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说到底,不过是把孩子当成了一个物件,讨人欢心的玩意儿
元琅也自私,她也做不到牺牲自己的生活来收养孩子,但起码的责任心她还是有的。
不想再看温情脉脉的抱在一起的两人,元琅一个人跑了出去,到胡家找到了胡奶奶,软话狠话都说尽了,她还是不肯松口告诉元琅,马麻子家在哪。
元琅就不信了,你不说,还能挡着别人也不说不成。
元琅敲响了胡家旁边邻居家的人,那人好心极了,直接把元琅给带了过去。
“那就是马麻子家了。”指路的妇人说完了也不走,就站在旁边看着。
知道她给自己指路,也是存了看热闹的心思。
但现在元琅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面前的房子给她的震撼太大了。
不说在城里,就是在乡野老林也见不到这么破的房子了。
在一众青砖黑瓦的平房跟洋气的欧式小二楼房子之外的阴影处,还存留着岌岌而危,感觉被风刮一下就会倒的黄泥房。
房墙上裂开了一道道几厘米的缝隙,房子的另一边的屋顶边破了个老大的动,随便用棕树叶铺上。想象下到刮风下雨的天气,这样的房子太熬人了。
一个三居室,也就中间的那间房子勉强能住人。
元琅走近看,房子中间那间的窗户上胡乱的挂了几条又黑又脏的内裤,可能时间久了,内裤都结成了块状,看起来梆梆硬。
等靠近窗户边的门时,这门说是门也不确当。应该说是门板更合适一些。
两块门板拼在一起,想要打开门都需要把其中一块木板整个移开。
房间里面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咿咿呀呀的婴儿叫声。
团子就在这里面
元琅赶紧的把两块木板都给移开,黑乎乎的屋子里顿时迎来了一小片光明。
虽然不够亮堂,但总算是能看清楚东西,不致于白天跟晚上一样。
房间里除了门口的那个窗口跟门,就再没别的通风口。
元琅冲进去的一瞬间,忍不住脸往外别,捏住口鼻。
里面的空气质量太差了。
只是在门口,就能闻到弥漫在整个房间的酸臭跟腐烂的味道。
忍着难闻的味道,元琅硬着头皮往里走。
一些破破烂烂的盆瓦罐胡乱的摆在墙角,旧报纸缺页少章的书籍也扔的到处都是。
一张光秃秃的木板床摆在最中央,上面挂着碎成一条条的防蚊帐,更让人吃惊的是,床底塞的满满当当的全是各种空酒瓶。
如果不说这里有人住,元琅还以为自己进了经久失修的鬼屋了呢。
元琅在门外听到的声音正是从床上发出来的。
掀开破破烂烂的防蚊帐,木板床上的边周围堆满了米糠袋,沙包袋,黑得长了霉点的枕头,这些东西把整个床都给围了起来。
元琅发现,越靠近床边,那股酸臭味就越重。
把床边上的东西清理出一个缺口,就着门窗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线,定睛往里看。
脏兮兮的床单地下是一坨会挪动的供起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