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悠然这辈子还没怎么听过这个词。她是圣女,长这么大,就没碰过什么真正的危险,就连学走路都是在绝对的平地上,身边还随时有人跟着。
这件事情在悠然事后想起来,才惊讶的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有些淡忘什么叫做“小心”了。所以不免反应迟钝。
听见这声呼唤,她有些惊讶的转过了头来,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在说什么。
目光有些无焦距的转了一下,才转到了门外的那片喧闹上面。停止了和潘莎的玩闹,她站起了身来,有些疑惑的走到了门前。
只看见在门口的街道上,正有一个胡子拉碴一身破烂看不清面目的男子挥舞着手中的重剑,在大喊大叫。
她几乎完全不能听懂他说的是什么——虽然有“世界语言翻译中心”在,可是就算是再好的翻译器,也翻译不了那些模糊不清的言词啊!
只能听出是一些质疑和谩骂的话而已。
而围在他周围的人,显然都在顾忌着他怕他伤到四周的街道,正在与他缠斗,一时间似乎却也奈何他不得。
“要我小心的,是这个吗?”悠然很是好奇的看着眼前难得见到的真人pk。
“不错。”法师似乎丝毫也不觉得自己小题大做“那个人是个疯子,对疯子总是要小心一点的。”
疯子?
悠然却更加好奇起来。
那人看来口齿不清迷迷糊糊邋邋遢遢的样子,确实像是疯子不错,她还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疯子呢!不过,她也还是很自觉地。
听到是疯子,她立刻就后退了一步,只是从自家哥哥的身后探出了头来看。
迪斯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有几分意味深长。
“这人原本也是弗沃城的一位有名的战士,”他状似感叹的开口“很是勇猛,却就是好酒。后来,老婆和别人跑了,孩子为了寻找母亲私自出城,又被兽人杀了,他一人跑去找兽人报仇,虽然被救了回来,却似乎伤了脑子,所以疯了。经常听见兽人的消息就要发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杀了身边的人,以为身边都是兽人。”
是这样的吗?
听起来似乎是一个挺平常的故事嘛!
不!
悠然的眼睛忽然睁大了。
正是因为听起来如此的平常,一点儿也不惊心动魄,所以这根本就是在这里经常发生的事情吧?看向那个在宽阔的街道中(因为这座城市经常有士兵跑来跑去,还要运送各种战争物资,所以是绝大部分的街道都很宽阔的)疯头垢面的疯子,悠然的眼中不觉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就算是平常,但是放在现实中看看、想想的话,确实是很悲惨的啊!
妻子和人跑了,孩子又死了也难怪他那么恨兽人了。
看着她的表情,迪斯继续笑道“对于他们来说,兽人是绝对可恶,该杀的人。还好你们带来的那个兽人同伴不在这里呢。”
“对于兽人来说人类也一样。”悠然依然盯着那个人。
虽然她也觉得可怜啦,但是她可不觉得自己能够改变兽人和人类之间的关系。至于迁怒到人家整个种族的事情,她自己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无法做出评判,也就不便评论。
只不过对于她来说,她还是觉得个人的具体问题应该具体看待的。
“但是既然他疯了,为什么也不防着他会跑出来伤人呢?”她比较好奇这个。
——既然他都已经疯了,那么就该关起来吧!不等于他很可怜,就得由着他随便砍人啊!看看那里,都有好几个人受伤了!
考虑到自己的身体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悠然有些皱眉的看着这一切。
“这个”说到这个,迪斯也皱眉了“说起来他是被关起来了,现在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而且他怎么又拿到了武器?我就说这里的武器店太多了一点”
是这么回事吗?
但既然已然关着了,那就没什么了。悠然也不想多话,她对自己的哥哥和头上潘莎还是有信心的,便只是在哥哥的背后探头探脑的看着。
——反正他也伤不了我吧?
这么想着,她也就心安理得了。然后,她也就看了出来,那男子极是伤心难过,仔细听的话,能听出来他一边在痛哭自己的儿子,一边又质问那跑了的妻子,还在一边骂着身边的敌人——他果然把这些人都当作敌人了。
虽然悠然不懂这些战斗的事情,却也能看出他招招拼命,势若疯虎。
“他没得救了吗?”她小声的问。
“这是精神上的问题,再好的牧师医生也是救不了的。”这次回答她的是站在她前面的任和。
“哦。”悠然看着那男人疯狂的样子,再次觉得有些怜悯。
但任和说的没错,有些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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