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端坐在椅子上,屁股下面是一张巨大的老虎皮。桌子上摆着几张纸,上面的字迹只能用雪地鸿爪来形容。歪歪扭扭,难看的一塌糊涂。
“先生就是这么教你的?论语中庸大学你读懂了多少?一篇文章写的七扭八歪!”李渊脑袋上的青筋直冒。夫人窦氏生出来的几个儿子,简直只能用天差地别来形容。
老大李建成成熟稳重可堪大任,老二李世民文武双全可谓济世安民之才。就算是憨傻一些的李元霸,也有一身武功在身,假以时日就算那宇文也不是对手。可偏偏这个李元吉,文也不行武爷是半吊子。整天惹是生非,今天居然在门上面摆了一盆水。弄得先生一进门便淋湿了一身,现在已经告病请辞!
“叔父,元吉性子跳脱,小小年纪调皮一些也是有的,待长大些就会好些,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侄子李孝恭站在一旁劝慰道。
“还小,过了年就十二岁了。道宗比他小一岁,你看看他的文章。工工整整,显然是用了心思的。这小子,心思就没用在课业上面。”李孝恭越劝李渊越生气,人家的孩子就那么好,自己的孩子怎么就是这副模样。
“元吉不过是喜欢些胭粉气,少年郎情窦初开难免的。”李孝恭笑眯眯的劝慰,旁边的李道宗眼睛瞪得牛大。吃惊的看着这位同宗哥哥!
李元吉眼睛一闭,心知道这次是完了。
李渊一听李元吉居然去了青楼,立刻火冒三丈。操起案几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砚台被李元吉躲了过去,墨汁却被淋了一身好不狼狈。
“父亲,您不要生气。待儿子下去好好管教元吉,您先坐着消消气。二郎已经去了煤炭铺子,高君雅和王威无奈遁走。这一次生意若是做成了,每年给咱家的进项可比庄子上的产出要丰厚许多。”李渊正在生气,李建成走了进来。扶着李渊坐下,然后冷声对着李元吉道:“小小年纪青楼勾栏也是你去的?快给爹爹赔不是!”
“学学你二哥,上马可征战沙场,下马可治理州县。一奶同胞,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败家的东西。”李渊指着李元吉的鼻子,疾言厉色的喝道。
“二哥好,今后你将这家业都给了他去。大不了,我去和西北风,上山当响马被人捉去砍头。”小孩子,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长兄李建成大他太多,平日里又对他维护有加。他自然不敢攀比李建成,可李二比他大几岁而已,李渊经常拿李二的文治武功刺激李元吉,直接导致李元吉对李二极度的反感。虽是一奶同胞,但李元吉对李二是一丁点好感都欠奉。
“元吉!胡说些什么,滚下去。禁足你一个月不许出门,敢出门大哥亲自打折你的腿。”见到李渊又要窜起来,李建成赶忙呵斥李元吉。李元吉也不是傻子,听到李建成这么说,一溜烟就跑的没了踪迹。
李二的两个小跟班李道宗和李孝恭对视一眼,看起来老大还是维护李元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