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个人,我在幽冥宗时,曾见过几次,是噬魂宗宗主百鬼道人的三弟子,道号便取作碧灵子,一身法力极为了得,若非最后,我出言吓了他一吓,恐怕这次便要凶多吉少了!”
杜宇点了点头,心有余悸的道:“那道人确实手段极多,心思也狠毒,只因早先在周家时见我遁光飞速,这一回,不知用了哪一门秘法,算出我行踪之后,竟然真狠心布下了那么多地煞阴雷,别的不说,单这家底,便不是一般的丰厚!”
汪涵闻言赞同道:“他本是噬魂宗宗主的三弟子,便是没炼成元神,身上的一应法宝,又岂能少了,何况,听说他修行也有六十多年,修行之余,便是稍微炼些法宝真雷,也远不是我们能比得上的!”
杜宇想到那一战的惨烈,不由摇头叹道:“修行之事,本就作不得假,他比咱们多修行数十年,到底也不是白得来的,我修为差了他不止一筹,便是机关算尽,手段用光,可若没有你最后那一记,也对他是没有半点办法这回我能逃出,却是多亏了你!”
“这也算是我运气好,正巧早就知道他的一点事!”汪涵闻言嘻嘻一笑,道:“那噬魂宗和幽冥宗之间,本来就有着说不清到不明的关系,而那个邪月子在幽冥宗中,与我也算相熟,以往曾和我说过,因早年恩怨之事,碧灵子几次在他手上吃了大亏,我此次便借了他的名声,这才将碧灵子吓走!不过,也多亏了师父所传法术神妙,我依法修行不过半日,便能潜入他万鬼噬魂云中,用玄灵血河幡给了他一记这又正好是那邪月子惯用的手段,这才能将他吓走!”
汪涵说到此处,顿了顿,才笑道:“要说这一击,却还是师父的功劳,要不是您第一击将他斩作两段,又正好在我发动时,引动了他身上残存真火,作凭我这点修为,又哪能有出手的机会呢!”
杜宇摇了摇头,也不在乎她拍马屁,笑道:“好了,不管是谁的功劳,反正这碧灵子是被打残了,便是拖着他那半片身子回到宗门里,没腿没手的,想要恢复,怕也是不好办,咱们连夜赶出天南市,倒正好用来避一避风头,省得他那师门中人再来找事!”
汪涵闻言,不由有些迟疑,道:“师父容禀,那碧灵子的残躯,弟子自作主张,都留在了天南市,而且交未销毁,只把他身上的诸般法宝,都带了出来!”
杜宇一呆,心中便有些不喜,皱起了眉头,只是看着汪涵有些惴惴不安,却依旧清澈的眼神,心中一动,暗道,汪涵如此做,想来也必有原因,修行界中的事,她原本就比我知道的多,而那噬魂宗又与她原先宗门相近,想来她必是知道其中规矩,知道这般作法,才能少了些后顾之忧,方才做了此决定!
想到此处,杜宇便也不探究,只是微微一笑,道:“既然留下,那便留在那儿吧,倒是他的一身法宝,既然被掳来,我却要好好看看,他这一身家底,到底能有多丰厚!便何况,我那柄刚刚找来的木棍,还在他手上,若是此次未能留下,却也好就在这找回赚头!”
汪涵见状忙笑道:“那碧灵子走时,真是惶惶若丧家之犬,疾疾若漏网之鱼,连白骨飞刀都舍在这儿了,哪里有功夫带着那根焦木棍!”
“只是,”汪涵见杜宇闻言精神一震,这便要起身去看那些战利品,不由迟疑道:“您昨天刚受了那般伤势,还损了不少精血,这个时候,不如先”
杜宇闻言哈哈一笑,翻身下床,起身运转了两下筋骨,深一口气,便觉精气涌,真火翻腾,滚滚真元,凝炼如珠,道道真火,温和如玉,不由开口笑道:
“汪涵,你只知我传你那五火鬼王经玄妙异常,怎么就想不到,你师父我炼的功法,又有何等神妙呢!”
汪涵神色骇然的看着大笑的杜宇,从他那身上迸发的真元气势来看,只在这一夜之间,他不仅从原先只差一步就见阎罗王的伤势,恢复到了看不出半点受伤痕迹的程度,而且看那气势,修为上,显然也又上了一层这等功法之效,几近堪称神迹!
杜宇看着汪涵神思不属的样子,显然也对于自己这一番威慑很是满意,也连带着,对于刚才那又出现的梦境与疼痛,也少了几分怨怼嗯,要是每次受伤,都能靠着这梦境,转眼间便治好,还能顺便让修为大进,那么这点痛苦,也不是不可以忍受嘛!
踌躇满志的杜宇昂首阔步,正想问问汪涵,那些法宝都放在了何处,却忽然见她化成一阵阴风,转身就走,只是临走时幽幽的传来一句,
“师父,便是要看那法宝,您也总得先穿上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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