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说没有风流、没有红粉知己,结果他却大剌剌的陪那个女人在酒楼里吃饭,舍不得走。
她本来是很体谅他被困在客栈,好心出面帮他脱困,结果他一点也不领情,还让那个女人拉住他的手臂。
白亦轩,大骗子!
苗舞月愈想愈气,坐在后院的水池边,抓起一旁的小石子,就着弹弓射出去,一颗石头就毁掉一朵莲花。
白亦轩匆匆结束饭局回来,在水池边找到她,看见的却是这种情形。
“白亦轩,大骗子、大骗子”
走近她身边,才听清楚她小嘴里不断骂着的话是什么,他在她身边蹲下,望着她的脸。
他一直知道她很漂亮。
她有张娇俏动人、宜喜宜嗔的细致脸蛋,先前那一身布衣遮掩不了她出色的五官,而现在这身丫鬟的服装,虽然不适合她,却已将她娇美的模样呈现出来。他不是没有见过其它更美的女人,但在他眼里,她却是不同的,让他会想多看她几眼、多护着她一些。
白亦轩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别开眼,视线转往水池,看着满池的莲花都被打落,他不禁好气又好笑。
“你在做什么?”
他一出声,苗舞月才发现他回来了,看到他本来很高兴,可是想到自己在生气,她又气愤地别开脸,不肯跟他说话。
“你在气什么?”实在是没有太多跟女人打交道的经验,白亦轩只能直接问。这个时候,他突然很后悔没跟三哥白亦城多学几招应付女人的方法。
“气你啦!”苗舞月瞪他一眼,转开脸不看他。
“为什么?”至少她开口了,他耐心地再问。
“谁教你跟吕珊珊那么亲近,还陪她吃饭。”想到他三天没回来,她就觉得心里很不平衡。
“吕家帮在金陵城也算是一个大商会,吕少帮主找我谈事情,吕姑娘只是跟着来,因为吕少帮主有事先走,才会剩下我与吕姑娘两人。”他淡淡的解释。
“对,剩下你们两个,你就正好陪她吃饭,快乐得不得了!”她酸酸地回嘴。
“这顿饭是我作东,主人当然不好先离开,这是基本礼貌。”奇怪,他干嘛一直对她解释?
“有美人相陪,我才不信你不开心?”她哼道。
一我和吕姑娘只是认识,没有特别的交情,我阔不开心都与她无关。”相较之下,他还比较关心她的喜怒。
“那你刚刚在酒楼里,没有因为吕珊珊而心花怒放、没有暗暗高兴、没有整个人飘飘然?”
“当然没有。”她说到哪里去了。
见他不假思索的否认,让她知道他没有说谎,这才稍稍满意。“好吧,我再信你一次。”她的语气很勉强。
白亦轩好笑地摇摇头“你找我回来有什么事?”一回到庄里,他已经问过陈总管了,庄里根本没发生什么事,所以找他的一定是她了。当然,陈总管也顺便把她这三天来的情形都告诉他了。
苗舞月一脸埋怨的看着他,看得他一脸莫名。
“怎么了?”他又哪里惹她不高兴了吗?
“你把我丢给陈叔,就不理我了吗?”她委屈地开口“虽然陈叔对我很好,可是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也不管我适不适应,我想见你,你却一直不回来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不是。”
“那就是你后悔让我留下来了?”她默默瞅着他,受伤的眼神像一条细线,扯动他心的某一个角落,让他的心微微一揪。
“我没有后悔。”他不自觉放柔声音。
“那你为什么都不回来?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可以走,你是这里的主人,没有必要因为我而不回来。”她心情低落地说。
“你别胡思乱想,我是真的有事忙,不是因为你才不回来。”她只是一小部分,绝不是他不回庄的主要原因。
“那你在忙什么?”
“过几天我要送一批布料南下,所以我去巡视布厂的状况,并看看商船准备的情形。”白亦轩从不对人解释自己的行为,可现在他居然对她解释起来,只因为不想看到她难过。
“你要离开金陵?”苗舞月只注意到他要南下这件事。
“嗯。”他点头。
金绣庄的主事者是老三白亦城,除了行踪成谜的老大,和狂傲到不受任何拘束的老二白亦韬之外,排行第四的白亦轩,和排行第五的小弟,全都没能好命的躲过白亦城的差遣。
白亦轩负责的还算轻松了,只是随着运送布疋顺便巡视各商行,他的个性耿直,不善交际,所以除了颇有交情、称得上朋友的人之外,白亦城从不派他去接洽生意,只要他负责安排及运送布疋,这也算是人尽其才。
“你走了,那我呢?”苗舞月紧张地拉住他。
“你留在这里,陈叔会好好照顾你的。”也会帮你找到你的未婚夫。白亦轩在心里默默加上这一句。
“我不要。”她一口回绝。“我要跟你一起走。”
“你是个姑娘家,不适合东奔西跑。”而且船上大部分是男人,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怎么想怎么不便。
“谁说不适合,没有你,我还不是独自一个人从北方走到金陵城。”
“那不同。”
“有什么不同?”苗舞月不服气的反问“如果你觉得我这身打扮不适合,那我可以扮成男人,这样就不会引人注目了。”
“不行。”他坚决拒绝。
“为什么?”她微?起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敢让我知道?”
“没有。”他否认得太快,让她更加狐疑。
“一定有,不然你为什么不让我跟?”
“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运送货物路途遥远,要是遇上麻烦,她不慎受了伤,他光想就觉得不妥。
“我可以保护自己,不会给你添麻烦,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怪你。”
“不行。”他还是拒绝。
苗舞月瞪着他“如果你不让我跟,我就自己偷偷去。”
“你不可以!”他吓了一跳。
“谁教你不带我去,那我就自己去。”别以为他凶人,她就会怕,哼,世上没有她苗舞月会怕的事。
“你--”白亦轩真的生气了。
苗舞月偷偷瞄着他,想了想,小小声地问:“你真的生气了?”
他板着一张脸,一语不发。
“你带我一起去,我就不会烦你了嘛。”她娇声道,软软地倚着他臂膀“而且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亲人,你带着我也没有什么不对啊。”
“我不是你的未婚夫。”又来了,她怎老是爱胡说?
“我叫小舞。”她突然冒出这句话。
咦?这个名字
“你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吗?”他的疑惑看得她心里一阵难过。
小舞白亦轩蹙眉仔细回想。
“如果你忘了这个名字,那对这个东西,你也没有印象吗?”她从衣襟口拉出以红线绑住的玉佩,放在手掌心里,递到他面前。
这块玉佩他立刻认了出来。
那是一块两边不规则,中间刻着龙身,底下刻了一个“轩”字的白玉。
这玉佩白家五兄弟各有一块,原是一块长方形的玉佩,是义母将它分成五块,他排行第四,拿的是接近龙尾的部分。
这块玉佩早在八年前他就送人了,八年前小舞白亦轩蓦然了悟。
“你终于想起来了吗?”苗舞月一脸怨怼。
“你是小舞!”他现在全明白了。
原来,她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 * * * * * * *
那一年,深冬时分,大雪纷飞,街道上只剩寥寥行人,大部分的商店在人潮散后就早早收摊,只有街角的豆浆馒头摊还没收摊。
街的另一头,一抹小小的身影依着屋檐下,瑟缩地前进,闻着飘散而来的食物香味?她一步一步往豆浆摊走去。
近看之下,她衣衫褴褛、处处补丁,在单薄的衣衫下,她身子骨极为瘦弱,彷佛口要一施力,就会被捏碎似的。
天寒地冻,出门上街的人少,她已经好几天没有乞讨到钱,就连食物也没有,可且她的肚子实在很饿,她她只有一个办法了
“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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