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玩笑。小子这个情报,可能不假。”
唐汉笑道:“这小子的脾气,我比谁都清楚。小子除了赌起钱来,像个傻鸟之外,其它各方面,都还说得过去。我相信这个情形不是可能不假,而是绝对假不了。”
他又笑了笑,道:“只不过这个情形就算百分之百地可靠,事实上也毫无价值可言。小子送的,只是个顺水人情。”
无眉公子一楞道:“为什么?”
唐汉笑道:“那么,你说它的价值在哪里?你该知道,我们如今要谈的,是岑姑娘的安全问题。燕京三凤,只是出钱的主子;得标动手的,则另有其人。我们要能找出这个威胁着岑姑娘安全的人,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风流娘子又有点发愁道:“那要怎么办?”
唐汉道:“办法有两个。”
风流娘子忙道:“两个什么办法?”
唐汉道:“第一个办法:你今后行动如常,只当没有这回事,我跟张兄则于暗中保护你,只要那个想发横财的家伙一现身,我们就给他仁兄一个措手不及”
无眉公子点头道:“这个办法不错!古人说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是这个意思。”
风流娘子迟疑道:“如果还有其它的办法,我希望最好还是另外换个办法。”
无眉公子道:“这个办法哪点不妥当?”
风流娘子道:“十五天的时间太长了,如果劳烦两位整天跟在妾身后面,实叫妾身过意不去。”
她双腮一红,微微低下头去,又道:“而且也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她脸一红,无眉公子一张面孔也不禁跟着红了起来。
她的话并没有说错。
一个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时候,固然是人见人爱,女人也有见不得人,或是不愿见人的时候。
这一类事情,无论女人男人,心里都该有数。只有唐汉一点反应没有。
他正一手搂着香香,另一只手忙着喝酒挟菜,好像风流娘子最后那句话,他根本就没有听到。
无眉公子轻咳了一声道:“小唐,你不是说有两个办法么?第二个什么办法?说来听听看。”
唐汉又喝了一大口酒,放下杯子,摇摇头:“第二个办法,不提也罢。”
无眉公子诧异道:“你小子是不是两口酒就喝醉了?不提也罢什么意思?”
唐汉道:“因为第一个办法如果窒碍难行,这第二个办法就更行不通。”
无眉公子道:“为什么?”
唐汉道:“因为这第二个办法不方便的地方更多。”
无眉公子道:“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也不妨。”
唐汉转向风流娘子道:“我已经声明过了,这第二个办法,说出来也许更不像话,岑姑娘是不是也想听听?”
风流娘子娇羞地道:“行不行得通,是另外一回事,听听又有什么关系?”
唐汉点点头,又咬了一声,才慢慢的道:“我的本意原是,如果岑姑娘嫌第一个办法不够彻底,深怕万一接应不及,仍有极大危险,那就不妨更进一步,由我跟岑姑娘像新婚夫妇般,暂时共住半个月,朝夕厮守,寝食不离”
无眉公子忍不住嘿了一声,冷笑道:“这种‘妙’主意你小子能‘想’得出来‘说’得出口,真叫我们做男人的感到‘荣幸’!”
没想到,风流娘子居然跟着点头道:“这个办法妾身倒不反对”
无眉公子一呆,突然挥衣起身道:“不才忽然想起还有一个重要的约会,两位慢慢谈,恕不才失陪了!”
他不等话完,人已走出房门。
只听身后房中,遥遥传来唐汉亲切的挽留声道:“这么丰盛一桌酒菜,张兄还没动过筷子,怎不多坐一会儿?”
无名镇上,只有闲人,没有闲日子。
每个月虽然只有一个初五,但两个初五之间,相隔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并不是每个人都将初五这一天看得很重要。
谁收买了火种子唐汉武学的秘密?谁想活生生地买下那位美艳如花的风流娘子岑今佩?
那只是少数几个人的事。
这一类事情,跟大多数人,都没有切身的利害关系。
绝大多数人来到无名镇,显然只是为了分享这些奇异交易的乐趣。
事后,大家谈论这些交易,作种种猜测,静观事态发展,甚至以赌注助兴,才是这些人来到无名镇的真正目的。
这是无名镇繁荣的原因。
也正是无名镇为什么过了每个月的初五,镇上反而到处传出管弦笑语,充满一片欢乐气氛,如迎新春的原因!
大发财客栈后院一间客房里,如今也摆了一桌酒席。
大发财客栈,是无名镇上三家客栈中最小的一家;像这样一家以小贩苦力为招揽对象的小客栈,酒菜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如今这桌酒菜居然丰盛精美异常。
就算让镇上醉仙楼的掌厨大师父看到了,相信都会啧啧称羡;相信就是换了他本人下厨烹调,都不一定会有这份手艺。
这桌酒菜是谁整治出来的?
酒菜已经端上桌子。
人呢?
一个像叫化的破衣汉子,探头朝房中张望了一眼,鼻翼不断翕动,脸上随即露出一副馋涎欲滴的笑容。
“先到的先吃,老子不客气了!”
然后,这名破衣汉子,果然就老实不客气地走进房中,拿起筷子,挟了一块香喷喷的红烧肉,一面吃一面为自己斟酒。
咽下红烧肉,跟着是一大口香醇辛冽的松花露。
然后,筷子伸向老地方,又是一块红烧肉。
“老子就是喜欢二小姐的肉”
这是什么话?他就是喜欢二小姐的肉?他有没有说漏了几个字?
是“二小姐的肉”?还是“二小姐烧的肉”?
破衣汉子话尚未完,房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娇滴滴的脆叱道:“满口胡言,应该掌嘴!”
从声音和语气听起来,来的莫非就是那位烧得一手好菜的“二小姐”?结果,出人意外的,进来的竟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子!
这样一个老婆子,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大小姐二小姐。
奇怪的是,这婆子头发已全白了,为什么还会有着像少女般清脆娇嫩的声音?
破衣汉子好像一听声音,便知道了来的是谁。所以,他连头都没有扭转一下,依然将全副精神放在那碗红烧肉上。
直到白发婆子走近桌子,他才抬起一张冒油的面孔,嘻嘻一笑,道:“放心,你婆子喜欢吃的荷叶清蒸鱼,老子连筷子都没动一下。”
白发婆子少说一点,也要比破衣汉子年长二十岁以上。而破衣汉子居然对着白发婆子自称老子,冲着这句话,倒真该掌嘴!
但说也奇怪,白发婆子竟然毫不生气,好像她早已习惯了破衣汉子这种不雅的口头禅。
她在破衣汉子的对面坐下,吃了一口清蒸鱼,问道:“今天二小姐约我们几个来这里餐叙,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不知道。”
“你没有向那个传话的小丫头打听?”
“没有。”“糊涂!”
“你呢?”
“我当时不在栈里,是伙计张七传的话,否则老身当然会问。”
二小姐请我们吃饭,这也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问的?我只听说菜里有一碗蒜苗红烧肉,我就来了。”
白发婆子轻轻一哼:“除了红烧肉,你什么都不知道,老身看你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