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灰袍青年闻言尴尬一笑,听着这老者说得如此直白,却也无言以对。只能装牵作哑的傻笑。
幸好老者之言,也只是随口一说。这黑雾原虽然也是可分封之领,但这里源远流长,本就是他们这一处鬼国中最特殊之地,自有一套礼法规矩,不管是哪一位尊者领了封地,只能享用其中好处,却无法如其他地方一般,全凭其尊者之力,便能为所欲为,无人可制。
而在这黑雾原中,尊从着这原中规矩,最风光的,却是一直根深蒂固的三大势力,这一点,千余年中。从未有变更何况,如今这位飞鹤尊者又不同与以往,一身来历稀奇。不似其他尊者般多有门派后援,只带着一个老者,便在鬼王殿前力夺尊者一位,手下并无论多得心应手之人”根本无法从容打理这一片黑雾原,是以即便上任数十年中,也都只是享用此地物产,并不理事!
老者颤悠着站起身来,伸手一指,便见面前现出一面光镜,老者只在光镜上拍了两下之后,便垂手而立,不再言语。
过了片刻,灰袍青东还未缓过神来,便见那光镜一阵波动,忽然显出一个朦胧身形,同时从中传出一个女声。
“老白,什么事?”
“尊者,黑雾原中出了事,好像是死了百十个初修者!”老者恭声回道。
镜中那声音轻咦一声,奇道:“不过是百十个初修者,以前也不是没死过,让那三个家族自己处理便好,怎么还摘到我这里来了?”
老者笑了笑,道:“自然是那三个家族都抵不住了,据说是死了三队的大鬼修,却连是什么作乱都还没弄清楚,也不好向他们本家求助。这才派了个无常使来,想让您出手瞧瞧呢!”
灰袍青年听到此处,知道是自家出场的时候了,便连忙在一旁拜倒。先自恭声问好。
镜中飞鹤尊者嗯了一声,淡然道:“好,无需多礼,你这无常使虽然在我门下挂名,可实际上却算是鬼王大人手下,到不用太拘束!”
灰袍青年连声不敢,却也听说过这位尊者不喜虚套,便也不去再费心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转而老老实实的说起了眼下情况,将他们三个家族门派得到的消息讲了一通。
“哦,这么说来,这事应当是十天前开始的,到了五天前,你们察觉出不对,四处探察时,便已然差不多死了百余个初修者?”光镜中飞鹤尊者听完灰袍青年解说,略一沉思,便喃喃道:“然后你们费了些功夫,到了三天前派出十三队大鬼修,可直到昨天,也只是死了三队修士,却连究竟是什么东西作乱。也没能弄清楚!”
灰袍青年点头称是。
过了片刻,飞鹤尊者便从光镜中传音道:“此事我已了解,即亥便当运用飞鹤山禁制,祭出沉阳镜。察看整个黑雾原,你且在这等着,若是那作乱的属天生厉魄这类,那我便出手将其降伏,而若是鬼仙、阴兽一脉,你便自去请你们门派中前辈来计较!”
灰袍青年见事情已成,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连连道谢。
“汪涵,你那玄灵血河幡里收了多少精魄?”
不同于飞鹤山主峰上的心情沉重。同属飞鹤止。下,鬼母带队的一行五人,却是其乐融融,人人笑容满面,就站在飞鹤山中,一处犹如鹤翎般的奇异山峰下。
直到了此处,才见鬼母笑逐颜开。明明心知肚明,却还是笑眯眯的对汪涵问道:“咱们这些日子里,不知杀了多少小鬼修,够不够我施展阵的?”
汪涵一路上只管用血河幡收敛那鬼修死后精魄元气,虽然未曾出手。却心中早在暗暗计较,此时听鬼母相问,也不需再算,便直回道:
“前辈,现在总共是一百七十八团精气,其中相当于元神初境的精气有九十三个”相当于元神明玄以上的有三十四个,还在炼气期的有四十七个,而相当于元神大成的,则有四个,不知可够用了吗?
鬼母听了这话,脸上笑靥如花,连声笑道:“够了,尽够了!借着这处先后天所成的阵法,有了这些精魂相助,不光我恢复本元的本钱够了,就连你凝成鬼体、天龙儿炼就元神的也都够了!”
说到此处,鬼母连连挥手,笑道:“好了小猴子们快些,这事成之机,就在这处鹤翎峰内!嘿,你们且小心些,这里离那历代飞鹤尊者的主峰老窝,只有不足五十里,若是这一届尊者稍微活泛些,恰好来这儿游玩,那便真算到霉,不要说你们。便是现在的我,也只有亡命百逃一途一而且还不一定能逃得出呵,不过,也不用怕,这峰底还有我们当年留下的禁制,只要咱们进去,便不用再怕他用那个沉阳镜乱照,到时候来给咱们捣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