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个二岁的孩子,只想着用自己的方式去见想见的人,但到了秦王这儿,自然不得不打退堂鼓。
秦昊尧无声冷笑,漫不经心道:“再说了,他娘都不理会,在宫中逍遥快活,从不想着他会睡不着吃不好会哭会闹,本王还要为她收拾这个烂摊子不成?”
杨念,并非是他的亲生骨肉,而是穆槿宁的儿子。
以他的个性,哪怕是对了亲生儿子,也绝不会宠溺纵容。
穆槿宁的确什么都不曾带走,却单单留下了杨念,这件事,落在朝中任何一人的眼底,都是可笑之极的事。
她以为他收下杨念做义子,就会对他全权负责?她未免太天真。
崇宁,本王对你太好了,是吗?
你太随心所欲。
他愿意出银两派人服侍着杨念,供养着杨念,她就该感恩戴德了。孩子的病挨饿,也是她该犯愁心疼的事。
秦昊尧扬唇低笑,目送着老管家将杨念抱走,神色愈发冷然,门外有一人走了进来,他抬眸一瞥,冷声问道。
“你终于回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王镭的双生兄弟,王谢。
王谢这一走,也有两三个月了,他风尘仆仆,来回奔波,整个人都被晒黑了。他双手抱拳,果断坚决,说了一句。“属下找到了一个人,对王爷会有帮助。”
“李煊的事有眉目了?”秦昊尧的眼底有了些许笑意,这一对兄弟,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但凡什么事,都很难难倒他们。
王谢皱了皱眉,面色不变,不敢隐瞒:“并非李煊的事,是……崇宁郡主的事。”
“你刚回京,她在四天前,就已经进了宫,她的事,本王已经不感兴趣了。”秦昊尧一听到那四个字,面色一变,语气决绝,似乎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他沉默了半响,继续翻阅手下的册子,宫里传来的消息,再过几日,也该是她被册封的时候了。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他一人,但凡有些动静,世人岂不是以为他对穆槿宁念念不忘?他能坐上秦王的位子,就不是一个该断不断的男人。
皇上一开始想动他的兵权,让臣子在早朝上提出异议,他若是想要崇宁,崇宁小产后,就能动手要人。如何要等到一年后?不过是想要等自己跟崇宁有了感情,才会要她进宫,皇上的心思,自然是要秦昊尧难看,更……难过。
这一步,并不心软,皇上看到他居然休了沈樱,独独宠爱崇宁一人,才会在这个时机让她离开王府。
皇上不只是喜欢崇宁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让崇宁离开他,才是最大的目的。
权力和女人,天子都想要夺走,这样的话,便可以给他沉重一击?
“你还是继续调查李煊的下落,若人手不够,再带一些人去。”秦昊尧嘱咐了一句,他就不信,李煊东躲西藏的,就不会再想着回京,这一点,也让他不无疑惑。李煊是皇上器重之人,更让他前去调查陆子彰的罪状,如果李煊活着,第一件事,就是回朝。
可一年了,李煊的消息石沉大海,更是不曾在京城露面,李家将李煊的棺木下葬这么久,李家人对于李煊的死,也渐渐平静下来。若是他活着,即便不回京城,也忍心让自己的家人痛苦怀念,哪怕一个口信,都不托到李家去?
王谢闻到此处,默不作声,要在九州之上找到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若是那人有心躲藏,自然更加不易。
他低语一句,“爷,给郡主接生的产婆没死,属下找到她了。”
秦昊尧闻到此处,突地重重合上手中的文册,黑眸缓缓眯起,打量着眼前说话的王谢。蹊跷的事,真是哪里都有,他在穆槿宁刚进门不久,就想要查清楚杨念的爹是何等样的男人,派了手下去鸣萝走了一趟,但男人找不到,就连当下的产婆,也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再无任何蛛丝马迹,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直到他对穆槿宁身边的婢女紫烟起了疑心,才吩咐手下再去重查一次。
“没死。”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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