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长袍被撕开,一道暗色的深深的血痕赫然出现在他的肩头。
“好小子,有你的!”老鬼咬着牙低声说道。
他是栽在了我的斧子上,不过,我不得不说句心里话,初次领教我的斧子的厉害,老鬼的表现并不算差,他能在斧子下面只受个轻伤就全身而退,估计连我神奇的斧子,也会觉得很诧异吧!
“呵呵,彼此彼此,老爷子,你也是大大的狡猾啊!”我的情况也并不妙,屁股上被老鬼抓了两下,疼得钻心,回过头一看,白皙的屁股上多了两三道血印。
尼玛,这老头也太会抓了,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我脱下外套绑在腰间,遮住我不太好看的屁股,随即晃了晃手里的斧头,冲老鬼一笑,“老爷子的品味好像有点怪啊,抓人家的屁股,可惜我你看错人了,小子我不是基佬,老爷子再这么没轻没重,我的斧子下回就不会给你客气了!”
老鬼皱眉看了我几眼,伸手抹去肩头的血沫,沉声说道:“胡说八道,少说废话,再来!”
战斗进行到这时,双方都没能占到便宜,老鬼和我还都挂了彩,更别说,其他的人。
白雪被好几个青教的头目缠着,几个大男人费尽了全力也没能克制住她,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白雪的身上也是血红的斑点无数,浅色的运动服也被扯成了一条一条的破布。
仓促间,我闪过老鬼的两拳,暗想摆脱这种情况的对策。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白雪和其他小队成员都快累成狗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青教执行的是人海战术,这样熬下去,不要说救出可能已经重伤的一姐了,我们连自己的安危都不能保证,还谈什么救人啊?
但老鬼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攻击速度加快,动作也开始密集起来,招招冲着我的致命部位袭击过来,这种迅雷闪电的打法,我的闪躲之术根本就派不上什么用场,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老鬼实在是一个高明的对手,在被我的斧子袭击过一次之后,他很快找到了应对之法,他并不给我再次玩花招的机会,每次斧子快要伤到他的时候,他就猛然收招,转而袭击我的下身或者后背,速度之快,力量之狠,简直无法想象,而这时我的重心往往集中在手腕,仓促之间来不及收招,便被老鬼偷袭得逞。
一向削铁如泥,无往不利的斧子,面对老鬼这种人,竟然占不了任何便宜。
不得不说,老鬼是我见过的百年一遇的对手,他基本不按常理出牌,即使暂时被克制,也能很快找到解决办法,头脑之灵活,身手之矫健,恐怕是正当壮年的年轻人也比不得的。
死老头,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我只能拼了内力,勉强应付着老鬼,心里却越来越没底,这场苦战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最后又不知道是个怎样的结局。
我们能打败老鬼,把一姐顺利解救出来吗?
四周传来的打斗声此起彼伏,而我所带领的小队人马也损伤过半,他们越来越微弱的呻吟声也分散着我的注意力。
其实他们跟白雪面临的情况差不多,都是一个人对付好几个人,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但他们的情况显然更糟。
我一边关注着周围越来越不利于我们这一方的状况,一边心不在焉跟老鬼对了一掌。
啪的一声,我们俩都飞了出去,一个撞在靠近窗户的墙壁上,一个跌落在地,跟黑乎乎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紧贴在地面的嘴角渗出了黏糊糊的液体,不用说,这是我被老鬼打出了内伤。
从心口开始,疼痛向着全身的毛孔蔓延着,我的眼睛也渐渐模糊。
但是,我并不惊慌,这一掌,我也用了九成功力,虽然不至于要了老鬼的命,但是一时半会儿他也休想站得起来。
果然,老鬼喘着粗气,半天都没有继续动手,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力气。
在这场恶战中,他也跟我一样辛苦,并且也很苦逼地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这应该跟他的料想完全不同,因为,我听到了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能让青教最厉害的长老之一这么悲催地叹气,我内心的满足感不可言喻。
但这显然是个好机会,老鬼此时的精神受到了强烈的打击,正是他意志最薄弱的时候,我如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出其不意、趁其不备的偷袭,一定能挟持他,去换取一姐的安全。
主意已定,我慢慢地从地上抬起沉重的脑袋,悄悄地摸索着站起身,遛着墙壁准备动手。
“小子,别动,我们先休战!”老鬼却在此时大喝了一声,他挥了挥手,“中场休息时间,有个礼物送给你,你一定要看一看!”
“带出来!”老鬼又朝着我身后招了招手,脸上露出一丝诡异到让我汗毛直立的笑容,类似冷笑,但又不是,像是苦笑,也不太像。
这老爷子玩什么鬼把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