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臂弯,挽着我的胳膊向外走。
“还要注意走路的姿势和说话的声音!”我们俩同时开口,又相视一笑。
简直棒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真是无比美妙!
被白雪挽着胳膊,我这才发现,我们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都做了特殊处理,胳膊和手掌都像是即将枯死的干树皮一样,衰老破败的气息扑面而来。
天亮的时候,我和白雪已经踏上了去远在云海几百里之外的市的极速火车。
没有选择飞机作为出行工具,自然也是怕青教的人追上来,火车虽然也有危险,但是胜在人多,他们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把火车上的人都翻一遍吧!
我们坐的是普通车厢,三教九流的人群纵然嘈杂无比,但是胜在安全。
一路走来,没有白雪的美貌,竟然连一个怀疑到我们的人都没有遇见。
青教的喽啰的确在车站有据点,可是我们俩的邋遢老年造型没办法吸引他们的一点兴趣。
甚至我拉着白雪走到他们附近的小卖部买了吃的东西,他们也没有仔细看我们一眼。
不过中途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补钱换了卧铺,而且把整个车厢都包了下来。
“看来青教的人也不过如此。”我在靠窗的下铺位坐下,拉开窗帘,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白雪把加了热水的两桶泡面盖好,笑着瞥我一眼,“老头子,怎么,我听你的语气,好像还特别遗憾?是遗憾我们在他们的老巢大闹了一场,结果没有人能认出你来吗?”
我托着下巴,深不可测地点点头,“是有点遗憾,哎呀,老婆子,高手的寂寞你不懂!”
白雪扑哧一声笑了,同时摇摇头,“你呀,怎么装老头也不像,一说话全露馅,声音嫩也就罢了,关键是太幼稚,哪有老年人像你这么说话的?”
“哈哈,彼此彼此!”白雪的声音在外面还行,能装得像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一到只有我们俩人的空间里,马上恢复原样。
我们俩指着对方哈哈大笑。
这时,手机铃声猛然在空间里炸响,是白雪的电话。
我看了她一眼,伸手端过离我最近的那桶泡面,狼吞虎咽吃了几口面,便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汤。
临走的时候,没来得及喝水,嘴干得上火,但又没带水杯,只好迅速解决完泡面去接外面的公共热水。
我偶尔抬起眼,看白雪的表情,感觉有点怪。
她好像想笑,很开心的样子,但是因为妆容,又不敢笑得太过
白雪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皱眉点开,看了看内容,却又对着我展颜,绽开一个很诡异的笑脸:
“你不是很想知道谁去了云海的青教分部,他有没有气疯吗?给你看样好东西。”
“是什么?”我喝着香喷喷的热汤,去拿她手里的手机。
白雪却缩回去,对我勾勾手指,“坐到我身边来,一起看!”
这丫头,玩什么神秘,我就要看看你玩什么鬼把戏?
我起身走了两步,走到白雪身边,坐在松软的床铺上,眼睛瞟向她手里拿着的手机,这才看清楚上面显示有人给她发来了视频。
“开始了,好好看着啊!”白雪按了播放键。
画面上的场景很熟悉,黑漆大门上浓墨重彩地写着“云海分部”几个大字。
我有点震惊,也有点不解,这不是
白雪手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别说话,仔细看!”
如果把这段视频当作小电影来看,其实还是很有意思的,好歹把它录下来的人也冒了生命危险。
背景是一片狼藉的地面,血流成河的尸体,唯独不见吴应熊。
这当然就是我们扫荡过的现场,看视频里的时间,大概是清晨时分。
一个横着眉毛的中年男子从大门走了过来,他的五官很奇怪,透着一股邪气,尤其是眉毛,别人的眉毛都是弯弯的,而他的是不打折的,就像一条短小的直线。
“这是谁啊,怎么长这么奇葩?”我忍不住问正在聚精会神看视频的白雪。
“说了你也不知道,其实,他有很多名字,我也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的真名,他应该就是总部派来的人,有个绰号叫鬼不惹,是组织的王牌杀手,身手之高无法想象。”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青教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连鬼都不敢惹?
白雪微叹一口气,担忧地望着我,“真是万幸,我们已经逃出生天,不然,多留几个小时跟他硬碰硬,恐怕我们俩联手都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如果是别人跟我说这句话,我肯定不信,但是白雪的话,我没法不信,她太了解青教内部的秘密,而现在又毫无疑问地跟我一条心,她此时此刻说的话连一个字都不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