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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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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上了她的车。

    他是个情感颇为专一的人。

    尤其是对爱妻徐小珠,那份特殊的情感,不易忘情,甚至稍减。

    夏侯兰倚在车篷上,衣领下的扣了淌垂两三个,隐隐可见红肚儿上边的花边湘绣,这景象很撩人。

    练武的年轻女人,身子会勾勒出健康之美、胸挺、腰细、屁股翘翘地,在此情况下更加迷人。

    “师哥,你要不要噢躺下休息一下?”

    “不必我不累”

    “不要紧哪!大方点,师兄妹嘛:我叔叔可不管我,甚至他说过,可以和师兄多接近接近”

    汤尧汤尧真的有点后悔,他不上车她总不会强拉他上车吧?“师妹刚才说过,有秘密要告诉我。”

    “是啊!”“什么秘密?”

    “小童见过吧,也动过手吧?”

    “是的,他说是我的岳丈徐吐芳,你信?”

    “信!”

    “你信他是我岳丈?”

    “对!而且真的死了而又托生,再世为人!”

    汤尧道:“你怎能如此肯定?”

    “事实证明,”

    “什么事实?”

    “他真的死了吗?”

    “这句话就可以挑明一件事,除非是向‘菊夫子’施袭的人才有资格说这句话,才能证明“菊夫子”已死。

    这不是很明显,告诉夏侯兰这件事的人即为向“菊夫子”施袭的凶手吗?这很明显,汤的师门夏侯心应是施袭之人。

    要不,为何要对知道此一秘密的人都下煞手?“还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的事很多。”

    “关于你的岳母”

    “岳母?不是早就死了”

    “她没有死只是这些年来藏得很好一直找不到她,而现在她也出现武林了”

    “她出现了?谁见过?”

    “见过的人不少,你自己也见过”

    汤尧一怔,发现夏侯兰正以脉脉含情的目光睨着他,甚至身子半躺,玉体横陈,胸前的扣子又解开两个。

    更撩人的是她的卧姿。

    两条修长的玉腿作出有限度的开放。

    车子在山道上不疾不徐地行驶,她的胴体自然会作撩人的扭摆和颠动,御车的是个健妇似是她的心腹。

    汤尧忽然感觉浑身燠热,丹田下有股热劲上升、下降,欲火大炽。

    在这情况下,他好像一个三五天未进食的饥者,而夏侯兰却好像一只烤得香喷喷的酥鸡。

    她的卧姿又改变了一下,简直是在作迎战的准备。

    汤尧不是好色之徒,他尚能抗拒。

    渐渐地,他的视野中出现了颤巍巍的酥胸,甚至还有白中透红,修长圆润的玉腿,以及惊心动魄的其他部位。

    汤尧还在熬,但是越来越不济,她的身子贴上时,他居然无力推拒,于是在车子动荡中他们进入了销魂的狂热中。

    醒来时,夜色仍深,才不过四更左右。

    汤尧发现,两人仍是一丝不挂。

    她的胴体仍然紧紧箍紧着他。

    汤尧可以作某种程度的回忆。

    他记得几乎一切都由她来主动,她大胆、热情,甚至可以说是狂热,这几乎不像一个年轻姑娘应有的作风。

    这审欲海老手的作风。

    他知道他中了她的圈套,必是春药之类的药物。

    一个使春药和人做这事的姑娘,其行为操守也就不问可知了。

    汤尧心中很不快,但表面上却表示出来。

    也许是师门默许她如此作的。

    这样就可以左右他、控制他。

    事实上,效果正好相反,他以为自己被人占了便宜。

    至少他觉得对不起徐小珠。

    要不是他必须回去一趟,和小珠私下谈谈,他可能在半途就溜了,这件事的确引起了他的反感,到了他家居的大镇上,夏候兰先落了店,开了房间等他,返回家中,但徐小珠不在,门上有锁。

    这当然更能证明,那莲足蒙面女子是徐小珠了。

    她经常在武林走动,家中自然要锁上门的。

    汤尧内心很惭愧,空有一身的医术,却不能济世活人,而在作些不光明甚至阴谋的勾当。

    他决定在家中等两天。

    于是他为夏侯兰留下一封信,说有急事立刻要去金陵一趟后会有期。

    夏侯兰不过是上了一趟街,而未见到他,只见到了这封信。

    她还到汤家去看了一下,大门上有锁。

    她仍不死心,翻入院内看了一下,静静地没有人影。

    夏侯兰十分不悦地离开了本镇。

    事实上汤尧藏在屋内,瞒过了夏侯兰。

    第二天晚上汤尧听到了声音。

    一听足音、就知道是徐小珠回来了。

    徐小珠以为无人,冷不防被他抱住。

    “谁?”

    “还会有谁,是我”

    徐小珠道:“你这是干什么呀?哧人一跳!”

    汤尧吻着她的粉颈,道:“小珠,想不想我?”

    “不想!”

    “这和过去的口气不一样呀!”

    “是吗?”

    “小珠,你到何处去了?”

    “采购药材!”

    “去了多久呀?”

    徐小珠道:“不太久,你不在家,这类事都要我一人张罗,那有什么办法?”

    “算了吧!你买的药材呢?”

    “我去批购藏红花,货色太差,没有买。”

    “小珠,我们似乎应该坦诚相对了!”

    “你你说什么?”

    “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了!我知道你就是那个莲足蒙面女人,我们动手过几次,而且我也开始相信那小童可能真是岳父托生的“你说什么?”

    “小珠,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为何提防我?”

    徐小珠挣开,走到一边,道:“你真的知道我为什么要提防你吗?”

    “知道一点!”

    “说说看!”

    “你和岳父都以为我的师门可能是昔年向岳父施袭的凶手,对不对?”

    “你这套词令真叫人敬佩,‘可能’二字用得多妙!要不是他干的,为何叫你深藏不露?”

    “练武之人不炫耀是一种美德,有什么不对?”

    “只怕不是那样,而是怕被害者认出施袭者的武功。”

    “小珠”

    “我和家父已谈过一次,他虽是童稚的身子,却是大人的身魂和学识,他说可以认出你偶尔炫露的绝技,就是昔年向他施毒者的路子。”

    汤尧呐呐无言以对。

    事实上本来就可能如此。

    “你如果真的还承认我们是夫妻,就该承认。”

    汤尧并非不爱其妻,在目前真的不便承认。

    他的师门要他严紧守密,但并示告诉他说是昔年偷袭过而致死,尽管他自己猜都可以猜出来的。

    “你不承认?”

    “不是不承认,而是一无所悉。”

    “那么这些年来你为何藏拙?”

    “这是家师叮嘱的。”

    “你难道想不通,他为何要你藏拙不露?”

    “师门的事,作弟子的不便置喙!”

    “你对我父似乎要下杀手,这一点也能否认吗?”

    “那只是为了自卫。”

    “你请吧!我们的夫妻关系到此为止!”

    “小珠,我不能没有你!”

    “这话已不能打动我了!”

    “小珠,你听我说”

    他走近她,她却以为他想趁机杀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没有了,就会如此的。

    徐小珠突然穿窗而出。

    汤尧追出,不知她藏在何处?或者已经走了。

    汤尧找不到人也走了,但他遇上了夏侯兰。

    这一次不是坐在马车上,而是骑着马。

    汤尧见到她椭一种罪恶感,他对不起小珠。

    “大师兄,你要去那里?”

    “去办一件事,要赶时间”他不敢说出地点。

    不然的话,她又会说正好她也要去那里。

    “正好,你赶时间,咱们合骑一马。”

    “不成!两人一马,跑不了三十里就把马累坏了。”

    “不妨!到时候再换马!”

    “谢了!师妹,我先走一步了”

    向斜路小径上颇而去,进入小径一百十步再窜入路边高梁田中。由于小路两边都有高梁田,雕兰也不知他入左边还是右边的高梁田中。

    再说骑马也不能进入高梁田。

    真把她气坏了,她知道他在回避她。

    似乎粉红色的陷饼并未陷住他,只是给他占了一次便宜。

    徐小珠脱身出镇,在六七里外遇上了小童。

    现在她已相信,这就是她的亡父。

    “小珠,我们必须合作才能揪住敌人。”

    “怎能使我相信你真是亡父托生的?”

    小童道:“你希望知道什么?”

    “我希望看到家父以前原来的形象。”

    “如果看到你就信了?”

    “当然!”

    “那么你闭上眼睛,我叫你睁开再睁开!”

    小珠不敢,怕他施袭。

    “小珠,你如此不信任我,我很难过!”

    “请原谅,我现在不能不小心!”

    “我站在你的十丈外好了,我要接近你,不可能一点衣袂声也没有的,这你还不放心吗?”

    小珠终于点了头。

    于是二人各自后退了近五十步。

    二人的距离约百步,但四周开旷,一目了然。

    小珠闭上眼,但十分警觉。

    只不过她听不到动静。

    不一会,小童道:“睁眼!”

    小珠睁开眼来,不由猛然一震。

    在七八步外站定一人,正是她的亡父。

    她的亡父才死了几年而非几十年,音容宛在,自然一看便知。

    小珠浑身一阵凉意,呐呐道:“您是爹吗?”

    “当然!小珠”

    “刚才的小童呢?”

    “他就是我,我也是他。”

    “爹曾幻身术吗?”

    “也可以这么说,爹的道基不浅,为了使你相信,不得不施此术,其实这是迫不得已呀!”

    “为什么?”

    “因为小重之身才是爹的正身,这是幻身”

    小珠有点怕,道:“爹,你不能以这原身出现吗?”

    “可以暂时,但不可永久,因为小童即我,我即小童。”

    “爹,我总是不太相信”

    “我知道你的心情,这种事我对你解说,你也未必能全懂的”

    “爹说说看如何?”

    徐世芳道:“爹数年前道行已经很深,服气辟觳,已可不食人间烟火。但因惊世骇俗,所以还是照常吃饭。”

    “爹那时的确吃得很少。”

    “那只是作作样子,那时我的道胎已成,以文火温养,神蜇气藏,深入混沌。曾大蜇七日,有如气绝身亡。七日之后,玉液依旧再生,名日七返九还,如七日之外仍然不醒,可以用钟磐在耳边敲击,再用掌轻拍背心,呼其名字,自然还阳。七日之后若唤不醒,元神静中出舍,坠于轮六道回,世人以为这是坐化尸解,岂知前功尽弃。”

    “爹是说坐在缸中坐化的人不是得道了?”

    “形神俱灭,那能得道?但勇气可嘉!”

    “爹怎能被袭不治之后再世为人?”

    “这是天机,不能泄漏,但为父仍要告诉你,因为已有‘宿命通’之六通之一,能知生前死后之因,因此我临死一刹,魂魄已完整出窍”

    小珠信了,只是感觉上如此则像其老父、若恢复小童之身,就不产生真实感了,但小童才是真身。

    “爹还要变回去?”

    “对!而且还不能太久”

    这一次没有要小珠闭眼,似乎在眨眼间,他的身子幻化为矮小了。

    徐小珠怔了半天,道:“爹的身子是小童,等于魂附童体,这小童的身子还会继续长大吗?”

    “会!但长大后还是原样,不会变成爹的样子。”

    “爹,你有何打算?”

    “仇人要消灭我们,我们也要找仇人索债!事实上爹托生之后己无意复仇,但我们能放过别人,另蛤却又不能放过咱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是的,爹。”

    “你的功力还不够,不足以应付汤尧或其他敌人。”

    “爹,他深藏不露。”

    “我们也没有全拿出来。”

    “爹有把握胜他?”

    “是的,但并不一定有把握胜他背后之人。”

    “是他师父‘五柳先生’夏侯心?”

    “大概是吧!所以爹要加强你的应蛮能力。”

    二人进入深山,在一秘洞中一天一夜。

    徐小珠获益不浅。

    现在她才知道,老爹的确还保留了很多高深的武功,事实上徐世芳此刻已是半仙之体了。

    父女分手前,徐世芳道:“小珠,我要找你很容易,随时可以找到,但也要时时小心”

    稍后就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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