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小野率领从马直一千精骑,踏着满地白霜,直奔汜水。
张唐倒是十分和蔼,犹如文官。见天小野气度非凡,犹如战神一般魁梧,而那眼神镇定有力。他先自服气了,好比得见救星,围着天小野倒竹筒般的将局势一一诉说。
李嗣源军石敬瑭部离汜水五十里处扎营,明日即可对汜水发起攻击。据探子来报,敌军有六万之众,其中精锐骑兵六千,远远高于汜水的一万守军。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张唐如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不知是战是退,已经送回书信,请求旨意。书信里,他急惶不已,诉说如果京城不来援兵,汜水之破,指日可待。或许在敌军到达之前,主动放弃,撤回京城防守,倒是一种保存实力的办法。
天小野见说,心里对张唐这种毫无锐气的人也自有了几分轻蔑,他明确地传达了圣上的旨意绝不能退,死守汜水!
张唐哆嗦着问:“那京城方面的援军”
天小野回手指了指他身后的骑兵:“连我在一起,一千零一名骑兵,全部到齐。”
“才一千骑兵,这能管什么用啊?”张唐做出一副愁苦万状的模样:“天将军,你也看到了,现在上这种状态,敌人人强马壮,数量越越高于我们。我们如果死守,绝无胜利的希望,倒不如我们联名上书圣上,请求撤退才是唯一的出路。”
天小野大怒,睁大了眼睛道:“张大人为何如此长敌人志气,免自己威风?我告诉你,撤退才是真正的死路!汜水是京城的盾牌,如果盾牌没了,后面的人还能有活路么?”说到这里,天小野回头看了看后面那一千骑兵,大声道:“各位兄弟,刚才张大人说我们一千骑兵管不了什么用,你们服是不服?”
“不服!”一千人齐声回答,声势浩荡,煞是振奋人心。
“都是好汉!”天小野回身怒对张唐,喝道:“看到了么?我一千人都强过你一万人的气势!你也不看看你那些士兵,一个个垂头丧气,焉不拉叽,还没上战场,命先掉了一半!这种士气怎么打仗!?”
张唐按官品说还在天小野之上,虽然被骂得窝囊,但是现在是战争时期,官品能管什么用?如果败了,连皇上都没了,谁还认你几品大员?所以他只能低着头做人,唯唯诺诺地听着。
最后,张唐只能按照天小野的意思吩咐下去:大家别无退路,只有死守!再往后退,国都没有了,哪里谈得上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这种思想灌输下去之后,虽然军营之中一片悲凄的气氛,但是士兵的精神却是提了起来:反正横竖是一死,只有跟来敌拼了,或许还可获得一线生机。所谓哀兵必胜,讲的正是这一层,一旦士兵抱着必死的决心,那么他们作战的能力都会有质的飞跃。
当天夜里,天小野来找张唐,问张唐有何退敌良策。张唐却将球踢了回来,他一脸讨好的、甚至带点谄媚的笑容:“天将军,我正要来向你讨问良策呢。在下文官出生,对这打仗之事,确实不甚了了。”
天小野虽然是武官,可也没有读个几本兵书。但是他天生对战场有感觉,神经亢奋,头脑格外清晰,不像张唐那样一到战场就吓得战栗。见张唐问起自己,他也就当仁不让:“我们虽然要拼,但是不能硬拼。敌人数倍于我们,硬拼的话无异于以卵击石。因此我们要采用坚壁清野的策略,坚守堡垒,绝不出战。敌人劳师远征,后方线难以为继,久攻不下,必然军心涣散,自行溃败。”
张唐连连颔首:“天将军分析得极是,就按将军的意思办。”
“恩,难得我们达成共识,那么这汜水就交给你了。”
张唐这等人物,察言观色的功夫自是一流,听天小野话中有话,不禁一怔:“天将军此是何意,圣上不是叫你来”
“我自有主意。今天夜里我就会带领我的一千骑兵,趁夜潜行到敌人的后方”原来天小野知道对方如此大军远征,后方粮草一定会准备得十分充足,如果奇袭敌人粮草大军,那么必然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张唐对天小野的胆识佩服不已,如此大胆行军,也只有天小野这样浑身是胆之人才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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