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一个愿望

    “好了，莫离你和大哥说一下你们设计师自由散漫的问题吧，这也是我曾经最头痛的事情！”顾若适时的岔开了话题。

    莫离为什么会突然不高兴了，顾若自然是知道的他介意那个男人曾经对她有过屑想！

    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真没想到，莫离出手会这么狠！不知道卫天的手现在好了没有？是不是还用那双咸猪手去荼毒其它的女员工呢？

    想到这里，卫天的双手在熊丽的裙底游走的画面，又跳了出来，让顾若的心里一阵恶寒。

    莫离看了顾若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接着对莫延说道：“生产和设计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的团队，所以你不要想让他们兼容！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最好的办法是一国两治！”

    “设计团队好比是香港，要用特区政策！生产团队就是大陆，就用常规管理！如果你觉得这样可行的话，生产团队的管理现在基本可以不变，只需要针对设计团队制定出一套新的管理方案来就可以了！据我的经验，弹性工作制最适合设计师团队了！”莫离简单扼要的说着，他知道莫延能听懂，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就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了。

    “好了，我们夫妻一下午的宝贵时间都贡献在这里了，你是不是该有点儿表示？”莫离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快5点了。

    “我现在得先去接我儿子了，有时间的话和我一起，然后一起晚饭？”莫延一看，已经到了天宇放学的时间了，说完抓起车钥匙便往外走去，也不管这两个客人可是他自己请来的。

    莫离看着直摇头：“莫延，你这是有子万事足啊，太现实了吧！”

    莫延头也不回，直接说道：“要是羡慕的话，你们自己快生一个！”

    顾若心底却一片欣慰：飞儿这次的决定，应该是做对了吧，这个男人对她和天宇，都是放在心上的！

    莫离回头看了看顾若，低声问道：“我们生个孩子，好吗？”

    顾若轻瞟了他一眼，低声答道：“不是答应过你了吗！”

    莫离顺手揽过她的肩，轻笑道：“那不是怕你上次在那种情况下没考虑清楚随便答应的麻！”

    “你？真无聊！那就不生好了！”顾若的脸微微一红，挥开他的手，径直往前走去。

    “那就算你答应了啊！”莫离也不介意，厚脸皮的大步的跟在后面。

    “顾若，我临时想起有点儿事，就不和大哥他们一起吃饭了，你陪我去办公室一趟，晚上咱俩儿自己解决吧！”上了车，莫离对顾若说道。

    “恩！”顾若淡淡的应道，也懒得和他多说话。

    莫离的嘴角微微的翘起，脸上的笑容满带着暖意，让顾若看得有些莫明。

    “在办公室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来！”到了办公室，莫离便匆匆的离开了。

    “三少夫人，请喝茶，这里有些杂志，您随便看！”莫离的秘书杜鹃机灵的马上倒了一杯菊花茶过来，又拿了几本时尚杂志递给她。

    “谢谢，以后给我白开水就成，我在减肥！”顾若微笑着说道。其实她倒不是在减肥，而是她不太喜欢菊花茶过甜的味道。

    而这小秘书，自从第一次来时，莫离让她倒菊花茶，她便记住了，每次自己来都主动倒菊花茶！原本也没这么挑剔，只是今儿个似乎实在闻不得这菊花里的冰唐味道，所以还是侧面提醒了一下。

    “好的，我记住了。您先放着，我再给您倒一杯白开水过来！不过少夫人，您的身材很好叻，不用再减了啦！”小姑娘甜甜的一笑，眼睛弯弯的，很是可爱。

    顾若微微笑了笑，顺手拿起她递过来的书翻了起来，小姑娘识趣的退了出去，没一会儿，给她换了杯白开水过来后，安静的出去了。

    十多分钟后，莫离拿着一个大号的EMS软袋过来，里面装得鼓鼓的，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好了，可以走了！”莫离快速的瞟了一眼顾若手中翻着的书，一本时尚杂志，而顾若的目光正停留在新一季的卡地亚的情侣对镯上面，下意识的瞟向她的手腕：空空的，连带她的脖子、耳垂都没有任何首饰。

    这个女人，真是很懒，真是很不像女人！

    对事业没有野心，却有执着！只是一提到自己的专业，便两眼发光，精神百倍！率性又认真很可爱！

    不知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总之莫离觉得，看着顾若，初见的那份沧桑与悲怆已经没有了，现在的她，有一些强悍、有一些精明、有一些狡黠、偶尔有一些蛮不讲理，而且，总是让人关注在她本身上头，而忽略了她穿的什么、戴的什么！

    “好！”顾若合上手中的书，看见他专注的眼神，略微一愣，复又打开书面，问他道：“怎么啦？”

    莫离帮她合过书页，牵起她的手，温柔的笑道：“没事，看你在看什么内容呢！那对镯很特别！”而心里更想着：你细致的腕上，戴上那对镯，很合适。

    “恩，我也这么认为！关键是它的文案做得好，有卖点！冲着这个概念，人们也要抢疯了！何况还是足赤真金的呢！”顾若点点头，非常认同他的意见。

    “你们产品可以学一学啊：BAR可以做母女套，内裤可以做情侣套！这种套装专门做成礼品装，女儿买来送妈妈！男孩买来送女孩！多好！”顾若边走边说着。

    莫离一听，两眼发起光来，他本以为，她是在欣赏那对情侣对镯，却没想到，她由此而想到了商品企划！

    这真是个绝佳的主意！

    下午在工厂曾说过，现在的产品最大的缺陷就是三个事业线的设计只是表面的区分，实际上却分不开！这让莫氏空享有设计盛誉，销售上单品的量去上不去！

    在设计团队暂时无法改革的情况下，先推出特色主题产品，应该是个好主意！

    “你的脑袋里成天装着什么呢！我们找时间，把这个创意好好儿碰撞碰撞！”莫离由衷的赞美着她。

    “没有，就是看了那对镯，大脑里闪过的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而已，不知道从商品设计上来说会不会有困难！这就是外行永远是外行的原因了！”顾若不以为意的说道，并不认为这个创意能产生什么价值。

    “这话可错了，内行永远想着这不行、那不可能！所以只能延着他们认为可能的方向去做，落了俗套而无法创新了！改天你把你的想法全告诉我，至于能不能达成，我们是可以评估的！”莫离认真的说道。

    “那是不是得给我付费呀！”顾若很现实的看了他一眼，貌似开玩笑的说道。

    “那有什么问题，按产量提成，如何？”莫离脑袋里一串数字闪过，马上回答着她。

    “呵呵，你当真啦！”顾若吐了吐舌头，露出可爱的小模样。

    “当然了！要不改天咱们在办公室谈这个问题！现在先想想晚上想吃什么吧！”莫离很认真的说道。

    “我以为你会说，今天时间早，你回家做饭给我吃吧！”顾若抬头看着他，想着自己的心里的设定，不禁笑了起来。

    莫离气恼的捏了捏她的脸，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恶的女人，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只会奴役你吗！”

    “没有，是我太定势思维了！我记得，你在婚礼前，你奴役了我整整一个星期，天天让我在家做饭给你吃！”顾若自己也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亲爱的老婆大人！那是与你培养结婚情绪来着！”莫离见被自己揪过的地方有一点点红了，便又松开手，用大掌用力的揉搓着。

    一路笑笑闹闹，下了专用电梯后，在大堂遇到下班打指纹的同事，两人才收敛了脸上的玩笑，亲切的和大家打着招呼。

    “你如果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那今天晚上就交给我，如何？”上了车，莫离一本正经的对顾若说道，那意思就是决定了！根本一点征求意见的意思都没有！

    “交给你？你确定不会把我给卖了？”顾若的牙尖嘴利向来都是无理狡三分，得理不饶人！

    “我看也只有我肯买你了！”莫离宠溺的揉了揉顾若的头发，在她的唇边偷得一个轻吻，这才发动车子。

    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就搞点儿小偷袭的顾若，不以为然的将头瞥向了车窗外，嘴角噙着的一丝笑意卖了她的好心情。

    莫离只视作未见，悠然的将车开出了停车场。

    “是这里？”停下车，顾若发现，这便是婚礼当天，她们使记离开现场后，他带她来过的地方。

    只是，今天的天色尚早，血红的夕阳笼罩下的旷野，不同于晚间夜风轻拂的安静，别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让人身置其中，久久驻足，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震撼。

    “恩，在这儿晚餐，嫌不嫌弃？”莫离左右拎了一袋东西，右手揽着顾若的腰，并肩往夕阳落下的方向走去，一片片的狗尾巴草在金色的光芒中摇曳成同一种倾斜的姿态，不远处，还有几只零落的水鸟，偶尔鹧鸪两声，然后拖着笨着的身体，扑腾两下，低低的飞行在浅滩之上，不大一会儿又无法负荷似的停在了沼泽上整个画面，看起来唯美而又静谧。

    “真美！”顾若真心的赞美道。

    莫离看着那些笨着的水鸟笑了笑：“我小时候，会拿石子去扔这些水鸟，惊得他们扑腾扑腾的一会往这边跳，一会往那边飞！等我靠近了，他们却并不逃走，只是仰着头看着我，一点儿也不警觉，那表情相当的笨呆！”

    顾若惊奇的看向他，一脸的不赞同：“真是调皮，可以想象，这么美的画面，全让你给破坏了！”

    “呵呵，那时候哪儿知道什么美呀！都没法儿分辩早上的朝阳和傍晚的夕阳照在这片荒芜上，会有什么不一样！只知道他们是活物，能陪我玩儿，也愿意陪我玩儿！”莫离走近那些叫不出名的水鸟，看着它们的眼神，就似看着自己的多年老友一般！

    而那些水鸟，似也认识他那个在晨间和黄昏都会跑来向它们扔石子，给他们喂食的孤独少年。

    所以看见他走近，都摇摇摆摆的走近他的脚边，伸长了脖子叫起来。

    “它们认识你呢？它们在和你打招呼呢？”顾若惊奇的叫了起来。

    莫离轻轻一笑，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将手中那袋子打开，对顾若说道：“把手伸出来！”

    顾若听话的把右手伸在他的面前，带着一点儿不明白，又带着一点儿好奇的看着他。

    “两只手！”莫离命令道。

    顾若忙将放在背后的另一只手也伸到他面前。

    莫离将她的双手放在一起，将袋子中的谷物倒在她的掌心原来是用来喂水鸟的食物：“它们平时其实是吃小鱼虾或者虫子的，不过偶尔换换口味吃点儿谷物也挺开心的！”莫离解释道。

    顾若捧好了手里的谷物，瞅了瞅莫离又瞅了瞅了那些翘首而望的水鸟，不大相信的对他说道：“不会吧？据我所知，水鸟是不吃谷物的，你别乱喂哦！”

    莫离也不理她，只是伸手抓了一把谷物，轻轻的洒在了地上，而那些水鸟也都开心的低头猛吃起来，一点儿也不嫌弃！

    “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能吃，反正我喂了十几年了，它们也没生病什么的，长得挺好！”莫离看着这些吃得正欢的水鸟，侧头给了顾若一个纯真的笑容。

    对，就是纯真！就似上次在喷泉边上看着他绘图一样，一股天真未凿的纯真，清亮的眸子毫无杂质，有一种撩动人心的明媚！

    顾若微微一笑，从他的脸上收回眼神，捡着手中的谷物，慢慢的洒在地上，嘴角微微的翘起，在夕阳中，呈现一种温柔的美：“那我就喂了！可别欺负我是生人，吃了拉肚子就不好了！”柔柔的嗓音，带着少有的娇美与天真，还有一丝被隐藏起来的悸动。

    看着这样的她，莫离久久没能收回目光：优美的颈项弯成天鹅的弧度，在夕阳里，皮肤上细细的绒毛变成浅金色的，美得令人侧目！

    “看什么呢？傻了吧！”感觉到他追随的目光，顾若张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似是要遮住他那让人呼吸引张的灼热。

    “看你呢！你真美！”赞美的话，脱口而出。关于这一点，莫离向顾若学习的很到位，该赞美时，毫不吝啬语言。

    说着抓住她在自己眼前挥舞的五指山，放在唇间轻吻了一下，对着那些水鸟说道：“鸟儿们，这是我老婆，咱们自家人，你们放心吃她的东西啊！不许拉肚子！”

    那群鸟真似听得懂他的话一样，居然都摇摇摆摆的跑向了顾若的脚边，吃起她刚才洒下的谷粒。

    顾若惊奇的睁大了眼睛，对着莫离叫喊起来：“它们听得懂你说话？它们听得懂你说话！你看，它们跑到我这边来了！”

    欣赏着她脱去世故之后的天真，看着她难得流露出真的惊讶表情，莫离只笑不语。

    “喂，你说话麻！他们是不是听得懂麻！”顾若的神经大条了一会儿之后，便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便复又蹲下身体，仔细的观察这些水鸟和那些谷物来，不一会儿，便看出了名堂，一脸得意的站起来，看向莫离：他也正以赞许的目光看着她，表示她分析的是对的！

    也就是：水鸟喜欢吃大一点的谷粒，所以他撒的只剩下小谷粒时，它们自然就跑到了她这边来了！

    莫离伸出手蹂躏着她的长发，笑得一脸的无可耐何、笑得满眼的温柔宠溺：这个女人呀，太好胜了！还一定要把答案找出来。

    而且，也太理智了，在这种时候，对这种玩儿乐的事情，也这么认真！都不肯放纵自己的天真更久一些！

    “喂，我的头发都被你弄乱了！”顾若伸手拍掉他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大手，小声的抗议着。

    “哪里乱了！”莫离轻笑着。

    顾若惦起脚尖，拉下他的头，乱七八糟就是一阵猛揉，一会儿，他的头便乱成了一个鸡窝状。

    顾若这才罢手，往后退开一步，满意的看着他的新造型，报复似的大笑起来！而莫离却并不生气，只是看着笑得这样开心的她，眯着眼睛，凝神而专注：夕阳下的她，不再似结婚那天晚上，美得像尊女神，却用淡淡的愁绪将人疏离开来！而现在，她却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子，在他的面前，笑得张扬而放肆，那是一种充满生命力的美！

    顾若转过头向太阳将要沉下去的方向望去，看见那轮如血色圆轮的夕阳，突而又兴奋起来，转身拉起他的手，往更远处跑去：“莫离，你看那山，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叫太阳下山，这是真的去到了山的另一边呢！”

    转过头，将手指着天空那一方淡淡的上弦月：“莫离，你看月亮，其实月亮和太阳都是同时在空中的，只是太阳的光线太强，所以人们便看不见月亮了！当太阳沉下，月亮便显现出来！”

    “莫离，你看这……”

    “顾若，顾若，让我静静的看看你！”莫离突然打断了她，低沉的声音充满着诱惑，伸出双臂密密地环在了她的腰间，拉近她的身体，让彼此笔直的贴合着。

    被他沉静的声音，诱惑着安静下来的顾若，在他的臂弯里感受着他的这份痴迷与宁静，半晌，终于犹豫着伸出了双臂缓缓落在他的腰间，直至完全圈住后，终于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前一种相濡以沫的亲密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远处的红日，摇摇欲坠着，沉下去一点又复升上来一点，似乎不愿意这么早的和蓝天说再见；又似乎不愿意将这天地间的静谧或让给月光！

    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不知道就这样站了多久，直到那三三两两的水鸟摇摇摆摆的走到他们的脚下，用嘴不时的牵扯着她们的裤脚，他们这才相视一笑，一起蹲下来对它们说道：“天要黑了，你们也该回去了，下次再见！”

    说完向它们摇了摇手，站起身，背对着太阳下山的方向，向车边走去，而那些个水鸟也三三两两的往沼泽深处摇摆而去！

    “饿了吗？”走到车边，莫离柔声问道。

    “饿了！难道你能变出吃的来？”顾若俏皮的挑战着他。

    “当然能！”莫离沉声低笑着，像变戏法儿似的，从后备箱里拿出了野餐垫递给顾若。

    在看到她找了地干燥平坦的地方铺好后，便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了：寿司、三文鱼、仙贝、冰淇淋！又从后备箱拎出一个小推车，上面一层放着点心，一层放着用保鲜膜包好的生蔬菜和一些下火锅的佐料！更神奇的是，还有一个小火锅！

    “我们来个月下晚餐，如何？”莫离将餐点一样一样的摆将出来，虽说是野餐，可以一点也不简陋，甚至可以说是丰盛的！

    “莫离，你简直是太可爱了！你今天的表现可以打100分！”才被这里的美景所震憾了一回，现在又被莫离的细心给感动到了！

    “女人，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么好收买？一顿料理而已！”莫离轻笑着，趁着处理餐点的空隙，伸出手刮了一下她小巧而挺直的鼻子。

    “嗯。”顾若摸着被他刮痛的鼻子，满足的说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视觉的动物！光是看见这么多好吃的，都已经很满足了！”

    “恩，喜欢就好！你开心，我就算没白费心思了！”莫离递给她一又筷子，温暖的说道。

    环境，似乎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境；在如此美丽的宽阔的旷野，身边坐着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曾经在这片旷野孤独奔跑的莫离突然觉得，那些童年，看似在近在眼盼，实则已经遥远。连记忆，都差不多忆经模糊了去，只留下一直伴随长大的愿忘，一直清晰的留在脑海里，直到现在！

    他一边帮顾若布着菜，一边回忆道：“每次老爷子去找我妈时，我就跑到这里来，一个人疯着、野着、发泄着！长大了再来，就渴望有个家，简简单单的，有男人、有女人、有孩子的家！”

    “但是，很多事情，总是不能如愿！我妈做了半辈子的小，后来好不容易扶正了，却依然没有安全感！就算现在没有人和她再争了，她仍然害怕会再失去，所以莫氏接班人的位置是一定要我争的！我理解她，所以，我去争！我想让她过点儿安心的日子！就算，我其实并不喜欢！”

    “我和欣然在一起，喜欢她的单纯、自然，喜欢和她在一起时候的那种宁静，我以为，那便是家的感觉了！我以为，那便是我的爱情了！”

    “直到，医生告诉我，欣然的心脏病越来越重，是因为她服用了抑制药物；直到在沈园第一次遇到你、然后又被你撞了车；直到有一个晚上，你在厨房忙碌做饭，那冒着热气饭菜满透着温暖。”

    “那时我才知道，有了算计的爱情，不是爱情！那时我才知道，见不着时，心里发慌、会惦记、会想念；见着了又会不自觉的心跳加速，这样才算是爱情！那时我才知道，家的感觉不是刻意去追求，有了爱，家，就在那里！”

    莫离轻轻低语着，似是在诉说着一直以来的心事，那些关于爱、关于家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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