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周林一时半刻间并未来招惹自己,便想着,这肉身所留的一对双生子,若真老实生下来,只怕元气伤重,日后难免元神无望,倒不如施法将其炼化,反成先天元气,补益自身,还能让我命魂伤势好转,日后修行也少些阻碍!”
“可一念之利,便令智昏,我却是忘了,这周家究竟对那肉身是何等态度,就在我暗地施法六十余日,眼见腹中孩儿就要炼化之际,却被周家留下的大夫发现了,只以为生产不稳,小产在即,只说些恐怕是要一尸三命的话,那周林一听此言,却是也动了心思,息了本来心思,意欲拿我炼他那玄灵血河幡!”
“可笑我当时竟是半点别的心思也无,待到那周林将道道符咒印到我身上时,我才恍然,却是半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见他施以种咱暴行,虽明知他那是专门引我怨气,好增加那血河幡威能,却是道心不坚,任由那怨气入魂,只一门心思的发疯要让他十倍百倍的偿还!”
“心思既不清明,做事便少了思量,当时因想起早年先父曾得到的一卷残经,上面便有二十三种由人化鬼之法,因由怨念不同,也是各有奇妙,我当时之情景,却是最合一种子母鬼的炼法,便趁着那周林炼法之力,将自己炼成鬼物,顺便入主血河幡,费了几日的功夫,才终将那幡中诸鬼一一降伏,以秘法炼过,运用如心之后,便终将他也炼了一回,只是那日子太巧,倒是白让道友那位表亲受了罪!”
“无妨,此事本来便与他息息相关,怎么能说是平白之罪。”杜宇摇了摇头,随即道:“只不过,却还有些想不通,当时你既然己经将那周林制住,为何便不顺便将他杀了,反而还要将他弄成那样,招惹来那些人士!”
汪涵闻言苦笑一声,道:
“我当时虽然思量无碍,可本身便是怨气缠身,又受了那玄灵血河幡的侵害,做事实再也是只图一时痛快,不明忍虚通让之道!”
“一来是着实深恨那周林手段,非要让他十倍百倍的偿过我当初之痛才罢想着自己就因他无望大道,便怎么也不忍心就这么让他死了!”
“二来,也是觉得世俗之中无人可治我,我一经发动,便治住了周林和他身边那微几个知道“信香”之事的,因知道他那个师门不可能来救他,又以为那些名门大派中弟子,总不会就这么巧遇见,便总一直拖着拖下来了!”
“三来嘛,倒是因为大道无望,便想到了法力增长上,见那玄灵血河幡威力不凡,便想着将他那功用再进一层若将周林魂魄炼入幡中,那血河幡威力立可再增十倍这却又是贪欲迷眼了!”
杜宇听见她那温情脉脉的说着“不忍就这么让他死了”心中还是不由生起了几分毛骨悚然的感觉,只是听她说完这一大串,绕来绕去,时间一长,本来有些模糊的身形,竟越发清明起来,知道她这是燃烧魂魄所致,眼见再过一会,便要真的就此魂飞魄散,不由忍不住开口道:
“此时我既然将你救出,虽未必有多好,可却只要你不存些别的心思,也不会有虐待的习惯!眼下你这幅样子,正应了红粉骷髅之相,更没有那贪图渔色,和你双修的意思,你这样自求解脱,却又是为何?”
汪涵闻言掩口笑道:“我自然知道,道友是赤诚君子,不要说做那些龌龊之事,恐怕只要我日后甘心为道友说解些事情,不在背后拖后腿,道友就放我自由,甚或为我再谋个出路,也未可知!”
“既然如此,那你这又是为何?”杜宇不解。
“我说了这些,道友竟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为道生,为道死!此生此躯,既然己与大道无缘,我又何必再作那委曲求全之事!”
影象清雅,气质越发出众的汪涵悠然长叹,看着杜宇那因那知有些发板的脸色,有些疲惫的道:
“道友,我虽然称你一声道友,可你却实再是称不是道友啊!”幻景显象的汪涵说到这里,眼光中神彩飞扬,目光清扬飞撒,笑道:
“杜宇,你虽法力高深,却终究不明大道之趣,只知因何谓为道而生,却不明因何会有为道而死啊!此中真妙,君行越远,越可明知,只恨,我却无缘再与君同享此乐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