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斩尽杀绝好狠的手段!”
黑衣人哂然道:
“洪登山亮剑吧他可能快回来了!”
洪登山心中又是一惊暗忖此人是谁竟能认出我的名头目光朝两边一黑一白两个老者扫了一眼道:
“贤昆仲可认识此人?”
那黑脸老者沉思一会道:
“当今之世具有这等身手之人实不多见莫非……”
那白脸老者突然叫道:
“不错他是谢金印!”
黑衣人冷冷的道:
“陈州双豪耿晃耿荣两兄弟一向声名不恶不知怎么也和甄定远这种人扯在一起我本待想留你们兄弟俩一命可是继之一想和甄定远合伙之人不黑也黑所以我现在又把心意改变不想让两位活在世上了。”
黑脸老者耿晃白脸老者耿荣俱是一方英豪不知何故两人面对那黑衣人竟无端的在心中生起一股寒意。
两人相互一望终于拔出了长剑。
黑衣人无视他俩的动手目视陈亮又道:
“姓陈的你到堡外去候甄定远父女就说太昭堡的人已被我一扫而光他来时心理上也好有个准备广他做事从容不迫好像未来之前就已把整个事情想好了似的说过之后长剑一拔而出。
剑光闪闪杀气满身洪登山和耿氏兄弟俱觉心头一震洪登山倒退一步也拔出身背长剑。
黑衣人道:
“尔等还等什么出手吧!”
洪登山大喝一声长剑飞洒而出。洪登山在剑法上浸淫了数十年一身所学已臻人当世顶尖高手之列这一剑蓄力而威势无与伦比。
耿晃和耿荣自也不敢怠慢双双拔剑分从一左一右而攻。
三人联手威力倍增满天银河剑风飒飒已然在那黑衣人四周上下罩了一片剑幕。
黑衣人一双精光的的的眸子闪动了两下蓦见一片光华从他手上飘飞而起刹时杀气腾腾他那锐利的剑式有如潜龙升天硬生生的从三大高手联手之中冲破了一道剑幕口子。
“刷”地一声他的身子直冲而上。
耿荣大喝道:
“快堵住他!”挽剑而上剑风似刀疾斩黑衣人的双足。
洪登山和耿晃双双攻上三股剑气一绞只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银光飞溅洪登山和耿晃两人只觉虎口一震两柄长剑险些脱手蹬蹬蹬一连向后退了三大步。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剑子一抖光华暴裂分向三人洒去。
耿晃见哥哥和洪登山一齐后退自也不敢单独冒险挥手打了个招呼三人身形交错绕着原地打了一转。
谁知黑衣人的剑式委实霸道之极三人身形虽转但他剑上杀气却丝毫未减由于身形缓缓下降是故杀气反而来得更加浓重蓦地突见他手腕一振剑气大张“嘶嘶嘶”一连出了三声锐响。突然剑光一熄场中人影暴然而分。
陈亮心中骇然大凛张目望去只见洪登山和耿氏兄弟各自站立一角黑衣人却傲然站在圈子当中。
陈亮呆住了以他那低微武功简直看不出双方谁赢谁败呆立了半晌才听耿晃叫道:
“好凶狠的剑式!”
语落突然向后倒去。
陈亮心头一震洪登山摇摇头叹道:
“老耿他确实是……?”
他说这话之时身子晃了两晃但他咬了咬嘴唇似是硬想把身子稳住谁知怎样也不行经过一阵剧烈的摇晃之后终于不支倒地。
耿荣颓然一叹向前走了两步他似是想走过去看看兄弟的伤势谁知走了两步“扑通”跌倒于地。陈亮大骇心道:
“难道他们都死了?”
他似是有些不信可是洪登山等人已直挺挺的躺在地下一动不动那不是死了又是什么?
黑衣人插了剑子缓缓从他面前走过冷冷的道:“甄定远快要到了你去告诉他便说我大厅相候!”
说罢也不管陈亮答不答应缓步向山上走去。
陈亮痴立半晌暗忖堡中一百余人尽都死在那人手下这笔深仇大恨非堡主亲手来报不可念头一闪当下向山下奔去。
他不到大门口等了一会仍不见甄定远父女影子心中正感奇怪暗想莫非那黑衣人是骗我的么?
但他继之一想又觉自己这种猜测大是不对要知堡中一百余口只剩下他一人假若黑衣人要骗他倒不如早把杀死了干静。
他这样一想便耐心的等候。
约莫到了初更时分远处现出两条黑影那两条黑影渐行渐近陈亮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大叫道:
“堡主堡主!……”
两条黑影闻声俱向这边张望一人道:
“是陈亮么?”
陈亮听得正是堡主声音飞身抢上果见甄定远和甄陵青疾行而至他一头拜倒在地颤音道:“堡主大事不好!”
甄定远心头一震道:“何事惊慌?”
陈亮长长吁了一口气道:
“堡中今夜来一名黑衣蒙面怪客武功高不可测堡中二百二十余口……”
甄定远沉声道;
“怎样?”
陈亮定了定心神道:
“堡中一百二十余口尽数都被那人杀死他单留小人一人守在此处向堡主报信!”
甄定远一听双目神光闪动甄陵青芳心一阵激动叫道;
“待我去瞧瞧!”
起身欲走甄定远忙道:
“青儿且慢!”
甄陵青急声道:
“爹事情生这样大的变化亏你还沉得住气!”
甄定远道:
“为父在想此人是谁?”
甄陵青气道:
“待你想出那人是椎时只怕他早已逃走了。”
陈亮摇摇头道:
“不小人到此迎候堡主还是那人叫小人来的他说他在大厅相候绝不离此而去!”
甄陵青愤然道:“这人好狂!”
甄定远镇定的道:
“青儿你想出这人是谁了么?”
甄陵青答道;
“我听到这消息之后几乎五内俱焚哪还有心去想他是谁只想杀了他以泄愤!”
甄定远道:“你不妨想一想!”
甄陵青道:“我想不出来了!”
甄定远目光转动突然喝了声:“走!”
飞身掠起直向堡内如飞而去。
甄陵青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陈亮由于功力较弱只有远远跟在后头疾行。
甄定远父女掠上碉楼先现两具尸体仔细察看了死者伤势现死者都是被人用重手法击毙侧道:
“青儿此人武功之高只怕不在为父之下!”
甄陵青沉吟了一会道;
“在当今武林能在武功上与爹一较高下之人还不多见!”
甄定远道:
“所以为父便从这少数几个人之中猜想两个来!”
“哪两个人?”
“第一个可疑之人便是职业剑手谢金印!”
甄陵青失声道:
“听说谢金印已在北京城郊被赵子原迫下悬岩此事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爹难道谢金印还没死?”
甄定远沉思有顷道:
“是啊为父也有这种怀疑那深壁悬岩为父还去看过谷底云雾缭绕人若跌下那是准死无疑了。”
甄陵青道:
“然则爹还怀疑他么?”
甄定远道:
“除他之外便只一人可疑了!”
甄陵青暗暗吸了一口气道:
“爹怀疑是赵子原么?”
甄定远点点头道:
“不错为父很早便知道‘香川圣女’有夺回祖上产业之意赵子原现是‘香川圣女’的孩子以前他功力不继今者赵子原武功已经大成‘香川圣女’命他到此生事自是顺理成章之事!”
甄陵青芳心一震掩脸说道:
“爹赵子原只怕不是这种人他要找也只会找爹一人何忍下手杀死许多无辜之人?”
甄定远叹道:
“青儿你好像知道赵子原甚深唉!你也大了有许多事怎么还看不清楚?”
甄陵青心头一震道:
“爹此话怎说?”
甄定远道:
“难道你还不知道赵子原乃谢金印骨血谢金印天性嗜杀难免赵子原血液中也有此种大性为父之所以屡屡不放过赵子原其中便是这种原因!”
甄陵青摇摇头道:
“可是事实证明赵子原这人并不如何凶残!”
甄定远叹道:
“别替他说话了进去瞧瞧吧!”甄陵青默然不语只好跟着甄定远身后而去。
他们父女起初心情还很平定但是走到后来看见死的人越来越多父女俩心情都激动起来。
甄定远怒道:
“好狠的手段居然斩尽杀绝!”
袍袖一展人已飞掠而起当先落在大厅之外。
厅中一灯如豆那黑衣人不知从哪里找来几碟小莱和一只酒壶在那里慢慢独酌闻得声音连头也没抬一抬沉声道:
“朋友你回来了么?”
甄定远喝道:
“鹊巢鸠占还不替老夫滚出来!”
黑衣人冷冷的道:
“朋友你何不耐住一下性子长久以来我一直在打听你的行动现在恍然大悟了!”
甄定远哂道:
“老夫行事自有分寸你便是常年跟着老夫行动也未必便能了解老夫真意所在!”
黑衣人淡然道:
“是么?”
这时甄陵青已随后跟到叫道:
“爹你还和他说什么?早该动手了!”
甄定远道:
“别忙为父在猜度他究竟是谁?”
甄陵青苦笑道:
“此时此地还去猜度什么杀了他之后不是一切都明白了么?”
黑衣人道:
“令尊早有自知之明未必能够杀得死我!”
甄定远哼道:
“好大的口气!房中大小你何不出来?”
黑衣人道:
“要我出来不难但你最好先听我一句话暂时把令媛‘软麻’、‘聋哑’二穴点了再说!”
这话说的太过离奇甄陵青一听不由恨声道:
“放你狗臭屁!”
但甄定远的感觉却不同了要知他自始至终脸上都罩着那张人皮面具表情如何任何人也看不出来惟独他自己心里清楚但他对于黑衣人那句话竟是大大的感到震骇。
他冷声道:
“老夫为何要点小女穴道?”
黑衣人道:
“还用我多说么?你自己应该比我清楚!”
甄定远嘿然冷笑道:
“假如老夫不愿如此做呢!”
黑衣人哂道:
“到时西洋镜拆穿只怕你面子上不大好看!”
甄定远心头大震他故意干咳一声藉图掩护心中之不安旋即骂道:
“你真会胡说八道老夫若不杀了你怎对得堡中上百弟子!”
说话声中缓缓拔出了身上长剑。
杀机充盈那黑衣人似也不敢托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扶剑柄双目炯炯注视着甄定远的动作。
甄定远挥手道:
“青儿你后退几步!”
甄陵青知道这两大高手不动手则已动手之后便不比等闲所以依言向后退了五大步。黑衣人洋洋的道:“朋友你尽管出手我候着啦!”
甄定远两眼之中充满了杀机他恨黑衣人知道大多杀却之心油然大炽“呛”的一声剑花飘飞一股森寒之气暴迫而出剑气如虹的向那黑衣人卷了过去。
适时那黑衣人已步出大厅做岸的立在门口。
当甄定远带着浓重的杀气横剑攻来他在一瞬之间也拔出了长剑剑刃划起九道光弧反绞而出。
甄定远脱口呼道:
“沧浪三式沧浪三式你是赵子原!”
黑衣人不理猛推剑气只听“嚓”的一声双剑相交甄定远突觉劲气迫胸“蹬蹬”退了三大步。
黑衣人身子前欺蓦地出指一弹两缕劲风划空而过直袭甄陵青“软麻”、“聋哑”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