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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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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诺言驾着他的保时捷在三十分钟内赶到路家。

    路亨利十年前有恩于他,十年来他铭感于内,只要路家有什么大大小小的事需要他效劳,能力所及,他总是义不容辞。

    路家在医界的势力不容小觑,路亨利名下拥有十家医院,分布在全球各洲,医院院长的职务分别由路亨利指明在医界执牛耳地位的精英所担任。当然他自己的儿子、女婿一干亲戚先占去了大半位置。

    路亨利亦想延揽南诺言担任法国圣保罗分院的院长,但为南诺言所拒。

    在他的想法里,他不需要浮华的虚名。父亲身后留给他的遗产足以让他经营三家以上的医院,所以他放弃了比较顺坦的一条路,他要的是靠自己的能力经营三家医院。

    目前他在法国所设立的阿德烈纪念医院和中途之家,是他的理想付诸现实的成果,虽然尚未完全达到他的标准,但处处可见他的用心。

    推开路依莲琴室的门,她正捧腹蹙眉。他趋向前蹲在她身前,关心地问:“很疼吗?”

    路依莲眼中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不起,我听说你失踪两年的妻子回来了,你一定很想过两人世界的生活,我不该以身体的不适来打搅你的。”

    “亨利也是妇产科医师,他对你的疼痛给过意见吗?”他皱眉问。

    “父亲到新加坡去了,他总认为生理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路依莲整个身体倾往南诺言怀里偎着。

    “下午到医院去,我安排医生替你做个彻底的检查。”

    “不要,诺言,我不要别的医生,我只要你。”路依莲抬起头。

    “别孩子气,让汤姆看看,他是这方面的权威,去年他还针对女性这方面的病症发表过一篇论文,颇受同业的认同,由他来替你检查最恰当不过了。”他知道依莲自小赖他,他尽可能地照顾这个小妹妹,也处处与她保持距离,更何况他现在已有家室,在处理许多异性关系上,他必须小心。

    这也是对晏然的一种尊重。

    “汤姆好啰唆,喜欢问东问西,让人好受不了,上回我只不过请他开个止痛葯给我,他足足问了我二十分钟的问题,让人好尴尬。”路依莲批评汤姆。

    “汤姆是个仔细的医生,自然会问得清楚些,这样的医生在我看来是再好不过的,他对你的情况知道的愈多,也就愈能做对判断,减少误诊的可能。若是我在问诊,一样也会问得仔细。”

    “若由你来问,任何问题都不会让我感到不自在。”路依莲因病显得比平日更脆弱。

    南诺言笑了笑,像是纵容一个小妹妹。路亨利是他的朋友,而这个小妹妹对他很迷恋,他得更小心处理。“听话,让汤姆看看,我会请汤姆少问你一些问题。”

    路依莲深谙适时妥协的必要,知道不能在这件事上一直兜圈子,她决定先让步。

    “好吧,我听话。不过,你得陪我一道去。”

    南诺言回到家时已是傍晚时分。

    知道辛晏然尚未归来,他的情绪顿时变得阴暗不定。

    她似乎总有本事惹他发怒,她竟敢比他晚回来。她说她去找谁来着?艾德

    他记得那日在舞会里见到的那个男人,应该是道地的法国人,她很喜欢他吗?

    巴金轻咳了一声,打断他的沉思。“南先生,医院来电话。”

    “问他什么事,若没什么的不了的事,明早等我到医院再处理。”此刻的他没心情理会医院芝麻蒜皮的小事。

    “是副院长打来的。”

    “罗森?”南诺言立即接过无线电话,他知道罗森会打电话来,肯定有重要的事。

    对方说了一大串话,让南诺言眉头愈锁愈深。

    “南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巴金在电话收线后关心地问。罗森副院长一向很少打电话来公馆的,一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

    “一名住院病人的五岁女儿,在医院的喷水池旁被人发现,而且已经死了好几个钟头了。”南诺言叹了一口气,心情沉重,也为女孩短暂的生命叹息。

    巴金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阿门!”

    “我到医院一趟,现在医院挤满了媒体和警方人员,我得到现场去,以免他们吵着了其他病人。”

    南诺言离开后一个钟头,辛晏然才回到家。

    巴金夫妇朝她点头打了招呼,告诉她诺言到医院处理一些事,不会太快回来。

    辛晏然洗完澡后,闲着无事,便到宅邸四处闲晃。她生平第一次有回到家的感觉,这种归属感来自与南诺言的慷慨。若不是他的慷慨,她想他是不会娶她的。

    就这样胡思乱想地,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隐约传来南诺言的声音,知道他回来了,她很快地溜回到楼上的卧房。

    她一溜烟地逃回房间后,缩进被窝装睡。

    她静静躺着,等他打开门时,她的身体仍止不住地颤抖着,她实在太怕他了。

    南诺言进房后并未直接来到她的身边,而是进到与房间相连的浴室洗澡。

    约莫十分钟后,水声停止了,然后是开门声。她继续闭上眼睛装睡,心却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棒了一会儿,她却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偷偷地睁开眼睛,却发现他就站在床前,直盯着她瞧。

    他笑了,眼神狂热地看着她。“睡了吗?”

    赤裸着上身的他,让她不禁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辛晏然充满警戒地看着他,两人目光相锁,她柔和黑色的眸子对应着另一对深邃、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眸子。

    “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他低声问道。

    “何必关心我何时回来。”

    “因为你不值得信任。”他注视着她的眼睛。

    “你和路依莲呢?又是怎么回事?”

    南诺言将身体驱向她,唇覆上她的,舌尖一遍又一遍地轻舔她的唇,逗弄探索她的情欲。

    “住手,请你住手。”

    他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她想要扭开身子,但他的手臂太结实,将她囚禁着。

    他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头,脱下她身上的衣物,不断地用舌头碰触她的全身。

    她屏息、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因情不自禁而喊叫出声,她不想让他沾沾自喜地以为她的欲望被他挑起,她不要他以征服者的姿态在她面前出现。

    感觉来得实在太快了,辛晏然挣扎着想要呼吸。

    “如果你不想张开眼睛看我,那么我会努力地让你不能忽视我的存在。感觉到了吗?感觉我在你里面强悍的律动吗?”

    她忍受不住地张开眼,迎上他充满情欲的脸。“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快要无法承受了。”

    他的手指扣紧她的下颚,狂热地吻她。“我希望今晚能让你觉得我的兽行比较可以忍受。”

    整个世界似乎在一瞬间爆发。

    他吻着她柔嫩的乳房“天亮了。”

    她咕哝着,不想睁开眼睛。

    南诺言继续吻她,她像是受到惊吓似地张开眼睛,想起昨夜的事,马上想要起身,但他坚实的手用力地将她拉住。

    “我弄痛你了吗?”他担忧地问,想要掀开被子检查她的伤势。

    她推拒着,不让他靠近。

    “说话啊!苞我说话!”他急切地道,左手勾起她挂在颈上的“蔷薇新娘。”“真奇怪,我当年竟会将它送给你,这原是我买来要送给我未来妻子的定情之物。”

    “若是你后悔了,现在可以将它收回去。”她看向项炼,故意不去看他的表情。

    “可惜,它得拴你拴一辈子了,你已经成了我的新娘。永远不准离开我,知道吗?”他将她用力地拥进怀中。

    “你拴错人了。”她忍不住轻叹。

    “什么?”他不知道她的意思。

    “我说你应该拴的人是依莲小姐,不是我这个从巴里岛带回来的小乞丐。”她苦涩地道。

    “这跟依莲有什么关系?”南诺言不懂他们之间的事与路亨利的女儿有什么关系?

    “她和你才是郎才女貌,我配你是王子与乞丐婆。”说着说着,她伸手取下“蔷薇新娘”交给他。

    这个举动惹恼了他。“你想摆脱我是吗?”他怒斥道。

    “不是,我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将它送给你,代表认定这一生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我孩子唯一的母亲,明白吗?”他生气地轻吼。“至死方休吗?”她泫然欲泣。想哭是因为他并不爱她,而是只想拥有她,这是因为她的出身吗?他以为她没有感觉神经,不会吃醋、不会嫉妒吗?以为她这个南太太,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一哭、而闹、三上吊,他爱结交多少红粉知己、名门娇娃都成,反正她也不敢有意见。

    “是,至死方休。”他顿了一会儿,盯着她。“或许,来生我也不会放你走。”

    他太痴了!对她。

    有时候他也害怕自己用情太深会伤到她,更怕她知道他的深情后会吓坏她,所以他并不打算对她明白示爱,隐藏在内心的澎湃情意或许能将她留在他身边。

    他将她取下的“蔷薇新娘”重新戴回她脖子上。看着她娇美的模样,他不禁又动情了;他自己也很讶异,以前他未曾对任何女人这样痴狂过,此生除她,恐怕他在也无法爱了。

    她抬手试图推开他,却不敌他的力气。他开始吻她,她甩动头想要痹篇他。

    “不要求你,不要”

    “不要反抗我。”他温柔的说。

    “我没有反抗你。”她微弱地道。

    “没有吗?你不肯享受我带给你的欢愉,你这种冷漠的态度残忍地折磨我。”他的语气带着苦涩。

    “你是我的丈夫,就像我的天一样,你要怎么对我为所欲为,我又能奈你何?我只要乖乖地对你尽妻子的义务,静静地躺在这张床上就算问心无愧,你不该再要求额外的付出。”她管不住自己的舌头,因爱他、恨他,所以想要气他。

    效果立杆见影,他马上翻离她的身上。“你有一张恶毒的嘴和一颗不知感恩的心。”

    愤怒地走向浴室,他快速地洗净自己,换上式样简单的白衬衫、黑皮裤、黑皮靴,然后走到床边站直身子,打量着一动也不动,依然躺在床上的妻子。

    她看起来非常苍白、年轻、孤独、脆弱,比时时喊病痛的依莲更加柔弱。他想给她温柔的安慰,但他知道她一向拒他于千里之外,所以他只说了几句冷硬的话。

    “我到医院去了,如果太累的话,就在床上好好补个眠吧!”

    她别开脸,不看他。

    “恨我吧!不管你多恨我,你仍是我南诺言的妻子,唯一的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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