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暴明白那是去绑架荣冠聪家人的小组也遇到了麻烦,心里虽然受到极大的震撼,但他不愧是一流的杀手,立刻冷静下来。他道:“这次算你厉害,不过胆敢和我们作对的人,都会后悔的。”
说着,天暴便迅雷不及掩耳地射出两枝飞镖,射向倒在地上的两名红衣人,企图杀人灭口,荣冠聪来不及阻止,只见两名红衣人头部分别中镖,闷哼一声,立刻身亡。
按着,天暴又从身上取出一颗烟雾弹,准备使用烟遁的手法逃离现场。但是荣冠聪却好像早算准了他会有这么一着,从手中射出两攸铁漠黎,一枚打向天暴的头部,一枚打向天暴拿着烟雾弹的右手。
天暴匆忙之间闪过铁葆黎,烟雾弹勉强出手,然后闪身便逃。没想到才刚跨出一步,后颈及头部却被一件硬物连点了几下,立时瘫软下去,动弹不得。
荣冠聪连忙捏住天暴的嘴巴,从他嘴里拔出一颗假牙来。那是一颗中空的假牙,里面包藏着剧毒的氰化物,是任务失败时自杀用的。
荣冠聪取出绳索,将天暴捆了个五花大绑,然后才对他道:“认栽了吗?”
天暴哼了一声道:“要不是事出意外,你是不会得手的。”
天暴又想了一想,忽然道:“我们早就仔细调查过,荣冠聪不会武功,而且就算他会武功,以他六十多岁的年纪,身手也不可能这么矫健,你不是荣冠聪,你到底是谁?”
那个荣冠聪哈哈一笑道:“很好,你还不算太笨。”
说着,便撕下细致的乳胶面具,露出一个年轻英俊的面孔,此人,正是赵公子。
晚上十点,若湖轩,赵公子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喂!”赵公子道:“一切顺利吧?”
电话那头传来张怀仁的声音:“没问题,他们在荣冠聪家里扑了个空,还被我们歼灭了几个,真过瘾。”
赵公子又问道:“荣冠聪和他的家人还好吧?”
张怀仁道:“他们都很好,我紧急请来了几位朋友,还调来了在附近的天山派弟子,这里一共有二十几个人,地点也够隐密,绝对安全。”
赵公子道:“那就偏劳前辈了。”
张怀仁道:“这种事情是义不容辞,用不着客气。”
挂了电话,赵公子轻松地吹着口哨,走进地下室。
地下室里,天暴全身缠着绳索,嘴里还塞了一块白布,被丢在一堆旧家俱中间。赵公子上前拿开天暴嘴里的白布,问道:“现在肯告诉我红杀总部的地点了吗?”
天暴冷冷地道:“你最好放我回去,也许我们霸子还会放你条生路,否则”
“否则怎么样?”赵公子道:“把我吃了?”
天暴喝道:“否则就把你一片片割下来,凌迟处死!”
赵公子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道:“我吓得腿都软了,好吧!我放你走。”
天暴道:“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但是你给我注意,别玩什么花样,知道吗?”
赵公子却笑道:“就算我放你走,你敢回去吗?你被我掳来了这么久,你们霸子以为你早就服毒自尽,光荣牺牲了。如果他看见你活生生地回去,难道不会怀疑你?他会放过你吗?你以为他还会给你龙虎精?”
天暴有些惊讶,睁睁地看着赵公子。他又想了一想,通:“反正回不回去,最后都是个死,我宁愿死在霸子的手里。”
赵公子鼓掌道:“你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大傻瓜。这样吧,既然要死,我就接纳你的建议,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然后送去给你们霸子,好让他知道你的忠心。”
说着,赵公子抽出金剑,在天暴面前晃动。天暴只觉得一股逼人寒气,刺得他皮肤生疼。天暴却把心一横,道:“像你这种自命侠义的人,是不会用那种卑鄙手段对付我的,是吗?要就给我一个痛快,别耍花招了,你是不可从我嘴里问出半个字来的。”
赵公子一愣,道:“算你厉害。”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一声轰然巨响,地下室的门被炸开,几名红衣人迅速冲了进来。
红衣人看清楚赵公子所在的位置,立刻开枪扫射。赵公子施展轻功向一旁闪了过去,飞身在半空中时,还抽空射出一枚铁蒺黎。
“啊”的一声,一名红衣人被射中倒地,另外几名红衣人见状,立刻找地方掩蔽起来,继续向赵公子开枪。
赵公子躲到一个金属柜后面,不时伺机抛出几攸铁棘药还击。一名红衣人冒险匍匐前进到天暴身边,拿出小刀,正要割开他身上的绳索。赵么子立刻又射出几攸铁蒺黎,全数打在那名红衣人的背心,将他击毙。
天暴看见小刀掉在地上,便不住地挪动身体,企图拿到那柄小刀,但是全身被绑,行动不便,一时之间却也拿不到手。
过了没有多久,剩下的两名红衣人子弹用完,其中一名便拔出红剑来,向赵公子所在的地方冲了过去。
赵公子又射出两枚铁棘亵,但是全被挡了开去。于是赵么子拿起金剑,施展剑法向红衣人刺了过去,立时便与那名红衣人缠斗在一起。
剩下的那名红衣人见有机可乘,立刻冲到天暴身边,拿起小刀,迅速地割断了捆在他身上的绳索。
这时,与赵公子缠斗的红衣人,突然传出一声惨叫,血流如注,已经被赵公子击杀于剑下。
仅剩的一名红衣人对天暴道:“你快走,这里由我来应付。”
天暴二话不说,立刻想施展轻功向地下室出口飞去,但是因为被绑了许久,全身气血不顺,一时之间,轻功竟然使不出来。
赵公子看见天暴即将脱逃,立刻又向他射去几枚铁棘药,天暴闪避不及,被一枚铁蒺黎击中了脚踝,但他还是忍痛一一拐地逃了出去。
赵公子反身一剑,解决了最后一名红衣人,立刻施展经功,偷偷地跟在天暴后面。
过了几分钟,天暴与赵公了已经走远了,地下室里倒卧的几名红衣人忽然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相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