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确定能给她一个未来时,他会向她求婚。
这事急不得,不管需要多少的时间,他都会耐心去等候。
莫藜语洗好碗,泡了两杯的花茶,将一杯放在顾季禹面前的桌上。
“谢谢。”
“不用客气。”莫藜语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看着电视市上的新闻。
其实他们常常这个样子,一起看新闻,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们都相信有时无声更胜有声。
彼季禹端起花茶喝了一小口,口中就溢满着淡淡花香。“藜语,你泡茶的技术真的很好,只要喝了一小口,唇齿就留着香味。”
“你似乎很会赞美人!”
“我从来不懂得说好听的话来奉承人,我说的句句都是出自肺腑之言。”顾季禹是个从不吝于称赞别人的人,在公司对于努力的员工他也一样不吝赞美。
“那我真要对你说声谢谢。”
“藜语,有件事我想先跟你商量。”
“什么事,你说。”
“我下个星期要去美国出差一个星期,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我送你到我大哥家住一阵子好不好?”
“不需要,我和宝宝住在这里很安全。”
“你和宝宝两个人住在这里我真的不放心。”
“没什么不放心,我还没将宝宝还给你之前,我和宝宝一直以来都是相依为命的,你一点都不必要担心。”
“那不一样,你们现在有我。”
一句“现在有我”令莫藜语感到非常的感动。自从父母过世后,就没有人对她说过这句话。就算是相依为命的姐姐芷彤,也从来没她说过这句话。
“谢谢你。”莫藜语由衷感谢他对她的好。“不过我还是觉得不需要搬去你大哥家,住在这里有警卫,也有很好的防盗设施,你根本不需要担心。”
“你真是固执!”
“我不是固执,只是觉的真的没有必要,也不想去麻烦他们。”
“好吧,随便你,但是你得答应我小心一点,有什么事就马上打电话找我大哥。”
“我答应你。”他实在太多虑了,才一个星期,会有什么事情呢?“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做吗?我不打搅你了。”莫藜语端起茶杯,打算要回到房间时。
彼季禹却一把从后面抱住她,附在她耳边轻轻的叫唤着她。“藜语,别走。”
莫藜语僵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任由他抱着。“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突然间好想抱抱你。”抱着她的感觉,让顾季禹觉得心中好踏实。
“你”虽然说他们之间的相处有了改变,但顾季禹从来不曾对她做出任何逾矩的事,他的表现就像个正人君子般,谦冲有礼。
“别说话,我只想抱着你。”
“你难道不想再要我吗?”一句哽在莫藜语喉间好久好久的话,她终于提起勇气的问出口。
彼季禹扳过她身子,看着她坚定的双眼,眼睛里写满着无数的爱意。原来她已爱自己那样的深,他不懂自己究竟还在等什么?
“要,我怎么会不想要你。”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曾想要再吻我?”
“我答应过你,要给你时间的。”如果不是曾答应过她,多给她一点时间,他早就要过她千万遍了。
莫藜语微闭起眼睛,仰着头,期待着他温柔醉人的吻。“吻我!”
彼季禹双手捧着她双颊,唇慢慢的吻上莫藜语微启的唇,温柔的舔噬着柔软的唇瓣。然后将舌滑进她的口中,吸吮着留在她唇齿之间的淡淡花香。
莫藜语双手环上他的腰上,大胆的伸出自己的舌尖到他的口中,与他的舌互相缠绕、碰触、纠葛,闻着属于他特有的味道。
彼季禹靠在她的嘴角,不停的喘着气说:“藜语,现在我们都是清醒的,你真的愿意给我吗?”
上一次他在酒醉的情况下,硬是占有了她。现在他是绝对的清醒,他不能再对她做出如禽兽般伤害她的事。
“我想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因为我爱你。”莫藜语终于大胆的说出她对他的爱。“就让我下地狱去向姐姐道歉吧!”
“我相信芷彤会很高兴看到这一切,是她让你代替她来爱我,也是她用这种方式要我替她照顾你一辈子。”
“是吗?”
彼季禹再次吻住她唇,用一切的爱来证明这一切。
他在心中已暗自决定,等他从美国出差回来之后,一定要向她求婚。这是他头一次有想和一个女人结婚的念头。就算以前他多么的爱芷彤,却也从没兴起过和芷彤结婚的念头。
难道他对芷彤的爱情,并没有他认为的深吗?
**
彼季禹去了美国的第二天,竟出现了一个意外的客人来找她。
当她接到山本社长的电话时,确实充满着愕然。山本社长说明了想见她的原因之后,她便一口答应了。
她带着宝宝,来到山本社长下榻的饭店附设的咖啡厅。她依时间来到时,只见山本社长已经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等她,他的身边却没有半个随行的人员。
“山本社长,对不起我迟到了。”
“你没迟到,是我早到了。”
“山本社长,您今天找我的目的是想知道什么?”
“莫小姐我想知道你母亲是不是叫沈燕龄?”
“是的。”
“你果然是燕龄的女儿!”难怪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和年轻时的燕龄长得十分相似。“我可不可以请问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四岁。”莫藜语一直都不觉得女人的年龄是秘密,也不需隐瞒。
二十四岁!燕龄离开东京时已经是二十八年前的事,两者之间不合,那她就不是当年燕龄怀的那个孩子。“你是不是还有个哥哥或是姐姐?”
“我有姐姐,但是她在半年多前就死了。”
“死了?”山本社长一听,简直是晴天霹雳。“她是怎么死的?”
他委托征信社所调查的结果得知燕龄和她老公在因为一场空难去世,只留下两个孩子。后来辗转查到了她们地址,找去之后才知道她搬走,还好莫藜语有留电话给邻居,才能用电话联络上她。
没想到他找了二十几年,连面都没见过的女儿竟然死了!
他实在太对不起燕龄母女了!
“我姐姐患有先天性地中海型贫血,根本不适合怀孕生子,但她却选择了这条路来表达她对一个男人的爱。后来孩子生下来没几天,她却过世了。”
“你怀里抱着孩子就是你姐姐的孩子吗?”
“是的。”宝宝在她怀里睡得很熟。
“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沈芷彤。”
“沈芷彤,一个很美的名字。”
“是的,很美的名字。”莫藜语一直很喜欢姐姐的名字,充满着诗情画意。
“莫小姐。”
“您叫我藜语就好了。”
“藜语,你都不会好奇我为什么会问你母亲和姐姐的事吗?”
“我记得山本社长您说过您曾交过一个台湾女朋友,您就是想找她。如果我又没猜错,那个人就是我母亲。”
“你和燕龄都一样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孩,没错,你母亲就是那个女人。”
“山本社长”
“叫我伯伯吧,你是燕龄的女儿,也就像我的女儿一样。”
“伯伯,我可不可以再请问您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想问芷彤是不是我的女儿?”
莫藜语点点头,她和姐姐是同母异父的姐妹,可是妈妈从来不提有关姐姐亲生父亲的事,后来连爸爸也不准她问,只说姐姐也是他的女儿。久了,这个问题就谁也没再问过。
“没错,芷彤是我的女儿,只是我没想到我们父女的缘分会薄到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山本社长充满着无限感伤,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哽咽。“藜语,你有没有芷彤的相片?我想看看她长得是什么模样。”
“伯伯,如果您有时间的话,就到我家去吧,我将姐姐从小到大的相片都拿给您看。”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