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瑕打得比以往剑铮剑霜受罚时挨的那些棍子可厉害多了。
没几下,剑霜就满头冷汗,咬紧牙关也难免咬破了嘴,满口腥甜,实在忍不住发出吃痛的闷哼声。
到最后,剑霜满背都是洇开的血痕,杂而不乱,道道浑劲。
剑铮在一旁看着,攥紧了拳头,却始终没有出声阻止。
剑霜跪都快跪不住了,姬无瑕方才收手,随手将打成了刷把状的荆条丢在了地上,地上躺着好几根被打废了的荆条。
姬无瑕道:“成了,你犯下的错今日便当是承担了相应的罪责,至于你主子,你替不了他你也没资格替,他与我杳儿的恩怨,还轮不到你来销。”
话音儿一落,剑霜就再也支撑不住,往前扑倒在地上去了。
剑铮把他扛起来退出了院子。
晚上叫了墨大夫过来看看,墨大夫一瞅见剑霜那满背乌痕,唏嘘道:“这谁打的,怎么打恁的狠?这皮是没破,可这皮下的肉都给打瓤了。”
就是以往挨相爷罚的时候都从没有这般狠的。
剑铮道:“墨大夫只管上药就是。”
剑霜昏昏沉沉的,让剑铮给他拿了根木棍来咬在嘴里,以免痛起来时咬到舌头。
墨大夫给上药时,他也是大汗淋漓,紧紧咬着木棍发出哼声,墨大夫药还没上完,他就给昏死了过去。
昏睡一晚过后,他背上的情况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第二天,姬无瑕就和黑虎大摇大摆地到剑霜这后院来了。
一进屋子,一眼就看见剑霜正趴在床上。
他人虽醒着,但是却动弹不得。
姬无瑕走到床边,还揭开盖在他背上的薄被子,剑霜惊了一惊,道:“你干什么!”
他又没穿衣服,还只穿了一条薄薄的亵裤,姬无瑕这一揭,她和黑虎就看了个光。
姬无瑕:“啧啧啧。”
剑霜一听她这幸灾乐祸的语气,人都不好了。
黑虎还歪头歪脑精神百倍,在他床上上蹿下跳地观摩。
剑霜伸手夺过被子,赶紧把自己遮严实了,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姬无瑕道:“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呗,要是没死,就顺便嘲笑一下你。自己蠢不拉几送上门挨揍,不揍你揍谁。现在瘫床上动不了了吧。”
剑霜心想,这都是谁打的?还不是你!
不过他心中并无怨言,这都是他该受的。
可这妖女和这黑鹰当真是来嘲笑他的,有这一人一鸟杵在他屋里,他浑不自在,而且背上还火辣辣的痛。
姬无瑕道:“有些人不是错了偏不改、死活不后悔的吗,怎么又去找我杳儿请罪?”
剑霜闷哼一声,半晌才道:“横竖是我做下的事,才害得主子与陆姑娘如今这般局面。”
他还听说,陆姑娘都把主子赶出了房去,不准主子在房里睡,只得去睡书房。
要是以后主子都沦落到去睡书房,他心里怎能过意得去。
主子都是在替他受过。
这些日剑霜可没少遭姬无瑕的冷脸白眼。他也自知无颜面对陆杳,所以尽量都不露面,都是在背后默默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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