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留下一个孩子,那也很好!
她像父亲这般,将所有的爱都放在孩子身上,一个人抚养他长大,安稳,自在。
而那个短命的男人,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
晚间,二皇子府。
慕容青阳侧躺在自己那香樟木雕花的拔步床之上,衣着并不是很规整,望着地下跪着的暗卫,目光阴沉。
虽说最近打听到不少世家子弟都在打顾思涵的主意,甚至还有几户人家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顾庭沛做续弦。
不过这对他慕容青阳来说,都不值得注意,
慕容青阳自问十分了解顾庭沛,他既然十年未续弦,又怎会现在突然决定续弦呢?何况,即便是真的续弦了,那个新妻子在他心中的分量恐怕也无法跟捧在手心十年的顾思涵相比。
慕容青阳简单的吩咐了一下家中有适龄女子的幕僚,可以去跟顾庭沛试探一下,不必太刻意。
而之所以让慕容青阳心情糟糕的,却是一个他无法查到的人!
自从那日在庙会上从顾夏莲口中得知顾思涵有一名教习先生后,他便派人去探查,按理来说,一个与自己年纪相当的年轻男子,且能被顾庭沛看中,想必不会太普通。
慕容青阳原以为当晚他就能得到消息,可没想到,自己精心培养的侍卫居然这般的办事不力,连续好几天都没能查出那个人的真实身份,甚至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能获得!
“一群废物!那人时常出入安乐侯府,这么好的机会你们都抓不住,还将人给跟丢了?”慕容青阳想到这连日来诸事不顺,不由得大发雷霆。
太子那边对刺客的调查紧锣密鼓,他是半点儿都插不进手去,整日提心吊胆,唯恐将自己牵扯出来。这边顾思涵身边不过出现一个教习师父,居然什么都查不到!
慕容青阳五指紧紧的攥在一起,胳膊上一条条青筋凸起来,可见心中怒火正盛。
原本,慕容青阳只是想探探底,若是那人对他没有威胁,慕容青阳不打算动他,可现在,他最好祈祷自己什么都查不到,不然,定要将此人凌迟泄愤!
“回殿下的话,不是奴才们办事不力,实在是,奴才们日夜守在安乐侯府,却没见过任何年轻的男子出入啊!”为首一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
“是啊殿下,奴才们甚至怀疑,这个人是不是那顾五小姐信口编出来的。这顾三小姐身受重伤,根本习不得武,就算按教习先生的事儿是真的,可他又不是大夫,这些日子又怎么会去安乐侯府呢?奴才们实在是有力没处使啊!”
不是他们不想为二皇子效力,可这样一个半点儿踪迹都没有的人,该如何彻查?
慕容青阳沉思了片刻,相比顾夏莲,他更信任自己的手下。
其实他也不太确定顾夏莲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这叫他感到不安。
“好了,下去吧,给我盯紧安乐侯府!若是因为你们的过错出了什么差池,你们知道后果吧?”慕容青阳冷冷道。
等人都下去了,他一个人呆在屋里,想着顾思涵,再想到顾夏莲,不由握紧拳头。
他堂堂皇子,居然到了要委曲求全去迎合一个小小庶女!
可是很快,他又把这种心思压下了。
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最后他能取得这天下,什么太子,什么顾夏莲,都得跪在他的脚下匍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