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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闯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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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眼老者幌身扑去,其余六贼也就各纵身形,挥双掌,分朝圣手赛华陀杨少华与玄清、玄心两位道长等三人疾扑!

    神乞路衡与独眼老者单打独斗,双方各展绝学,招式势沉力-,互争先机!圣手赛华陀杨少华等三人,与六贼是三与六比之数,正好以一敌二。

    刹那之间,只见人影纵落,掌影翻飞,劲风呼呼,十一个人分作四面飞起,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拚斗!

    这里暂且不谈,掉转笔来再说祝玉琪,掌毙夺命鬼陈兴山后,趁着要命鬼马雄,拘命鬼吴方二人心中大惊之际,展开身形,恍似一缕淡烟,疾逾飙风,迅速无可譬喻的直向谷内疾驰!

    要命鬼马雄,拘命鬼吴方二人,虽是急纵身形,随后疾追,但,祝玉琪轻功绝世,当今武林,堪誉无出其右,其身法之快捷,莫可拟比,二鬼如何能追得上?

    转瞬工夫,便已追失前面祝玉琪的身影!

    铁盆谷虽然尚未为江湖道人所知,然而,既是青衣帮总舵所在,焉得不设置伏椿暗卡,提防外人无意闯入!

    且说祝玉琪身形恍如一缕淡烟,正向谷内疾奔间,蓦闻一声沉声断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夜闯本谷,想找死吗?打!”

    打字声落,立见五点寒星,成梅花形,自左前方两丈左右暗处,挟破空疾劲风声,直奔祝玉琪前胸五大要穴!

    暗器来势不但劲疾,并且于相距两丈左右的暗黑里,仍能认准穴道,显见打出这暗器之人,手法极高,功力精深不凡!

    但,祝玉琪身负绝世奇学,怎会把它放在眼内,身形略顿,口中一声冷笑,左手儒袖一挥,喝道:“雕虫小技,也敢拿来献丑称能,去罢!”

    声落,劲疾射来的五枚暗器,在祝玉琪儒袖轻描淡写的一挥之下,竟已全被震飞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同时,暗黑处人影幌动,疾似飘风般地跃出四人,落地拦路站立,八道目光齐都投射在祝玉琪的身上,微现惊异之色!

    书中交待,这四人乃川北绿林道上的有名人物,外号人称川北四恶,一身武功均颇不弱,为青友帮总坛二流香主,铁盆谷第二道伏桩。

    大恶胡庆元忽地嘿嘿一声干笑,双目精光暴射,沉声喝道:“小鬼何人?胆敢擅闯本谷,赶快报名受死!”

    祝玉琪剑眉微轩,傲然一声冷笑道:“少废话!是识相的,就赶快让开,否则,可别怨你小爷手底狠辣!”

    大恶胡庆元一见眼前这少年书生,口气竟是这等狂妄骇人,完全没有将他们四恶放在眼内,心中不禁顿时大怒,张口发出一阵桀桀狂笑。

    笑声一落,立印面色一寒,沉声怒喝道:“好个狂妄的孺口小子,你有多大能耐,竟敢如此目中无人,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祝玉琪朗声一笑道:“小小铁盆谷,对不对?”

    大恶胡庆元嘿嘿一声阴笑道:“既知铁盆谷之名,当知铁盆谷的禁令了!”“什么禁令?”祝玉琪问。

    胡庆元冷冷地说道:“擅闯本谷者,死!”

    祝玉琪微微一笑道:“你认为一定是吗?”

    “不信你就闯闯看!”

    祝玉琪俊目微闪,看了大恶一眼,满脸不屑地说道:“你用的什么兵刃?”胡庆元右手一撩衣襟,撤出一对钢环,分握两手,向祝玉琪一扬,双环交错一碰,发出一阵“呛啷”声响,喝道:“就是这个!小鬼!你要闯入本谷,就亮兵刃往里闯吧!”

    祝玉琪淡淡地一笑,双手一摊道:“好!你进招吧,小爷就凭这双肉掌陪你走几招好了。”大恶胡庆元一听这话,简直不是味儿,眼前之少年书生不但对他轻视到了极点,也太已使他难堪透顶!

    “小鬼!你敢轻视你家香主!”

    祝玉琪哈哈一声朗笑道:“以你这等脚色,小爷这么说,已经算是很客气了,要是不信,只要你能在小爷这双肉掌下走出三招不败,你小爷立刻自断双手,掉头离去!”

    说罢,神定气闲而立。表面上虽是神定气闲,暗里却已运聚两仪真气神功,凝神蓄势以待。祝玉琪这话说得实在太已狂妄,太已目中无人了。大恶胡庆元听后,心肺几乎被气炸,猛的一声怒吼道:“小鬼!接招!”

    怒吼声中,双环交错,揉疾进,招演“风起云涌”威势劲疾凌厉,分击祝玉琪眉,腰两处要害他出手招式虽然劲疾凌厉,极见火候,但祝玉琪却似脱若未睹,身形不移不动,完全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直到眼看双环距离肩,腰要害,只差数寸印将击实之际,口中这才陡然一声冷哼,双手倏伸,竟向双环硬抓!

    这是一种什么打法?怎地一出乎就硬抓敌人的兵刃?

    不但太过出人意外,而且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斗!

    大恶胡庆元一见,心中不禁极感意外地微微一怔!就在这时,忽见两条人影如飞的奔来,那两条人影身形尚在二三十丈之外,口中即已大声急喊道:“胡大哥小心!这小子就是武当派的祝玉琪!”

    大恶胡庆元闻声,心中不禁霍然一惊!

    原来这如飞奔来的两条人影,正是陀江三鬼中的老大要命鬼马雄,老三拘命鬼吴方二人。“武当派祝玉琪”这几个字,在青衣帮众耳中听来,何异是一个晴天霹雳,实在极为令人震骇失色!

    说来太慢,就在大恶胡庆元心中微怔,闻名陡惊,快如电光火石一闪的刹那瞬间,递出的双环,巳齐被祝玉琪抓住!双环刚被祝玉琪抓住,胡庆元心中连念头还没有来得及转动,便即听得祝玉琪一声朗喝道:“撤手!”

    胡庆元蓦觉虎口一阵剧疼,已被震裂,鲜血泪汩往下直流,双环如何还能把持得住,顿时应应声松手,双环猛在祝玉琪的手中。

    心中不禁更加骇然大惊!连忙咬牙忍痛,双足猛一用力,倒身暴退丈外立时,要命鬼和拘命鬼二人,已经与川北四恶站立一起,祝玉琪星目神光电闪般扫射了六人一眼,口中一声冷哼,双手猛的一扬,两只钢环立时脱手飞射,疾若电掣,直朝右边三丈余外的石壁上射去!

    只听得“嚓!嚓!”接连两声轻响,火星稍闪即逝,一对钢环已完全嵌入石壁之中,丝毫不露!

    这种绝世无俦的功力,委实太已骇人,四恶二鬼都不禁被惊得目瞪口呆,睁眼望着祝玉琪只是发怔!祝玉琪见状,口中一声冷笑,身形微幌,恍如一缕淡烟,捷似凤飘电闪,自六贼身侧一闪而过,直往谷中驰去!大恶庆元忽然警觉地说道:“老二赶快吹讯号!”

    二恶金呈禄闻言,连忙自怀中取出一根竹哨,凑在嘴边,吹起一阵“呜呜”之声。这里“呜呜”之声才吹起,谷里不远之处,立刻也响起一阵“呜鸣”的竹哨之声,顷刻之间,满谷尽是这种“呜呜”的竹哨之声,响彻夜空,此起彼落,互相呼应,不绝于耳!

    祝玉琪一听这些“呜鸣”竹哨之声,知道是青灰帮规定的一种传警讯号,他虽然艺高人胆大,此际也不禁为之心惊,暗忖道:“照此情形看来,这铁盆谷青衣帮总坛,戒备颇为森严,确实未可轻视呢!”

    他心中虽在暗惊忖想,但身形却是毫不稍停,仍快速无伦地往前飞驰,同时更暗中运聚起“两仪真气神功”护住浑身要害大穴,留神提防两旁黯黑之处隐伏的敌人,骤起突施暗袭!

    他乃是绝顶聪明之人,深知此刻已惊动全谷帮众,危机四吠,稍一失慎,便有命丧谷中之厄!

    虽然,这铁盆谷究有多人?青衣帮总坛设在何处?还有多远距离,他一概不知,不过,他极知此时此刻,唯一上策,是速战速决,越快到达总坛越好,越慢情形也就越糟,危机也就越多!忽然,迎面响起一声震天霹雳也似的大吼,喝道:“小子!站住!”

    祝玉琪闻喝,身形不由略停,俊目望处,只见对面丈外,并眉当道立着两个身材魁梧,浓眉环眼的青衣大汉,站在道中,仿佛是两座半截铁塔,手中各持着一根粗逾儿臂,长约丈许的铸铁棍。

    祝玉琪身形才停,只听得又是轰雷般地一声大吼,喝道:“小子!胆敢闯入本谷找死,接棍!”

    喝声未落,两权镭棍竟是一横扫,一直劈,挟呼呼劲风,威猛无俦地齐奔祝玉琪打来!

    这两棍势沉力猛,足有万钧之力,那怕是铜筋铁骨之躯,不要两棍齐着,只要挨上一棍,也非被打成肉浆不可!

    祝玉琪虽然身负绝世功力,对这两棍齐来之威力猛势,可也不敢轻视硬接,连忙身形疾闪,飘身避开!

    那两个大汉身材魁梧,铁棍粗沉,祝玉琪以为他们身形动作一定笨拙异常,那知事实并不如此,他身形方飘身避开,两个大汉不待铁棍招式走老,身形陡地一旋,竟是奇异非常,快捷绝伦地跟踪攻来,而且两棍招式不变,仍是直劈横扫,威力无俦!

    祝玉琪一见,心中不禁为之一震!剑眉微微一皱,暗忖道:“看不出这两个看似笨拙的大汉,竟有如是奇异快捷的身手”

    他心中虽在暗暗惊忖,身形可是不敢丝毫怠慢,脚踩“两仪化合步法”闪身避棍,运聚神功,左臂陡抬,儒袖拂卷直劈而下的铁棍,右手猛探,疾向横扫而来的铁棍抓去!

    祝玉琪也真是个大胆到了极点,明明知道这两根铁棍力沉势猛,非同小可,竟仍敢袖卷手抓的硬接,岂只是大胆到极点,简直是有点不知死活!两个大汉一见,他们皆自持天生臂力过人,不但毫不作避让之想,并且心中还在暗骂道:“好小子!你这真是自己找死”

    两个大汉心中暗骂未已,手中的铁棍已均被祝玉琪左袖右手卷住抓住,两个大汉立时双睛齐瞪,猛的一声大吼,运起全身真力,双双一震镔铁棍,猛的往起一挑喝道:“去吧!”

    在两个大汉的心中,以为一震一挑,力逾数千斤,对方决然承受不起,身形定被挑飞半空,摔死当场!怎料,事实大谬不然,在这一震一挑之下,对方身形不但丝毫未曾稍动,并且依旧稳如山,气静神闲的卓立当地!

    两个大汉虽然天生臂力过人,但怎能舆祝玉琪上乘神功罡力相比,宫然是宛如蜻蜒撼石,白费力气了!忽闻祝玉琪口中一声冷笑,星目神光电射,朗喝道:“撤手!”

    随着这一声朗喝,两个大汉立印冕得持棍的手臂猛的一震,酸麻麻的,同时有一股绝大无比的劲道,猛朝二人身上推压了过来,手中的镔铁棍再也无法把持得住。

    两个大汉心中不禁齐皆骇然大惊,急忙松手弃棍,暴退寻丈!祝玉琪口中不由一声哈哈朗笑,左袖一抖一扬,一根重达六十余斤的镔铁棍,立时飞上半空!

    接着,右手握着另一棍端,随手向地下一扫,只听得“嚓!”的一声,一根丈许长的铁棍,顿时深入地下六尺还多!

    两个大汉平素虽颇自负,两臂有千斤之力,无人敢挡他们的一棍猛击,但,今夜一见祝玉琪抖袖抛棍,直飞半空,随手扫棍,深入土中六尺还多,这种功力委实太已惊人,都不禁被惊得目瞪口呆!

    祝玉琪右手择棍人土后,立即身形一幌,展开“潜影挪移”的上乘轻功身法,迅逾飘风,自两个大汉身侧一掠而过,再度向谷中疾驰深入!

    书中交待,这铁盆谷青衣帮总坛,自谷口开始,至总坛为止,伏桩暗卡,共有十三道之多,不过,负责这十三道伏桩暗卡之人,一个个武功身手虽都不弱,一道比一道强,但大多是青友帮中的二流香主。祝玉琪武功绝世,这些二流香主的伏桩暗卡,如何能挡他得住,是以他一路直闯,势破如竹,一口气竟连闯了十二道伏桩暗卡。

    这时,天色已过四更。

    祝玉琪刚好闯过第十二道伏椿,忽见对面数十丈外,二三十条人影疾跃而来,一个个身形快似飘风闪电,显然都是身负上乘轻功的一流高手!这二三十条人影,一直跃至祝玉琪面前两丈左右,便即霍地一齐收住身形。

    祝玉琪俊目微闪,略一扫视,只见为首之人,乃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岁,满脸阴鹫之色的中年儒生,其他之人都是双目精光灼灼如电,太阳穴高高鼓起,年在五十以上的老者。

    不用说,行家眼里一望便知,这些人均都是功力不凡的内家高手!

    祝玉琪虽然身怀绝学奇技,但一见这种声势,心中也不禁暗暗吃惊,这才知道,这青衣帮总坛果真高手如云,确实不可轻视!

    不过,面对着这些江湖高手,他心中虽然暗暗吃惊,但面上神色却是丝毫不变,更是毫无一丝惧怯之色!其实,此时此地,惧怯又有何用?

    那中年儒生双目灼灼,精光直如寒电激射,朝祝玉琪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后沉声问道:“小子!你就是武当派的祝玉琪吗?”

    “不错!”说罢并反问道:“你就是青衣帮主吗?”

    中年儒生嘿嘿一声阴笑道:“本帮主乃一帮之尊,焉是外人可以随便见看的!”“你是谁?”

    “银旗坛主银笔秀士余明甫。”

    “你们帮主何在?”

    “你要见本帮帮主?”

    “嗯。”“什么事?”

    “向他要人!”

    “什么人。”

    “追风客罗方之女罗姑娘。”

    “那你是为救她来了?”

    “哼!”“她是你的心上人么?”银华秀士余明甫说着,阴恻侧地一声冷冷笑,又道:“你要救她不难,但必须”

    “怎样?”

    银笔秀士冷冷地说道:“让我们绑起你来,带着去见本帮帮主,听凭发落,当必将她交给你带走!”

    祝玉琪剑眉不由一轩,问道:“我不肯呢?”

    “就别想救她!”

    “你们为何要掳却她?”

    “因为她是你的心上人!”

    祝玉琪沉声喝问道:“你们究竟要将她怎样?”

    银笔秀士阴骛地笑道:“慢慢地折磨她,凌辱她,直到你这小鬼屈服为止!”

    祝玉琪只听得浑身血脉愤张,俊目通红,似欲喷火,心头猛烈震颤不已,怒极而笑的厉声喝道:“恶贼!你们也太阴毒!太无耻了!”

    银笔秀士嘿嘿一声冷笑道:“小鬼!为免你的心上人受辱受苦,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听话的为妙!”

    此际,祝玉琪胸中已是怒火如焚,忍不住猛的一声大喝道:“恶贼!你休要做梦,接掌!”话落掌出,双掌齐推,柔风飒飒,两仪真气神功已经发出,直朝银笔秀士余明甫当胸撞去!

    银笔秀士余明甫为人素来阴鸶机沉,他早就暗中凝神提防着祝玉琪在愤怒之下,会猛然出手!是以,祝玉琪双掌推出,他也就立即两掌齐翻,倏推疾吐,内家掌力刚猛绝伦的迎着祝玉琪击来的掌力撞去!

    前书中已经交待过,这两仪真气神功,乃武林绝学的上乘奇学,取先天真一之气,离坎阴阳化合而成,取坎填离,以真阴求真阳,以真阳齐真阴,气生无形无象,力从气生,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自然无中来,以实无而形虚,以实有而形无,发时无形无声,真力暗含,真气所至,无坚不摧,威猛无俦,但却又亦刚亦柔,可凭意念变化!

    银笔秀士身为青衣帮五旗坛银旗坛主,内家功力虽然已臻上乘,为青衣帮一流高手中佼佼者,但又怎能是祝玉琪这种武林上乘奇学,两仪真气神功之敌!

    神功真力与刚猛绝伦的掌力相撞,只听得震天价的一声“轰!”然大震!顿见狂飚激卷,沙走石飞,满空尘土迷漫:那声势威力实在惊人!

    银笔秀士当场被震得踉跄连退七步,张口喷出一道血箭,身躯扑地栽倒!群贼见状,不禁齐皆大惊!

    立时,只听喝叱之声陡起,一阵“呛啷啷”阵响声中,,寒光暴闪,人影疾纵,群贼已全部撒出兵刃,将祝玉琪困在垓心!

    群贼虽将祝玉琪围困在垓心,但都只是凝神蓄势待发,却无一人敢于轻举妄动,随便出手!

    祝玉琪岳峙渊停,神定气闲的卓立当地,星目神光电射地扫视了群贼一眼,陡地纵声哈哈一阵大笑,喝骂道:“你们这些不要脸的无耻恶贼,除了倚仗人多势众,专门群打群殴之外,还有别的能耐吗?呸!你们真丢尽了武林人的脸了!”

    说着,右手霍地一挥,寒光乍闪,悬挂在腰闾的青铜长剑,已经掣在手中,朗声说道:“来者不惧,惧者不来,小爷既敢单人只剑前来铁盆谷,岂会惧怕你们人多势众,来,来,来,你们尽管动手齐上好了!”

    群贼闻言,脸上均不禁感觉一阵热臊!

    须知这眼前群贼,俱都是成名江湖二三十年,素向自命不凡的江湖高手,往日里在江湖上群打群殴的事情,虽然并不鲜有,但,像这样二十多人围着一个武林后辈群攻的事情,还从未有过。

    因此,祝玉琪话声落后,群贼既未有人答话,也未有人发招动手,只仍围着祝玉磺凝神蓄势而待祝玉琪乃绝顶聪明之人,一见这情形,心中那有不明白的,知道群贼此际的心情,一方面是震慑于他的武功,无人敢于轻妄出手,一方面也是被他的这番话僵住,有点不大好意思遽尔发动群殴的场面!

    不过二这种形势极为明显,此际只要他一出手,群贼也就必然一齐出手无疑!

    他虽然身负奇学,功力高绝,若论单打独斗,眼前群贼,不用说,决无一人能在他手底走出十招之数,但如果群打群殴,好汉打不过人多,凭着单人只剑,独斗二十多名江湖高手,他虽然豪氛凌云,决无惧意,却按有绝对制胜把握!因此,他虽已掣剑在手,随时可以发招攻敌,但在群贼未出手之前,他也实在不愿先出手,轻举妄动!

    可是,他不动手,群贼如果也就这样围着他,老不动手的干耗着,要耗到什么时候才是了局呢?

    他心中这样一想,不禁有点暗暗焦急!正值此际,他耳中忽然传进一股极细的声音,说道:“小娃儿!这铁盆谷中,成名高手多如过江之鲫,你竟想凭仗单人只剑闯入救人,实在太也胆大妄为了!”

    祝玉琪闻言,知道说话之人用的传昔入密的上乘功夫,心中不由微一怔!因为他听音辨韵,已听出并不是阴阳仙翁古翁的声音,暗忖道:“这传声之人是谁?”

    他方忖念间,耳边又响起那细声说道:“小娃儿!你武功虽高,但要想在铁盆谷中救人,却是势比登天扬难!”

    祝玉琪听了,剑眉不山一轩,但因不知对方是什么人,是敌抑友?下便朗声回答,便也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回答道:“我不信有那么难!”

    那细声又说道:“老夫知道你不信,不过,那只是徒自逞强,难有所获!”“怎见得?”

    “第一、眼前的这多好手,你武功虽然高绝,但强煞也只是一人一剑,就决对无法制胜!第二、青衣帮主武功之高,舆你只在伯仲之间,你纵能胜了眼前的这多江湖高手,但在久斗力乏之后,只怕很难胜得青衣帮主!”

    那细声说到这里,略微顿了顿,接着又道:“就是青衣帮主也被你击败,结果你还是不能救出你要救之人?”

    “为什么?”

    “她被囚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除了青衣帮主本人外,知道的人恐怕就只有老夫了!”“你是谁?”

    “是敌人也是友人!”

    “此话怎样?”

    “由你决定!”

    “决定什么?”

    “友舆敌!”

    “友便怎样?”

    “帮你救人!”

    “有把握吗?”

    “绝对负责!”

    “敌呢?”

    “对你当然极是不利!”

    “怎样不利?”

    “很难说!”

    “如何为友?”

    “接受老夫一个条件!”

    “你想乘机要挟?”

    “随你怎么说吧!l“我拒绝呢?”

    “接受了于你有百分之百的好处!”

    祝玉琪心里奇怪极了,也迷惑极了,很显然的,这人功力极高,但这人究竟是谁呢?要自己接受什么条件呢?

    于是,他沉吟了半响,仍用传昔入密的功夫问道:“什么条件?”

    “你答应接受了?”

    “不一定!你先说给我听听看!”

    “老夫送你一个媳妇!怎样?”

    闹了这么半天,对方说出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条件,当此强敌环视之际,祝玉琪真不禁被闹得有点啼笑皆非!“尊驾别开玩笑了。”

    祝玉琪语音刚落,便听那细声紧接着说道:“这是什么时候,老夫岂会和你开玩笑!”

    祝玉琪本以为这暗中传声之人在和他开玩笑,及至听了这种语气,实在不像是开玩笑,心中不禁又是一怔!问道:“尊驾究竟是谁?”

    “先别问老夫是谁,只问你接受不接受?”

    祝玉琪沉吟有顷,说道:“尊驾这条件,并不是小生不肯接受,实在是不能接受!”

    “为什么?”

    祝玉琪答道:“因为小生已经定过亲事了。”

    那细声忽地哈哈一笑道:“那不成问题,只要你接受,娥皇女英,岂不大佳大妙!”

    “娥皇女英,虽极佳妙,但还是不能接受!”

    “你这娃儿怎地这么固执!”

    “对方人品如何?是何许人?我皆未见过,岂能怪我固执!”

    “人品包你满意,并且是你见过的?”

    “我见过的?谁?”

    “老夫的掌珠!”

    “你是?”

    “阴风使君!”

    “啊!”祝玉琪这才恍然大悟!“怎样?她的人品不会辱没你吧!”

    阴风使君邱长吉说着略顿,轻叹了口气,接着又道:“老夫已经悟澈江湖是非,隐居蛮疆,足迹不履江湖二十多年,只因老夫生平只此一女,为了她的终身大事,乃才接受青衣帮主的邀请,重出江湖,只要你答允这头婚事,老夫不但包你救出罗姑娘,并且将你师门掌剑真解交你,由你交还师门!你奸好的考虑,考虑吧!”

    祝玉琪听了之后,沉思有顷,心念忽然一动,传声说道:“承蒙老前辈如此厚爱,晚辈岂能再事固执,辜负老前辈一片美意爱心,不过,晚辈也有一个条件,祈望老前辈赐允!”

    阴风使君一听祝玉琪的口气,已有允意,心中不禁大喜,连忙传声问道:“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好了,老夫无有不答应的!”

    祝玉琪传声说道:“晚辈要老前辈立刻脱离青衣帮,回返蛮疆去!”

    阴风使君急忙接口答应道:“自然,自然,我把罗姑娘和琳儿二人,与你师门掌剑真解交给你之后,便即动身遄返蛮疆!”

    “好!我们就此一言为定,这里事完之后,我在太华山麓圣手赛华陀扬大侠家中等你!”“好!后天午后日落之前,我必带着她二人赶到那里!”

    阴风使君说着略顿了顿,又道:“眼前这多好手围着你,你能够脱身吗?”祝玉琪答道:“放心好了,动起手来虽然未必能胜,但如要脱身一走了之,大概还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了我!”

    “我走了,你可小心些!”

    阴风使君语音才落,忽闻两声清啸划空传来,四条人影疾如流星般从天而降,直落场中祝玉琪停身之处!

    祝玉琪目光一瞥,已看清来的四人是神乞路衡,圣手赛华陀杨少华和玄清玄心两位道长。

    四人身形一落,神乞路衡首先一声大喝,双手齐挥,劈空掌力,势如排山倒海,威猛无俦的直朝两个贼人击去!

    圣手赛华陀舆玄清玄心两位道长三人,也是一声喝叱,同时各挥长剑,寒光飞洒,分朝群贼疾攻-群贼皆是成名江湖二三十年的高手,焉有不认识老化子等几人的,心中都不禁齐吃一惊,不敢怠慢,连忙各挥手中兵刃相迎!

    祝玉琪见状,蓦然一声长啸,啸声中长剑疾挥,展开“空空剑诀”顿见剑气如虹,威势凌厉无匹的猛朝群贼狂攻!-

    时之间,只见刀光剑影,寒光灼灼,耀目生寒,分成五堆,展开了一场武林罕见的恶斗!

    “空空剑诀”乃武林上乘剑术绝学,招式之深奥精奇,无可比拟,威势之凌厉,更是举世无双!这种精奥无比,威势无双的上乘剑术,群贼如何能抵挡得了?

    祝玉琪只才展开玫出,便即听得惨叫厉吼连连,血雨飞溅中,已有数贼伤在剑下,祝玉琪洁白的儒衫上,殷红点点,溅染了不少的血渍!

    此际天色已经破晓!

    祝玉琪一枝长剑挥舞如风,剑虹缭绕直若神龙,力斗十多名恶贼好手,不但毫无败象,且还游刃有余!

    他忙里偷闲,目光略一瞥视老化子等四人与敌动手的情形,只见圣手赛华陀、玄清、玄心道长三人,皆是以一敌三,三枝长剑招式精湛,威势凌厉,虽未占着优势,但也并未落处劣势,只是个平手局面!

    可是一看老化子这边的情形就不同了,老化子不但是以一敌四,并且手无寸铁,只凭着一双肉掌,和他雄浑无此的内家真力,搏斗四件兵刃!老化子的一身武学功力,虽较圣手赛华陀三人,要略高半筹,但以一双肉掌搏斗四名高手的兵刃,吃亏受制,乃属理所当然!

    不多大的一会工夫,老化子便被逼得迫处下风,有点应付见拙!

    祝玉琪见状,蓦地一声朗喝,长剑疾挥,一招“天地交泰”展出,只听得一声惨叫,血雨飞洒,有一名贼人重创剑下!

    说来太慢,祝玉琪长剑一招“天地交泰”展出,身形陡长,已经腾起五六丈高下,快逾电闪,直朝围攻老化子的四名恶贼扑去!身形未落,手中长剑剑虹如电,绝学奇招已经展出!

    四贼一见祝玉琪腾身扑来,挥剑攻至,心中不禁一齐大骇,才待闪身避让,但,祝玉琪身形如凤,出手如电,实在太已快捷!

    只听得接连两声惨叫,剑虹过处,血花飞溅,一剑之下,竟然重创两贼!

    祝玉琪耳边忽又响起阴风使君的细声说道:“贤婿!天色已将大亮,此时若不脱身退走,等会儿再想退出这铁盆谷,就此较困难得多了,赶快退吧!”

    原来阴风使君刚才口中虽说“我走了,你可小心些。”

    事实上并未立时离去,当然,他是不放心这位未来的准女婿,恐怕他不能安全脱险,老化子等人及时赶到,虽使他稍觉放心,但,他仍在暗中凝神监视着,以防万一,准备在必要的时候,出手暗助,俾五人得以安全退出铁盆谷!

    祝玉琪一听阴风使君传声催他赶快退走,即也用传声答道:“好!我知道了。”

    语毕,立即向老化子说道:“老哥哥赶快与杨大侠他们会合,一起撤退,由小弟一人断后!”祝玉琪话声才落,原先围攻他的群贼,又各挥兵刃朝他和老化子二入围攻过来了。

    老化子和祝玉琪一见,双双猛的一声大喝,祝玉琪长剑挥处,一声厉吼,又是一贼重创剑下。

    祝玉琪剑创一贼,老化子双掌疾挥,威猛无俦的劈空掌力也已击出!一名贼人首当其冲,立被掌力击中前胸,一声惨叫,口喷鲜血,仰身栽倒!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伤毙在祝玉琪剑下的恶贼,已有七八人之多。

    祝玉琪长剑再挥,绝学连演,猛朝群贼攻去!群贼对祝玉琪本就心存畏怯,只不过是倚仗着人多势众而已,目睹这种剑势威力,谁还有胆量接招,均不禁骇然纷纷避退!

    祝玉琪长剑连演三招绝学,硬将群贼迫得连连后退,直达寻丈,方始收止剑势,朗声哈哈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们这些恶贼有多大的本事,敢于横行江湖,为恶作歹,原来也只不过这点儿道行而已说着,忽地转向围着圣手赛华陀等三人狂攻的九贼,一声朗喝道:“住手!”

    这一声朗喝,声音听来似乎不大,但却震得群贼耳鼓嗡嗡作响,面色微变!

    那围攻圣手赛华陀、玄清、玄心等三人的九名恶贼,随着这一声朗喝,也即顿时收招住手,飘身暴退!

    祝玉琪星目神光电射,掠扫了群贼一眼,沉声说道:“青衣帮除黑飞狐江兆坤系我祝某血仇,祝某誓必手刃此贼外,其他诸位大都与祝某无怨无仇,烦请转告贵帮主,只要贵帮主能够本着武林道义,善为约束帮众,不在江湖上为恶作歹,祝某决不会与贵帮作对为难,否则,重九之日,祝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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