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唯一的弱点?你不是还有想知道的东西吗?”她噙着莫名笑意看他,陡然眸光深邃下去,宛若被迷雾隔着。
听她的意思,她抓住的,并非一个把柄而已。
他眯眼看她,匕首的冷,像是只要他移动,她就能戳破他的下颚,逼得他坏了这张脸。
“那年冬天,我见到追杀你的人。”她淡淡一笑,笑意瞬间被风吹散。
“脸看清楚了?”佑爵的面容上,再无轻浮的意思,冷冷的厉气,附加周身,浓烈的化不开。
穆槿宁瞥了她一眼,笑意不减一分,幽幽说道:“只看到一面。”
“你不会是诓我吧,当年救了我,你也不曾提起一个字。”他眼神闪过诡谲颜色,似乎在怀疑她的话。
“若不是你如今逼我,我不想跟你的事扯上关系。”依旧手握匕首,她语气冰冷,听来并无破绽。
“那个人怎么可能让你看到真面目而不灭口?”佑爵直视她的请水眸子,反问一句。至今,他见过太多绝色美人,却没有一个,有这样一双动人心魄的眼眸。
“他以为你死了,才扯下蒙面巾,我也只是无意间看到。”眼波不闪,她只觉佑爵的目光凝结在自己身上,太长时间,像是在斟酌什么。
“若我带人到你面前,你还认得出来么?”他问的急迫,看来已经相信她。
“我不确定。”粉唇微启,只有四个字,其他的,无可奉告。
“不确定?”他笑,却笑不下去,只因匕首的冷锋,已经让他的下颚,沁出一颗血珠。
“时隔一年多了,我若说记得很清楚,才是假话。”她别开眼去,颇具不耐。
“你要我为了你这一点点可能,答应你?”他蹙眉,下颚的那一滴血珠,落在红色外袍上,愈发鲜艳逼人。
她的眼底也看到那血珠,更能洞察那痛意,但佑爵此刻更在意的,已经不是她伤了他,而是别的。“但至少还有可能,总比毫无希望来的好,毕竟那才是你心心念念盼着的。”
“你再不答应,我的手可握不住这把匕首了。”见佑爵陷入沉思,默然不语,她眼神一凛,不愿自己出府时间太长,惹来不该有的危机。
她不愿,也不想跟佑爵在外面耗太久。
她的要挟,是软的,却也不能忽略她的决绝。
“好,我就答应你,告诉你李煊如今逗留的地方。只是,他身负重伤,你远在千里之外,又能如何?”佑爵总算点头,拉住她的手掌心,在她手心内写下寥寥数字。
“我自会让人去找他。”
收回这把匕首,她垂下眉眼,掏出丝帕,擦拭干净,哪怕沾上的血,是北国皇族,她也毫不在乎。
她这句,算是劝说,更是警告。“而你,不要再出尔反尔。”
“不过,你不会把今日之事告知秦王?”跟随穆槿宁,走前几步,他以拇指擦过下颚细小伤口,宛若无事人一般。
“他在朝廷只手遮天,结交的仇人不会少,不缺你一个。”她在迷雾中前行,哪怕看不清前路方向,她却知晓如何回王府。他自然是看不清她任何表情,唯独听得出,嗓音清冷漠然,像是她对秦王,只是陌路。
“言下之意是会跟本殿下一道保密了?”佑爵加快脚步,拦在她的身前,笑意毕露。狭长眸子之内,写满妖娆的笑。
她眸光瞬间熄灭,眸子宛若黑夜肃杀,只是提着曳地常服,避开他,疾步走向前方。
“你跟秦王……怎么?同床异梦啊?对自己的夫君,怎么如此漠不关心?他是对你不好,还是跟你有仇啊?”佑爵见她不说话,更是开始无端猜测。
“别人的家务事,你也这么关心?”她嗤之以鼻,一手挡去,手掌与他红衣擦拭之际,眼底的漠然更甚。
“北国的军机要事,都由别人摄政代劳是不是?所以不远万里赶来大圣王朝,游手好闲,看看家长里短?”
佑爵的脚步,在这一句之后,停了下来。
目送她毫不回头地离开,他蓦地扬手,迷雾之后,六位侍卫渐渐从不同方向聚到一路,看到佑爵的手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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