女儿,非打鸭子上架不可,这未免太过分了,就怕他女儿嫁不出去似的。”
卫天愚道:“错了!周老头根本没有女儿。”
三小一怔“葛三刀”道:“卫前辈,你到底认不认识周光迪这个老杂碎?为什么说他没有女儿?”
卫天愚道:“周光迪是个老光棍,迄未成家,他哪来的女儿?我认识他最早,二十多岁就是朋友了。”
三小一怔,茜茜呐呐道:“那个一脸雀斑的少女是什么人?
他为什么要诡称那是他的女儿周蓉蓉?”
卫天愚想了一下,道:“也许他要试试小罗。”
茜茜道:“试什么?”
“试他对小仙蒂是不是真正的专一。”
三小连连点头,道:“可能如此。”
茜茜道:“那少女又是谁呢?”
卫天愚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也许小罗知道,但他不说。
小罗道:“卫前辈,不久前我们见过洞天子前辈。”
卫天愚道:“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茜茜指指东方。
小罗道:“还有件事要报告前辈,在洞天子未出现前,‘大乔’和‘小乔’被金面人追来”
他说了一切,卫天愚默默地想着。
茜茜道:“要知道这金面人是谁,只要想想‘大乔’和‘小乔’二女昔年的男友是谁就知道了。”
卫天愚道:“不然,那样猜一辈子也猜不到。”
茜茜道:“为什么?”
卫天愚道:“因为昔年乔金花和乔银花的交际极广,像‘神州七子’中除了三个道士之外,都和她们有过来往。另外如我们‘塞外三鹰’,也和她们熟悉。‘南海双星’更是追得很紧。”
茜茜道:“最后入幕之宾到底是哪一个?”
卫天愚道:“反正不是我,只怕也不止一个人。”
“葛三刀”道:“这就难猜这金面人是谁了。”
小罗道:“至少现在已能确定金面人是玄阴教教主了!”
卫天愚道:“那是不会错的。”
小罗道:“似乎仍不能证明童羽就是玄阴教教主,但也不能绝对否定不是他,是不是?
卫前辈。”
卫天愚道:“有个办法证明这件事。”
“什么办法?”
“你们跟我走吧!”
邙山东麓有历代帝王的陵寝。
卫天愚带着三小来此,还带来铁锹等工具。
他要三小掘一个没有石碑的墓。
“葛三刀”道:“卫前辈,原来你是个偷坟掘墓的人!过去真是小看了你,太失敬了!”
卫天愚道:“是啊!你多跟我学习学习,这可要相当的技巧呀!走运的话,能立刻致富。”
茜茜道:“前辈,这是哪个皇帝的墓?”
“葛三刀”道:“皇帝的墓不会连个碑石都没有的,我说卫前辈,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卫天愚坐在一边草地上,翘着二郎腿道:“你以为皇帝的墓只有一个吗?秦始皇的墓穴,就有‘七十二疑冢’之说,也就是说,假墓穴有七十二个之多,第七十三个才是真的。”
“葛三刀”道:“这么说,这小墓穴内有财宝了?”
卫天愚道:“说不定比财宝还重要。”
“葛三刀”道:“卫前辈既是以偷坟劫墓为生,一定是早就发了财吧?一百万两银子在你必是小事一段,小罗欠周老头的赌债就有着落了。”
卫天愚道:“我的钱是随来随去的。小子,你少贫嘴,快掘吧!待会会分点好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骨头!”
不一会就见了骨骸,居然没有棺材。
小罗道:“卫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卫天愚道:“我只知道,童羽当时被袭重伤,不久死亡,胸腹之间有个宽四五寸的透明窟窿。”
“葛三刀”呐呐道:“原来这是童羽的墓!”
“对!当时我把他草草埋了!”
小罗道:“前辈要来印证这骨骸是不是童羽?”
“对,正是如此。”
“只剩骨头,如何鉴定是不是童羽?”
“因为童羽身上有两个地方受伤,伤及骨骸,一处是左肩骨,那是昔年和‘穷仙’百里光动手被百里光伤的,那一次他也扫了百里光一刀。另一处就是右胸腹间那个透明的窟窿,当时看出断了一根肋骨,只要验证了这两处骨伤,就能确定童羽已死,金面人就不是他。”
小罗道:“也可以说玄阴教教主不是他了?”
“不错!”卫天愚道:“来,大家一齐动手,小心把骨骸上的泥土弄干净,这要仔细查看。”
大约费了一个多时辰,清理了泥土。
卫天愚拿起左肩骨,指着上面的裂痕,道:“看,这就是一道伤痕,是‘穷仙’百里光用他的吴刚斧砍伤的,哈!你们看看这根肋骨,是不是断了三分之二,还有一点相连?”
“是的,前辈。”小罗道:“这果然是童前辈。”
茜茜道:“既然童前辈确已死了,为何都以为金面人就是童前辈,也有人以为玄阴教主是他?”
“还不是有人以童先生的姿态出现所引起的。”
茜茜道:“我见过童先生,但以后再也未见到他。”
“你当然再也见不到他,因为这人冒充童羽,使他背黑锅,如不掘墓印证,童羽的黑锅会千秋万世永远背下去,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小罗道:“是的,这个假童先生太阴毒了。”
茜茜道:“这个假童先生仪表不俗,身材适中,没有什么特征,只是看人时双目像跳跃着火焰。”
小罗道:“这件事也可以问问小五子及软软,她们都接近过童先生,而且童先生还特别眷恋着小五子呢!”
卫天愚道:“以后遇上小五子,带她来见我。”
“是的。”小罗道:“这些日来,前辈可有什么发现?”
卫天愚闭目想了一下,道:“不知道是不是看花了眼,我前天夜里在开封郊外看到一个熟人。”
小罗道:“是昔年十二人中之一?”
“对,他很像‘神州七子’中的‘云中子’。”
三小一怔,小罗道:“这是不是暗示十二个人中还有人没有死?”
“对,很难说是否有人仍活着,可疑的是,既然未死却躲躲藏藏地不敢见人,这种人就很可疑。”
小罗道:“‘云中子’是个怎样的人?”
卫天愚道:“老实说,昔年‘神州七子’、‘南海双星’及‘塞外三鹰’十二人的风评都不错,这当然只是表面的看法。所以我不敢说‘云中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的人品也不错,用剑,轻功是‘七子’中最高的一个,但在剑法上似乎略逊洞天子。”
“葛三刀”道:“假童先生会不会就是‘云中子’?”
卫天愚道:“这还言之过早。我们开了童羽之墓,自应重新好好安葬,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三人去办,喏!这是三百两银子,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