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暴力强闯。却见菱纱前将头贴在门,轻轻敲了敲,摇头道:“这道门至少有五尺厚,推是肯定推不动的。”又思索平生所学,在门四处寻找是否有机关之类物事,找了半天,终于摇了摇头。
梦璃仔细观察这道门,道:“这道门似乎是被法力所封,用寻常方法打不开的。”菱纱正在冥思苦想,忽听萧云飞惊道:“咦?门的这个标志,怎么和我娘遗留下来灵光藻玉之的图案一模一样?”
菱纱和梦璃十分奇怪:“标志?在哪里?”萧云飞指着石门,道:“不就在门刻着呢”两人细看石门,忽然恍然大悟,原来两扇石门各自刻着一道道细微的痕迹,众多痕迹组合到一起,俨然便形成了一幅图案。两人刚才之所以未曾发现,一是因为夜里光线太暗,不便观察,即便摸到一二痕迹。也当是风尘侵蚀所致,并未放在心;二是因为两人方才太过于细查石门表面,所见所查只是眼前的一小部分,所谓只见树木、不见森林,自然无法察觉其中奥妙。
菱纱喜道:“对对对,云大哥你真是聪明,快把那块玉拿出来试试!”萧云飞取出古玉,放在门,只听得一阵巨响。石门缓缓打开,韩菱纱笑道:“哈哈,成功了!”
三人走入门中,只见禁地所在之处,乃是一个高达数丈的岩洞,顺着洞内小径没走几步,只见眼前现出一个赤红色的石室,一股燥热之气扑面而来,四面的石壁粘稠模糊,看起来几乎要被这里的热气烤化一样。地面闪着点点火光,令人不敢走进去。
菱纱奇怪道:“看样子,这里和承天剑台也没什么不同,禁地里难道就只有这么点东西?”承天剑台是琼华派中一处天然形成的炽热之地。派中弟子因地制宜,便将那里修建成了铸剑之所。梦璃突然指着一边,道:“那边,好像有一条小路。”
萧云飞和菱纱转眼望去,果然发现在石室入口旁还有一条狭窄的小路,三人来都来了。索性一探到底。顺着小路向前走去。没走几步,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只见小路尽头是另一个银白色的石室,洞壁结满了寒冰。三人走进石室,只觉得四周空气一下子寒冷下来,菱纱甚至打起了哆嗦,怪道:“一边热死、一边又是冷死,这究竟是什么怪地方啊?”话刚说完。忽见萧云飞和梦璃愕然望着前方,脸神情无比惊诧。菱纱抬眼望去,也是惊呆了!
只见石室zhong yāng。立着一个方圆丈余的冰柱,而冰柱之中,赫然是一个身穿琼华派道服的人!那人端然而立,一张面孔如同白玉雕刻成的一样,相貌极是俊朗,看去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虽被冰封,一头长发仍是飘逸地披洒在身周,显出几分不羁之气,神色间却透着一种无比落寞的感觉。
梦璃骇然道:“这、这个人是谁?怎么会在冰里?”话音甫落,只听冰柱中一个黯然的声音传来:“此话应是由我来问,你们难道不知道,擅闯琼华禁地乃是重罪?”
菱纱大惊失色:“呀!尸体、尸体还会说话!”萧云飞摆了摆手,小声道:“这个人还活着,和我们说话的正是他的生灵,只不过气息很弱,不知道他被封在这里多久了”他自一进来,便即发觉到,这个冰封之中的人,就是自己山那天感应到的,琼华派的最强者!
“好见识!”只听那人缓缓说道:“这位少年人,你,能否靠近一些?”
萧云飞听他叫自己,微微一愣,随即走前来。半晌,冰柱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又听那人道:“你的长相,果真你,可认识一个叫云天青的人?”
萧云飞道:“你说的正是家父。”那人“哦”了一声,又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萧云飞道:“我叫云飞。”
那人似乎怔了一怔,低声轻叹:“云飞云飞”语气忽然急切起来:“你娘,她是不是叫夙玉?”
萧云飞点了点头,旋即笑道:“到处都有人认识我爹,今天还是头一次有人问起我娘呢,娘也是琼华派的人吗?你又是谁啊,怎么会认识我爹娘?”
那人悠然道:“吾名玄霄,乃是你爹和你娘的师兄。”略微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身所携之剑名为‘望舒’,与冰中的‘羲和’正是一阴一阳的配剑,以日月之神为名,原本都归本派所有。望舒、羲和长久分离,一旦重逢,便会发出共鸣,想必你们就是因为这个,才闯入禁地的。”
萧云飞等人这才发现,冰柱的另一侧,插着一柄通体橙红色的宝剑,和“望舒剑”的细长轻盈不同,那柄宝剑剑身较短而厚重,隐隐发出暗红色的光泽,显是一样神兵利器。众人一见,都不由暗赞了一声:好一柄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