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内功,好灵聪的耳力”
思忖之间,老胖身形已到了老瘦身旁停住.目光瞥视了地上陈、袁两人的尸体和神色冷漠的文玉旬一眼:望着老瘦问道:“老瘦,地上这两是什么人的门下?”
老瘦道:““黑虎堡”单俊的弟子。”
老胖眉头微微一绉,道:“是怎么回事,是他两个犯了大恶么?”
老瘦摇摇头道:“没有,是这娃儿的杰作!”
老胖双目深深地投视了文玉句一眼,又转望着老瘦问道:“这娃儿何人?”
老瘦道:“我也只知道他叫文玉旬,其它的,你自已当面问他吧。”
老胖条又转向文玉旬,目光深注,方待开口。
但是,文玉旬却抢先他一步地开了口,轻声一笑道:“胖老,数千里奔驰,该是够累的了,且先坐下来喝一杯润润喉咙,息口气再说吧!”
好话,实在使老胖听得大为顺耳,心里十分舒服,白眉双轩,陡地哈哈一声大笑,席地坐了下来。
文玉旬接着又道:“胖老,区区先敬你四两。”
说着一只手指头按上了酒罐口,立见一股手指粗细的酒箭自罐内激射涌出,直朝老胖的唇边投到!
老胖双目神采一闪,连忙张口接住。
不多不少,恰恰四两之谱,酒箭倏然缩落入罐口之内。
老胖忽又哈哈一声大笑,道:“娃儿,你好高明精纯的内家气功!”
文玉旬淡然一笑,道:“多谢夸奖。”
语锋微顿,忽地一转请题,日注老胖问道:“胖老,华山之行如何?”
老胖苦笑地摇了摇头,废然轻叹了口气,道:“白跑一趟。”
倏地转望着老瘦道:“老瘦,你把事情都告诉他了?”
老瘦摇头道:“没有,事情他全都知道。”
老胖诧异地道:“事情他全都知道?”
老瘦点了点头道:“说起来,我们两个可丢人丢到家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从少林开始,他使一直跟踪在我们身后,只是我们两个全都没有发觉而已。”
老胖双目一瞪,望着文玉旬问道:“这话可是真的?”
文玉旬淡然领首道:“一点不假。”
老胖脸色条地一沉,道:“娃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文玉旬神色冷漠地道:“什么什么意思?”
老胖道:“你为何一直跟踪我们身后?”
文玉旬淡淡地道:“偶尔发现你们二位的行踪,一时好奇,恰好闲来无事,所以跟在你们两位身后走走,顺便看看你们能够查问出一点什么名堂来不?”
老胖白眉微微一轩,道:“如此,你是存心想看我们两个的笑话的了!”
文玉旬冷然一笑,道:“你以为呢?你如此直问,区区纵有这种存心,当着你们两位的面,你想可以承认得么?”
老胖怒道:“娃儿,你是何人门下弟子?”
文玉句道:“适才瘦老也曾问过区区,区区也已答应等你来了之后,便给你们看一件东西,不过”
语声微顿了顿,接道:“在未给你们看这件东西之前,区区却有个条件!”
老胖道:“什么条件?”
文玉句道:“区区要先考查考查你的“干元神罡”和瘦老的‘两仪神罡’,练到多高的火候了?”
老胖和老瘦脸色全都不由勃然不变?
老胖旋忽双肩一轩,问道:“如何考查法?”
文王句道:“由你们两人各以神罡掌力全力向区区攻出三掌!”
老胖双目陡射电芒地凝视着文玉句道:“你自信一定接得下来?”
文玉旬道:“你想区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么?”
老胖微一沉吟,转向老瘦道:“老瘦,你的意思怎样?”
老瘦眉锋微微一绉,犹豫地道:“这个”
文玉旬冷然接口道:“瘦老,你别这个那个的了,如想知道区区的师承来历,就必须接受这个条件,否则便算了!”
老瘦微一沉吟,道:“那件东西可是你师门的信物?”
文玉旬道:“你们见后即知,此刻何必多问。”
老瘦倏地转向老胖正容说道:“老胖,有件颇为意外的事情,看来必须得先告诉你了。”
老胖道:“什么事情?”
老瘦道:“他说他知道我们两个的出身来历!”
老胖神色一变!道:“有这等事?”
老瘦点点头道:“先前我也很不信,但是,如今他竟要考查我们两个的神罡掌功,看来他可能是”
“是”什么?没有接说下去,目光瞥视了文玉旬一眼,住口不语。
老胖自是明白老瘦这“是”字以下之意,心头不由暗暗一震,皱眉沉吟了,稍顷脸色沉凝地道:“如是,我们两个的神罡掌功,便就决对伤不了他的了!”
文玉旬突然长身站起,神情冷峻地道:“你两个别再胡乱猜想废话了,还是立刻准备出手吧文玉旬身形忽地一飘八丈,道:“到这边来,免得毁损了墓前的景物。”
老胖老瘦两人对望了一眼,略一迟疑之后。脸色神情一片凝重肃穆起站起身子。
老胖老瘦两人闻言,连忙跟着飘身过去,相隔丈许左右凝立。
老瘦突然向老胖说道:“老胖,让我老瘦先试试,如何?”
老胖没有反对,微一点头,飘身横退三丈。
老瘦眼睛陡睁如电地射视着文玉旬,正容沉声道。文少侠,你小心了!
他因心中已有所疑,认为文玉旬的出身来历必定与他大有渊源,是以,在称谓上也就不敢再倚老卖老,由“娃儿”改作了“文少侠”
文玉旬冷漠地一笑,道:“你那‘两仪神罡’纵已练到十成火侯,大概还不可能伤害得了区区,你只管出手”
话未说完,星目寒电倏地一闪,沉声低喝道:“有人,你且等一等!”
声未落,身形已腾空掠射,直朝五十多丈外电疾扑去!
远见两条肥大的人影飞跃而起,然而,瞬即又落了下去,接着便见文玉旬的身形划空电掠而回老胖看得心头不禁一凛!
低声说道:“老瘦,这娃儿手底好辣!”
老瘦连忙声阻止地道:“当心被他听到了”文玉旬身形落地,老瘦立即问道:“两个都结了么?”
文玉旬摇头道:“没有,我只点了他们昏穴”老胖问道:“可知他们两个是何许人物?”
文玉旬道:“灵隐守的和尚。”
语声一顿,目视老瘦说道:“你可以出手了”老瘦一点头道:“如此,我老瘦遵命!”
话落,条然一掌拍出,击向文玉旬的下盘。
文玉旬星目异采条闪,身形凝立末动,目视老瘦淡然一笑,道:“瘦老,你这是干什么,拍苍蝇还是拍蚊子!”
敢情老瘦这一掌-末出全力,只用了六成功力。
话声中,老瘦这六成功力的一掌,已实实地击中了文玉旬的下盘。
然而,奇事突然发生了。
文玉旬身形凝立依旧,老瘦六成功力的神罡掌力,竟如牛泥人海,连一丝微风都末激起!
老瘦心头不禁愕一征,随听文玉句沉声冷喝道:“这掌不算,要出全力连攻三掌!”
老瘦听得心底凛然一震!旋忽白眉条地一轩,双掌平举,才待全力发出两仪神罡“掌力。
老胖突然沉声大喝道:“老瘦不可!”
老瘦双掌一垂,问道:“老胖何故阻止?”
老胖眉头微微一皱,道:“老瘦,他用的是什么功夫实受你这一掌的,难道还没有看出来么?”
老瘦征了征,脑际思念电闪,双目条射奇光,有点激动地道:“他用的难道是‘分化神功’?”
老胖正容领首道:“你适才那一掌,虽说只用了六成功力,但‘两仪神罡’无坚不催,威力岂同平常,当今武林,能有几人硬接得下来,何况是实实承受,你想想看,单这一技,难道还不够明白的么!”
老瘦微一沉吟,道:“如此,他用的可能真是‘分化神功’了!”
老胖没有回答老瘦,神色条地一肃,转向文玉旬,目光深注地道:“请出示信符!”
文玉旬冷然摇首道:“条件尚未履践,不行!”
老胖道:“少侠既练有‘分化神功’,老胖老瘦纵有天胆也不敢冒犯!”
文玉旬道:“这是我要你们出手的,何冒犯之有!”
这所“何冒犯之有”有了语病,老胖心中越知所料不差,神色更加肃然地说道:
“无论如何,老胖老瘦也是不敢!”
文玉旬语声冷凝地道:“如此看来,你们两个还未忘却本来了!”
老胖老瘦闻听此言,身躯全都不禁机伶伶地一顿,肃容躬身说道:“恩主恩深似海,老胖老瘦怎敢忘却本来!”
文玉旬脸色忽和缓地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且去看看那箱子里的东西。再说吧。”
老胖老瘦二人躬身应了一声,同时走近那只书箱,老瘦伸手掀开箱盖。
触目一见之下,二人全都不禁神情猛震。脸上霍然变了颜色!
老胖双睛突然暴瞪,精芒电射地瞪视着文玉旬,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文玉旬神情冷峻如冰地道:“这还不明白么,事情完全是我一人所为!”
老胖道:“你为何要如此做?”
文玉旬道:“我既非狂人,又不是凶魔,如此做,自有我十足的理由!”
语声微微一顿,条地探手人怀取出一物,托在掌心中,肃容说道:“你们再看看这个。
那是一支长约五寸银光闪闪耀眼夺目的小剑。
老胖老瘦二人一见小剑,神情不由再度猛震,幕地一齐扑身拜倒在地。语音激动而颤抖地道:“见剑令如见恩主,老奴拜见恩主!”
文玉旬含笑说道:“你两个起来吧。”
老胖老瘦同声应道:“谢少主。”
站起身躯,垂手肃立两旁。
文玉旬伸手虚空微抓,盖上了箱盖。神色忽又冷峻地道:“你两个有什么要问的么?”
老胖老瘦一齐躬身道:“老奴请问恩主的安康!”
文玉旬冷凝的神色稍敛,微笑地点了点头,道:“恩师老人家康健如昔。”
老瘦躬身道:“不知恩主可有什么谕示交待老奴等没有?”
文玉旬道:“有。”
老胖躬身道:“请少主明示。”
文玉旬语音倏又冷凝地道:“目前还未到时候。”
老胖和老瘦互望了一眼,默然未语。
老瘦口齿微微蠢动,但,旋即摇了摇头,道:“没有了。”
文玉旬又道:“你两个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口齿微微异动,这种欲言又止的神情,焉能瞒得了文玉旬的眼睛。
文玉旬条然一声冷哼,手指了指箱子,道:“你两个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取来这些东西的原因吗?”
老瘦心头暗暗一震!再次躬身道:“老奴等不敢!”
文玉旬道:“如此,你两个已决心放手不管这桩闲事了?”
老瘦点点头道:“老奴相信少主这么做,定有非常十足的理由,否则”
语声倏然顿住,讪笑了笑,没有接说下说。
文玉旬一声冷笑,接道:“否则,恩师他老人家便决不会得容我这么胆大妄为的,是不是?”
话罢,伸手提起箱子,飘然举步。
老胖老瘦二人全都不由一呆!
老胖急喊道:“少主。”
文玉旬脚下是停了步,但是,身躯却未回转,冷冷地间道:“什么事?”
老胖摄喘地道:“少主此行是往“黑虎堡”么?”
文玉旬条然转身,双目寒电激射地逼视着老胖。语冷如冰地道:“你可是仍要劝说我只找那单俊一人,饶过全堡之人!”
老胖道:“老奴不敢,老奴只请求主开恩,留他单家一脉!”
文玉旬道:“如果我不答允呢?”
老胖心神一栗!扑身跪地,颤声道:“万望少主”
文玉旬摆手截口道:“老胖,你先起来。”
老胖应声站起,文玉旬接着又道:“老胖,你这般代他求情,可知他他当年杀我全家的情形么?”
老胖摇头道:“这个,少主未予赐告,老奴自是不知。”
文玉旬钢牙咬挫地道:“一个活口未留,事后还清点人数,一个不少,方始释然离丢!”
老胖道:“但是少主却”
文玉旬一声冷笑,道:“你知道我是怎得活命的么?”
老胖道:“老奴不知。”
文玉旬悲愤地道:“是我义父含泪忍心,用他老人家那唯一的亲生爱子把我换出来的,老胖,你想那情景该是多么的令人沉痛;心酸!悲惨!”
语声微顿了顿,忽地悠悠一声长叹,沉痛地接道:“当年若不是义父恩深义重,早一刻得知消息,潜入寒家,咬牙狠心将他老人家的亲骨肉,偷偷地换出我来,这世界上那还会有我这个人在!”
老胖心头不禁猛然一震!哑了口,暗忖道:“这就难怪他坚决不肯点头答应了,因由原来竟然如是曲折,令人心悲惨痛,单信的心肠也太狠毒了!”
那单信在武林中-算不得是个心肠十分狠毒之人呀,而且自当年‘灵飞堡’那场大屠杀之外,似乎已未再听说过江湖上曾有什么大屠杀,全家被杀戮殆尽的惨案呵!难道
少主他”
他忖思未已,文玉旬忽然冷冷问道:“老胖,你在想什么?”
老胖心中一惊!道:“老奴没有想什么。”
文玉旬剑眉陡地一挑,目凝威煞地冷喝道:“老胖,你敢藐视我,谎言搪塞欺我!”
老胖身躯不禁倏然一颤:垂首道:“老奴不敢。”
文玉旬道:“那你为何不实说你心中所想?”
老胖已知这位少主心智高绝,无法隐瞒得过,只得谨慎地答道:“老奴在思想近十几二十年来,武林中所发生过屠杀全家满门的惨案!”
文玉旬道:“你想由此来揣测我的身世?”
老胖不敢再稍有犹豫欺瞒,点头答道:“老奴实是此意。”
文玉旬威态稍敛地道:“想到了没有?”
老胖道:“想是想到了一件,但是”
忽地机伶一头,默然不语。文玉旬道:“你想到的是那“天下第一堡”的大屠杀惨案,是么?”
老胖点点头道:“老奴确是只想到了这桩惨案。”
文玉旬星目微一眨动,道:“其它没有了么?”
老胖道:“没有再听说过其它的什么惨案了。”
文玉旬道:“你自信对武林中所发生过的惨案全都知道?”
老胖呆了呆,道:“这个老奴就不敢肯定了!”
文玉旬冷笑了笑,道:“如此,你怎可猜想我是那”
语声倏然一顿,剑眉陡挑,星目又射威棱地厉声道:“老胖,现在我警告你和老瘦两个,你们最好少操心,别胡思乱想我的身世,否则,就休怪我你们懂得么?”
老胖老瘦心头全都不禁一头;同时躬身答道:“老奴懂得。”
文玉旬威态一敛,笑了笑,旋忽轻叹一声,道:“我这些话也许太冷酷无情过份了些,会引起你们的心里反感和不满,但是,你们要原谅我,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
语声一顿,摇了摇头,住口不语。
老胖老瘦不由互望了一眼,一齐躬身肃色道:“对少主老奴等怎敢有反感不满之意,少主万请安心,若奴等以后决不再思想此事就是。”
文玉旬微微领首,笑了笑,道:“其实,到了时候,你们自然而然会知道的。”
语声略顿了顿,忽然目注老胖问道:“你和那单俊的交情很深么?”
老胖道:“也说不上很深。”
文玉旬道:“那你为何一再代他求情?”
老胖道,.“老奴昔年曾答应他“黑虎堡”有难时一定帮他一次忙。”
文玉旬默然沉思了片刻,星目异采忽地一闪,道:“大丈夫一诺千金,岂可落个食言无信之名。”
语声一顿,问道:“那单俊之子有多大了?”
老胖答道:“九岁。”
文玉旬略一犹豫,终于毅然点头道:“好,我答应你留他单家一脉,以全你信义就是。”
老胖不由大喜过望,连忙躬身行礼道:“老奴敬谢少主成全之德。”
文玉旬冷然一摆手,道:“但是却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老胖肃容道:“少主身怀剑令,老奴自当万死不辞。”
这话的意思非常明显,文玉旬根本不必提什么条件,他纵然不答应老胖的求情,留那单家一脉,因他身怀剑令,就是要老胖赴死,老胖也无所辞!
文玉旬自然也明白老胖的话意,他淡笑了笑,道:“这条件是交换,与剑令无关。”
语声微微一顿,脸色条转冷凝地道:“第一,限你在三天之内赶“黑虎堡”内,将那单俊之子设法带走,不得透露任何一点消息给单俊,更不得在堡内稍有耽搁停留,你办得到么?”
老胖点头答道:“老奴遵命。”
文玉旬又道:“第二,那单俊之子,不得送往武林人物家中寄养,更不准习练武功,否则
语声忽又一顿,双目倏射威棱地道:“你能负责么?”
老胖毅然点头答道:“老奴愿负全责。”
文玉旬微点了点头,一挥手,道:“黑虎堡离此不近,你现在就动身去吧。”
老胖略一迟疑,问道:“老奴事了之后该到何处找寻少主?”
文玉旬道:“你此去大概需要几天时间?”
老胖道:“大概十天。”
文玉旬微一沉思,道:“十天之后,你到岳阳楼上等我好了。”
老胖点了点头,转向老瘦说道:“老瘦,少主身边就烦你多多小心了。”
老瘦点点头道:“老胖,你只管放心去吧,我们岳阳楼见。”
老胖又向文玉旬道:“少主,老奴先走一步了。”
躬身一礼,腾身电掠而去。
文玉旬忽向老瘦问道:“老瘦,你身上有银子吗?”
老瘦答道:“有,少主要用?”
说着便待伸手入怀取出。
文玉旬一摆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道:“够雇人运送那两个尸首去黑虎堡”的运费吗?
老瘦道:“足够有多。”
文玉旬道:“如此,天色一亮,你就去雇人运送吧。”
语声微顿。又道:“还有,被我制住穴道的那两个和尚,天亮左右他们自会醒来,你最好告诫他们两个,忘记此间所见,否则,那将会招惹杀身之祸!”
老瘦心头微凛的躬身答道:“少主放心,老奴一定严厉告诫他两个。”
文玉旬微微领首道:“如此,你多费心吧,我走了。”
老瘦一听文玉旬要走,连忙急喊了声:“少主。”
文玉旬星目冷然深注,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老瘦略一犹豫,问道:“少主今夜住歇何处?”
文玉旬道:“我-未落店。”
老瘦道:“现在时已过三更,所有客店都已开了门。少主何不”
文玉旬笑接道:“何不到你包下的画舫上去住歇半宵,是么?”
老瘦微窘地笑了笑,道:“老奴正是此意。”
文玉旬摇头道:“不必了。”
老瘦道:“那么少主意欲何往?”
文玉旬道:“今夜月色大佳,此间又是名胜风景之区,我想踏月到处走走,一览眼下佳景名胜。”
老瘦道:“那么老奴此间事情办好之后,该到什么地方丢寻少主呢?”
文玉旬摇头道;“你不必寻我了。”
老瘦道:“那么老奴就要画舫停泊在十西湖春卜楼后湖边,等候少主好了。”
文玉旬再次摇头道:“不必,你也先去岳阳楼等我吧。”
老瘦一征!道:“少主不要老奴随侍身边?”
文玉旬笑了笑,道“你两个在武林中辈份声名又高又大,若然随我同行,不出半月,我这文玉旬三个字,便要传遍江湖,名扬天下武林无人不知了,如此一来,我以后行事不但多有不便,且得要蒙起脸来在江湖上走路了。”
这话确是事实“胖瘦双异”一身功力高绝,其辈份之高在当今武林中,能够与他两个称兄道弟,平辈论文的为数已甚寥寥,而文玉旬这么个二十多岁的少年,竟是他两个的“少主”
此事如被江湖人物发现,那得不立刻传遍江湖,天下武林都大为惊奇骇异!
老瘦霜眉不禁微皱了皱,道:“如此,少主是要单独前往黑虎堡了?”
文玉旬微一站头!道。“你可是不放心?”
瘦老恭敬地答道:“少主一身武功虽然已尽得恩主真传,高绝寰世,但是,江湖险诈无比,鬼祟技俩百出,少主孤身一人在江湖上行走,万一失慎出了什么差错,老奴如何对得起恩主,何以向恩主交待!”
这话确实不错,文玉旬在江湖中如果有了闪失,他两个可就要无颜见那“剑令”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