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冒险这样做,一是因为陈家与思师阴山异叟交情深厚,二是因见小玉资质根骨佳好,加上他自己身负血仇,也就同情小玉身负血仇,所谓同病相连!更因为他既决心把这小兄
妹俩介绍给曾祖父为徒,当然也就希望将来曾祖父传授二小武学时,可以收到事半功倍之效!
为了这几种关系和原因,戈碧青才不惜耗费本身真元,施展玄门上乘功夫,替小玉伐髓易筋!
俄顷,只听得小玉周身骨节均在格格作响,面色由火红而渐转苍白,浑身肌肉在起痉挛汗如雨淋,一身衣服均已湿透!
这时,小玉感觉得周身体内奸似有万条火蛇在乱钻乱窜,痛苦不堪言状!
说来也真奇怪,这个年仅八岁的小玉,对这种常人绝难忍受的痛苦,竞能咬牙忍受,连哼也不哼一声,这种坚强的毅力,也实在的骇人!
大约过了有一盏热茶的时光,小玉面色复又渐转红润,骨节已不再作响,汗水也已停止!
大概大功已快将告成!
小玉虽然毅力绝强,根骨特佳,但倒底也只是个八岁的小孩子,在经过这一阵子的苦熬强支之后,一个身子便不禁无力的摇摇欲倒!
这时,戈碧青的头顶蒸蒸往上直冒白气,俊面微现苍白之色!
铁拐婆婆和云娘二人,虽还不懂得戈碧青施用的,是一种玄门上乘伐髓易筋的绝技,但她们从戈碧青显呈苍白的俊面上,也已经看出他损耗了不少真元,使小玉受益不浅!
婆媳二个回忆起刚才误会戈碧青要不利于小玉的那种冒失举动,要不是韵晴姑娘横身拦阻,险些儿断送了小玉的一生时,心中不禁感觉不安至极!
此时忽见戈碧青星目微睁又闭,说道:“小白!你去他背后,抵住他“命门”穴,运动传入内力,与我的内力相接,再随我的内力在他体内行走一周后,就收力撤掌!”
蹲在身旁的小白闻言,立即把猴头一点,口中发出“吱!”的一声轻叫,迅捷转到小玉背后盘膝坐下,把一支毛掌抵在小玉背后“命门”穴上,闭目行功。
庄韵晴姑娘虽未见过灵猴小白的功力,但她已经听青弟弟说过,小白乃千年灵猴,曾经他传予一阳神功,功力已非一般江湖高手能敌!
故在听到戈碧青的话之后,粉面上的惊异之色,只不过一闪即逝!
铁拐婆婆与媳妇云娘二人可不同了,她们不但惊异非常,而且也根本不敢相信,一个猴子能懂得人言,已是难能可贵,举世鲜有,那里还有猴子也懂得武功的?
纵是猴性灵慧不亚于人,经过奇人异土的指点,懂得一点武功招式,但也绝不会怀有内家真力,懂得内家调气行功之法啥!
可是事实已经明摆在眼前,又不由得这婆媳二人不信!
一个猴子,居然也身怀上乘内功,懂得内家调气行功之术,这真是怪事!
铁拐婆婆心中暗忖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老婆于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啦!”
云娘则更是惊奇得瞪了眼!
正在这老少四人,各自脸上显现的神情不同之际,忽听戈碧青轻吁了口气,手掌已离开了小玉的头顶“百会”穴,灵猴小白的毛掌,也撤离了小玉背后“命门”穴,但两支毛手却扶着小玉的身子,显然是防备小玉倒下。
铁拐婆婆与媳妇云娘二人,知道大功已经告成,连忙一齐抢步上前向戈碧青拜谢道:
“少侠如此成全小玉,不但陈氏全家感恩戴德,终身不忘,即连他父亲在九泉之下,亦感少侠恩德无量矣!”
戈碧青朝她婆媳二人一摆手,微笑道:“婆婆快别这么客气,若不是令孙本身根骨绝佳,定力深厚特强,小生纵有通天彻地之能,还不是无济于事!”
戈碧青说着,倏地伸指在小玉的“昏睡”穴上轻轻一点,朝着婆媳二人说道:“小生这伐髓易筋的手法,虽极危险,非定力十分深厚,根骨奇佳的人,断难忍受其中的痛苦,不过,功效却奇大绝伦,幸亏小玉定力特强,才能顺利完成,从此小玉一身不但筋凝骨固,而且力大身轻,虽不练武,亦能力举数百斤大石,一跃数丈高远,只是他此际精力疲乏至极,必须让他好好的睡几个时辰,不要惊动他,待至日落时分,小生再替他将周身百穴敲拿一遍,休息一晚,就行了,现在你们先把他抱到房里去让他睡吧!”
听完戈碧青这番话,铁拐婆婆婆媳二人与韵晴姑娘,这都才明白,原来戈碧青竟不惜耗费本身真元,替小玉了来了一次伐髓易筋,婆媳二心中当然更是高兴感激非常!
云娘俯身抱起小玉,送到房中休息去了。
韵晴姑娘见心上人武学功力已高深到如此无上化境,芳心里的喜悦,真比她能自己能够名震武林还要高兴!
铁拐婆婆的心中,除了替孙儿高兴感激之外,更是讶异不止!
她记得年轻时,曾偶听得师长们谈说过,玄门上乘武学中,有一种特异的伐髓易筋手法,可惜!绝传了数百年,万想不到这种武林中已无一人会得的手法,今天竟能由这个青年人的身上见到。
暗想:“这小娃儿那里学来的这多武林绝学神技?昨晚上帮助那位司徒姑娘攻通了任督二脉,今天又替小玉伐骇易筋”
陈珠玉小姑娘本不懂得什么,先前她见哥哥那种咬牙强忍的神情,心中很是害怕,这时一听戈叔叔说有这么多的好处,小心灵中觉得,忍耐两个时辰的痛苦,能得着那多好处是值得。
她想到这里,像一支小鸟儿似的投到戈碧青的怀里,仰着粉脸,睁着一双黑白分清,明亮的大眸珠子,满脸天真娇憨地望着戈碧青说道:“戈叔叔,珠儿也要和哥哥一样的伐髓易筋,好吗?”
戈碧青星目略微凝视了珠玉一眼,摇摇头笑道:“不好。”
珠玉小嘴儿一撅,撒娇地道:“不嘛!珠儿要嘛!”
戈碧青笑道:“不行!你受不住那样的苦楚!”
珠儿坚决地道:“珠儿受得住,戈叔叔!您放心,不管怎样的苦楚,珠儿一定受得住!”
戈碧青笑了笑,仍然摇着头道:“你受不住的!”
珠儿道:“珠儿受得住嘛!戈叔叔,求求您帮帮殊儿吧!”
戈碧青仍是摇摇头道:“珠儿!并不是戈叔叔不肯,你的根骨资质虽也极佳,但,定力没有你哥哥强,这种痛苦实在不是你所能忍受得了的!”
女孩子毕竟是同情女孩子的,庄韵晴姑娘见珠玉这样的求青弟弟,青弟弟只是不肯答应替她伐髓易筋,芳心有点不忍,认为青弟弟偏心!
姑娘在旁便忍不住向戈碧青说道:“青弟弟,我看你既成全了小玉,也就索性成全了珠儿吧!”
韵晴姑娘这话听来好像是在帮着珠儿说情,暗底里的意思却是在说戈碧青偏心,既然成全了小玉,为什么不肯成全珠玉?
戈碧青是个极顶聪明的人,怎会听不懂晴姐姐的话意,知道晴姐姐误会了他的意思!
闻言后,剑眉微皱的望了晴姐姐一眼说道:“晴姐姐!并不是小弟不肯成全珠玉,实在是这种伐髓易筋的手法,功效虽然奇大,却极为危险,珠玉定力较差,在施展时,万一忍受不住,不只是受伤残废,弄不好就有生命之危!不过”
戈碧青说到这里,略一停顿,星目微闪,望了珠儿及铁拐婆婆与韵晴姑娘二人一眼又道:
“小弟已另有打算,准备等她到了南极岛之后,送她一粒五龙丹。”
铁拐婆婆知道此五龙丹即为戈碧青用以替司徒芳疗伤通脉之物,几乎喜极而泣。
韵晴姑娘听青弟弟这么一解释,也方始消了一口不平之气。
因为她已经听青弟弟说过,这“五龙丹”乃武林罕世难求的灵丹,珍贵无比!
青弟弟既要送珠儿一粒“五龙丹”那还有什么偏心,刚才自己不明原因,错怪了青弟弟,芳心里甚感歉然!
心念一动,便不禁星目含情地,而又带着一丝歉意的,望了青弟弟一眼,朝青弟弟嫣然一笑。
明眸皓齿,玉骨冰肌,有如一株空谷幽兰,又有如一株孤芳自赏的冬梅,清高绝浴无比!
人本生得美艳绝伦,再加上这种含情脉脉的眸珠,嫣然一笑的风韵,真有“倾国倾城”
之威力!
怎不使戈碧青心中微微一荡。
庄韵晴姑娘与戈碧青二人这种情形,落在过来人的铁拐婆婆的眼里,心中那有不明白的,心道:“倒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神仙伴侣!”
忽然,铁拐婆婆心念一动,便暗拉了一下刚从小玉房里出来的媳妇的衣袖,一使眼色,这婆媳二人竟轻悄悄地退到后面厨房里准备午饭去了。
韵晴姑娘望着青弟弟一笑后,便向因戈碧青没有答应替她伐髓易筋,翘着小嘴儿,楞在一旁的珠儿笑说道:“珠儿!戈叔叔要送你一粒五龙丹,你还不赶快谢谢戈叔叔!
珠儿虽不知道“五龙丹”是什么,但庄姑娘既叫她谢谢戈叔叔,当然是好东西,于是便向戈碧青娇声说道:“谢谢你啦!戈叔叔!”
说着,忽向庄韵晴姑娘问道:“庄姑姑!五龙丹是什么呵?好不好哩!”
庄韵晴姑娘笑道:“五龙丹是一种极为珍贵的灵丹,好好的人吃下一粒,可以增加二三十年的功力,受了伤的人吃下一粒,立刻可以痊愈如旧!你说好不好呢?”
珠儿一听这“五龙丹”有这大的好处,不禁高兴得眉儿一扬,天真娇稚的小脸儿上,展开了像春天的花朵般笑容,点着头道:“好!”忽然,明亮的大眼睛里掠过一丝疑惑的色彩,望着韵晴姑姑问道:“真有这么好吗?”
韵晴姑娘想不到珠儿有这么一问,当时不禁一怔,暗道:“这小鬼这一点年纪,怎就如此多疑。”
芳心里这样一想,立即粉脸一沉,说道:“当然是真的!姑姑为什么要骗你!”
珠儿一见庄姑姑沉下脸色,知道自己问错了话,使庄姑姑生了气,小心眼儿不禁着了慌,吓得连忙跪下,两支小手抱着庄姑姑的玉腿,娇声说道:“姑姑不要生气,珠儿知道错了,姑姑你打珠儿吧!”
只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子,竟然这么懂事,会看人脸色,这种表现简直超过了她的年龄!
就因为她的年龄小,才使人感觉到她的伶俐,伶俐得可爱!
珠儿这么一来,韵晴姑娘那还好意思再沉得住粉脸,不禁玉手一伸,挽起珠儿的小娇躯,娇笑道:“小孩子家,怎可以不信大人的话,以后不可,知道吗?”
珠儿像一支依人小鸟样地,依在庄韵晴姑娘的怀里,点头娇声答道:“珠儿知道了,珠儿一定听姑姑的话。”
庄韵晴微点着臻首道:“嗯!这样才是乖珠儿!”
戈碧青一直在旁冷眼看着珠儿,没有说话,这时才绉了绉眉头望着韵晴姑娘道:“晴姐姐这孩子才这么一点大,就恁般多疑,实在有点异于寻常!”
韵晴姑娘尚未答话,便听得珠儿娇声说道:“戈叔叔!您不要生气嘛!珠儿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不相信别人的话了!”
性由天生,珠儿这点小的年纪,竟然这么多疑,岂是偶然?
就因为她这多疑的个性,后来几乎毁掉她自己的性命,虽经她哥哥小玉及戈碧青等竭力挽救,但终于落得个含恨终身,隐匿荒山古刹,伴随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夜了,二更将近,半圆的月儿高挂在树梢,那柔和的银色的亮光,安详的洒照着大地。
大地上充满着一片宁谧与甜静,悄悄地,除了那微微的香风,徐拂着原野的草丛、树叶,发出沙沙的音响外,就只有间或从远方或是这附近传来的一两声狗吠,此外一点儿其他的声音也听不到!
呵!这夜真甜静得可爱,可爱得使人不愿随便开口说话,惟恐破坏了这幽美的气氛。
戈碧青轻轻的推开了窗棂,仰头望了望天色,俊脸上显露着极其严肃的神情,与阴阳秀士的约斗时间该到了吧!
他回过脸来望着盘膝坐在床上甜息的晴姐姐,轻声说道:“晴姐姐!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去吧!”
庄韵晴微睁秀目,望着他嫣然一笑,点头低声答话:“好!”于是,柔和的月光里,立刻出现了一青两白的三条影子,这三条影子刚一现身在月光下,立即展开身形,疾若电闪风飘般地向西首驰去!
这三条影子是什么人,不用著者饶舌,读者诸君当也知道,是戈碧青与庄韵晴姑娘及灵猴小白!
四五里路,何消半个时辰,便已抵达。
从阴阳秀士成广俊和双头蛇祁玉杰二人昨夜临走时那狠毒的眼光中,戈碧青已预料到今夜的这场约会,一定有一场惨烈无比的激斗!
谁知,到达约会的地点一看,竟然完全出乎戈碧青的预料!
昨晚激斗过的地方,除了那两头蛇祁玉杰,带着两个年纪约十七八岁,身着长衫的美少年,牵着庄韵晴姑娘的玉雪驹停立当地外,并无其他人影,即连那阴阳秀士的影子也是不见!
戈碧青心中不禁感觉得非常诧异?
忽然一个意念,掠过心头,暗忖道:“莫非他们设下阴谋,另有埋伏不成?”
他想到这里,星目中立即射出两道寒电似地神光,飞快的向四周扫视了一眼。
可是,四周静荡荡的,看不出有丝毫埋伏的迹兆!
戈碧青心中正感诧异之际,忽闻身旁的晴姐姐一声娇叱,喝道:“恶贼!你楞楞地看着姑娘是不是想找死!”
娇叱声中,娇躯一闪,白衣飘飘,香望微飒,已经掠身扑出,玉手进指如戟,直点祁玉杰面门“心经”穴。
原来当戈碧青与庄韵晴姑娘的身形一落之后,祁玉杰不禁立刻呆住了,一双眼睛望着姑娘只是发怔!
他做梦也想不到,昨晚的那个丑女,今夜竟变成了这么个天仙般地美丽的少女!
这祁玉杰虽不是个好色的淫贼,只因为姑娘长得太美了!
是以,乍见之下,竟被姑娘那绝世的容颜,惊得发了呆,直着双眼,望着姑娘发怔!
一声娇叱入耳,方始惊觉,刚惊觉,姑娘身形已经疾若飘风般地扑到!
心中陡然一惊,忙不迭的一晃身形,飘身暴退!
就在这姑娘身影扑出,祁玉杰飘身暴退的错眼刹那间,忽闻那旁立的两个美少年喊道:
“姑娘请住手!”
喊声中,两少年长衫飘飘,身形也已掠起,双双拦在姑娘面前,拱身一揖,笑道:
“姑娘且请息怒!我们与祁堂主今夜并非是赴约而来,而是特地给姑娘送马来了?”
姑娘不禁一怔!望着两少年问道:“怎么!你们是给我送马来的?”
两少年点头笑道:“是的!我们是奉命与姑娘送马来的!”
姑娘秀目望了两少年一眼,发觉这两少年美得有点儿不像男人,而且语音中带着尖锐,有着一种娘娘腔!
戈碧青闻话,心中感觉很是诧异,一飘身到了晴姐姐身侧,向两少年问道:“你们是奉谁的命令送马来的?”
两少年答道:“敝教掌教!”
说着,两少年星目精芒灼灼的望着戈碧青问道:“阁下想必就是戈少侠了?”
戈碧青点点头道:“不错!小生正是姓戈。”
两少年闻听,立即拱手一揖道:“敝教七令主私邀教中高手与少侠约地相斗,事为掌教知悉,传谕七令主进见,着实的申斥了一顿,除严禁七令主赴约外,并派我弟兄随同祁堂主前来,将这位姑娘的白马送还,就便向少侠和这位姑娘道歉,至于原先肇事的两个罪魁祸首,敝教已传令惩处,这件事尚望少侠与姑娘不要搁在心上,从此丢开是幸!”
戈碧青原以为今晚必定有一场极惨烈的恶斗,殊料全然出于意外,七煞教不但不计昨夜灵猴小白掌毙该教堂主之仇,且还派人将晴姐姐的白马送还,心中不禁甚是诧异,暗忖道:
“这七煞教的掌教是何许人物,照此看来,这掌教并不坏嘛”
两少年话说完后,不待戈碧青答话,便转脸向那被韵晴姑娘迫得飘身后退的祁玉杰喝道:
“祁堂主还不将马交还给这位姑娘,楞站着怎地!”
别看祁玉杰身为七煞教七令旗下的堂主,论身份在七煞教中也只在掌教与七旗令主及八大护法之下,但对这两个少年却是甚为恭敬!
两少年话声一落,祁玉杰便连忙恭身应道:“谨遵法谕!”
说着,立即走上两步,向着姑娘拱手为礼道:“昨夜冒渎芳驾,尚祈海涵!”
说罢便将手中马缰递给姑娘,姑娘芳心颇为忿恨七煞教人昨晚对她的暗算,故在赴约之前,心中早就暗自打好了报复的主意,因此要痛创七煞教人,以泄胸中的愤恨!
谁知,到达之后,七煞教只来了三人,和戈碧青一样,芳心也极感意外。
起初祁玉杰双眼发直的瞪着姑娘,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立刻引起了姑娘蕴蓄在胸中的怒火,一声娇叱,陡然出手,想将祁玉杰毙死于掌下。
不意两少年忽然横身拦阻,两少年人既长得秀美非常,说话又是那么温文,丝毫没有敌意,虽然有点娘娘腔,但总是使人喜爱的!
七煞教既已派人将马送还,并且道歉,姑娘芳心里的念怒也就渐渐的消散不少,再也不好意思沉脸与祁玉杰为难了。
虽然没有与祁玉杰为难,可也没有好脸色,仍是寒着一张娇靥,冷冷地,瑶鼻中发出一声轻“哼”从祁玉杰手里接过玉雪驹的缰绳!
祁玉杰也是江湖上成名露脸,字号叫的响亮人物,一见姑娘这种冷然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神色,心中不禁很是气愤。
心中虽很是气愤,但却不能发做,原因是奉命还马道歉来的,掌教令谕如山,极为严厉,七煞教中自令主护法起,谁敢违忤,祁玉杰只不过是七令旗下的一个堂主而已,他再大胆也不敢违忤掌教的令谕!
何况还有两个掌教派出的亲信,在旁边监视着他呢?
别看这监视他的两人,只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但一身武学功力,已尽得七煞教秘学真传,就是没有掌教的令谕,他也不敢得罪这两个少年。
既然不能发做,只得隐忍在心中,暗自发狠的骂道:“你这丫头有多大能耐,也敢对你家堂主这样放肆,要不是碍着掌教令谕不能违背,今夜你家祁堂主必然要教训你这丫头,叫你知道你家祁堂主的厉害!
戈碧青见对方果然只是还马道歉而来,尤其是难得对方对于昨夜小白掌毙该堂主一事,竟是一字不提,奸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在这种情形下,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于是他便一声朗笑,朝祁玉杰和两少年一拱手道:“听说昔年七煞掌教横行江湖,为非作恶,令武林各派侠义侧目,想不到今日七煞掌教竟是如此的明是非,辨事理,宽宏大量,实在令人钦佩。”
戈碧青说到这里,陡地肃容望着三人朗声说道:“烦请归禀贵掌教,就说我戈碧青与贵派本无嫌怨,过去的已成过去,今后当然仍无嫌怨,但请放心,并请代为致谢还马盛情!”
说着,便又朝三人微一拱手,转向庄韵晴姑娘道:“晴姐姐,我们走吧!”
说着,也来见戈碧青身形如何移晃“走吧”两字刚落,人已出去十数丈开外。
这种举世罕见的上乘轻功身法,只把祁玉杰和两少年看得呆了,暗道:“我的天!这小子的轻功怎恁的快的啥?真是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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