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辣手仙娘又是格格淫笑道:“呵呀!戈少侠,我这话也说错了吗?”
说着,媚眼儿斜飘,瞟了那仍旧低垂着螓首的玉花仙娘一眼道:“玉妹妹!我说你是个黄花闺女,戈少侠他不相信呢!妹妹!别害臊嘛!这是终身大事呢,你该和他说说清”
戈碧青听这辣手仙娘的话,越说越难听,心中不禁怒气顿生,那还容她再说下去,倏地一声朗喝,截断她的话头道:“住口!无耻淫妇,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可就休要怨怪少爷心狠手辣!”
说着,略微一顿,星目神光电射地望着金花仙娘喝道:“淫妇!少爷今天前来赴约,就请划出道来动手吧!”
金花仙娘尚未答言,辣手仙娘巳在说道:“拗!小伙子!你急个什么劲儿啥,凭咱们姊妹四个,等会儿还怕没有你乐子的么!”
一语双关,颇为耐人寻味!
辣手仙娘话声方落,陡见眼前白影连闪,微风飒然,马背上坐着的二女,已分左右俏立在戈碧青身侧。
只见韵秋姑娘秀眉微扬,一声娇叱道:“不要脸的贱妇,废话少说,赶快亮兵刃动手吧!”
说着,玉手一按腰间软鞭活扣,银光闪闪,银丝短鞭已经撒在手中,脸罩寒霜,目射精光,怒视着辣手仙娘。
辣手仙娘眼儿朝她轻轻一瞟,格格一声媚笑道:“姑娘!你生那么大的气干啥,他是你的心上人吗?请放心吧,我们姊妹四个,不会得把他吃掉的!”
说罢又是格格一阵媚笑。
庄韵秋姑娘是何等脾性儿,闻言那还忍耐得住,一声娇此,莲足微移,欺身进步,抖玉腕,银丝鞭已经出手,银虹闪闪耀目,径点辣手仙娘面前。
辣手仙娘一声媚笑,娇躯微闪,已经飘身横移三尺,喝道:“丫头!要动手,谁还怕你不成,不过,这里不是地方!”
说着,返身用手一指,望着戈碧青说道:“穿过这片桃林,有一块空地,那里较为宽阔,我们就到那里领教少侠的绝学高招吧!”
戈碧青闻言,点头道:“好!”辣手仙娘一声媚笑道:“那么我们就先行一步,在那边恭候侠驾!”
说罢,便朝旁立的桃花教众一挥手,身形微晃,已疾若箭矢划空般地纵起,当先向桃林中纵去。
辣手仙娘身形纵起奔向桃林中,金,银,玉,三花堂主与其余教众,便也立即各晃身形,紧随其后,纷纷向桃林中纵去!
至此,辣手仙娘虽尚未与戈碧青通报名号,但从这些行动上,已经表示明白,她即是桃花教的教主无疑,否则,她怎能指挥金花堂主等及所有教众?
那玉花堂主司徒筠临走之时,一双澄澈似水的妙目,忽地似有意若无意的向戈碧青投给了一瞥!
戈碧青的心中不禁猛地一震!因为他已经看出她这一瞥里,含蓄着一种异常复杂的光茫!
是柔情?是关注?是企望?是期待?抑还是?
总之,这是复杂得难以言喻的一瞥!
她为何要投给她这一瞥?用意是何在?
戈碧青的思绪有如电光石般,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蓦然,他恍然若悟般地脱口自语道:“呵!原来是她!”
韵秋姑娘秀目凝望着他问道:“青哥!她是谁呵?”
戈碧青望了二女一眼道:“晴姐可还记得,丙午镇上客店中,遇见的那个颇象是芳姐姐乔装的美书生吗?”
庄韵晴姑娘闻言,微一思索道:“难道他就是她?”
戈碧青道:“我猜十有八九是她!”
庄韵晴感觉奇怪莳问道:“可是,她和我们并不认识呵!为什么要暗中留条示警,泄露她们教中对我们不利的秘密呢?”
戈碧青也是感觉奇怪地道:“所以,这就叫人疑惑不解了!”
庄韵晴略一沉吟道:“是不是她有意的故弄玄虚?”
戈碧青摇摇头道:“我看不会,她如果是故弄玄虚,只有使我们提高警觉,与她们并无益处,我想,”
戈碧青说到这里,沉吟了倾刻又道:“这里面可能另有原因,示警所言,也必不假,否则,笑老化子的那张字条,岂不也成了故弄玄虚!”
庄韵暗姑娘一想,觉得未婚夫婿的见解,确是不错。
不过,所谓另有原因,这原因是什么?却是一个难以想透的谜?
庄韵秋姑娘在旁侧听他们讨论了半天,依旧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来,于是便望着戈碧青说道:“青哥哥!别尽在讨论那些没有用处的废话了,桃花教的人已去前面等着我们,我们还是赶快去和他们打一场,作一了断吧!”
戈碧青闻言,望了韵秋姑娘一眼,点点头道:“好!”好字出口,正要掠身当先向桃林内纵去之际,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向灵猴小白比了两下手势,小白一声欢啸,身形跃起,疾似一道白线般地向桃林中跃去。
戈碧青向二女笑说道:“桃花教在暗中若果真设有什么埋伏,定然难逃小白的一双神目,这一来,我们便可放心全力对付桃花教的人了!”
戈碧青话声方落,忽闻一声哈哈大笑道:“小兄弟的确才智高人一等,有了灵猴的暗中侦查护持,可省掉我这老化子不少的气力了。”
二女闻声,芳心不禁大喜,连忙喊道:“化子师兄!”
喊声同时,二女已各晃身形,双双向老化子发声的一株桃树上扑去。
咦!那里还有老化子的人影!想必早已溜了。
韵秋姑娘不禁气得把小嘴一撅,恨恨地说道:“死老化子,专门躲躲藏藏的捉弄人,除非你就躲一辈子不要和我见面,不然我非得揪下你那几根胡子不行!”
忽听老化子在另一株桃树上说道:“小丫头!你别老想揪我老化子的这几根胡子,当心他说你是只母大虫,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韵秋姑娘一听,只气得莲足一跺,娇嗔道:“老化子!你敢乱说,我要不拔掉你嘴里的狗牙才怪哩!”
娇嗔声中,身形微晃,又已扑了过去。
老化子早已料定韵秋姑娘必要跟踪扑来,话一说完,早又轻若狸奴般挪移了地方,等到韵秋姑娘再扑过去,不用说,当然又是个空。
只把个韵秋姑娘气得娇嗔满面,恨恨的骂道:“死鬼化子!坏死了!”
她这里正在大发娇嗔,一面骂,一面在暗暗寻思,怎样迫使老化子观身?
须知韵秋姑娘自与戈碧青相处以来,性情儿虽然改变了不少,但仍是孩气末脱,好强心极重,老化子越是躲躲藏藏,她就越发的想抓住他,揪着他的胡子,要他向她讨饶才行。
正直她在暗暗寻思之际,耳边闻听姐姐的声音在娇喊道:“妹妹!别理那老化子了,我们赶快到前面去吧,不要耽搁时间了。”
晴姐姐的话声刚落,便立即听得老化子的声音在说道:“小丫头!”听到了没有,赶快去吧,去慢了,桃花教的人还以为你们是怕着她们啦!”
韵秋姑娘一听,深觉老化子的这话很是有理,于是便朝老化子的隐身处横了一眼,娇嗔道:“啐!鬼化子!你耍巧卖乖,反正你总不能这么永远躲躲藏藏的,只要被姑娘抓住了,要不揪光你那几根茅草胡子,饶了你才怪呢!”
说罢,便也不再作停留,身形有若一只巧燕般地跃到姐姐停身的地方,双双纵出林外。
二女身形纵出桃林,立时均不禁呆住了。
原来就在二女纵身跃入桃林的这刹那瞬间,戈碧古已经不声不响的穿过桃林,单身赴约去了。
是以二女纵出桃林一看,不见了未婚夫婿的人影,当时不禁一呆,芳心顿时大急,知道未婚夫婿已经一个人先去了。
韵秋姑娘连忙朝桃林中笑丐隐身处急喊道:“老化子!青哥哥已经一个人先去了,赶快追上去,免得他人单势孤,中了敌人的暗算!”
林中寂然无声,未闻老化子的回答,想必老化子也已经去了。
二人连忙各纵身形,白衣飘飘,疾如流矢划空般地直向桃林中穿越奔去。
穿越过桃林,是一片十几二十丈方围的空地,在这空地四面,一面是桃林,也就是出口,一面是与山腰相连的高地,高地
上房屋栉比,也就是桃花教总坛所在地,两面却是十数丈高下的巍峨怪石。
这时,戈碧青正展开那旷世奇学:“无形掌”法,以一敌四。
只见他双掌翻飞,奇招迭出,掌影如山,劲风狂飙排空,每招每式皆暗含无穷的变化,难测的玄机!掌掌皆含有无尽的内家真力!
虽是以一敌四,仍是那么的气定神闲,青色儒衫飘飘,衣襟飞扬,身若行云流水,岳峙渊停,抱元守一,丝毫不显得一丝儿慌张的样子!
与戈碧青激斗的四人是谁?不言亦知,当然是那桃花教主与金、银、玉、三花堂主。
也错非是这四个人,若换其教下香主,纵是再加上一倍的人数,在戈碧青的这套“无形掌”法下,恐怕连十招也难走得过去!
就是这样,戈碧青尚还未施展全力,而四女已经尽出桃花真经中所载奇学“桃花掌”
法,并且还暗运桃花神功,含于掌法中攻出,才算是能勉强支持住。
二女扑到场中,一见未婚夫婿不但怡然无恙,而且独斗四女还游刃有余,这才放下了一颗焦急不安的心!
晃眼工夫,戈碧青与四女已斗了二十余招。
在这二十余招中,戈碧青已经完全看出那个长得与司徒芳姐姐极为相象的少女,不但确实不是司徒芳,而且武功上亦有显著的差异,不如司徒芳多多。
还有,颇令戈碧青迷惑不解的,就是此女在攻招变式之间,手下颇为留情,不等招式走实,或是他出招去封挡,她即已撤招换式!
这种情形,在全心尽力对付戈碧青的辣手仙娘等三人,固是丝毫未曾察觉,但戈碧青却是了然于胸!
只是,此女与他并不相识,为何要暗中相助他?实在使他感觉奇怪不懂!
蓦然,右侧十数丈来高的巍峨怪石顶上,传来一阵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接着便见十数条人影,接二连三的从怪石顶上飞起落下,‘叭哒,叭哒”连声,摔在地上!
这些人摔在地上,连哼也不哼一声,显然,均已经气绝死去!
辣手仙娘一见这种情形,不禁被吓得心惊胆颤,连忙朝戈碧青虚攻一招,身形微晃,乘机倒纵退出,一声喝道:“住手!”
金、银、玉,三花堂主闻听辣手仙娘喝叫住手,便也立即各自虚攻一招,倒身纵退伫立。
戈碧青也不追逼,只神定气闲的玉立当场,目视辣手仙娘,面含冷笑。
就在此际,右侧怪石顶上,陡地响起一声啸声,一条白影疾若流矢般划空而过,直向左侧怪石顶上扑去!
什么人?竟有这种超凡高绝的轻功身手,身法不但快逾电掣,而且能横空越渡十数丈宽阔,若非功力已臻玄通化境,焉能如此!
这人是谁?是笑丐?
当然不是,笑丐功力虽高,尚还未能达此横空渡越十几二十来丈宽阔的境地!
除却笑丐,当是那千年灵猴小白!
灵猴小白才一扑到左侧怪石顶上,左侧怪石顶上,立时又是一阵大乱,惨叫之声与那尸体被摔在地上,发出的“叭哒”之声,不绝于耳。
辣手仙娘睹此情形,除了吓得心惊胆颤之外,粉脸更是气得铁青!望着戈碧青一声喝道:
“小鬼!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子,竟然约了能手在暗中相助,倒出于老娘意外!”
戈碧青闻言,不由得哈哈一声朗笑道:“也亏你身为一教之主,小生何曾邀约了一个什么人来,连这一点事情也弄不清楚,岂不笑掉了人的大牙吗?”
辣手仙娘闻言,不禁一怔,怀疑不信的望着戈碧青问道:“那么这两侧石顶上是什么人,这等心黑手辣,丧我手下性命!”
戈碧青一声冷笑道:“要知道是什么人,那还不简单。”
说着,便朝左侧怪石顶上喊道:“小白!下来吧!”
随着戈碧青的喊声,怪石顶上响起一声啸声,一条白影疾如星丸飞堕,落在戈碧青的身侧。
辣手仙娘一看,心中不禁暗喊一声:“惭愧!”
道:“我怎么把这只畜生给忘了的啥!”
戈碧青一声冷笑道:“古教主!一只猴子,居然也有这等能耐功力,想不到吧!”
说着,俊脸忽地一沉,喝道:“两边的埋伏,已被完全毁掉,你还有什么倚仗吗?”
辣手仙娘不禁把银牙一咬,沉声喝道:“小鬼!休要卖狂,老娘今天和你拼了,我们在手底下分个强存弱亡吧!”
戈碧青剑眉倏地一挑,冷笑着喝道:“凭你那点功力,要想和小爷拚命,还差得远呢,我看你不如识相点,趁早依着小爷的良言相劝,立刻解散桃花教,从此改恶向善,小爷当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你一条生路,如再执迷不悟,可就休得怨怪小爷心黑手辣,不为你们留一点余地了!”
辣手仙娘那肯听这些,何况她这时已下定决心,趁着对方今夜人单势孤之际,凭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将这个震惊当今武林的一代高手毁在当地,以为江湖黑白绿林除却后患!
戈碧青话声才落,辣手仙娘已经一声喝道:“小鬼!废话少说,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好了!”
说着,右手反探,背上的青钢长剑已经掣在手中,回头朝身后教下堂主香主喝道:
“上!”
上字声落,身形微晃,挥长剑,踏偏门,走巽宫,剑演“桃花乍放”绝学,疾点戈碧青面门。
她这里剑招递出,金、银、玉,三花堂主,与所有香主,也都各撤兵刃,纷纷晃身跃出,兵刃齐摆,直向戈碧青攻到!
戈碧青一见辣手仙娘,不但不听善言相劝,并且竟是恁般无耻,要群打群殴,立时激起满胸怒火,杀机陡生,倏地一声大喝道:“晴姐秋妹退开,今天我要让她们这般无耻的荡妇淫徒,见识见识我这支金剑的锋利!”
喝声中,右手握着腰间悬佩的金剑剑柄,拇指一捺绷簧,只听得“呛啷啷”一阵龙吟之声响处,一柄寒气森森,砭人肌骨的金剑已经出铗!
说时迟,那时快。
戈碧青金剑刚撤出,恰巧桃花教众十数件兵刃也已同时递到!
只听得戈碧青一声怒叱,振腕抖剑,金虹陡然暴长,舞起一道弧形金虹光幕“呛啷”
连声,十数件兵刃,已有大半折断!
同时左掌挥处“一阳神功”已随掌发出。
这“一阳神功”纯系内家至高无上的罡气所聚,威力绝伦,无坚不摧,当今武林绝顶高手,也无人能接得住他一掌之力,何况这些桃花教的香主,虽然其中亦有一二黑道中的一流高手,但与戈碧青的功力相比,已不啻是天壤,枉论这种内家至高罡气所聚的神功!
说来这也是淫恶的报应,这些淫徒兵刃递出,刚感觉手上一轻,才发现情况不妙,念头也没有来得及转动,已有四五人被“一阳神功”掌风击中,连一声叫喊也没有发出,身形立被震得飞起半空“叭”的一声摔在丈外地上,心脉尽断,七孔流血,命毙当场。
这一来,一群淫徒,均不禁被吓得胆裂魂飞,倒身纵退丈外,握着半截兵刃发怔。
戈碧青这时杀机已起,那肯就此罢手,震地一声长啸,啸如凤吟龙鸣,震得群贼心悸神颤!
啸声中,身形已若一只巨鸟般腾空掠起,直朝辣手仙娘与金花仙娘二人立处扑去!
辣手仙娘与金花仙娘二人见状,心中凛然大惊,知道力不可敌,连忙各晃身影,分向两旁纵开。
戈碧青因这两人,一个是罪魁祸首,一个是这淫恶邪教的教主,在他杀机已起之下,那还容这二人逃出手去,为恶江湖!
左掌一挥“一阳神功”掌力已经发出,挟卷着威猛无俦的狂飙,直向金花仙娘纵起的身形遥击过去!
金花仙娘身悬半空,如何能够躲闪,明知凭自己的功力,绝不可能接得住这一掌,虽是事逼无法,可以不能乾瞪着眼,垂着双手挨打!
只得银牙一咬,猛吸一口真气,潜运全身功力,双掌倏翻外吐,权且硬接一掌,挡一下总比不挡好些!
双方掌力相接,只听得“轰”的一声大震过处,只听得金花仙娘一声惨叫,一个娇躯当场被震飞出两丈开外,摔在地上,双
腕折断,五脏碎裂,口角溢血,尸横当地!
戈碧青身悬半空,一掌击毙金花仙娘,身形并未稍停,仍然疾若电掣般地,直向辣手仙娘扑去!
辣手仙娘一身功力虽也高绝,堪称当今武林顶尖高手,但与戈碧青相较,还是差了许多。
何况,这时她已经完全为戈碧青的绝世神功所震慑,胆寒气馁,心慌意乱,虽有一身功力,除了闪躲之外,似乎已无能为力!
事实上,在戈碧青决心要取她的性命之下,她纵然还能够沉着应敌,拼出全力,顶多亦只能够应付个三两招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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