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山看了眼白夜,若没有这名陆地神仙,没有周围这些拿着武器的黑衣护卫。
别说借兵,林序怕是进不了他穆府的门。林序肯定知道,因此上来便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穆九山承认,这个下马威确实够狠。
至少证明了林序有资格跟自己说话。
换做以前,即便他是皇帝,穆九山也懒得鸟他。
“臣可以借,但臣有几个条件需请陛下答应。否则你就是杀了臣,臣也不会借。”
“你说。”林序平静道。
“其一,借给陛下的人需隐藏,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是我穆家军。”
“其二,不能让我穆家军无故死亡。”
“其三,借兵期间,陛下需保证他们吃饱穿暖,不能干预他们日常训练。”
“还有,这些臣都会告诉他们,若陛下任何一点没做到,他们都会立刻离开。”
林序陷入思索。
第一点和第三点都好说。
前者无非是防范薛家和藩王,显然穆九山还是不太放心,多留个心眼。
只要没人发现穆家军走了,藩王肯定也不敢轻举妄动。
后者保证将士吃饱穿暖和训练,这本就是他应该做的。
反倒是第二点,让他有些疑惑 当下直接说出来:“穆爱卿,你这第二个条件是什么意思?”
“支援灾民虽然不确定性很多,但穆家军皆是英勇善战的精锐,只要陛下不刻意让他们送死,绝不会出现大规模伤亡。”
“臣这个条件是穆家军死亡不能超过千人,否则,他们会立刻离开,不再管手上任何事。”
林序深深看了他一眼。
这一招,明显是防他的。
可他想不明白,既然如此防范,又何必借呢。
以穆九山在军中地位,即便不借,林序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否则百万穆家军分分钟踏破皇城。
到那时,什么东厂,什么陆地神仙。
全他妈成尸体。
当然,这话他没说。
好在穆九山答应借了。
“多谢爱卿深明大义。你的这些条件朕都同意。时间紧迫,请明天就让他们前往西山集郡。”
“朕会派人在路上等你们。”
“没问题。”穆九山面无表情点头。
“那朕就走了,各位继续聊天吧!”林序咧嘴一笑,直接带人离开了。
等他一走,那些将领终于忍不住,纷纷出出声。
“将军,你怎么答应了,不能借啊!”
“对啊!皇帝没有能力找陆地神仙,但薛家有啊,谁知道是不是薛家派他来针对我们的。”
“那些可都是跟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事。”
“将军,还请收回打算,这兵绝不能借。”
“眼下哒蛮子不老实,落崖城中只有不足十万将士,即便易守难攻,可如果哒蛮子大举进攻,那也有攻破的风险。”
……
听着耳边满是着急的声音,穆九山挥了挥手,让他们安静下来。
“你们能想到的我都想到了。”
“之所以借兵,也是为了对抗哒蛮子。皇帝有了人就能解决灾民问题,这时候我们再派遣兵马前往落崖城将万无一失。”
其他将领微微一愣,好像是这么回事。眼下最棘手的灾民问题有人解决。
他们就能顺利出兵支援落崖城。
不过很快,有人说话了。
“将军,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能用的只有三十万人,你借了二十万人,即便不管藩王,那也只剩下十万人。”
“哪怕加上落崖城守军,人数不足二十万,我们拿什么跟哒蛮子打?”
哒蛮子虽不是一个国家,可实力也不弱,经过这些年修养,即便不到巅峰时期,那最少也有五十万人。
何况哒蛮子本就难对付。
二十万人实在太少了。
“呵,我既然能打败哒蛮子一次,就能打败他们第二次。按照我的估计,别说二十万人,就是十五万人也绰绰有余。”
“哒蛮子人数虽多,但他们并不擅长攻城,而且内部也不是铁桶一块。”
“一群乌合之众,怕是忘了当年他们大汗都被我们穆家军打跪下。”
“现在还敢不知死活的出来蹦跶。”
“传我命令,点兵十万,不日前往落崖城,我倒要看看哒蛮子哪来的勇气。”
看到武国公已经下定决心,其他将领最终没敢继续阻拦,纷纷低头听令。
“对了,派几支队伍潜入各地藩王领地,藩王领地中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汇报。”
“末将领命!”
……
第二天,皇城某条繁华街道。
幽九璃带着绿茵从一家米铺中走出。
“该死的徐金海,他们竟敢趁火打劫,上一年,徐记濒临破产,若非小姐出手相助,他们早就被债主杀死。”
“可现在听到我们要大量买米,居然连最便宜的陈年老米都要三两一斤,这新米也才四两,他们怎么不去抢。”
绿茵骂骂咧咧。
由于灾情影响,即便是皇城,粮价也是一天比一天高。
寻常时候,像这种陈年老米卖五十文都嫌贵,可现在就快跟新米一个价了。
“无奸不商,这是人之常情。”幽九璃叹息道。
“可是小姐,从昨天到现在,我们几乎走遍全城米铺,收到手粮食也才几百石 ,距离目标压根远远不够。”
“以我们手上的钱,想凑齐五十万石特价米,陈年老米价格绝不能高于五十文,否则定然是不够的。”
幽九璃速度非常快,昨日就把该借的借,该抵押的抵押,换来了大量银两。
甚至还走访许多卖粮的地方。
结果不知怎的风声走漏。整个皇城都知道了她幽九璃变卖九璃商会产业,大量购买陈年老米。
因此除了一开始买了几百石陈年老米,后面几乎都贵的离谱。
甚至有几个店的陈年老米跟新米一个价。简直是天坑。
“算了,先回去吧!皇城买不到就去其他城市买。”幽九璃失魂落魄的走了。
……
“快来人啊!这家米铺的米有毒,我家老爷吃了直接不省人事了,还不断喷血。”
荣记米铺大门口。
几名身着布袍的伙计正在疯狂大喊。
而他们身边,则放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个长着胡子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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