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否认你就是宇文洵,但还末证明你不是宇文洵呢!”
文玉旬目光一凝,道:“你想要什么证明?”
老者眼珠转了转,道:“最好的证明便是说出你的身世来历,但要有确实根据才行!”
文玉旬冷冷地道:“一定非说不可么?”
老者微一点头道:“否则,怎能证明你确实不是!”文玉旬道:“如果区区不愿说呢?”
老者阴声一笑道:“文阁下,老夫劝你还是说的好!”文玉旬道:“不说便怎样?”
老者道:“不说,你今晚决难生离这座坟场以外!”
文玉旬剑眉一轩,道:“这座坟场是龙潭还是虎穴?”
老者嘿嘿一笑道:“虽然不是龙潭虎穴,但眼下却足能令你溅血此地!
文玉旬星目寒芒一闪,道:“就凭你们三位?”
老者道:“另加上二十四名江湖一流高手!”
文玉旬淡淡地道:“他们都在这四面的坟堆里躺着,是么?”
老者脸色沉寒地道:“你以为老夫是在虚声恫吓你?”
文玉旬道:“这周围五十丈之内根本没有一个活人。”
老者嘿嘿一笑道:“五十丈以外呢?”
文玉旬剑眉条轩,星目凝注,道:“你是说他们都隐伏在五十丈以外?”
老者冷冷地道:“难道不可以么?”
文玉旬淡笑地道:“这当然可以,不过
语声一顿即起,道:“区区向来有个怪脾气。”
老者道:“什么怪脾气?”
文玉旬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怪脾气!”
老者轻“哦”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非亲眼目赌决不相信,是么?”
文玉旬冷然领首道:“正是如此。”
语声微顿了顿,接道:“阁下如非虚声恫吓之言,便请令他们现身出来让区区见识见识,如何?”
老者霎霎眼睛道:“见识过之后呢?”
文玉旬道:“见识过之后,区区自当再答复你区区的决定!”
老者沉思-那,忽地一点头道:“好吧,老夫就让你见识见识,也免得你“不见棺材不掉泪”!”
话落,条然扬手,一道剑般的火线直升半空,爆开一朵斗大的火花-
时顿见四面人影纷现,身如电射地自五十丈外疾掠扑来,落在周围三丈距离之处,凝神岳立,将文玉旬,上官琼,欧阳坚三人围在中间。
这些人全都一式黑衣劲装,黑巾包头蒙脸。
文玉旬星目略一环扫,那老者果末吹虚,人数确是二十四名,从这些飞掠扑来的身法上看来,也果然都是功不弱的江湖一流高手!
老者嘿嘿一笑,道:“文阁下,你看清楚了没有,老夫确末虚声恫吓你吧!”
文玉旬朗声一笑道:“阁下,你虽然确末,但是,区区如想离去,大概还没有人能拦得住区匿,你信不信?
老者冷笑道:“文阁下,你这话不假?
文玉旬尚未答言,上官琼陡地接口沉叱道:“老匹夫,你们实在无耻”
老者双睛突睁,寒芒激射地截口道:“小子住口!你是什么人?
上官琼剑眉条然双扬,朗声道:“少爷名上官琼,怎样?”
老者嘿嘿一笑,目光竟然转向欧阳坚喝问道:“小鬼你呢?”
欧阳坚大眼睛一转,道:“是你小祖宗!”
老者双睛猛瞪,怒声道:“小鬼,你活腻了么?”
欧阳坚嘻嘻一笑道:“老孙子,你说得一点不错,我们两个确有一个是活腻了,而且是你不是你的小祖宗我!”
老者不禁被气得肚皮欲炸,胸中怒火上升,厉声喝道:“小鬼,少逞口舌之利!”
条地转朝左边岳立在三丈开外的黑衣蒙面人沉声道:“十二弟,去教训教训这小鬼!”
一名黑衣蒙面人立时应声而动,大踏步走到文玉旬等三人对面八尺之处,停身立定一扬欧阳坚喝道:“小鬼,出来吧,让你叔叔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欧阳坚嘻嘻一笑道:“乖侄儿,你喊得真亲热!”
说着,脚下跨前两步,喝道:“看你喊得亲热的份上,你小叔叔决定饶你一命,你出手吧!
话罢,神静气闲傲然而立,一付目中无人之态,显然完全没有把那唤作“十二弟”
的黑衣蒙面人放在眼下!
那神情,那样子,那股狂傲之态,直要将人的心肺气炸!
那黑衣蒙面人眼见欧阳坚这等目中无人的狂傲神态,心中不由怒火上冲,嘿嘿一笑,喝道:“小狗,太爷今天非活劈了你不!”
喝声中身形条地前欺,探臂出掌直朝欧阳坚当胸劈丢!
欧阳坚嘻嘻一笑,道:“好家伙,你是真要命呀!”
嘴上在嘻笑,身手可却是丝毫不闲,身形微闪,右掌电出,奇怪绝伦地环朝黑衣蒙面人砍去!
黑衣蒙面人不禁栋然一惊,连忙缩掌变招!
欧阳坚嘿嘿一笑,他似早已料敌机先,黑衣蒙面人的招式才变,他的小手掌已实实的截砍在黑衣蒙面人的右腕骨上!
一声惨叫,黑衣蒙面人左手捧着右腕弹身暴退六尺之后,身形一个琅呛,跌倒地上顿时昏了过去。
敢情就这一掌,他的右腕骨已被欧阳坚砍碎。
欧阳坚笑道:“断腕保命,太便宜你啦!”
可惜,那黑衣蒙面人已经昏了过丢,这句话,根本没有听到。
为首的那老者和两名胸襟四朵金花的老者见状,心中全都不禁骇然一凛!
十二弟的武功身手如何,他们都心中甚是有数,万想不到出手一招,竟即吃了大亏,截在对方一个小孩子的手里!
他们三人心中又怎得不惊!如何不颤!
突然,另一名黑衣蒙面人竟不待那胸有五朵金花的为百老者发令,身形猛扑电掠扑出,厉喝道:“小狗,你竟敢伤我兄弟,大爷今天非活剥下你这小狗的皮来不可!”
此人想必是和十二弟的感情极好,是以才待为首的老者发令而扑出!
欧阳坚嘿嘿一笑道:“不敢见人的东西,少说大话,不服气尽管出手就是!”黑衣蒙面人厉声道:“小狗,你拿命来吧!”
话末落,招已发,双掌快如闪电地猛朝欧阳坚攻到!
欧阳坚一声冷笑,身形飘闪,两只小手掌疾挥,避招还攻!
此人比十二弟的武功略高少了许,竟和欧阳坚走了三招,这才被欧阳坚一掌击碎左骨,闷哼倒退!
为首的那老者心中更加惊凛了,陡地沉声说道:“十八弟十九弟,杀!”又有两名黑衣蒙面人应声飞掠而出,同时探手亮出了兵刃,朝欧阳坚喝道:“小狗,快亮兵刃受死!”
上官琼一见对方竟欲双战欧阳坚,双眉不由微挑了挑。
只听欧阳坚轻声一笑,探手腰间,缓缓拔出了短剑。
短剑出销,顿见金虹耀眼,霞光寒芒四射,冷气森森侵入肌骨生寒!
十八弟十九弟两人一见,知是一柄神物利器,心头全都不由微微一凛!
适时,就在十八弟十九弟两人一震手中兵刃,才待发招攻出之际,为首的那老者条然沉声喝道:“且慢动手!”
十八弟十九弟闻声,连忙同时兵刃一垂,站立原地不动!
为首的那老者忽地跨前一步,目注欧阳坚手中的短剑,问道:“你这柄短剑是从那里来的?
欧阳坚两眼一翻,道“你管不着!”
老者沉声道:“娃儿,事关重大,你最好实说!”
欧阳坚心念条地一动,同道:“你识得这柄短剑的来历么?”
老者点头道:“不然老夫何必问你!”
欧阳坚道:“是我师父给我的。”
老者道:“令师是那一位高人?”
欧阳坚道:“是一位老和尚。”
老者道:“请问他的法号如何称呼?”
欧阳坚目光一转,道:“不知道,他老人家从未告诉过我。”
显然他是在说谎。
老者微一沉思,又问道:“你知道此剑的原来剑主人是谁么?”
欧阳坚摇头道:“不知道,它的原主人是谁?”
老者道:“它的原主人乃是老夫的一位好友!”
欧阳坚眨了眨大眼睛,道:“哦,原来如此,但这与我何关?”
老者道:“这事虽然与我无关,但是老夫那位好友夫妇已经双双遇害,老夫曾发誓要找出凶手来!”
欧阳坚问道:“你找出了没有?”
老者摇头道:“没有,老夫找了多年,迄今毫无所得。”
欧阳坚心中明白老者的意思了,眨了眨大眼睛。问道:“你可怀疑我师父很可能是杀害令友的凶手,是么?”
老者点头道:“不错,老夫正是这样怀疑!”
文玉旬突然接口说道:“阁下,区区的话,你肯相信不?”
老者目闪寒电道:“那就要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了?”
文玉旬正容说道:“他师父是位佛门高僧,决非凶手!”
老者道:“佛门中多的是奸恶和尚,何况此剑不就是证据,老夫岂能相信你这话!”
文玉旬星目微微一转,道:“阁下可知道他是什么人么?”
老者摇头道:“老夫怎知。”
文玉旬陡以传声说道:“他双姓欧阳,阁下该相信区区之言了吧?”
老者双目陡地一睁,寒芒电射地道:“他是”
文玉旬连忙传声又道:“阁下说话小心,眼前他还不知道他的身世,杀害他父母的凶手是谁?
区区也在助他查访中,目前他还小,尚不宜让他知道他的身世,免得他心中悲痛,阁下既是他父执好友,便该就此别在多问了,如何?”
老者闻听传声之后,已明白了一切,立时一点头,也传声答道:“好,既然如此,老夫就听你的,不过,你也得告诉老夫,他师父是那一位佛门高僧?”
文玉旬传声道:“他乃野和尚弟子。”
传声一落,条地扬声接道:“阁下,他是谁?将来你自会明白,别把问题扯远了,现在还是先了断我们的事情吧!”
老者既已明白了欧阳坚是他好友之子,心中也就立时消除了对文玉旬的敌意,因此,遂即哈哈一笑,道:“不错,还是先了断我们的事情要紧。”
语声略顿,微一沉思之后,问道:“文阁下,你既不是宇文-,又不肯说明身世来历,可否实答老夫另一个问题作为了断么?”
文玉旬问道:“另一个什么问题?”
老者道:“你为何杀那单俊和邱庸?”
文玉旬星目深注,道:“区区必须实答此一问题么?”
老者点头道:“不错,实答此一间题后,事情便算了结,你们也就可以离去走了。”
文玉旬问道:“区区实答之言,你相信么?”
这话问得似乎有点多余,老者的语气话意已经很为明显,因为欧阳坚的关系,已不欲再追问他的身世来历仍把他认做是宇文-了,此刻,只要他随便答说个理由,老者也会相信而作了结的不过,文玉旬他虽明知老者的心意如此,但他却另有他的深意,他是在为老者的处境立场着想,用意在于掩蔽那围立在四周一众黑衣蒙面人的耳目,是以乃才故作此多余之问。
老者也是年老成精的老江湖了,闻问自也懂得文玉旬的这种心意,遂即会心地哈哈一声大笑,道:“文阁下,只要你答的果真有理由,老夫当能相信!”
文玉旬微微一笑,朗声说道:“杀单俊是为夺取昔年天下第一堡“四大神兵之一的虎魄神剑,杀邱庸,则是为替一位朋友报仇。,阁下,区区如此实答,你相信不?”
老者故作沉思地道:“老夫还有疑问。”
文玉旬冷冷地道:“阁下还有什么疑问?”
老者道:“老夫听说你与单俊有仇,现在怎说是为了夺取“虎魄神剑?”
文玉旬淡然一笑,道:“说有仇,那只是借口,夺取虎魄神剑”才是实情,此中道理阁下还须要区区解释不?”
老者摇摇头道:“既是借口,那就不必了。”
语锋一顿又起,问道:“你杀邱庸既是为朋友报仇,请问你那位朋友是谁?”
文玉旬道:“阁下,你知道那外号人称虎尾金鞭”齐雨真齐大侠么?”
老者一点头,目现惊诧之色地道:“你和齐大侠是朋友?”
文玉旬道:“承蒙齐大侠契爱,和区区结成忘年之交,是区区的老大哥。”
老者目闪异采地问道:“齐大侠当真是死于邱庸之手么?”
文玉旬剑眉微挑,道:“阁下可是不信?”
老者摇头道:“老夫倒并非不信,而是齐大侠的一身武学功力,皆高过邱庸颇多,凭邱庸的身手,他岂能”
语声条地顿止,目视文玉旬住口不语,显然,他口中虽说“倒并非不是”心里可是实在不信得很。
文玉旬微微一笑道:阁下可知那“明枪容易躲”的俗话?”
老者双目陡地一睁,道:“齐大侠是被暗算的么?”
文玉旬正容点头道:“否则,凭邱庸的身手,他怎能杀害得了齐大侠!”
老者突然扬声哈哈一笑,道:“文兄弟,老夫和齐大侠也是交往颇深的好友,两年前虽曾闻听他遇害之传说,却一直不知他死于何人之手,万想不到竟是那邱庸下的毒手。”
语声一落即起,道:“文兄弟既是齐大侠的忘年之交,那我们也就不是什么外人了,今夜之事真是“大水冲倒了龙王庙”实在是个误会,如今话已说明白了,你既然确非宇文洵,那你们便请吧!”
在当年那阴谋血洗‘灵飞堡’的幕后指使人是谁,尚未弄清楚之前,为了免佳节外枝节,按理,文玉旬应该就此向老者作别,立刻和上官琼欧阳坚离去才是。
然而,文玉旬却竟然并未作别离丢,而且突发惊人之语地道:“阁下,这样,你回去交得了差么?”
此语实在大出老者意外,身躯不由猛地微微一震!双睛大睁地射视着文玉旬,颤声问道:“文兄弟,你?”
文玉旬淡笑了笑道:“阁下,区区虽然还不知你是谁,但已经猜料到了你的来处了!
老者目露骇异之色地道:“你真的猜料到了么?”
文玉旬道:“阁下可是有点不信?”
老者道:“老夫实在不信!”
文玉旬星目条然深注,道:“阁下来自君山,可对?”
老者心头狂跳惊凛极了,颤声道:“文兄弟,是怎会知道的?”
文玉旬忽地朗声哈哈一笑道:“阁下,震天宫”已经积极展开行动,即将正式公开江湖,该已算不得是什么秘密了!
老者不禁更加骇然地道:“你是如何知道震天宫之名的?”
文玉旬淡然一笑,道:“区区是如何知道的,那你就不必问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着又道:“现在请回答区区所问,你回去如何交差?”
老者惊魂略走了定,道:“自然是实话实说了。”
文玉旬道:“贵宫主他会相信么?”
老者想了想:“宫主或许有所不信,但是同行之人均可为证。”
文玉旬话锋忽地一转,问道:“阁下能回答区区一问不?”
老者目光一凝,道:“如是有关本宫之事,你最好别问,问也是多余。”
文玉旬摇头道:“区区要问的乃是为何要找寻宇玉洵的问题,只要阁下能实答区区此问,区区或可指给你们一条明路找到宇文洵。”
老者精神一振,道:“文兄弟,你知道那宇文洵现在何处么?”
文玉旬点头道:“阁下愿意回答区区之问了么?”
老者突然哈哈一声大笑道:“文兄弟,你如果真知道宇文洵的rrr迹所在,本宫因而得以擒获宇文洵的话,你便可获得“震天玉令”一面的荣宠,凭玉令走遍天下,均将受到本宫各地属下的礼敬与招待!”
文玉旬星目异采条闪,轻“哦”了一声,问道:“贵宫主为何一定要擒拿宇文洵呢?”
老者嘿嘿一笑,道:“本宫宫主因知那‘灵飞堡’宇文致和之子昔年明明已遭毒手,死于当场,二十年后的今天,竟会再有宇文洵出现,认为这必是另有江湖恶徒冒充,意图兴风作浪,扰乱天下武林,是以乃才传令本宫属下弟子,查拿宇文洵,问他究系何人?
为何冒充宇文洵之名,杀害少林武当两派掌门,动机何在?”
文玉旬道:“如此说来,贵宫主倒是位仁心侠骨的大侠,用心也是完全为天下武林的安宁着想的了!”
老者领首道:“本宫宫主此次之将正式公开露面江湖,也就是为了天下武林安宁着想,意欲由少林为首,领袖各大门派共立一座武林王府,专为江湖人物排难解纷,化敌为友!”
文玉旬微笑了笑,星目一转,突又问道:“那宇文洵如果确是,灵飞堡主宇文大侠之子,贵宫主便又如何呢?”
老者摇头道:“这似乎根本不可能!”
文玉旬道:“万一可能呢?”
“这个”
老者微一沉思,道:“老夫虽然不便妄言本宫宫主之意,但却相信决不会得如何的!”
适时,五丈多外的一座巨冢背后,突然有人阴声一笑,发话道:“一点不错,本宫宫主不但决不会得如何他,只要他能接受本宫宫主的安排,而且还可帮助他重建”灵飞堡”!”
人随话现,一名身材颇长的灰袍人自巨冢背后缓缓走出。
这灰袍人好高的功力,一跨步之间,身形竟恍如雷飘般地到了三名青老者的身后五尺之处停身岸立。
三名青灰老者连忙侧身一齐躬身行礼道:“属下参见令主。”
灰袍人一把手,道:“三位且退守一边,由老夫来和这位少侠谈谈好了!”
三名青袍老者一齐躬身退往一边站立。
灰袍人脸色一无表情,目光冷冷地扫视了文玉旬等三人一眼,轻咳了一声,凝注着文玉旬说道:“文少侠愿意和老夫开诚一谈么?”
文玉旬冷冷地道:“请问阁下是谁?”
“震天宫金令令主。”
文玉旬道:“尊姓大名?”
灰袍人道:“老夫宫武扬。”
原来此人就是“金令一号”宫武扬。
文玉旬星目异采一闪,道:“阁下愿意开诚一谈,区区自是十分欢迎,不过
语声一顿又起,道:“在末谈一切之前,阁下可否先答区区数问。”
宫武扬道:“少侠想问些什么?”
文玉旬道:“请问贵宫宫主尊姓大名?”
宫武扬道:“此问必须答应?”
文玉旬点头道:“为表示阁下的诚意,必须回答。”
宫武扬眼珠微微一转,道:“本宫宫主姓解号讳云腾。”
文玉旬道:“请问他师承门户?”
宫武扬道:“老夫只知他师承一位罕世奇人门下,其它则就要请少侠多多原谅了。”
文玉旬道:“阁下不知那位罕世奇人的名号?”
宫武扬摇头道:“要是知道,老夫便不须要请少侠原谅了。”
文玉旬眨了眨星目,又道:“现在请问阁下师承?”
宫武扬道:“先师自号一真神君“。”
文玉旬剑眉微皱了皱,道:“阁下,我似乎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号呢?”
宫武扬嘿嘿一笑道:“先师生性淡泊名利,虽有一身惊世奇学绝艺,但却从未涉及过江湖,是以武林中根本无人知道。”
语声一顿即起,道:“对少侠所问,老夫均已诚答,如今少侠似乎也该回答老夫数问了吧!”
文玉旬领首道:“阁下请问吧。”
宫武扬轻声一笑,道:“少侠可是“天龙门”弟子?”
文玉旬心中微微一震,道:“不错,阁下知道“天龙门”?”
宫武扬摇头道:“老夫并不知道,只是偶尔听见一位朋友提说过。”
文玉旬星目条然深注,问道:“你那位朋友是什么人?”
宫武扬道:“老夫的那位朋友是谁,稍后冉行奉告,现在请先回答老夫问话。”
语声一顿即起,问道:“那“南海双仙圣手书生鲁宗仪可是少侠的大师兄?”
文玉旬道“不错,他正是区区的大师兄。”
宫武扬又问道:“听说“天龙双卫”仍在人世,是么?”
文玉旬道:“不错,他们都仍在人世。”
宫武扬嘿嘿一笑道:“他们现在何处?”
文玉旬道:“阁下可是想见他们?”
宫武扬道:不错文玉旬道:“有什么事么?”
宫武扬道:“当然有事!”
文玉旬星目一闪,道:“可以跟在下说了么?”
宫武扬道:“这件事非常重要,老夫非贝他俩本人不能说!”
文玉旬摇头道:“事情有这样重要?”
宫武扬道:“当然有这样重要!”
文玉旬然晒一笑,道:“宫令主,阁下刚才不是已知我出身了么?”
宫武扬道:“少侠出身天龙门”老夫已知道了!”
文玉旬笑笑道:“那就是了!”
宫武扬道:“什么是了?”
文玉旬道:“阁下既知我出身“天龙门”便该知道我与天龙双卫”的关系?”
宫武扬征然道:“少侠与他俩有什么关系?”
文玉旬星目异采一闪,道:“不瞒宫令主说,在下乃是“天龙双卫“的少主人!”
此话一出,宫武扬的脸色不由一变!
在他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视文玉旬良久,才道:“这样看来,少侠已是当今天龙门“的掌门了么?”
文玉旬道:“区区正是!”宫武扬念头一闪,随即摇摇头道:“老夫有点不大相信!”
文玉旬道:“阁下要怎样才肯相信?”
宫武扬道:除非少侠能够拿出天龙门“的信物,老夫才相信!”
文玉旬哈哈笑道:“宫令主,假若区区拿出来了呢?
宫武扬道:“老夫自然信了!”
文玉旬道:“假若拿不出呢?”
宫武扬微晒道:“那还用说么?自然不信了!”
文玉旬微微一笑道:“那么宫令主最好不信算了!”
宫武扬脸色微变道:“少侠可是和老夫开玩笑么?”
文玉旬冷笑道:“区区并未与令主开玩笑!”
宫武扬道:“那少侠为何先前说是“天龙门”下,如今又说不是?”
文玉旬反问道:“令主相信区区先前的话是真?”
宫武扬脱口道:“不错!”
文玉旬冷然道:“既是令主相信是真,为何还要区区拿信物?”
宫武扬听的一征,这才知道在口头上先输了一着,不过他为一老奸巨滑,念头一闪,便道:“老夫虽相信少侠是“天龙门”下,但却不敢轻信少侠会是“天龙双卫”的少主!”
文玉旬星目一闪,道:“宫令主,你不是不相信,而是心中另有所恃!”
宫武扬微微一惊,暗想这小子反应好快!心虽这样想,嘴里却道:“少侠认为老夫有什么所恃?”
文玉旬道:“确实摸清区区底细是不是宇文-!”
宫武扬道:“既是少侠自己这样说,老夫也只好承认了!”
话声一顿,又道:“不瞒少侠说,本宫追查宇文-之事有如十万火急,若不探到真实底细,只怕宫主也要亲身查访!”
文玉旬神色一振,道:“有这样严重么?”
宫武扬道:“情形就有这样严重!”
文玉旬暗暗吸了一口气道:“请宫令主告诉区区,贵宫为什么把宇文-看的这么重要?”
宫武扬道:“其中当然有原因!”
文玉旬道:“能请令主将原因见告么?”
宫武扬摇头道:“抱歉,这是敝宫私事,如今还不宜对外宣泄!”
文玉旬嘿嘿追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对外宣泄?”
宫武扬道:“那要等宫主去作决定!”
文玉旬颇为失望的道:“那就算了!”
宫武扬神色一振,道:“少侠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关心?”
文玉旬冷冷的道:“有告诉宫主的必要么?”
宫武扬道:“不错,老夫极希望知道!”
文玉旬道:“宫令主,咱们交换一个条件如何!”
宫武扬道:“什么条件?”
文玉旬道:“你们不是很关心宇文-么?”
宫武扬道:“不错!”
文玉旬笑了道:“区区告诉你们一个方向去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