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这个正法门唯一的炼丹师的想法,只是考虑到还不清楚银月的炼丹技术到底有没有她自己说的那样高明,所以便把早些接触银月的想法压后,等到一个月上交丹药的时间一到,他便立刻去看了那些丹药,发现皆是上品,无一颗中下品的丹药,确定了银月高级炼丹师的身份之后,他便立刻使人去传唤银月了。
“九长老夸赞了,银月很是惶恐,不知九长老这次使人来传唤银月是所谓何事?”支起身子,东方深深看向海天烙,面带恭敬,声音温顺,十分纯良认真,轻启朱唇,字字清晰入耳。她就不相信了,海天烙这个人渣败类特意使人传唤她来就是为了说一些夸赞她的废话?怎么可能?这海天烙说不定在打什么鬼主意,要防。
海天烙定定看着东方深深勾唇邪邪一笑,刀削棱角分明的面容有些诡异,眼睛深处透露出的觊觎和野心,沉甸甸地话语如巨石般落在东方深深的耳中,他说:“我要纳你为第一侍妾,你准备一下吧,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双修仪式。”是的,在了解到银月的炼丹技术有多高深之后,他心中就有了计较,只要银月成了他的女人以后,他想要什么丹药还不手到擒来?
东方深深闻言,面色刷的苍白下来,光洁的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汗珠,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心里咬牙切齿,新仇旧恨一齐翻滚上来,长长的指甲掐进了肉里,恨不得咬上海天烙一口,这无耻的人渣败类,她都变成这样普通的容貌了,竟然还是被海天烙看上了,什么第一侍妾,鬼才要做海天烙的第一侍妾,妾你个头,妾你妹的。
海天烙的声音里辨不出一丝别的东西,像是为了说话而说话,简单的一句话就好比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简单直白,只是听的东方深深的耳朵里,比惊雷还要震耳欲聋,她只觉得冷汗渗渗,几乎软到在地上。
东方深深只知道自己的耳朵一直在不断的轰鸣,口干舌燥,全身早以让汗水湿透,气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但是她还没有死失去理智,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表露出来她的不满,海天烙可不是什么善类,伤了他的面子,她以后在正法门的日子也不会舒心。
心下一沉,东方深深心里结了凝霜,海天烙心思阴暗龌龊,幸好她高级炼丹师的身份在正法门里很是特殊尊贵,否则定要被海天烙扯进泥潭挣扎不堪,想及此处,东方深深淡雅温润的眸中闪过一丝凛冽,嘴角扬起一抹极淡极浅的冷笑,却无半分惶恐怯懦之态,坚决的道:“谢谢九长老对银月的抬爱,但银月不愿意。”
有所为有所不为,东方深深分的清清楚楚,虽然要报仇,但她绝对不会为了报仇就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这分寸她一定会守卫好,她丝毫都不会藏着掖着,还要光明正大地告诉海天烙,我就是在拒绝你海天烙,守卫自己。
海天烙闻言已是脸色铁青,眸中凝聚了无边的风暴,骇人的眼神看向东方深深,声音冰寒冷酷:“难道我正法门九长老的身份还配不上你银月仙子?”说完,海天烙一拳捶在桌子上,震得茶几一阵咣啷乱响,可以看的出,海天烙的性格很是火爆,脾气也不是好的。
“银月虽然只是蒲柳之姿,但也曾经对天发誓过,这辈子银月除非一辈子不嫁人,但要是嫁人的话,只会做正妻。”东方深深盈然而立,尽量让自个儿做到不慌不忙,从容分辩,只余一双眸子熠熠生辉,寒星点点,倒比平日里的淡雅又多了几分生动。扫过海天烙幽深的眼眸,东方深深心里冷笑了一声,愚蠢的人迟早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嗯,以你高级炼丹师的身份,要你做妾确实是有些委屈了银月你,你不愿意也是可以理解的,既然如此,那我便娶你为正妻,再办一场盛大的双修仪式,这样银月你满意了吧?”原来是不愿意做侍妾,揉了揉眉头,海天烙突然转向东方深深,双眸更是深邃,面容依然有怒气,声音却是稍稍放缓了一些。
东方深深被海天烙的话惊住了,压下去的火气,蹭的一下又窜了上来,黝黑的瞳孔缩了缩,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她紧紧的握着拳头对着海天烙淡然的问道:“正法门里的女修士虽然不多,但也不乏美貌如花的女弟子,九长老为何独独选了样貌平凡的银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