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已经可以用修炼来代替睡眠了。
好好洗漱一番,又吃了顿丰盛的早饭,陈风背着弓箭向着回春堂的方向走去。刚到回春堂门口,只见大门轻开,一身黄衣的方清雪也是走了出来。
“陈公子来的好早。”方清雪略行了一礼。
陈风赶快换以一礼“我也是刚到,姑娘准备好了那咱就出发吧。”
同样走在小镇外的官道上向着山脉方向前进,陈风的心情与昨日却不可同日而语,方清雪并不拘谨,反倒是不时表现出少女的活泼调皮,这一路上与陈风相谈甚欢,两人间渐渐少了那么一份拘谨,多了一些熟络的情愫。
不到半日便是采到了所需要的药材,方清雪也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带着陈风来到了昨日的河边,还是同样的岩石上,如今是两道身影并排而坐,少女还是一如既往的光着脚丫戏水,陈风则是安静的陪伴,不是用余光看向少女的侧脸,昨日还远在天边,如今却是近在眼前,这种变化让陈风心中好一阵唏嘘,感叹命运的变化无常。
“方姑娘当日是如何知晓在下是修炼者这件事的?”陈风终于打破了沉默,微侧着头看着方清雪问道。
方清雪也转过头来,笑盈盈的看着陈风“我给公子讲个故事吧。”
“六年前,我只有十岁,家中还是父亲坐堂看病,一日赵叔早上开门,忽然发现门外昏迷着一个差不多跟你这么大的男孩子。父亲为他诊脉,发现他的脉象十分奇怪,父亲从未见过如此的脉象,可能做大夫的见到疑难杂症都想着要挑战一番,父亲也是将这事当成了一种挑战。经过不断的尝试,三日后总算让那个少年苏醒了过来。起初那个少年话很少,除了几句感谢的客套话外,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父亲又想为他治愈身体,因此不断的询问他的事情。不过很奇怪少年当时老是喜欢陪我玩,后来他告诉我原来他也个像我这般大的妹妹,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可能是一直跟我和父亲住在一起,少年慢慢的敞开了心扉,某天傍晚吃过晚饭,少年叫来父亲和我,亲口说出了他的身份,一个修行之人。当年我还小不知道什么是修行之人,而父亲听完却很是震惊,那晚他们二人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现在想想具体说的什么我也是忘的差不多了,反正少年说他是被人打伤了,感觉醒过来后再修炼时经脉的感觉跟之前比有差异,但具体什么问题他也感觉不出来,总觉得怪怪的。从那天之后父亲便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为少年医治身体这件事上,父亲想法是如果连一个修行之人的身体都被他治好了,那普通人的身体还能有什么病能难倒他?日复一日,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年后父亲找到病因,因为最初修炼时并为完全排除经脉杂质,再加上受伤致使经脉受损,所以运功修炼会受到影响。知道了原因只是最开始的一小步,难题在于修行之人的体质异于常人,所以无法用普通的办法医治,后面一年半的时间父亲一直在尝试各种办法,终于有一天让父亲找到了一种办法,三个月后,少年的身体慢慢恢复了,不但功法不只是恢复,还有些许的进步。那段日子是少年笑容最多也最灿烂的时间,本以为他很快会离开,结果他却继续留了下来,每日跟随父亲学习医术,修行之人一般都是天资极佳的,没多长时间,少年便是学得了父亲一身本领,之后他便开始代替父亲坐堂看病,而父亲则长期来这片山中采药制药。”
说到此处,方清雪稍稍顿了一下,眼中喜悦的神情黯淡了一下,声音也是有些沉重的继续讲着:
“一日父亲出门采药整日未归,少年连夜进山寻找,第二日带回来的却是父亲早已冰凉的尸体。那段日子我每天都在悲伤中度过,我自幼丧母,是父亲一手把我带大,如今他也很早离去了,那时年幼的我真的觉得天塌了。少年却是一直没有离开,白天他继续为镇上的居民看病,晚上却是教导我各种从父亲那学到的医术,其中还会夹杂一些关于修行的事,有他的教导,我能看出你是修行之人这个秘密也不奇怪了吧。”
说到这方清雪看着陈风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一缕清风拂过脸颊,几缕青丝随风轻摆,平添了几分柔情。玉手轻缕了几下发丝,方清雪浅浅一笑,粉嫩的笑脸上也是升起了一抹红晕,陈风的心则早已醉倒在了这片青山绿水微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