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穴道“火球”大骇,当他看到李悔也站在床前时,不由魂飞天外。
小熊道:“你们师徒二人真不是东西,为了向吴三桂那个卖国贼讨好了就设计骗人,现在你小子知道玩的女人是谁了吧?”
小熊一撩被子,那女人正是他师父的相好的。
小熊道:“‘火球’,你玩也玩够了,玩起来可真像火球一样,下面的女人真够受用的,你有没有想到后果。”
“火球”当然知道后果。
“现在我们有个条件。”小熊道:“只要你指导我们使用这些火器,我们就放了你,让你逃命。”
“火球”心想,玩了师父的女人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反正是玩了,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命,远走高飞。
尽管他本以为是李悔,这是一件错误,不是蓄意要玩师父的女人。
况且,当时她下身又未穿好衣服。
但这都没有用,不合作是包死不活的。
“好,我教你们,但你们一定要先解我的穴道。”
“先说了使用方法再解穴道,我们不会骗你。”
“火球”张鑫是个浑人,他的绰号改为“浑球”才是。
他知道一旦师父被吵醒,那就惨了,急忙逐个说明使用方法及爆炸威力,自然还有一些忌讳等等。
李悔和小熊一一记下,而且尽量地多拿。
然后把张盎放了,二人也离开了当铺。
“雷神”苗奎身手高,火器冠绝武林,却有个毛病,一旦熟睡艰难吵醒他,而且鼾声如雷,溢乎屋外。
第二天一早,直到当铺主人叫醒了他,才知道发生了事故。
他看到他的女人还仰卧在床上。
头被蒙住,下身一丝不挂。
苗奎的脾气火爆,大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当铺主人本是另一家当铺的老朝奉,由于“雷神”看上他的女儿,才出资十万两为他们父女开了这家当铺。
说苗奎是这当铺的主人也无不可。
老人含泪道:“阿奎,这儿没有别人,除了我们父女就是你们师徒了,还有谁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苗奎不由猛然一震。
他并非那么迟钝,而是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徒弟头上去。
虽然他和这女人名份上没有夫妻关系,张鑫却知道,他和这女人早已同床共枕了,这太不像话了吧?
首先他解了这女人的穴道,这女人哭哭啼啼投入他的怀抱。
“告诉我,是谁?”
“还会有谁”
“这也不一定,你必须确定才行”
“奎哥,当然是张鑫他一边弄我,还一边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说些什么?”
“他说他说我是二手货只不过师父弄过的也只好迁就了一直继续了一个多时辰。”
事实上张鑫是把她当作了李悔,以为李悔已被师父弄了。
当然这也是报应,如苗奎不把李悔骗来,包藏祸心,他的女人就不少被小熊弄到床上去李代桃僵冒充当铺中的女人。
总之一句话,这叫害人先害己。
苗奎居然没有想到是李悔及小熊弄鬼。
这也是因为苗奎一时大意,未发现暗暗跟来的小熊。
他知道李悔是女人,不可能做这种事。
于是他对女人发誓,要把张鑫提回来。
此刻李悔和小熊已在四十里外了。
两人容易化装,都变成了中年人,李悔道:“小熊,此刻苗奎应该已经发现他的女人遭遇的事了?”
“活该!那叫做肥水不落外人田。”
李悔道:“今后遇上也以火器招呼他。”
小熊道:“李悔,你想不想鱼大哥。”
“不想。”
“鬼才信!”
“真的!因为他瞧不起我。”
“李悔,你自己不也该检讨一下吗?你动不动就绷断了裤带,那一手可就不大高明了吧,是不是李悔?”
“你以为把身体包得密密实实的女人就可靠?”
“当然也不一定,李悔,你猜鱼大哥想不想你?”
“大概不想?”
“李悔,有件事我想问你,又不敢问。”
“不妨,你问吧!”
“你会是处女吗?”
李悔一点也不光火,道:“你以为我是不是?”
小熊搔搔头皮道:“小郭以为你可能不是了,我以前也有这种看法,因为你的行为太放浪了”
“这看法不足为怪!”
“你到底是不是?”
“我仍要你自己来回答。”
小熊道:“李悔,近几月来我发现你心地不坏,而且只是行为放纵些,却不是门户开放的女人。”
“看你说得多难听。”
“鱼大哥目前可能了解你!”
李悔道:“小熊,我并不稀罕!”
小熊道:“李悔,由苗奎这件事看来,想抓住而向吴三桂、清廷甚至于南明方面邀功的人一定不少。”
“当然!”
“你可千万要小心哪!”
鱼得水已进入终南山。
终南山并不是十分了阔的大山,但要找一个人却不容易,他对李悔和小熊二人有自信,所以相信他们会追来。
第二天夜里,他还宿在山洞中,那是猴子的窝巢。
月光泻入洞口,山中极静,此情此景十分恬适。
但鱼得水却另有一种隐忧。
如他找不到‘菊夫子’,或者白雨亭及南宫远抢先到了‘菊夫子’,这后果就截然不同了。
白雨亭的为人,已可肯定不是正人君子。
他是吴三桂的人,也曾是李闯的至友。
似乎他和明朝最疏远,尽管他和马干英及阮大诚很接近。
在飞似睡未睡之时,隐隐听到了声音。
这声音若非高手,必然认为是天籁声。
鱼得水不然,他以为这是绝顶高手的蜇音。
他躺着未动,眼见洞口站着一位老岖。
这老妪肩着药锄,锄头上挑了一个药篮子。
想是采药归来的样子。
鱼得水以为能在终南山中采药的老妪,也绝非泛泛之辈。
他坐了起来。
老妪道:“无怪猴子们吱吱喳喳不安了,原来这位小哥侵占了它们的窝,难怪,难怪”
鱼得水抱拳而起,道:“在下只是暂住一夜,聊避风雨而已,不知前辈是来此采药还是本住在此山之中?”
“来此采药?”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小哥不该先报出大名吗?”
“在下鱼得水。”
“是不是那位名捕‘一把抓’鱼得水鱼大侠?”
“不敢当,区区正是。”
“那真失敬了!不知小哥到终南山有何贵干,揖捕要犯吗?”
“当然不是,是找一位隐士的,”
“噢?不知那位隐士是什么人?”
万一老妪也是来找‘菊夫子’的,就暴露了身份。
鱼得水道:“一位不知名的前辈。”
“不知名如何能找到他?”
“碰碰运气而已。”鱼得水道:“前辈的大名是”
“我叫黄秋英”
黄秋英走出了半步又停下道:“我住在右前方山岭中的石屋中,鱼小侠不嫌局促,请来待茶”
“有空一定前往叨扰”
老妪黄秋英走了,鱼得水并未看清这老妪的面孔,原因是她在洞外,面向洞内,而月光却自她的背照射。
鱼得水以为这老妪黄秋英并不太老。
尽管她似乎两鬓已班白,在动作上看来毫无老态。
当然要是太老了,也不敢单身一人到深山中采药的。
不久,鱼得水就睡着了。
第三天又找了一天,没有一点头绪。
他以为,一只八哥说的话太不可靠了。
至于老太监何荣的话未必可信。
说来刨巨可笑,虽然是只是鸟言,却有这么多的高手宁可信其有,尔虞我诈,唯恐别人抢了先。
这似乎又不能使人相信,绝非空穴来风。
何况“松竹梅菊”确有此说“菊”这个人非但神秘,甚至有人认为他的武功是“四绝”中最高超的一个。
这就使人不能不尽全力去找他了。
第四天你于得水仍然没有头绪,就想起了老妪黄秋英来,何不去拜访她,顺便问问‘菊’的消息。
这是林中一幢古仆的石屋。
用不规则的大麻石建成的小屋,看来十分别致。
四周有竹篱,附近还养有鸡鸭。
这景像很能使人体会到田园的乐趣。
“请问黄秋英前辈在家吗?”连问了几声,院门开启,竟是一位十六七岁的美妇,或者一位姑娘。
眼睛很亮,肤肌不太白,但很动人。
“请问你找谁?”
“黄秋英前辈。”
“噢!她呀!她已经走了。”
“不是,她入山采药,在小女子处暂住了一个月。”
鱼得水很失望,关于‘菊夫子’的事问这姑娘只怕也是白问,道:“打扰姑娘,在下告辞。”
姑娘笑笑道:“黄大娘说,某夜在山洞中见过一位年轻人,莫非就是这位小侠?”
“正是区区。”
“鱼小侠,何不请进喝杯粗茶?”
“只怕不大方便吧?”
“吾辈中人,何必如此”
“那就叨扰了”
屋中很简单,但很雅致纯洁净。
连门抬上就有一古筝,鱼得水立刻就产生了好的印象,因为这小屋中充满了书香,到处都是书。
“不知可否请教姑娘贵姓?”
她一边泡茶一边道:“我叫余抱香。”
鱼得水道:“余姑娘在终南山住了很久吧?”
“大约有五七年,”
“不知可听说过一位‘菊夫了’其人?”
“‘菊夫子’?没听说过。”
鱼得水大为失望,住在终南山五、七年的人都没有听过。菊夫子’这个人,可是这件事全是谣传了。
“鱼小侠问‘菊夫子’何事?”
鱼得水道:“只想识荆。”
余抱香道:“我也不敢说终南山就没有一位‘菊夫子’,我可以为鱼大侠留意一下,鱼大侠既然来了,我自当奏琴娱宾以尽地主之谊,”
“这太荣幸了”
她奏的是一首“将军令”雄壮中带有杀机。
鱼得水不会琴艺,但懂得欣赏。
他知道她是此中能手,动人心弦,尤其是她奏琴时的姿态,真是美极了,为之心醉不已。
就在这时“挣”地一声断了一弦。
余抱香面色一变,道:“来了!”
鱼得水道:“谁来了?”
“南宫远和白雨亭。”
“余姑娘怎会认识他们?”
“‘松竹梅菊’怎么不识?”
鱼得水心头一震,道:“莫非姑娘就是‘菊’”
“正是”
“为什么都称之为‘菊夫子’?”
“‘菊夫子,是家父的别号,家父过世就变为‘菊姑娘’了。”
“余姑娘怎知是他们来了?”
“因为他们来过一次。”
“来过?也动过手?”
“是的。”
“胜败如何?”
“鱼小侠想想看,他们‘松竹’二人联手之下”
“莫非姑娘受了伤?”
“还不太严重。”
“如果我们二人联手,应能挡住他们。”
“试试看吧!也许鱼小侠比我高明。”
“这怎么敢当?听说‘松竹梅菊:以‘菊’最高?”
余抱香道:“如果小侠不是客气,那么咱们可能不敌。”
“姑娘是不是太客气了?”
“不是,因为白雨亭以前藏了拙。”
“如果他们二人不联手,姑娘能在多少招内击败白雨亭?”
她想了一会,道:“一百二、三十招以内。”
这差距已经不能算少了。
这四个人能在一百二十招内击败任何一个,都很了不起。
也可以说都是四人之冠。
余抱香道:“记住!如因我内伤而我们二人不敌,千万不可恋战,速离此地往东边绝崖岩处一个山洞中等我,”
“姑娘不我和一起撤?”
“要分散他们的实力才能撤走?”
“一言为定”
这工夫衣袂破空,竹篱已落定二人。
果然正是‘松’南宫远和‘竹’白雨亭。
白雨亭道:“余抱香,出来吧!”
余抱香和鱼得水二人并肩到院中。
“怎么?这小子也来了!”南宫远大叫着。
鱼得水道:“出乎二位的意料对不?”
白雨亭道:“鱼得水,有你不多,无你不少。”
南宫远道:“余抱香,把‘菊夫子’的‘菊花天’交出来!”
余抱香道:“作梦!”
鱼得水听说过,‘菊花天’即‘菊夫子’的剑谱。
南宫远道:“如你未受内创,你们二人联手或者可能致胜,至少可立于不败之地,但在目前”
余抱香道:“也许试过才知道,”
白雨亭道:“我们四人只不过是各自把个人所学摊开了公诸于我们四人,应该是谁也不吃亏的,”
鱼得水道:“你们两个老狐狸休想”
白雨亭和南宫远先出了手,鱼得水和余抱香联手接了七八招,连退了三四步,不由大为一震。
由此可见余抱香的内伤太重了。
她已经不能再力战五、七十招了,不然的话,只怕逃不出现场。
鱼得水全力搏杀,但由于她已不济内伤太重,口角已流出血渍,鱼得水立刻“蚁语蝶音”道:“余姑娘,我们分头吧!”
余抱香道:“你往东我往西,在预定地点见面。”
二人力攻三招,身形左右一分,一东一西疾掠而去。
白雨亭和南宫远一楞,南宫远道:“你往西,我往东”
鱼得水照她的指示顺崖下去,再掠上半崖。进入山洞。
他觉得她伤得太重了。
甚至他以为目前的余抱香的动力和汤尧差不多。
“松竹梅菊”四人,任何一个都不能独自一人接下另外二人。
不一会,余抱香喘着进来。
她的口角上还有未抹干的血渍。
鱼得水上前一扶,道:“姑娘如何?”
“还好,只不过是旧伤未愈罢了!”
鱼得水道:“我来为姑娘疗伤。”
“不必!我们目前最要紧的是技艺合一。”
“姑娘是说把我们的技艺融合在一起!”
“是的,而且还要快,一旦我们落人他们二人之手”
鱼得水道:“在下并不反对,可是姑娘重伤?”
“这伤势我自己可以自疗,鱼小侠信不信得过本姑娘?”
“这是什么话?”
“因为我们必须把所学的精粹拿出来,精研而合并。”
“如此合并能在多少招内击败他们?”
余抱香道:“如果我们全部拿出来,精研成十招,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能独接他们二人,立于不败之地。”
鱼得水道:“姑娘放心,在下绝对信得过姑娘。”
“鱼小侠千万不可勉强!”
“绝对不会,在下就把自己所学的精粹拿出来。”
鱼得水是君子,他当然要全部拿上来。
只不过君子有君子的方式,和小人不同。
然后,余抱香也要拿出她自己的,但才练了一招半,突然又吐了两口血,鱼得水道:
“姑娘内伤太重,我看还是先把内伤稳下来再练吧!”
余抱香含泪道:“我若就此死了,就太对不起鱼小侠了。”
“姑娘这是什么话?”
“我学了鱼小侠的,而你却没有”又吐了一口鲜血。
鱼得水立即为她运功疗伤。
鱼得水双手按在余抱香背上,把源源内力输入她的体内。在一般看来,受了重伤的人连连受别人的真气都会十分吃力,因为也要运功去迎接收为己有。
可是鱼得水并示感到她有这种不胜负荷的感受。鱼得水以为,这可能是由于她的内力深厚之故。
只不过如她的内力深厚,不久前在上面动手却又看不出她的内力深厚来,他真弄不清楚这个女人。
约两个时辰,他收回双手,自行调息。
她自己又行功约半个时辰,出洞而去。
现在,她已是“松竹梅菊’四绝中之一了,至少也是‘四绝’传中人的佼佼者,因为她会二绝的绝技。
她的步履轻快,心情愉快。
因为她兼具了‘松’和‘梅’两家的精英。
她返回小石屋,白雨亭和南宫远都在。
二人见她到来,都站了起来。
一个人只要有所求别人,身价就低了。
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师叔,一个是她师叔的好友,都是她的长辈,但现在她好像是他们二人的长辈。
一个让座,一个倒茶。
这两个武林绝世高手如此低三下四地,也不过是为了她刚自鱼得水处骗来的绝技而已。
真是可笑。
真是如此,她多少为鱼得水抱屈。
至少鱼得水是个可以信赖的君子,但这两个长辈却不是。
“抱香,你一定达到了目的?”南宫远送上茶。
余抱香道:“当然”
白雨亭道:“那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能办得到。”
余抱昏道:“这件事计划周密,当然不会失败的,”
白雨亭道:“鱼得水呢?”
“还在崖壁洞中调息,一时半刻不会结束。”
南宫远道:“就算他调息好了,也不敢来此。”
余抱香道:“那也不一定。”
白雨亭道:“姑娘就把愉来的‘梅花操’精英公开了吧!”
南宫远道:“对对!理应马上公开”
三人都站起来,白雨亭在屋子中央,余抱香在左,南宫远在右,余抱香道:“请注意!
这是他的第一招”
白雨亭全神贯注,却以为这一招威力不大。
至少,他知道这不是鱼得水“梅花操”中的精粹。
“请再看这一招!大概就不同了吧”
白雨亭的注意力全在余抱香身上,站在他后侧的南宫远忽出毒招,攻向他的“京门穴”
这毒招根本就不想让他活着离此。
这是一个圈套,他们三人本来是定计骗鱼得水的,不过是由余抱香冒充的‘菊夫子’的后人,但到手后,他们师叔侄又怎会便宜白雨亭这个外人。
白雨亭非比等闲,急切中身子一偏,也移了穴。
不论他闪身或移穴有多快,这一掌仍然必中。
因为双方只距一步半,而且他在注意余抱香。
“蓬”地一声,白雨亭这下挨得很重。
即使未被击中“京门穴”也在附近,立刻内伤喷出血箭。
“叟”在武林中享有盛名数十年,被誉为武休‘祭酒”
他的功力深湛,比想像中还要深。
他的反应敏捷,应变够快,血箭喷向二人,二人一闪避,他已穿窗而出,当然这二人不会放他溜掉。
一左一右抱抄狂追。
白雨亭的轻功在重伤后仍是一流的,二人在后面追,仍保持二十步的距离,而结束他们竟把白追丢了。
白雨亭居然就在小石屋的地窖中自己疗伤。
这是南宫远和余抱昏所绝对不想到的事。
这一掌大重,已把他的左肾砸碎了。
不论身手多高,内功多纯,内脏受伤可自疗或靠药物治疗,但重要内脏碎得太厉害就无救。
白雨亭试了又试,知道自己完了。
他是不是后悔了呢?只有他自己知道。
至少他已后悔不该和这二人计谋来骗曾经是他的女婿的鱼得水,所谓“公道自在人心”想想鱼得水的作为,真是汗颜无地。
他感觉最对不起的是鱼得水而非自己的女儿白芝。
他知道白芝是个外表看来一丝不苟,但骨子里却十分轻狂的女人,他快要死了,却并不想自己的女儿。
相反,他思念另一个人鱼得水。
如果他早就对鱼得水好些,在他临死前就不会则此孤独凄凉了。
他越来越不济了,这还是他的内力深厚,要不只怕已经坐不住要躺在这地窖中了,就在这时,鱼得水出现了。
白雨亭不由十分激动。
即使鱼得水是来杀他的,他也不在乎了。
至少死前能看到他,内心已经踏实了。
“我我快完了”白雨亭吃力地道:“如果要杀我“可以看着我痛苦死去,也算报了仇。”
鱼得水挥挥手,道:“不用说了!”
“你知道了一切?”
“是的,我看到他们师叔侄骗你,但要援手已经来不及了。”
白雨亭想笑,但口鼻中又涌出大量的鲜血。
的确可笑,像他这等人物也会上这种当。
“总之老夫死有余辜也是咎由自取”
鱼得水不出声地望着他,知道已不可救了。
“我的一个肾已破碎,就是华陀再世也救不了我!”
鱼得水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希望能在这死前短暂时间内补偿你!”
“不必!”
“我一定要我把我‘竹’的精华告诉你,这样你也可以对付他们师侄二人,来
注意”
很吃力地,而且不停地吐着血,教了他五招。
这五招自不能概括他的全部武功精华,却是精华中的精华。
现在白雨亭已躺在地上,道;“快快练两遍”
确有必要,不然的话可能忘记,鱼得水练了两遍。
“白芝这个女孩”白雨亭道:“我没有好好管教她,以致行为卑劣,你当然不必考虑她可是,如果你愿意帮我个忙有机会就开导她使她步入正轨”
“我会的。”
“我以有你这个女婿为荣,可惜我我已经没有女儿了。”
“你没有女儿,我仍把你当作岳父!”
白雨亭淌下大量的泪水,道:“‘菊’的事,万万不可让南宫远等人提提先登”
“我知道!”
“我也不知道‘菊’是谁但至少知道她是个女人。”
鱼得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余抱香才会冒充她吧?
“匡郎”一声,地窖门被跺开。
南宫远师叔匡站在门口。
在此同时,白雨亭己断了气。
南宫远道:“鱼得水,白雨亭把他的遗产给了你?”
“他有什么遗产?”
“我说的是他的‘竹节功’的绝学。”
“你如果是我的晚辈,我就传给你。”
鱼得不挟起白雨亭的尸体往外冲,此刻他挟了个死人,自非二人的对手,到了门口又被逼退。
鱼得水必须冲出地窖,如被封闭在内,只要在出口处放火,浓烟也会把他熏死,所以他冒死抢攻。
他先佯攻南宫远,半途改攻余抱香。
而且他用的又是白雨亭的绝学,余抱香大出意料,只好退避,鱼得水终于窜出地窖大门。
现在,他已经不怕他们了。
他放下白雨亭的尸体,以两种绝学认真地搏拼。
余抱香的身手非比等闲,加之他们也会大部分鱼得水的“梅花操”鱼得水立刻就陷入了苦战。
南宫远以“松”的身份,已和鱼得水齐名,且经验及火候都比鱼得水丰富,又怎能再加上一个余抱香?
百招之后,鱼得水大汗淋漓,节节败退。
他不愿意留下白雨亭的遗体逃走,只好苦撑。
当然,鱼得水自也不是如此容易被击败的人。
他有他的打算,当他连续退了一时辰,挨了南官远一掌,也挨了余抱香一拳,然而他也砸了余泡香一时。
他开始承受打击,而且大多数是重击。
即使他挨十下,只要击中对方一下,似乎他也不吃亏。
当然这是指余抱香,南宫远似乎没有这么单纯。
他们刚学了“梅花操”余抱香还无法有效利用,南宫远已能大部分吸收而予以利用,因他击中鱼得水就会使他咬牙切齿,眼前金星迸列。
两百招过去,鱼得水固己内伤,余抱香却也因为功力浅不会打人反而内伤,像以前白雨亭一样,连他都会吃亏上当,余抱香自然差得远。
打人也要付出代价的,反震力和被打也差不多。
余抱香的马步己不稳了,光是一个南宫远要想折服鱼得水是不够的,这工夫鱼得水也累得气喘不已。
南宫远似乎就想把他累倒。
这工夫南宫远猛攻一招,居然是白雨亭的功夫。
余抱香也正好攻来一腿。
鱼得水几乎无法并肩两面受敌的危机。
那知这时南宫远突然一栽,发出的招式自然走了样。
一旦走样,反被鱼得水劈了一掌。
这等高手任何一掌一拳击中都会受伤。
鱼得水看得清楚,原来是已死的白雨亭忽然伸手抓了南宫远的右足踝一下,虽未抓牢却使他失招。
原来白雨亭快要死了,却仍然未死而装死。
也只有装死,才能找到机会助鱼得水一臂。
如今白雨亭真是死了,南宫远也受了伤,就不愿再战退出林外,鱼得水去试白有脉膊,已经静止。
刚才若非白雨亭临危那么一抓,鱼得水可能己受重伤。
他要找个地方先葬了白雨亭,以后再好好安葬。
余抱香和南宫远逃出林外,由于二人都受伤不轻,就怕鱼得水追上,余抱香跑得更快更远。
她要到一个温泉处去泡温泉疗伤,那是她最佳的疗伤办法。
她去的方向和南宫远背道而驰。
不久,她已泡在这十分隐秘的温泉之中了。
她必须坐在泉眼附近,运功小周天,藉温泉的势力使内伤康复,现在她闭目坐在温泉中。
温泉的不很清,浸到她的鄂下部分。
她的胴体在清澈的水中一目了然,圆月自林隙撒落一地阴影,使她的胭体美而神秘。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隐觉得好像有人在注视她。
这种感受也只有高手能做到。
她低声道:“是什么人?”居然未睁眼。
因为一睁眼,也许会使对方立刻向她下手。
至少也会制住她的穴道。
“是一个过路的人,年纪不大配得上你。”
“你叫什么名字?”她可以估计,他就在她面前两步之内。
“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她道:“我的胴体已经被你看到了。”
“我不是故意来看你的胴体的,只是路过此地,适逢机会。”
“你对我有没有恶意!”
“很难说。
“你要怎样。”
“你想想看,一个年轻男人在这情况下要怎样?”
“你可以睁开眼看看我了!”
余抱香睁眼一看,果然是个十分年轻的小子。
这情况,当然她的身体已被他看了个够,他的眼珠子很不老实。
原来这小子正是小熊,和李悔追到终南山。
巧的是二人正好遇上了受伤的南宫远和余抱香二人。
这二人一边逃走一边交谈,李悔和小熊都听到了。
他们十分吃惊,听口气白雨亭已经死了。
似乎鱼得水也受了伤,但比他们二人好得多。
于是二人跟上了余抱香,小熊就蹲在温泉池边欣赏她的胴体,李悔藏在一边监视。
余抱香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菊夫子’之徒。”
“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你是不是受了伤?”
“是的。”
“我只要略施小计就可以使你康复。”
“那有这么容易?”
“不信就试试看”小熊把手放在她的胸前,她的双峰很挺拔,既柔又软。
余抱香道:“你要占我的便宜?”
“不是,我知道你正在思春”
那知她伸手一捏小熊的脉门“卜通”一声,小熊栽入温泉之中,穴道立被制住,冷笑道:“小子,你差得远了”
这时背后忽然伸进两只手,道:“那也不一定?”
这两只手一手捂住她一个乳峰,而且还不停地抚弄。
她当然知道,她一动这只两手就立刻点她的“乳根穴”、“神藏穴”及“灵墟穴”等,反正那一带有很多要穴。”
“你和我一样,缺那点不钱”
原来余抱香背后的人正是李悔。
小熊一受制,她立刻就动了手,捂注了她的双峰。
这当然是戏耍余抱香,而且她的两手往下滑去,专攻最最秘密的部位,余抱香都叫了起来。
“别叫,来了陌生人这多难为情!”
“姑娘,咱们都是女人,你不能侮辱我。”
“现在你要回答我的问题,”李悔道:“怎样?”
“请问吧!”
“鱼得水呢?”
“他在我们的小屋中吧?反正他比我们好些。”
“白雨亭死了?”
“本来还未死,装死之下向我师叔施袭,使鱼得水得逞,击中家师使他也受了重伤。”
李悔道:“只怪你们师叔侄先赚别人!”
小熊已被李悔解了穴道,在一边欣赏余抱香的胴体,李侮道:“小熊,这女人不错”
“是不错!”
“你如果有兴趣,我就赏给你。”
小熊道:“李悔,她自愿我才要。”
李悔道:“她愿不愿意?”
余抱香道:“愿是愿意,但婚姻大事不可太草率,再说我可能比他大好几岁,只握你不合适。”
小熊道:“我是说作个朋友呢?”
余抱香心想,你喝我的洗澡水也不够资格,道:“我相信二位都是侠义道上的人,绝不会这么做的。”
李悔道:“你带我们去找鱼得水!”
“一定,一定”李悔已点了她一个穴道。
“姑娘要我带你们去找鱼小侠,却又点我的穴道。”
“点你这个穴道并不妨碍你奔行,只是不能大快而已。”
余抱香只好认了,她在前奔行,李、熊二人在后跟着。
他们二人忽略了一件事,余抱香久居终南山对四周环境太熟了,几乎那里有一木一石都了若指掌。
她发现李、熊二人在后面边奔边谈话,对她已不加提防,到了一块巨石之后,三转两转的就不见了。
原来这巨石后有石穴,勉强可以钻过一人,但内部却颇宽敞。
平时这洞穴用石头塞起来,陌生人如何会知道,李、熊二人饶石两圈不见人影,立刻顺山坡追下,余抱香冷笑道:“你们再诡也未能诡过我”
她立刻开始自行解穴。
但是,绝未想到忽有人自后面抱住她。
余抱香大吃一惊,以为仍是李、熊二人之一,并未摆脱他们。
她叹口气,道:“你要什么,说吧!”
这男人不出声,他的手似乎已经告诉她要什么了。
他先摸她的胸部,吻她的颊颈,然后双手下滑。
这男人似乎十分欣赏她的一双大腿,因为他也见过她在温泉中洗澡,被李悔所制,只是未敢露面及出声而已。
至少他以为余抱香比当铺中的女人高明多了。
这小子正是“火球”张鑫。
他居然暗暗跟着李、熊二人也来到了终南山。
他必须远离他的师父“雷神”苗奎,他以为他不是“雷神”而是“死神”了。
刚才的一切他在暗中都看到了,自然也看到了余抱香脱逃钻入石穴中的事,因而在李、熊二人追下去之后,他就钻了进来。
余抱香可以体会出来,这个男人和小熊不一样。
这个男人非弄她不可,因为他的手可以显示他的心态和欲望。
“你要我也要告诉我名字吧?”
“我是白雨亭之徒司徒胜。”
余抱香未见过司徒胜,但她以为虽然双方有仇,也是为了“菊夫子”的事,如对方有诚意和她终身厮守,也算是门当户对。
那知刚刚想到这儿,又一穴被制。
然后她被放在地上,正是所谓;狠到天边吃肉,狗到天边吃屎,张鑫是个淫徒那会有什么长久打算。
绝的是,余抱香被奸污就和上次当铺中的女人一样,面孔被遮住,被玩了还不知道是谁?
这次稍有不同的是,余抱香以为是白雨亭之徒司徒胜,玩过之后又钻出石穴去了。
张鑫不敢再往终南山久留,出山而去。
余抱香咬牙切齿,她知道对方第二次的兴趣都没有,头也不回绝她而去,这真是最大的比褥。
当然她要是检讨一下,一切不幸皆由她自己而起。
鱼得水葬了白雨亭,伤愈后仍不死心,还在终南山中找寻,只是对李、熊二人有点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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