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来自谷外,倒也是个人才。祁灵玉,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当然不是!”我迅速否认,然后一想似乎不对,便又接着道:“也不能说不是看上他呃!”
话未说完,卫靖远握着我的手突然加重力道,我吃痛咬牙:“卫靖远,你放肆!”我猛地甩手,但我甩得越凶他就拉得越紧,还冷不丁忽地停下。
“你说你看上他了?”他转过头俯视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喷薄在我额上的温热呼吸。
卫狐狸生气,后果很严重!我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没说完的话补上:“他可是吾力荐为官的,当然,人家也凭着自己的实力得到众臣的认可才成为御史大夫的。吾要是在这里说看不上他,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卫卿,他现在也是豢龙城的一员了,你能不能别那么剑拔弩张?上次,他不是同你里应外合,灭了叛军么?”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卫靖远似乎松了口气,旋即,他又炸毛了:“叛军的事,我只认可你。他算什么?”
“呃,好吧。”我苦巴着脸附和,不想惹这只狐狸,自己的手还在人家爪子里呢。见我没再同他辩驳,卫狐狸似乎很满意,手上的力道也松不少。
天幕抽离最后一丝亮光,整个世界沉入墨汁般的黑夜。
虽然有卫靖远牵着,我还是走得磕磕绊绊。他却像走在平坦大道上一样,拉着我的手一直平稳如初。远处已经亮起火把,是临时搭了棚舍的驯龙场。
我索性安静的任卫狐狸牵着走,心里不由得想起一边养伤,一边还要了解政事的凤青轶。自他受伤以来,我只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去看过两次,余下的时间不是在军营、就是在大牢,要不就是在书斋批阅堆成小山的奏疏。说要搬到御使熟悉政事,还是他托妙言告诉我的。
后来,我去看韩燕,从诊病的医官那里打听到他的伤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现在把后援一事交给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他的身体,但此事又非他不可,我已经把卫靖远带到了驯龙寮。若是后援再借助卫家的力量,只怕祁家这边和驯龙寮的官员都不会再妥协。
凤青轶是二哥和我亲自栽培的祁家势力,由他来办此事,对驯龙寮来说是最合适的。就算会遇到卫家那派的官员刁难,只要由父亲出面,他们头儿卫靖远又不在,镇住那些瞎蹦达的臣子应该不成问题。
凤青轶,小娘我稳住后方就靠你了
刚踏入被火把照到的地方,卫靖远就放开了我的手。他垂暮凝神,不着痕迹地放慢脚步走在我身后。
所有人匆匆吃了简易的晚饭之后,又开始忙碌起来。医官们继续给龙群灌能让它们昏睡的汤药,铲屎官张生则带领他手下的人清理棚舍。
而我们这边,还是按照白天的分组继续寻找毒蝇伞。所有人领了火把之后,卫靖远却没下令出发,他把领头的各小队队长集中在一起说了新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