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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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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时,白芝已经很滥了,他却仍然把她当作宝。

    “鱼得水,你还记得你的诺言吗?”

    “当然记得了!”

    “你不会食言自肥吧?”

    “不会。”

    白芝道:“那就过来吧!十亿两银票原封未动,人钱都在这儿,正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

    鱼得水道:“白芝,在这情况下作这种事,你会感到快乐吗?你不会感到尴尬吗?”

    “有什么尴尬的?我们以前不是有好多次?”

    “那不问,那时我把你当淑女,至少也不会把你当成荡女,现在我已经看穿了你,你自己应该更清楚。”

    “看穿了又如何?你只能履行若言!”

    “对!我不能食言,况且刚才你也等于救上我一命。”

    “那就过来吧!”

    鱼得水缓缓走近,她道:“你在吊胃口是不是?”

    “这话怎么说?”

    “这是什么时候,你还慢吞吞地?”

    “怎么?你等不及?”

    “当然,我是个急性人的人。”

    “应该说是个急色的女人。”他坐在床边,她伸手拉过他的手,放在她的双峰上,然后再让他抚摸全身。

    到目前为止,这仍是一个十分完美的胴体。

    滥用与不滥自人体外型上是看不出来的。

    鱼得水动不动心?还是全为了那十亿两而牺牲?

    然后她的手又移回,为他脱衣。

    “如果你能不虚应故事,认真地使我消受,我另外还有李闯的宝藏地点有待发掘,也一并送给你,这是以后发现李双喜未说出来的。”

    鱼得水道:“多少?”

    “不少于五亿两吧!”

    鱼得水实行了他的诺言。

    甚至他没有虚应故事,像以前差不多热情洋溢,勇猛而时间持久,绝对能达到女人需要的时间。

    这也许正是她非找他不可的原因?

    她以为他会“老婆方”、“房中术”等等,事实不然。

    像他这种人绝不会去学那种旁门邪术的。

    这种天赋往往是不学自来的,事实上有些“房中术”只有速效,却会伤害身体。

    如过去宫廷中服用丹砂(即所谓仙丹)。皇上后宫粉黛数千人,又无别的好玩,整天只好在女人堆中打滚。

    只不过皇上泄耗大多,往往力不从心,而一些漂亮女人又在眼前晃来晃去,却又不能玩个痛快。

    于是就有所谓“丹士”出现了。

    他们为皇上炼丹服食。

    如唐朝的几个皇帝:唐肃宗、玄宗及高宗等,据记载都是服丹砂而夭寿早死的。

    但明明知道服那玩艺,还有人猛吞,因为服了的确能把女人弄得死去活来。

    宫中的花样大多了。

    有些方子却又是宫中那个怨女找到的,只有找到妙方让皇上服下,才能使她们解决肌渴抒解大欲。

    武则天外传说上说,有一种“武后酒”颇有妙用,材料以鹑为主,有三十五度的烧酒里记上了一只鹑,头部和内脏部都要挖空,然后再准备一两何首乌、鹿茸、老山参各三两,和酒蒸墩一个时辰,冷却后晒半个时辰,再加果酒和蜂蜜密封起来,放在暗处,三个月后服用。

    另外还有些器具,如银托子、硫黄圈、封脐膏、铃玉、放有药物的白偷子带、颤娇滴、相思套及悬玉环等。

    硫黄这东西一直在房事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因它能收到蠕动之效。

    据说有一种叫“美鸣丸”的春药,即使是七十岁的老妪服下,也能发挥年轻姑娘般的精力。

    但是请记住,这类东西有时固然能增加情趣,刺激而又兴奋,正因为它能使人兴奋、刺激才会失去节制,收支失衡而短命夭寿的。

    白芝十分折服,喘着道:“你很行!”

    鱼得水不出声,他在想什么?

    “你的心情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你虽不是虚应故事,却只是作了一次牺牲,你要为大明筹募军费,尽你个人一切努力,甚至不借伤害你的人格和自尊和一个淫妇作这种事。”

    鱼得水仍不出声,是不是事实正是如此?

    “为了挽救风雨飘摇中的明朝半壁江山,你抱着嫖下流妓女的心情和我上床,然后回去在浴缸中泡上三天三夜,洗去身上的肮脏”

    鱼得水仍然不出声。

    “我的话全对,是不是?”

    鱼得水道:“有一部分是对的。”

    “为明朝半壁江山尽最大的努力,以挽狂澜,凡是大明子民都会这么做,只是我的感受更强烈而已,清兵到处屠杀,江阴城血战七天七夜,待城破出榜安之时,未死的百姓连老带小只有七十三人了。”

    白芝不出声,她会不会也受到感动了。

    “这是我说对的?说错的呢?”

    “你曾是我的未婚妻,我曾经尽力强迫我自己原谅你,其实我早已知你不贞了,我欣赏你的美好和热情,我一直希望你能及时打住,不要再胡来,我可以睁一眼闭一眼装不知道,人,谁也不会一步走错的。”

    “你终于发现我可不救药了?”

    鱼得水默然。

    “我本不想对你说,反正已经是这般田地了。”白芝道:“当我发现家父结交的不是马士英及阮大铖这些佞臣,就是两手血腥的臣贼李国时,我就十分自卑,就在李闯攻陷北京时,某夜李双喜以迷药放在我的菜中,站污了我”

    “有这回事?”

    “我本想找机会杀了他,但在当时李双喜是李闯的义子,最红的一个人,也是未来的太子,只要李闯做了皇上,李双喜就是必然的接班人,因此我若杀他,只怕李闯一翻脸就会对家父不利。”

    鱼得水不出声。

    “于是我认了,我自卑自馁,因为我的父亲曾是武林祭酒,却是个首鼠两端,毫无是非感的老浑虫,人在这种情绪之下,必然是每况愈下自暴自弃的,”

    鱼得水道:“但淑女总有她最低的格调。”

    “当时我怎会把自己当作淑女?”

    “你还要出家?”

    “是的。”

    “你能熬得住黄卷青灯的无边寂寞?”

    白芝啃然道:“古人说:风来归竹,风去而竹不留客,雁渡寒潭,雁去而不留影,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了而心隐空”

    鱼得水微微一楞,道:“白芝,你能悟到这种境界,如是发自内心,今天的事我就不可以为牺牲了。”

    白芝道:“你怎么想我是不大计较的,我能不能做到这境界,也许两个月内就知分晓了!”

    “白芝,人生在世,改过向善永不大迟。”

    “是的,我要出家也许是为了逃避。”

    “你真的知道李双喜还有五亿两?”

    “那只是估计而已。”

    “我们生擒他,逼他说出来。”

    “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办,你尽快把这十亿两交给史大人,劝这十亿两的念头之人不在少数。”

    鱼得水走了。

    他又觉得白芝有可以原谅之处。

    李悔当初不也经常绷断裤带吗?

    如果李悔再被人奸污了,会不会比白芝更放浪些?

    这是很难说的,当然白芝的悟性如何?两个月内就知道了,他决定先把这十亿两银票尽,决交出。

    在此同时,白芝还躺在床上。

    只是把“白袍老祖”再点了三个穴道,此人真是流年不利。

    她要小睡片刻,刚才的风流颠狂消耗了不少体力。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快逾猛准自门外一泻而入,这是因为鱼得水走时未闭上门。

    事实上“白袍老祖”是这道观主持的长辈,不召唤人谁也不敢到这院中来,白芝以为无人知道此处。

    只不过有心人却是例外的。

    这就么一下子,白芝在措手不及下就被制住了穴道。

    现在“白袍老祖”躺在床上,她躺在床上。

    这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我的确还有五、六亿两的宝藏。”李双喜道:“只不过你是白忙一场了,想不到的是,鱼得水明知你很滥,他居然还肯赏光你!”

    白芝知道这一次太危险了。

    李双喜曾留她的活口,让她出家吗?

    白芝道:“他不过是像嫖妓一样玩玩而已。”

    白芝相信李双喜是在他们完事之后才到的。

    如果他早就来了,在他们做那事时就会下手。

    李双喜绝对没有那种涵养,看着他的女人和别的女人床上缠绵,世上有这种涵养的男人也不多。

    李双喜道:“只怕他不是像嫖妓一样”

    “你的意思是,他能原谅我,不在乎我和你的事?”

    “大概如此。”

    “这么说你不在乎和他了,须知他曾是我的未婚夫呀!”

    “对,但你并未忘记我是用药物玷污了你的?”

    “不错,任何女人都不会忘记的,是不是?”

    李双喜抚摸着她的胴体。

    他在这胴体上得到过大多的快乐,真不舍得杀了她。

    李双喜却又缺乏这种涵养。

    抚摸了很久,他忽然立掌如刀就要切下。

    这一掌切在脖子上,头会离开双肩。

    切在其他部位,也都会骨碎肉靡。

    他不能忍受,她刚才那么卖力和鱼得水如胶如漆,疯狂取乐,因为自他们的交谈中即可听出。

    白芝闭上眼等死,他要杀人说什么也是白说。

    但是,时间在死亡边沿上溜了,他的掌并未切下。

    甚至他放下手,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

    白芝道:“因为你知道,我并不欣赏他。”

    “你少来这一套,你是说你欣赏我。”

    “你可以不信,”

    “你喜欢我什么?”

    “你有一股霸气,尤其是占有欲特强,一个女人没有不喜欢占有俗强的男人,绝对没有!”

    “为什么?”

    “没有占有欲,还能谈得上爱情吗?”

    “哼:你很巧辩?”

    “我说过,不一定要你相信。”

    “我现在上床,你以为如何。”

    “我虽然累了,还是愿意奉献的,只怕在未净身洗澡之前,你不屑为别人刷锅”

    “当然,我会为鱼得水那该杀的刷锅?”

    “杀不杀了我?”

    “我要问你,还要不要与姓鱼的来往?”

    “我对他早就倒了胃口,不过是敷衍他而已。”

    李双喜道:“刚才听你们交谈,很难使我信任你。”

    白芝道:“女人要是不会点媚术,说什么活都是胡同赶羊直来直往,相信你们男人也会倒尽胃口。”

    李双喜终于软化下来。

    这原因不完全是白芝能言善道,主要还是她具有那种令人不忍放弃,割舍的特殊条件。

    她的脸庞和胴体太动人,失去她就很难再找到另一个。

    即使明知她很风骚,只要一看到她就会忘了这一切,难道唐明皇真的不知道杨贵妃和安禄山私通的事。

    就在李双喜正在解白芝的穴道时,突然又射进了一人,这人居然是“雷神”苗奎,此人身手不在李双喜之下。

    此人被两小整过,也被自己的徒弟张鑫整过。

    近来他像一个爆竹,火气很大,今夜他发现了李双喜,他要财宝,正因为他也要李闯身边的人,知道藏宝还有不少,李双喜是一定知道的。

    他的动作比李双喜还快,李的反应已够快,仍然被制住了穴道,白芝暗暗一叹,这下子又麻烦了。

    苗奎也好色,乍见白芝白羊脂玉般的胴体横陈床上,不由得看呆了,世上居然有这等尤物。

    他以前对当铺中的女人就很满意了。

    他对勾栏中的女人也曾惊为天人,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没有见过世面,美女和一般女人是不同的。

    这当口就是人格、自尊和身份的试金石了。

    是不是君子?一试便知。

    在这情况之下君子也会动心,但他能克制自己。

    苗奎并未看清床下的“白袍老祖”要是看清是他,一定会再点他几个穴道的,他只是把“白袍老祖”麦高及李双喜的面孔朝下放着。

    这样就不会让他们看到他们床上的压轴戏。

    可是他绝对未想到,在他脱得精光正要跃身上“马”时“夺”地一声,背后的“神堂穴”被人点中。

    白芝在下面大致看清了,这人好像是李悔。

    这人果然是李悔,她的身手了得,尤其是在救人的当口。

    她为鱼得水做任何事都不会抱怨。

    尽管以前为了白芝不贞的事,鱼曾把唾沫汪在她的脸上。

    李悔并没有把白芝身上的苗奎推下来,道:“你今夜的生意挺兴隆呀!”

    白芝心头大恨,但她叹口气道:“又被你看了笑话。”

    “这种事总不会发生在淑女身上。”

    “你可以尽情消遣我。”

    “我无意消遣你,如果你是诚心诚意地喜欢鱼得水,就该尊重他的人格,为什么到处胡来乱整?”

    白芝道:“你要杀我就动手吧!”

    李悔以为杀她一点也不重要了,总要搜搜看那十亿两银票,她去搜白芝的衣衫,没有搜到。

    然后再搜其余的人的衣衫,当然也没有。

    李悔未看到鱼得水来此后的事,她是刚来的。

    白芝以为李悔稍后必会杀她,趁她搜衣时,抓起她自己的衣衫窜起来穿窗而去,自然是赤裸的。

    要是换了别的女人,即使是为了逃命也不会赤裸逃走。

    深夜有点凉,她长了这么大还没有完全赤裸奔掠。

    浑身凉凉地,轻轻松松地,有一种奇妙的快感。

    李悔见她逃了,以为银票还在她的身上。

    事实上李悔最耽心的是鱼得水的下落。

    她要问清白芝,鱼得水去了何处,

    于是李悔立刻追了出去。

    此刻也不过是三更左右,街上还有行人。

    她们虽是在屋上掠来跃去,在下面看来却像是空中飞人一般,有人看得真切些,不由大呼。这是什么玩艺儿?

    在下面看上去,白芝长身疾掠,真正是毫发叵见,一目了然,有人以为是妖孽,也有人大叫“过瘾”!

    白芝当然并没有裸体狂,她也想找个地方把衣衫穿上。

    她知道李悔在后面穷迫不舍。

    她窜入了一座破窑中,李悔的江湖经验老到,小心翼翼地进入,道:“白芝,你把鱼得水藏在何处?”

    破窑中有回音,但无白芝。

    “白芝白芝”

    李悔听出在后方有穿衣的声音,道:“对你来说,穿不穿衣都是一样,白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白芝道:“李悔,谈到脱衣的事我忽然又有奇想了。”

    “什么奇想?”

    “关于我们的胴体”

    “胴体怎么样?”

    “有人说你的胴体不比我差,”

    李悔道:“怎么?你以为你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白芝道:“甚至也有人兑你比我好!”“关于这一点,我不愿置评。”

    “不愿置评就暗示你比我好,”

    “这倒不敢自大自狂,至少不比你差到那里去就是了。”

    “李悔,你要不要比一比?”

    “比什么?”

    “比比身体。”

    “我才不像你,动不动就”

    “得哩!你以前还不是动不动就绷断裤带。”

    “绷断裤带只是诱敌分散精神,并无他意。”

    “你敢比一比吗?”

    “为什么要用‘敢不敢’这句话?”

    “因为比我好的胴体太少了。”

    年轻人强争胜心理特别强,李悔道:“别吹成不成?”

    白芝道“那就试试看吧!”

    李悔道:“八成你又包藏祸心,是不是?”

    “绝不!”白芝道:“我现在已经不和你争了。”

    “为什么?”

    “因为我决定了今后的方向,那是极大的转变。”

    “你是说不想再争鱼得水?”

    “是的,我要的已得到,他要十亿两,我要的是一度缠绵,我们都已达到了自己所要求的愿望。”

    “你们又作了那事?”

    “正是。”

    “在那小道观之中?”

    “对!”

    “十亿两已送给他了。”

    “正是!”李悔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这笑这次交易,可能是有史以来色情交易中最最昂贵的一次了,十亿两买这春风一度”

    白芝道:“你为鱼得水骄傲?”

    “也为你骄傲。”

    “为我?”

    “正是。”

    “我花十亿两一度春风,有什么值得骄傲之处?”

    “十亿两买一个男人的贞操,你很了不起!”

    “你错了!他以十亿两出卖贞操一次固然不对,那却要看牺牲贞操的代价是什么,对不对?”

    “是什么?”

    “是为国为民。”白芝道:“以‘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伟大抱负做这种事的人,还不够伟大吗?”

    “该个”

    “你现在还以为他不贞吗?”

    “的确,为国为民以自己的贞操换取十亿两作买卖,非但不下流,而是史元前例的君子作风。”

    白芝道:“你一定会说‘你买他的贞操,不以为很残酷吗?’”

    李悔道:“不错!我正要问这句话,”

    白芝道:“我这么作也只是临别纪念,因为我和他以前有过很多次,那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知我不贞之后再和我玩,那才珍贵。”

    李悔道:“正因为他已知你不贞,你仍以十亿两为饵,才显示你的狠毒与自私,你伤了他的自尊。”

    “可是站在他为国为民的立场,他的自尊绝不会受到伤害,而我自己却有一种成就感,你不以为”

    “这种成就感就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李悔,你愿意比一比吗?”

    李悔点点头,比美是年轻女人最最向往的。

    尤其是自己有把握,以为绝不输人的女人。

    她们又脱光了衣衫,二人都燃了火摺子。

    她们先是面对面相距四、五步,互相打量。

    然后再缓缓转动身子,使对方看清了侧面、背面,上自头发,下至脚趾,一而再地转动着。

    双方都不能不承认对方的胴体几乎没有瑕疵。

    只不过却都不愿主动地夸赞对方。

    火摺子几乎同时熄了,破窑内只有穿衣声。

    然后白芝道:“你以为如何?”

    李悔道:“不错!”

    白芝道:“仅仅是‘不错’二字?”

    李悔道:“比不错又略高一筹,我呢?”

    “也很不错!”

    “只是不错吗?”

    “也仅仅是比‘不错’稍好一点而已!”

    李悔道:“这正是为什么鱼得水最初不承认你不贞的原因了,甚至我最初说你不贞和李双喜胡来时,他曾把唾沫吐在我的脸上”

    白芝道:“那是很强烈的表现””

    “因为他喜欢你,不愿听到那种话。”

    白芝道:“李悔,今夜看到你的胴体,至少我以为你比我好,我是说再加上你的清白与坚贞。”

    李悔道:“你有何打算?”

    “两个月内我要出家了。”

    李悔叹了口气,白芝道:“我几乎能猜出你的想法。”

    “什么想法?”

    “有关我出家的事。”

    “说说看!”

    “以为我绝对熬不了太久,你以为我不能没有男人。”

    李悔道:“不!真正熬不住的原因绝不仅仅是没有男人的生活,而是人类乃是情感动物,不能没有亲情、友情乃至于天伦之情,除非一生下来就一人独处。”

    白芝点点头,两人分了手,白芝曾告诉李悔,鱼得水送银票去了,两人似已消除了敌对状态。

    在那小道观中,三人还卧在地上及床上。

    床上的是“火神”苗奎。

    地上的是李双喜和“白袍老祖”麦高。

    这些人都是被点了穴道,而且都是重要人道。

    只不过“白袍老祖”被多点了一穴。

    因此,他们解穴的时间都差不多。

    由于床上的苗奎披点穴的时间短,开始解穴的时问也仰,但他的功力比李双喜稍稍深厚些。

    这就是三人几乎同时解开了穴道的原因。

    三人同时跃起。

    他们同时发现自己一丝不卦,李双喜一看是这两个人,不由大惊,抓起衣衫穿窗而出,和白芝一样。

    他这种人当然也是逃命要紧,其他一切不管了。

    苗奎见是“白袍老祖”麦高,也是心惊不已。

    麦高牛眼一瞪道:“苗奎,你看什么?”

    苗奎道:“你不看我,我会看你?”

    麦高道:“苗老贼,你在这儿干什么?”

    苗奎道:“你要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嘿”麦高道:“怎么样?得手了吗?”

    苗奎道:“你呢?栽在何人手中?”

    麦高不知栽在何人手中,但猜出是女人。

    他是卧在地上,面孔向下,所以看不到那人的身子,但可以看到一双女人的玲拢玉足,以及嗅到身上的香味。

    麦高道:“老小子,我要教训你!”

    “你还差点!”

    麦高正要扑上,苗奎道:“慢着,咱们总要先把衣衫,再动手不迟。”伸手去抓衣衫。

    麦高当然知道,他的火器都在衣衫中,立刻贴上,苗奎号称“火神”全身都是火器,十分霸道。

    当然也不一定都放在衣衫之中。

    他也知道,论武功身手,自不如麦高多多,他扭身一闪,知道对方不会让他取到衣衫,伸手自耳朵中取出一个小指头大小的东西,突然弹出手。

    麦高非但身手高,经验也老到,他疾闪之下已堪堪闪过这件小东西,但这东西在墙上爆炸开来。

    东西小,爆炸力不弱,石屑飞沙声音也很大。

    就在小东西炸开时,麦高稍一分神,苗奎的发髻己开。

    他一手掷出手中另一件拇指大小的东西,另一手已抓到衣衫,掷出后射出窗外,接着是一声大震。

    麦高深知厉害,他闪得也够快。

    也就是在苗奎掷出那东西之初,他已就地一滚。

    这也是他能免于重伤的原因。

    这一次真把他惹怒了,抓起衣衫穿出窗外疾追,但不久就追丢了人,恨恨不已,这才穿上了衣服——

    幻想时代扫描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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