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直磕头倒是耽误时间,毕竟已经快要日落,这城门怕是要关了。
于是,莫子曦便下了车,皱着眉头打断了感恩戴德的女子:“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看到莫子曦俊美的容颜也是一怔,随后便红了脸颊,低眉顺眼的答道:“小女子姓苏,家里人都叫我月牙儿。”
莫子曦却是看不出这苏月牙儿的娇羞,却因为她的名字而皱紧了眉头:“你这姓氏和夫人撞了,叫你名字又显得有些轻佻,以后就称你为小月吧。”
平白被改了名字,还是被这个容貌俊秀一看就是上位者的男人以名字和他夫人相冲改了名字,苏月牙儿便觉得自己哪里都不舒服。
但她还是感恩戴德的磕头道谢:“小月多谢老爷赐名。”
莫子曦也没有叫这个苏月牙儿起身,思索片刻后答道:“前面便是扬州城了,你进马车陪着夫人,本……我就和初七在前面赶车吧。”
我听到莫子曦的话有些失笑,还好他注意了自己的语言,不然这身份可不就一下子曝光了。
“小月明白。”而这个苏月牙儿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的,便听话的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之后,苏月牙儿才发现这原本看起来很朴素的马车,内部居然是五脏俱全。
内部空间也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小,竟是有座位,又茶桌,还有毛毯,只是粗略看了一眼,苏月牙儿就确定这老爷和夫人的身份非富即贵。
而且苏月牙也有些惭愧的发现这位夫人的容貌居然和老爷很是般配,恍如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只是……这位夫人的眼睛上居然系了一个白色的带子,也不知道是作何用处。
苏月牙儿也不敢多言,便低眉顺眼的随意坐在了最边缘的地方。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我一个人总觉得有些寂寞,便对那苏月牙儿道:“小月,你这是发生了什么,居然被人追逐。”
我提起这件事只是单纯的好奇,毕竟我是打算短时间把这个苏月牙儿留在身边伺候的,无论如何也该了解一下她的家庭背景才是。
可谁知道这苏月牙儿听了我的话,却是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最是害怕有人哭了,便连忙道:“你若是不想说便不要说了,平白惹起你的伤心事,却是我的不是了。”
那苏月牙儿见我这么说,好似生怕我生气一般,连忙道:“这位夫人,小女子只是一时之间想起父母没有控制住情绪……”
我见她一副又要继续哭的哭腔,连忙道:“既然那么难过便不要说了,我若是强逼你说你不想提的事情,又何那些恶霸土匪有什么区别呢?”|
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涌起了一丝厌烦,倒不是说多讨厌这和个苏月牙儿,只是我不太喜欢爱哭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哭泣总是软弱的,能不哭,还是不要哭吧。
可谁知道我这么一拒绝,那苏月牙儿反而涌起了一丝想要倾述的欲望,她幽幽道:“其实……小女子的父亲本是教书的先生,只是父亲得了病,无奈之下只能散尽家财……母亲为了给父亲治病就去找城内的恶霸王霸天借钱了十两银子给父亲治病,但谁能想到这钱款的利息竟是那么高,短短十日居然涨到一百两的欠款……可是我们家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又如何拿的出百两纹银?那王霸天见我家里拿不出那么多的钱,居然要把我和娘亲卖到妓院去……我爹一听怒极攻心便击鼓鸣冤,可惜我母亲不懂俗物,签下的借条之中居然是内有玄机,父亲状告失败,在衙门吐了一口血便去了,我母亲不想受辱也自杀跟我父亲走了,只留下我一个孤女,备受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