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这个生命维持器阻绝疾病的传播。”吴范武很轻松的回道。
“如果只是用作这两个用途,为何还有“液态氮气”呢?”叶亦深又问。
吴范武有点冷笑地回答:“液态氮气当然是用作冷冻的。”
“我知道液态氮气是用作冷冻的,但为什么要冷冻呢?”叶亦深道。
吴范武回道:“现代的医学科技其实是相当落后的,对于许多疾病都不能作正确有效的医疗。但是,这些今日我们不能治愈的疾病,不见得都是无法解决的,很可能。不!应该说绝对,在未来绝对都是可治愈的小病,只是不知道是未来的哪一年。”他转了转脖子,又说:“所以,在完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最后一途,就是将这个病人冷冻起来,留待未来有能力治疗这个疾病时,再解冻作治疗。”
叶亦深听完,舒了一口气,因为他前面所作的揣测是错的,这让他安心不少。他也望了吴诚一眼。吴诚领首表示和他一样理解。
不过叶亦深还有疑问:“冷冻人是合法的吗?”他又问。
吴范武“嘿”了一声,道:“立法的人对法律了解,对医学可不见得。”
叶亦深也清楚,立法是件相当困难的事,要考虑的层面非常的多,而且不是每一个参与立法的人都有绝对百分之有的专业知识。
医学和法律从基本上就是完全不同的领域,立法者要对医学作出相关的立法,是很不容易的。
今天别说是冷冻人这样一个先进的概念了,就连“安乐死”在各国都是一个争论不休的提案,毕竟生死仍是人生一个大问题,而且最主要的是牵涉到其它活着的人的情感。
人都免不了一死,死了之后便不会再有难过或痛苦,而活着的人则继续承受着痛苦与难过的感觉。
叶亦深没再说什么,转向吴诚问了一声道:“你累吗?”
“不累!怎么?”吴诚问。
“如果不累的话,我们可以马上开始。”叶亦深道。
“也好,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吴诚磨擦着手掌,很爽快的道。
叶亦深笑着对吴范武道:“你看你老爸,真像个小孩子一样。”
吴范武也笑道:“他一向就这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三人开始对这个新细菌展开了调查和追踪。当然,这还必须从那个“身分不明”的凶嫌追踪起。
三人采集起在地下室中剩余的细菌,由吴范武处理。虽然剩下的这些黏液中只有少部分的细菌还存活着,但已足够供吴范武研究的了。
吴范武带着采集的细菌到学校的实验室,做更精细的研究,主要是想找出抑制细菌生长的药物,以一般的经验来看,要研发出这么新的突变品种的对抗药剂,少说也要个三、五年。
叶亦深和吴诚待吴范武离去之后则忙着在地下室消毒。
等到全部消毒完毕,叶亦深脱掉口罩对吴诚笑道:“消毒是消毒完了,但还是得去找索登局长。”
“为什么要找他?”吴诚不明白的道。
叶亦深指着满目疮痍的墙壁和地板,道:“找他赔装修费啊!”吴诚大笑:“非得叫他赔不可。”
不过,两人掀开了下水道的盖子时,才意识到不妙。
下水道入口的附近他发现不少的黏液,一直到水边才不见。
假如这些变种的细菌真是来自那个凶嫌,那么,他在下水道活动时就会将细菌带入下水道的水中,经由下水道很快就会蔓延至全市,虽说下水道的水不会被人直接饮用或使用,但却己散布在水中而流往各地。
而且下水道中有不少小动物活动着,这些小动物会跑出下水道,将这些细菌带到各处。
也洗是说,这个城市随时有可能爆发新的传染病,数百万的市民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新危机,搞不好全人类都将受此细菌的侵害。
叶亦深将这个推论告诉吴诚,吴诚也很着急,抓着叶亦深的手,道:“愈快找到他愈好!”叶亦深当然同意,两人便展开轻功沿着下水道奔去。
连续奔行了大约十五分钟,两人来到一处十字叉口,吴诚停了下来,问叶亦深:“该往哪个方向?”
叶亦深在四个方向都观察了一会儿,才对吴诚道:“这里有搜索的警员留下的记号,他们曾在这里份开,我们就往前走好了。”
“为什么往前走?”吴诚问。
叶亦深回答道:“直觉吧。没有明显的证据显示时,就得靠直觉。”
吴诚也停着,慢慢地往三个方向感觉了一下,然后道:“嗯,往前走吧!”
叶亦深笑笑,反问道:“为什么?”
“直觉。”吴诚也回了叶亦深同样的答案。
叶亦深大笑。
吴诚也大笑。
往前奔行时,叶亦深才问吴诚:“你是什么样的直觉?”
“我不清楚,但是,刚刚我面对那四个方向时,独独在面对这个方向时会感到不安,有一点点的气息从我脸上划过,我回以感觉到那是妖孽的气息。”吴诚脸上有着笃定的神情。
叶亦深甚至还没有那么深刻的感觉,但他知道,吴诚有着超于常人的能力。
两人于是不再多说,便朝前面的水道继续奔行。
过不多远,又看见前面警员留下的记号,标记显示着往这个方向的警员在此处曾经停留过,时间大约是三个小时前。
叶亦深看看通往地面的出口,再检查已经生锈的爬佛,确定凶嫌并未在此离开上水道。
“那些警员三个小时前在这里休息过。”叶亦深对吴诚道。
“我们继续往前走。”吴诚道。
“好。”叶亦深便又提起轻功向前奔行。
在这一段信道一直奔行了约二十分钟,才又见到另一个出口,两人停下来,再度检查警员留下的讯息和凶嫌的遗迹。
“这家伙还满聪明的,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叶亦深检查完出口附近,对着吴诚道。
“我们来太慢了,早一点的话,就可以凭它的气味追寻,不过,现在它的气味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吴诚摇着头道。
“嗯,但是我有感觉它并未离开下水道,还躲在某一个角落。”叶亦深回道。
“没错,我也有同感。”吴诚又打起了精神,道:“走,继续前进。”
叶亦深看着吴诚硬朗的笑容,彷佛才只有三、四十岁,一点都没有疲倦的样子。
两人于是再向前奔行,一直到了下一个叉路口才停下来。
“你听!”吴诚停下来,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并对叶亦深道。
“是呼吸声。”叶亦深听了之后,同吴诚道。
“在左边。”吴诚小心地缓步移向左边的水道。
随着两人的靠近,呼吸声愈来愈大,而且血腥味也愈来愈浓。
“小心点。”吴诚道。
两人渐渐接近呼吸发出的地方,下水道没有灯光,只能微微辨视出前方有一个黑影靠在墙迸,四周倒了十来个人。
“夭啊!是洛克南!”叶亦深叫道。
“他受伤了。”吴诚道。
“救我!”洛克南警长颤抖地发出求救声。
叶亦深迅速的奔向洛克南,蹲在洛克南身旁,快速的检查他的伤势,而吴诚则一一检视其它的人员。
“救我!”洛克南警长神情恐惧、全身颤抖地再度向叶亦深求救。
“你没事了,你没事了。”叶亦深安抚着洛克南警长,并伸手点了他身上十几处穴道。
实际上,洛克南警长不但有事,而且事情还糟透了。
“其它人都死了。”吴诚检视完所有的警员后,来到叶亦深旁边。
“他”吴诚看到了洛克南警长的模样,也有些惊恐。因为洛克南警长的下半身自大腿以下,已经全部不见,左手齐臂断裂,手臂还在左方几公尺远处,但不确定那只手臂是不是他的。
叶亦深回头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叫吴诚不要说话。
吴诚点了点头。
“妖怪”洛克南警长发出干涩而无力的声音。
“慢慢说,不要怕,我们在这里。”叶亦深以稳定又可靠的语调对洛克南警长道。
“它躲在我们看不到”洛克南警长还有些语无伦次。
“先送他去医院好了。”吴诚有些不忍心。
“你先睡一会儿,等一下就没事了。”叶亦深说完点了他的睡穴,洛克南警长便昏睡过去。
“还有其它的生还者吗?”叶亦深问吴诚道。
“没有,所有人都死了。”吴诚缓缓摇着头,很痛心地说。
“我先送他去医院,你去报警,通知警方来处理现场。”叶亦深道。
“没问题。”吴诚道。
“待会儿我们在范武的住所碰面,看来得再计议一下。”叶亦深道。
“你赶快去吧,他伤得很重,别耽误了。”吴诚道。
“好,那一会儿见。”叶亦深抱起了受重伤的洛克南警长。
“一会儿见。”吴诚也回道。
等叶亦深走远,吴诚却向更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