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你的酒去,别多话!”
“哦,好。”殷恨答道,不过接下来他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母亲怎么老往一个方向看,还时不时就露出坏坏的笑,仿佛沉醉在什么疯狂的乐趣中。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也往母亲目光聚焦的地方一看, 顿时也变得十分激动,叫道:“好哇,徐山,我终于又找到你了!”
“徐山?”殷媚如突然听到儿子叫到这个名字,下意识问道:“徐山,谁是徐山?”
“就是他!”殷恨用手朝着战晨的方向一指。
殷媚如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又愣住了,竟还是战晨,他竟对自己的亲儿子动手?一股无名火更是往她心头上蹿。
她冷冷的说道:“我的傻儿子,你被他给骗了,他叫战晨不叫什么徐山!”
“战晨!”殷恨瞳孔猛地一缩,这、这不是我的那个爹的名字吗?虽然殷媚如从来没有向他提起过自己父亲的事情。
但是他心里非常清楚,母亲嘴上不说,但经常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看父亲留给她的那些东西。
“战晨”这个名字如影随形,缠绕在他们的生活中,几乎成为了母亲所有痛苦的根源。
母亲曾经亲口告诉他:自己最痛恨的就是父亲,是他害死了外公,颠覆了整个魔罗宗的统治,而现在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还敢厚颜无耻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战晨,我一定要斩了你,为母亲泄恨,还有你上次竟敢伤到我,新仇旧恨一起算!”殷恨狠狠地想到,老实说,他对“爹”这个词是一点温暖的感觉都没有。
打小殷媚如就把他的爹爹渲染成为一个“罪大恶极”、“忘恩负义”的宵小之辈,他甚至常常梦见自己能够手刃那个爹,替母亲报仇的情景。
“母亲,他叫‘战晨’,莫非就是你口中常说的那个‘爹’?!”殷恨寒声问道。
“不错!”殷媚如也银牙紧咬喃喃道,此时她的头脑也被仇恨给彻底充斥了,只希望可以快点儿看到战晨在自己跟前露出痛苦、忏悔的表情。
这母子二人谈论的内容,都一字不落地进入了周子孺耳中。得知了这惊人的秘密之后,他便如遭五雷轰顶,彻底陷入了失神状态。
自己所渴慕的女人,所愿意为其付出一切的女人,竟早已是他兄弟的囊中之物,这不是一场天大的笑话吗?!
此刻,他真想仰天大笑,笑自己的疯狂。
其实,他的内心深处,早已密布着无尽的悲哀、痛苦与绝望,要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而在那痛苦和绝望的尽头,又是无尽的嫉妒。
是的,他嫉妒战晨,嫉妒战晨为什么能够如此幸运,先他一步摘取了自己所深爱的女人的芳心,为什么!
哦,强烈的嫉妒,都快要逼得他丧失了理智,他恨不得马上站起来与战晨决斗,然而那仅存的一丝理智却又告诉他,自己根本不是战晨的对手,战晨一直都比他强!
于是,他只能紧盯着战晨,不断地喘着粗气,拼命压制自己的怒火,竭力不让它们爆发出来。
周子孺的异状,终于引起了殷媚如的注意,她转过头问他:“冷无心,你认得战晨?”
“他和我曾经一起在玄道宗内担任长老,后来又与我一起同生死共患难,我们一直是最好的兄弟!”说到这儿,周子孺英俊的面容都彻底扭曲了。
而得知了这一切,殷媚如美眸一亮,寻思到:“太好了!真想不到这个痴呆和战晨还有这层关系,或许我可以利用这点做做文章,让他们反目成仇,然后借此好好折磨折磨战晨。战晨,你就好好等着吧,这就是你背叛我和我爹的下场!”
想到这儿,殷媚如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战晨懊悔和痛不欲生的模样了……
正当殷媚如盘算着怎么算计战晨之时,战晨却满心欢喜,一厢情愿地憧憬着他和家人、兄弟团聚的各种情景。
他真是太高兴了!今天简直是自己的幸运日!
老婆、孩子和兄弟全找到了,整整六十年的等待,而今在这宴会之上,一家却得以团聚,真是太不容易了!这其间自己所忍受的等待、痛苦和负疚又能找谁去倾吐?与魔罗宗圣女相恋、结婚这件事儿,他连苏芸都不敢告诉!
还有自己的儿子——殷恨,整整六十年,自己又有哪一天尽到了一位做父亲的责任呢?
此刻,他的心房已经被千言万语所塞满了,只等着宴会结束,就找他们去倾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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