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清的“唐疮”发作,求过不少的大夫都无效。他来到苏州去找当地名医,开了个方子。
不过这位名医也很忠厚老实,对他说过,如三剂下去无效,就请他另请高明,他就无能为力了。
任大清恨透了白芝。
只不过他也承认,在白芝身上获得了不少的快乐,这快乐的代价可就太大了,这名医如不能治,还有谁能治?任大清住进客栈,走过前院一个厢房门外,忽然发现一个熟人,居然是“火神”苗奎,正在煎药。
任大清一噱,这老小子也有病。
会不会也和他一样,患了同样的毛病?“是苗兄吗?”
“噢!是任大侠”
任是李闯的人,后又投靠了清廷,苗奎则是吴三桂的心腹,当然目前也算清廷的人了,两人过去无交情,见对方一脸病容,不免同病相怜。
苗奎道:中任兄的气色”
“在下有病,苗兄也在煎药?”
“和任兄一样,也有点不大舒服”
“不知苗兄是什么忠恙?”
“任兄是”
“僻惭愧是见不得人的毛病”苗奎一听,果然是同病相怜,道:“在下也是。”
任大清道:“是不是白芝传染的?”
“算非任兄也是和她”
“苗兄,如今想来,她是吃了砒霜毒老虎,预谋害我们的,真想不到她居然如此之烂”
苗奎道:“据我所知,清军中高级将领及一些‘巴图鲁’,多人感染此疾,八成也是她。”
“苗兄是用的何人的处方?”
“此地名医姜恰齐。”
“兄弟也是他的方子,不知灵不灵,我这就回去煎药。”
苗奎道:“你我既为一样的药,何不在此煎了?在下已服了两剂,似乎无效。”
于是任大清把行李搬了过来,二人住在一起。
这药服了三剂没有什么用处。
二人正在苦恼时,店小二在院外道:“大爷,有位先生说是专治疑难杂症,特来报效!”
苗、任二人正自无计,立刻请进-
主一从,仆人为主人背了个大药箱。
苗、任二人正是所谓有病乱投医。
把这主、仆二人迎入厢房中。
任大清道:“请问大夫高姓大名,怎知我二人有病待医?”
医生道:“在下‘赛华陀’常再生”
“原来是一代国手”二人大为惊喜。
医生道:“在下是‘赛华陀’之徒,‘回春先生’毛大业。”“名医之后,必能治我等的沉疴了!”
大夫道:“毛某试试看,毛某不久前在街上看到苗大侠,一看气色即知大侠在此隐疾”
苗奎道:“请国手救人。”
毛大业试过脉,道:“请两位脱下裤子让在下看看”
任大清道:“怎么?还要看看?”
毛大业道:“望闻问切是本行的规矩,况且此病种类很多,不看清楚如何能药到病除?”
说的也对,不过当众拿出来真不好意思。
尤其是这么大的年纪的人了。
只不过为了治病,只好照办了。
两人含羞带惭地松下裤子,掏了出来。
毛大业是名医,见得多了,自然不会大惊小怪。
他的侍从也许是未见过世面,不由失声道:“任大侠的没有一尺,足有七八寸,我了天哪!”
任大清瞪了他一眼。
毛大业道:“不要胡言乱语,少见多怪!”
然后毛大业开了方子。
苗奎道:“大夫以为如何?”
毛大业道:“二位的症候不轻。”
“大夫能医?”
“也要病人绝对地配合才行。”
“当然,当然!”
毛大业道:“由于这上‘唐疮’,必须双管齐下。”
“什么叫双管齐下?”
“就是一面服药,一边发泄出去。”
“如何发泄?”
“病是如何来的?也就如何去掉。”
“我二人不懂!”
“也就是找人吸出。”
二人不由一楞,道:“用嘴吸?”
“不、不!”毛大业道:“所谓吸吸是指吸引之力,此病属热,要北人吸之始能生效,因北方寒冷,北人的体质属寒”
苗奎道:“请大国手直言!”
毛大业道:“吸引余毒,最好是北方男人,二位应该懂了吧?而且是愈北方愈好。”
二人不由一怔,呐呐道:“莫非是要我们找娈童?”
“不一定要娈童,当然娈童俊美,自是更好,但一时之间到何处去找?只要是北方男人即可。”
二人已有了谱。
所谓愈北愈好,清兵自然最适合。
如今江南到处可以找到清兵,这并不难找肉靶子。
临去,二人各赠医费一千两。
这二人那是什么大国手?他们是小熊和小郭易容装扮的,他们之所以能混蒙过去,主要是自称是“赛华陀”之徒。
因此二人听出这大夫有点童音也不会多疑。
要是冒肃‘赛华陀”那就罩不住了。
小熊又补充了几句话道:“所以要吸,乃是因谷道有极大的收缩力,就像被传染了麻疯病的男人,如在三个时辰之内把阳jù插入牛粪,(热的)也有效是同一道理的”
苗、任二人似乎大为折服,大夫走后,立刻研究去找清兵,他们满州八旗子弟都来自极北方。
二人回去对李悔说了。
李悔大笑道:“你们两个也未免欺人太甚了!任大清上辈子八成得罪了你们。”
“怎么回事?”鱼得水进入屋中。
李悔道:“叫他们自己说吧!”
小熊说了,鱼得水直摇头。
虽然这是打击清军的一种方式,对任、苗二人却也太狠了些。
因为他开的方子全是扶阳之药。
如羊淫霍(据说一牧童见一羊吃了该草,一连和百十头羊xìng交,犹意有未尽)、巴乾天、仙第、菟丝子、沙苑藻藜、葫芦、屁茸、海狗肾、狗宝、雀那及阳起石(即云母根)
等。
服了这些药之后,即硬如铁杵。
不由他门不去找寻发泄的对象。
他们要找,当然就会去找清兵或“巴图鲁”
也就是满州人,他们来自极北方的寒带。
小郭会点医术,所以他能制造迷药。
事实上要北方人来吸毒,那完全是胡说八道。
这两个人每天要弄好几个,于是“唐疮”就在清军中蔓延开了。
这大镇上住了六七百清兵,却是清兵的后力。
这儿有一家客栈被清兵包了。
因为这客栈中有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就是单于飞。
原来上次被二老重创未死,在此疗养。
保护他的有六七个“巴图鲁”高手。
他的左脚踝被扭裂,但已治愈,只是破了。
内伤刨团区霞,但经过调养,一个月就好了。
单于飞誓报此仇,虽然他不能单挑二老,但到一对一单挑,他有信心,所以派出他两个徒弟去找二老。
巧的是,二老就在这镇上。
这是个大镇,有两千多户人家,商贾云集。
二老在找单于飞,单于飞也在找他们。
这是因为二老打听出来,单于飞未死。
二老不能招摇,化装得较为年轻些,他们来到鱼得水等人的客栈中。
最初鱼得水还未认出呢!认出之后,鱼、李双双拜下。
“起来,起来!”上官紫拉起李悔,搂在怀中,道:“宝贝女儿,娘真不希望再和你分开了。”
李悔道:“女儿也希望在娘身边侍侯娘。”
“看你这小嘴多甜,老伴,咱们这次”
车秀道:“老太婆,先别婆婆妈妈地!这个敌人先除去再说,再说满人不灭,也休想过太平日子,”
上官紫道:“女儿在身边也不碍事呀!”
“女儿在身边,咱们的干儿子或者女婿能不在身边吗:他们在身边,这两个小子也不能离开,不行!人太多不方便。”
小熊道:“老头,你嫌我们,我们也并不怎么欣赏你们呢!”
鱼得水道:“小熊,不可没大没小地!”
车秀道“不妨!我们不在乎这个,随便一些也好。”
鱼得水道:“义父母此来一定有要事见告!”
“不错,单于飞也在此镇上。”且说了上次重创而未死的事。
李悔道:“这贼子的命真大!”
“只是跛了一足,功力已复。”车秀道:“我们夫妇下定决心为了报敞犹跟了来,他身边有六七个高手。”
上官紫道:“不过那等高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鱼得水道:“我们和义父母一起,把这些人一鼓歼灭。”
车秀道:“你们有此孝心,我们也不能峻拒,到时候我们宰人,你们就为我们把风吧!”
***清兵的纪律不算太差。
除非上级有令,可以抢劫掳掠,不然的话也会处罚。
这也是李自成和张宪忠之流不能成功,但清军南下,却颇为顺利的原因。一般来说,李自成功入北京,崇侦自杀缢死,这代表什么?这虽不能代表大明已亡国,却有这种趋势了。
李闯如果能运用这种声势,他的成就可就大了!当然也不会不旋踵败亡被杀,肝脑涂地。
单于飞在和一名“巴图鲁”高手对酌。
这人叫巴雄,是个精干摔角及擒拿的高手。
“巴兄,我的眼皮子这两天跳得有限害。”
巴雄道:“不知是那只眼?”
“右眼!”
“右跳财,左跳凶。”
事实上大多数人是说左跳财右跳凶。
其实眼皮子跳只是心绪不宁之故。
所以这种迷信是倒果为因,不信你稍微注意一下,如你因某事焦燥不安,紧张过度时,眼皮就会跳。
当然,失眠也会有此现象。
单于飞道:“我以为可能有人想动我的念头!”
“不会的,单于大侠,没有人敢在此虎口捋须。”
单于飞冷冷一笑道:“就怕他们不来!”
巴雄道:“单于大侠似能猜出是谁?”
“如我没有猜错,极可能是上次向我施袭之人。”
“车秀和上官紫两个老浑蛋?”
“大致如此,当然也可能是别人”
“不会的,单于大侠,我会通知弟兄们格外小心。”
下人点了灯,巴雄也告辞离去。
单于飞负手在屋中骗着,左足一跛一跛地,每次看到这只跛足,就不由发狠,誓报此讥。
就在这时,一个老妪自门外探进头来。
单于飞一楞,十分陌生,以前未见过。
“你是”
“我是本镇上的何大婶”
何大婶之名可能比地保或地方上的大善人还出名,她是个经营半掩门,很兜得转的中年女人。
她认识的人很多。
上自大官,下至贩夫走卒,地痞流氓,一个人只要和这些人扯上了交情,在地方上就能呼风唤雨。
有所谓:有钱的王八坐上席,穷困的秀才受狗气。
又有所谓:人敬者,狗咬丑。一个穿了破衣而潦倒的人,狗见了都会向他“汪汪”狂吠几声,真是狗眼看人低。
单于飞一听是何大婶,脸上不由有了笑容。
因为就连清军将领,如王千总、李守备和孙游击等军官,都和何大婶有往来。
至于“巴图鲁”高手,也都认识何大婶。
据说只要你能说出愿望,何大婶定能满足你。
“单于大侠,李守备说你的心情不太好,问我有没有办法为你效劳?我呀!别的不成,要找乐子寻开心,找我准没错!”
单于飞并不是很好色的人。
只不过男人又怎能不喜欢女人,尤其是何大婶的女人。
“何大婶有何贵干?”他不免奇怪让这女人进进出出地。
“我和大清军官都有来往,他们有心事,到了我那儿也都忘了!我也能为他们解决问题。”
“在下没有什么问题。”
“单于大侠也不必瞒我,一看你的眉头就知道了。”
“何大婶”
何大婶摇摇手打断了他的话,道:“单于大侠,我所以能兜得转,就是因为能有求必应使朋友们满意,”
“在下目前并不”
“不,只要是人都会想。”何大婶道:“请说,你喜欢肥的、瘦的、黑的、白的、高的、矮的,比你小的或比你大的。处子还是惯于风月的,会房中术或媚术的,或者不会,只要你提出来,一个时辰内送到”
单于飞摊手知道笑笑,道:“大婶,你似乎是应有尽有?”
“不敢这么说,却也没有被客人难倒。”
单于飞踱了一会道:“小脚女人别具风味”
何大婶道:“真不愧为内行玩家!”
“你有?”
“你要多少?”
单于飞耸耸肩,道:“二十来岁,小脚、身材玲咙,细皮白肉,屁股蛋大大地,胸部也要耸拔”
“单于大侠,缠小脚的女人,屁股蛋不大的太少了。”
这是经验之谈,老油子就是不同。
单于飞道:“在下的话还没有说完。”
“请说!”
“具备了以上六种条件之外,脸上还要有少许浅白的麻子。”
何大婶微微一楞,似乎这位仁兄的胃口不一样。
前五项都证明他是老玩家、老经验。
小脚女人别具风格,据说玩家边玩边握着一双小脚把玩,可以得到双重乐趣,够回票价。
只不过后面加上“脸上有少许浅白麻子”这胃口就大不同凡俗了,居然有人对麻女有特殊兴趣。
麻面女人有特殊风味吗?有所谓“十个麻子九个俏,一个麻子值一吊”
这儿的“俏”不作“俊俏”解,而作俏皮解。
女人上了床除了销魂勾当彭卜,还要俏皮。
有许多的女人很美,但死板不俏皮,就减色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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