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碧青与二女双骑并辔缓缓前行,一任路人注目凝视,指手划脚窃窃私议,只当不见不闻,偶闻路人羡赞二女姿容绝世,美艳若仙,心中不禁感到极为高兴与骄傲!
暗村道:“我戈碧青几生修来的这等艳福,能得着这一对姐妹花相伴终身!”
心中暗忖之间,便情不自禁的俊面泛露笑容,星目凝注二女。
二女均有一身精纯的外功,耳目聪灵异常,十丈之外,可辨落叶飞花的声音,路人的窃窃私议,羡赞词语,怎会听不到。
爱美是人类的天性,龙其是女人,较男人们更甚!
二女虽都是武林儿女,并无那世俗儿女之见,但对“美”之一字,又岂能例外?
是以,二女对路人对她姐妹俩的“美”的赞誉,芳心里虽然感觉得有些儿羞涩,但却非常的舒适,而且甜甜的。尤其是当着未婚夫婿之前,更是高兴异常!
正当二女芳心均在感觉舒适,高兴,甜甜的,而又有点羞涩的时候,蓦见未婚夫婿的一对星目,放射着两道朗朗的光彩,射在她们的娇靥上,而且俊脸泛露着神秘的微笑。
二女芳心不由得陡地一惊,情不自禁地娇羞万分的,低垂下螓首,小蛮靴蹴马腹,玉雪驹倏地荡开四蹄,向前飞驰!
牝驹蓦地朝前飞驰,戈碧青坐下的牡驹,用不着戈碧青抖缰夹腹,立即也就荡开四蹄,疾若飘风般地,紧随牝驹之后追去!
五六里路程,本就转眼可到,玉雪驹这一放开脚程,何等迅捷,只不过是瞬间工夫,便已到达镇头。
这座镇市,原来是独山县已往的一座大镇,镇名丙午。
这丙午镇不俱颇大,而且紧傍南北官道,乃往来商旅必经之地,故客店酒楼饭馆极多,热闹异常。
玉雪驹驰达镇头,韵晴姑娘便立即轻勒缰辔,与戈碧青并辔缓缓进镇。
走到一家酒楼兼管客店的门前,戈碧青朝里面略一看视,觉得这一家倒还清静宽敞,于是便朝着二女笑说道:“晴姐姐!我们就在这一家休息好吗?”
说着,便戛然收缰停马,目注二女,徵求姐妹俩的意见。
韵晴姑娘螓首微微一点,戈碧青立即翻身下马,二女随也就一齐下了马背。
这时,以现在的时间来算,正是午后三四点钟左右光景,这个时辰,也正是酒楼客店生意最清淡的时候,店伙计差不多都在闲着打吨。
戈碧青与二女在店门前刚一翻身落马,立即便见两个店伙计像一阵风似的,抢步走出来,一个接过马缰,一个则哈腰堆着满脸谄笑招呼道:“公子爷和少奶奶请里面坐,要喝酒吃饭,住店,我们这儿都现成,而且房间乾净宽敞!”
戈碧青朝店伙计点头微笑道:“店家,先给我们开两间上房,其他的等一会儿再说好了。”
店伙计连忙点头答道:“是,是,公子爷和少奶奶请随小的来。”
说着,便在前面领路,往后院走去。
店伙计接连的两句少奶奶,戈碧青倒还没有觉得什么,可是二女却已是粉面生霞,一直红到了耳根。
虽是如此,但却又不好意思说什么,或是叱斥店伙计,而且这“少奶奶”三个字,在二女的听觉上好像颇为舒服,有点甜滋滋的。
因此,二女对这“少奶奶”三字的称呼,听起来虽然感觉颇为难为情,但却又矛盾的不愿阻止店伙计称呼“少奶奶”
戈碧青与二女随在店伙计身后走进店堂,陡然发觉有两道明亮的眼神向他的身上投射过来,他心中不禁微微一惊,朝这两道眼神射来处望去!
原来是一个身着洁白儒服,头带浅蓝色儒生巾,年约二十左右,俊秀异常的美书生,独坐一隅,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放射出一种诧异的光彩,在注视着他。
只见这美书生玉面朱唇,瑶鼻星目,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真是个浊世佳公子,翩翩美书生,较他自己尤甚!
这美书生虽然生得文质彬彬,一派斯文的样子,但一双星目却是神光灼灼,威凌逼人。
双方眼神略一接触,戈碧青是何等人物,立即看出这美书生外型看似文弱,实质上乃是个内家功力精湛的武林高手。
戈碧青心中不禁颇为惊异,暗忖道:“这美书生是何许人物?为何如此对我注视?”
那美书生略一接触到戈等青的眼神之后,不知怎的,俊脸上竟然露出一种诧异迷惘之色,同时心中在暗自忖思道:“难道不是他吗?但,他那一身穿着打扮与她所说的并没有不同呵?
还有那支白猴子,两个白衣少女,虽然其中并没有一个蒙着面纱,除此而外,与她所说却是没有一处不相符合呢!这就真奇了,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身怀武功的人嘛!怎会是绝世高手呢?如说不是吧,那么他是谁呢?天下也没有恁巧的事儿啥”
二女随在戈碧青身后,也都已看到这少年美书生的神情,芳心均不禁有个感觉,觉得这美书生相貌虽然生得清秀脱俗,一双星目,澄彻明亮,神光充足,是为内功精湛的武林高手无疑!
论相貌,这美书生确可与心上人媲美,不分轩轾,同属人中麟凤。但,可惜的是清秀绝俗之中,缺少着一种心上人那样的英俊挺拔的气质!未免使人有着美中不足的感觉!
至于武功方面,那就更不用谈了,因为心上人的一身功力已臻达通玄化境,高深不可仰及,当今之世,武林中能有何人可能望其项背的?
这少年书生武功身手纵是极高不凡,也绝不可能与心上人相比呵!
除此而外,二女芳心中,还有着一个另外的感觉,这感觉便是这美书生脸上所现露的诧异迷惘,和那注视心上人的神情
二女芳心里均透着一丝奇怪,暗忖着:“这书生是什么人啥?为什么这样注视他呢?”
正当二女芳心在这么想的时侯,忽见那美书生一对灼灼的眼神,向她们姐妹俩的粉脸上望过来。
二女的眼神与那美书生的眼神甫一接触,那书生忽地似有意若无意的,朝二女微微一笑。
这一笑,虽然并不似含有丝毫淫邪恶意的成份,但却笑得多少有点儿神秘!
二女芳心中均不禁暗“啐”了一声,两烦涌霞,赶急的低垂下螓首,羞涩异常!
二女岂是好惹的,若不是这美书生气质尚还正派,看来不像坏人,这一笑怕不立刻惹得二女粉脸生嗔,怒发娇叱,出手予以痛惩才怪!
写来慢,做来快。
这些眼神相接,念动心忖,微笑都只不过发生于刹那瞬间,快如电光火石,在几人眼前脑际,一闪而过!
就在这快得无法形容的刹那瞬间,戈碧青与二女已随着店伙计走过店堂,步进后院。
当然,刚才那美书生朝二女微微一笑,戈碧青也已看在眼里,心中不禁一动,暗忖道:
“难道他与晴姐姐她们认识?”
忽又觉得不对,因为和晴姐姐既是熟人,为何不打招呼?而且看晴姐姐她们的样子,好像并不认识他嘛!
然则他为什么要对晴姐姐她们笑哩?
难道这美书生只是外型正直,内藏淫邪的衣冠
心中这种意念一生,便不由得满腹狐疑丛生,满腹狐疑丛生,便也就故作未见,丝毫不动声色,不过心里却暗中作着决定!
与二女随着店伙计走人两间上房,一看倒还清净满意,于是便命店伙先打水来净面洗手,并准备酒饭。
店伙计哈腰应“是”随手带上房门,转身退了出去。
店伙计走后,戈碧青便望着二女问道:“晴姐姐!你们认识那少年书生么?”
韵晴姑娘摇摇头道:“不但不认识,好像连见也没有见过吗!”
戈碧青道:“看样子他好像很注意我们!”
韵晴点点头道:“真奇怪!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注意我们,并且好像还认识我们似的!”
戈碧青沉吟了半响后说道:“依小弟推测,这里面大有文章”
戈碧青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又道:“只是看此人貌相清秀端正,不类恶徒,不知道他是何出身来历?”
韵晴点点头道:“看他虽然注意我们,面露诧异迷惘之色,但好像并无恶意!”
韵秋姑娘坐在姐姐身侧,听青哥哥和姐姐像猜谜一样的,谈论那个书生,便睁着一双明澈似水的大眼睛,望着二人,青哥哥对那个书生,好像很重视,那是为什么?她有点不解?
不但不解,并且觉得这是多余的!
因为觉得是多余的,便不愿青哥哥与姐姐多谈下去,那多无聊!
于是,她便在旁边插嘴道:“反正不过是那么个书呆子,青哥哥,你与姐姐何必空费那些脑筋去谈论那么个书呆子做啥?”
忽然,她觉得“书呆子”这三个字有点儿不妥,因为青哥哥不也是个书生的打扮吗?
那书生是个“书呆子”青哥哥不也是个“书呆子”了,这怎么可以呢?
芳心里这种感觉一生,娇靥顿飞红晕,倏地停口望着青哥哥歉意的露齿一笑,又道:
“青哥哥!你要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注意我们,以及他的来历如何,那还不简单的很,待会儿,找他去问问不就得了!”
戈碧青知道秋妹妹心性纯洁,天真无瑕,出道江湖,时日虽已不算短,尚还未能体会出江湖上的种种险恶。
闻话,不禁望着秋妹妹微微-笑,正要回答时,忽听隔壁房间里店伙计招呼客人说道:
“公子爷!您觉得这间上房还满意吗?”
接着,便听见客人答道:“嗯!还可以,就这一间吧。”
除了那“嗯”的一声是发自鼻音外,话声清朗中微带着一点脆音。
就在这时候,房门上响起“笃,笃”两响,戈碧青知道必是店伙计送茶水来了,遂朝着门口说道:“进来!”
房门推开,两个店伙捧着茶水进来。
戈碧青忽然灵机一动,朝店伙朗声问道:“伙计,你们的厕所在那儿?”
说着,人已步出房外。
那捧水进来的店伙,连忙放下水盆,答道:“公子爷,从右边往后面拐过去就是,小的带您去好了。”
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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