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他收买了。
酒喝到最后,他的情绪低落了许多。
莫老爷子一双矍烁的眼睛盯着他,眼眸里被岁月打磨的光精铄的闪着,嘴角边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微微笑着拍了拍他的手。
大年三十逼近了。
木清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昵大衣,大衣的材质坠感舒服,里面套了款白色宽松略微收腰款长裙,蕾丝边的,坠顺笔挺的昵大衣把她的线条崩得硬朗优美,搭着深灰色的雪地靴,显得端庄大气,眉目间嵌着清冷的笑。
“小竹子,你确定今天就要过去阮氏公馆吗?”
她走出客厅里,景成瑞已经一身笔挺西服在等着她了,他满身的贵族气息,悠雅温和,如同画中的欧洲绅士。
木清竹不由感叹,看来人的气质与内涵都是天生定了的,所谓三代培养不出一个贵族来,这话未免有些牵强,就像景成瑞天生就是贵族,生下来就具有这种气质,与财富无关。
他的贵族气息是由心底发出来的,而不是那种外表貌似贵族,实则内心阴暗的假道士,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能让人赏心悦目,正是因为如此,配上他的身份,这才能让阮瀚宇吃醋,信以为真。
阮瀚宇可谓是世代的贵族,只是他的俊雅与贵族气息在木清竹的眼里怎么看都带着丝邪魅与妖孽,而这更让女人神魂颠倒。
“对,今天年二十九了,明早八点,客人就会陆陆续续到了,今天我必须要过去准备各项事宜了,否则张宛心可能会应付不了。”木清竹吟吟微笑着答道,大方自然,并没有一丝怨言。
景成瑞看着她里面穿着的形式孕妇款的白裙,温文尔雅的脸上有点惋惜之情。
这个小女人怕是为了遮掩她的肚子吧,实则本来腰就芊细的她就算怀了三个月身孕也是看不出来的,可她还是不顾美丑给自己在里面套了个长裙,虽然这一点也不会影响到她的气质美,但她完全可以打扮得更漂亮与矜贵的。
“小竹子,明天我带你找个设计师。做个发型换套高贵点的礼服。”他走上前来朝他伸出了一只胳膊,笑笑说道。
“不用了,我不是主角,用不着如此盛装打扮的。”木清竹望着朝她面前伸过来的弯曲的胳膊,想起了他那天说的话,迟疑着,并没有伸出手去挽着他的胳膊,而是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景成瑞心里一阵失落,她还在拒绝他,连潜意识中都在拒绝他,这里还是他的别墅,她都不愿意挽着他的胳膊走出去,除非在阮瀚宇面前,她才能做到,私下里,她怎么都是做不到的,这说明,她的心里根本还是没有他。
这确实让他的心里有丝失落,但他很快就哈哈一笑,收起了胳膊。
“看来,小竹子对我还是心存抗拒的。”他自嘲的笑了。
木清竹也意识到了这点别扭,脸不好意思的红了。
“走吧,傻丫头,开玩笑的,知道你不是那种随意的女孩子。”景成瑞潇洒地转身,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臂,优雅自若地走在前面,木清竹清盈的步子跟在了身后,车子朝着阮氏公馆开去。
景成瑞执意要跟在她身边保护她,她也知道这次新年晏不光是热闹那么简单,毕竟在阮氏公馆里她人单势孤,而现在更是得罪了阮瀚宇,庇护她的人更少了。
阮氏公馆里。
沁香的空气像细纱一样流淌在各个角落,到处一派喜气洋洋,张灯结彩,中心小岛上更是搭起了舞台与帐篷,乌逢船弯在水中央,古色古香。
咖啡与香草的气息像一柄利刃将这寒冬的清晨打破了,阮氏公馆开始了一天的热闹了。
木清竹带着景成瑞直接去到了墨园。
墨园的大门口有二棵百年的榕树,枝繁叶茂,一条条的榕丝垂下,即使在冬天也是显得肃穆庄严。
墨园房子古朴,虽然天已经大亮了,还是亮着灯光,站在榕树下,隔着花园也能看到办公室里亮着的灯。
木清竹朝着办公室里走去。
“瑞哥,你先去接待室吧,那里已经布置出来了,有客房。”快到办公室里时,她带着他朝墨园旁边联体的一栋别墅里走去,那里是阮老爷子在世时专门用来接待客人的地方,早已收拾得干净利落,本来也是古色古香的,只是迫于潮流的需要,阮沐天在时就已经翻修了,里面的装潢已经很现代化了。
木清竹领着景成瑞进了一间高级套房内,把钥匙递给了他,又把屋内的情况介绍了下,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姐姐,你终于来了。”张宛心看到她很兴奋,正忙得小脸红红的,笑容很清爽。
“辛苦你了,宛心。”木清竹微微一笑,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坐下。
张宛心在她前面的办公桌前坐定,把胳膊肘子放在书桌上,托着脸,歪着头打量着她,眼里的光意味不明。
“你在看什么?”木清竹抬眸不解地看她。
“姐姐,听说你怀孕了,这是真的吗?”忽然,她压低声音神秘地问道。
什么!木清竹吓了一跳,正在拉着抽屉柜的手停了下来,左右看看,严肃地问道:“宛心,这是谁告诉你的?”
“你就说是不是了?”张宛心脸上忽然有点生气,“这么大的事姐姐都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明显把我当外人嘛。”
木清竹的心凉凉的,她怀孕的事应该只有阮瀚宇知道,难道是他告诉她的?一个男人也会这么八掛吗?