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把人吓走;有时候,少不免还是要变,有时还得要以亿变应万变呢?”
“也许是天衣居士的性情大变,那就难以常理推度了。”
“也可能是许师伯一向以来,都故示假情假义,让师父判断错误。”
“那你是他派来监视我的了?”
“我只是来帮助你的,接应你。”
“我一人已足以取胜,不必你假好心。”
“没有我,他说不定已经跑了。”顾铁三冷观趴在荆棘堆上的唐宝牛。
“没有我迫住他,”刘全我寒着脸道“你能暗算得了他?”
两人针锋相对。
顾铁三忽而一笑“好,这人算是你拿下的,我不跟你争。”
刘全我“嘿”了一声,喃喃道:“本来就是我的功劳,没什么好争的。”一面说着,袖子一舒,看样子,他要在唐宝牛背后再补上一记。
可是,唐宝牛神奇地弹了起来。
他疾弹起来的时候,身上还嵌着数十根荆棘。
——那一定很痛了吧?
但痛只使他动作更猛烈疾厉。
他全身弓成一只巨虾一般,一下子,背向刘全我陡跃了起来,俟一个筋斗翻到半空时,他倒转的脸正向着刘全我的眼,他一拳击了出去。
他受了顾铁三一击,至少吐了三口血——他趴上去过的荆棘都沾满了血渍,那血迹一大滩一大滩的,决不是钩刮造成的流血量。
但是他却沉住了气,并在这瞬间突进了刘全我双袖的距离,在同一瞬间重拳出击。
“噗”的一声,刘全我鼻骨碎裂。
拳只及打爆了鼻梁。
还不及打裂脸骨。
刘全我反应也奇速,他立即倒飞出去。
——虽然他也马上感受到了鼻骨刺在脸肌里的椎心刺痛。
他的双袖同时卷出。
卷住了唐宝牛的双臂,发力一扯,把这巨大的身躯直扯得向顾铁三飞撞了过去。
顾铁三沉着地叫了一声:“好!”语音却隐吐着亢奋。
他的“好”字有三重意义:
一是唐宝牛居然能挨得住他那一击,好体魄!
二是唐宝牛反击得突然,连他也颇觉意外。
三是刘全我虽然负伤,但仍反应奇速,把唐宝牛扎手扎脚地扔向他。
他会放弃这机会吗?
——他先前已经暗算过唐宝牛了,没有把握的时候,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但既然已经暗算过了,仇也结下了,他会轻易收手吗?这时际,唐宝牛双臂已给裹着,他难道会让对方活下去,然后有一天向他寻仇吗?杀死现在的敌人和将来的仇人的机会,他会轻易放过吗?
当然不。
他理应动手。
因为杀唐宝牛已成定局。
唐宝牛死在他手上也已几乎成定局。
——刘全我要的也是这样。
——他要杀这臣灵一般的壮汉。
——但他不希望这汉子死于他手。
——他不想惹动其他的“六大寇”找他的麻烦。
所以,杀人的事,还是交给顾铁三的好。
——虽然,他恨不得把打爆他鼻骨的人连头带骨都啃下肚里去。
可是顾铁三却没有动手。
不是不动手,只是没有向唐宝牛动手。
因为他来不及。
他要面对另一个大敌。
另一个巨牛似的大汉。
朱大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